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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麻说得没错。对于和麻来说,只有与翠铃的恋爱才能被称为认真的恋爱。
自从翠铃死后,和麻生存的意义便只有复仇。和麻成功复仇,回到日本以后,便与绫乃保持着一种奇妙的关系,这种关系无法用一言半语说明白——和麻的俩乃经验仅此而已。
虽然他在高中时代也有过各种各样的女友,但那些都根本不能称为恋爱。至少从有洁癖的少年的价值观来看,那些不能被叫做恋爱。
“我能建议的只有和对方上床后的具体技巧,关于那些我可是很细致入微的——”
“够了!”
和麻用难以启齿的语气和露骨的好色笑容欺骗着炼,一旁的绫乃反射性地喝道。裹着金色火焰的绯红色之剑一瞬间扫过了和麻头部刚刚所在的位置。
“你干什么?很危险的!”
“太吵了,你这个色狼!去死吧!”
望着不住抱怨、仿佛受到不正当迫害的和麻,绫乃大声喝道。
“炼还是个中学生,你在教他什么东西!?”
“中学生?炼也快十三岁了,我在这个岁数都——”
“你那糜烂的学生生活怎么能成为炼的榜样!”
和麻并未起身,而是翻滚办避开挥来的炎雷霸。本来,绫乃也是坐在那里,并没有认真攻击,但灼热的神剑来回挥舞,却并未毁坏任何家具,也没有烧焦窗帘——
(——姐姐,好熟练啊。)
炼对二人的关系有了更深一层的感受,但心中的所想是不能在她本人面前直接说出来的。
几分钟后。
“——不管怎么说……”
果然还是绫乃最先耗尽体力。和麻侧目看着她,脸上浮现出呵护般的微笑,打算为这次“谈话”做个总结。
“既然无法简单的放弃某一个人,那今后的情况就更糟了”
“……唉唉唉唉唉!”
和麻的总结紧紧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此外再无帮助,炼发出了至今为止最长的一声叹息。
“啊啊,今天真失败!我竟然把全部注意力放在那只大猩猩身上,弄丢了炼。”
“谁是大猩猩?你这个臭女人!”
“你呗!这种话都理解不了,怎么能把你当人看待呢?你给我注意点儿!”
“我不是在提问,这是抗议!”
就在炼发出沉痛叹息的同时——花音与芹沢采取的行动,完全符合和麻的预言(虽然没有那么夸张)。
地点在车站前面的快餐店。两个人一边吃着柜台上的料理,一边进行这次的反省与以后的对策,话语中夹杂着谩骂。
“炼最近对我们态度很不好。”
芹沢一边大口咬着汉堡包,一边发着牢骚。
花音咀嚼着面包和肉块,吃相很淑女,却毫不迟疑,同时还夺走了芹沢盘中一半以上的食物,实际进食速度或许比芹沢还要快。
“虽然一起玩得次数并未怎么减少……”
芹沢面前的盘子瞬间变得空空如也,花音对悲愤的芹沢漠然无视,低声说道。
“自从一月发生那件事之后,炼就从心底里抗拒我们,不让我们触及他心底深处。或许正因为如此,我们之间的距离才会越来越大。”
“……啊啊!”
芹沢用呻吟般的语气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他脑海中浮现出被痛打的朋友的身影,自己想上去帮忙,却什么都做不了,在讨厌的每一天中,对自己的无能感到咬牙切齿。
“原来如此。总觉得他的坚强与性格十分不符,原来是有理由德。”
“……”
“……”
空白。
芹沢尽力改变态度,若无其事的继续说道。
“……结下了,怎样才能溶解炼坚硬的心呢?”
“出什么事了?”
“………………”
“………………”
更长时间的空白。
芹沢本来打算不加理睬,可问话声继续毫不客气地插进来,蹂躏着芹沢的心。
芹沢终于忍无可忍,嘎嘎嘎嘎嘎的转动脖子,声音仿佛生锈的机械一般,目光向左侧望去。
芹沢指着本不该出现在那里,但此刻却活生生坐在那里的李胧月——他们不共戴天的敌人,大喊起来。
“我一直忍着没说,你是什么时候坐在这里的!?”
实际上,芹沢并非刚刚注意到胧的存在。但是,被问到胧是什么时候开始坐在这里的,他也说不出答案。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胧就已经在那里了。在本来应该只有两个人的桌子上,胧出现在了靠墙角的一侧,而不是过道一侧。
如果不从二人面前经过,是无法坐在那里的,这已经不是什么隐藏气息的问题了。
可是,胧确实在那里。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出现、接近,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但他们一直没有点明。
这两个人知道,胧和炼一样,都是存在于常识之外无法理解的另一个世界的人。因此,两人都试图强迫自己接受胧的突然出现。
因此,两人都并未表现出意外,而是努力表现的十分镇静。
“不要用这么亲密的口吻和我们说话!别以为我们是朋友!”
如果是挂在墙上奇怪的现象,也还罢了,但胧的插花已经超出了作为背景的一部分,芹沢的忍耐达到了极限。
“这样不好吗?我们就算不是朋友,还是同志啊!”
“完全错误!你怎么会误以为我们是同志呢!?”
“志向相同,就是同志,我们想与炼好好相处的‘志’是相同的吧?既然如此,我也有参加作战会议的权利。”
“……这、这个……”
胧的反问思路清晰,芹沢哑口无言,向花音投去求助的目光。
虽然芹沢无法反驳胧的回答,但他感觉得到,胧的话是有矛盾的,那是充满虚假意味的有意“欺骗”。
芹沢认为虽然自己无法看穿,但如果是花音的话,应该是能够进行反驳的,所以才会向花音求助。可是。
“——那,好吧。”
花音干脆地认可了胧的加入。
“喂?铃原!?”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
胧无视在一旁失声喊叫的芹沢,向花音笑着说道。
花音没有还以微笑,而是侧目冷冷的瞥了一眼,但完全没有表现出排挤胧的态度。
“喂!你是怎么想的?”
面对芹沢的诘问,花音并未放低声音,平静地说道。
“与其把这家伙排除在外,还不如让他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谁知道呢?)
芹沢望向坐在旁边的胧。胧肯定已经听见了花音的话,但他依旧微笑着,毫无不安。
这家伙会乖乖落在我们掌握之中吗——芹沢深感疑问。
可另两个人对芹沢的不安毫不理睬,继续交谈着。
“炼在一月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具体情况我不是很清楚。”
花音仿佛回想起了当时的事,扭曲的脸蛋像要哭出来一样。
“可是,对于炼来说,当时的确发生了什么特别重大的事情。到第三学期,炼来到学校时就像死人一样毫无生气。虽然他还活着,但也只是或者而已,我们说什么他都不理睬。”
“——哎?那样的炼……”
“虽然在春假时有所好转,但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现在虽说并未完全像原来一样,可是——”
“唔。”
花音的话意思不清不楚,可胧好像已经完全理解。他点了点头,充满自信地提出建议。
“这样的话,首先应该从那里着手。”
“从那里着手?”
“那个时候,炼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应该先调查清楚这件事,然后再考虑对策。”
“说道调查……”
“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正好有一个好帮手。”
“……”
“……”
花音和芹沢看着胧闪耀着光芒的笑容,不由得同情起他所说的“帮手”来。
“——就是这样。请告诉我炼那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要尽可能的详细哦。”
“……”
面对胧极其坦率的诘问,帮手——和麻立刻露出一张苦瓜脸。
和麻在神凪宅邸开完工作讨论会后,在即将踏上归途的时候,事情发生了。
和麻为未能及时逃走而感到痛恨。
不知为何,风并未向和麻传达危险的信息。在这个不寻常的男人面前。
“快说啊。”
和麻沉浸在略带逃避意思的思考中,胧毫不留情的继续追问。
(怎么办呢?)
和麻不知如何是好。而且,他知道这个男人这样做不会符合炼的心意。却仍然不知如何是好,这本身就说明了形势的紧迫性。
胧笑着,表情中毫无威胁压迫之意,就连“快说啊”这种台词,感觉也只是不经意间才表现出来。
可是,毫无疑问,他的意图完全相反。
“你没有沉默的权利,这不用说了吧。”
看着不知如何是好的和麻,胧终于表明了本意。
和麻的脸色变得更苦。他不想将可爱弟弟的伤心之事告诉他人,可如果违抗这个人的话,就必须有准备死战的觉悟。
因此,他先虚晃了一枪。
“你为何不去问他本人?”
“你真笨!”
胧毫不迟疑地说道。
“你是在说,‘你好像一直故意和我们保持距离,这是为什么呢’,要我们直接这样问他本人吗?面对这种问题,谁会正面回答呢?”
“你怎么知道不会呢”——和麻心中这样想着,却不能说出来。
胧无声地增大压力,催促和麻回答。和麻没有办法,只有选择毫无影响的话说道。
“应该不是故意保持距离。他只是确定了一个比任何人都要重要的人,想要与那人亲近,那帮家伙才会产生被排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