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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石俊还是第一次看见谭章如此紧张的模样,要是平日里他肯定要笑话一番,但是如今他却没这个闲心笑话。
“这脉相平稳温和,身子强健倒是无妨。只是……只是春你嫂子这肚子里有三胎这是我行医这么多年,非常罕见的脉相。”他顿了一下。
本是天大的喜事,但听他的语气似乎这事儿远远不如他说的那么简单。
春泥自打听后,心里咯噔一下沉了下去。
“有什么,你就说出来吧!”谭章现在满手心全是汗。
“生子之事本来就不容易,生三胎对母体来说更是损伤,难产的几率很高。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提前问一下。如果生子的时候到了危机时刻,是保大人哈是保孩子!”
“大人!”谭章几乎毫不犹豫的说。心中越发觉得愧对春泥!
“孩子!”跟谭章几乎同时,可是春泥却说出另外一个答案。孩子就是她生命的延续。就算因为这事儿丧命,她也无怨无悔。
“唉……”石俊眉头紧锁,完全没想到事情居然按照这个方向来变化。顿时道:“就算是保孩子,三胎平分了有限的母体,只怕难全部活下来。”
“那怎么办!”谭章遇见自己的事儿时候手忙脚乱起来。哪里还有平日的稳重。
“我先开几幅安胎药和滋补药,先巩固下元气再说吧!”石俊感叹了一声。
谭章拉着春泥的手。也不说话,但是死死的攥着,好像用这种方式来给她力量似的。
此刻正是中午时分,阳光倒是难得的温和,懒懒的照在人们的身上,无比惬意。
但是村头一户人家的狗却冲着东边叫个不停!不一会儿见几个马车浩浩荡荡的驾到了村口。看那阵势倒是巨大。为首那个驾车的是个中年男子。留着八字小胡。很有气质。车子缓缓的停到了村口。时隔十余年再次返乡,总是有些说不清的情绪在其中。
他停下了马车,上面跳了下来!站在村口,有些唏嘘。
“相公,怎么不进去!”马车里的窗帘掀开一角,正是一中年美妇。见她现在这个样子依稀能看出她当年是如何的俏丽动人。
“唉……”那男子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并没有说话。
那中年美妇道:“相公,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也该释怀了!”
“嗯!”这男人的话很少,皱起的眉头依稀能看出心事重重的样子。
那狗实在是叫个不停。朝着他们的马车汪汪的叫着。平白扰了主人的清梦。不一会儿就看主人怒气冲冲的过来了。骂道:“你这畜生,大中午的瞎叫什么!”朝着狗叫那方向看过去。
顿时愣住了,看见十几辆的马车浩浩荡荡的过来,一看就非寻常的人家。站在村口那男人看着总觉得眼熟似的:“你们找谁啊?”
那男人朝这边看过来:“小四子,我是谭文!”
被称作小四子这人顿时长大了嘴巴:“你……你……你你怎么回来了!”说完有些激动,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对屋子里的婆娘大喊道:“娟儿,快起来做饭,谭大哥回来了!”
谭文没想在这吃饭,奈何小四子太过盛情:“咱们兄弟十几年没见了,喝点,必须喝点。这么多年你都去哪里了,真是想死我了!”
盛情难却只好在这里下榻喝两杯。不到一个时辰全村的人都知道谭章的哥哥谭文回来了。而且还带着媳妇和浩浩荡荡一批家丁。听说带回来不少的银子,他这么多年在外面发达了。
宋林氏正在家里做饭,已经有不少婶子来恭喜她了,话里话外透着谭家有钱了,能寻得那样一个门第自己也跟着沾光。
那些媳妇婶子口中那叫一个羡慕,自己怎么就没看出来谭章是个潜力股呢。当初那个笑话春泥下嫁给穷打猎的那些丫头这会儿脸色都不大好看。
宋林氏这会儿却并不怎么高兴。也不知道她们回来对春泥而言到底是好还是坏。自打女儿出嫁前前后后都有十个月了,可是她这个当娘的还总是牵肠挂肚的。也不知道她们过的好不好。
都说女儿是娘的贴心小棉袄,春泥出嫁后,宋林氏越发觉得寂寞了,有时候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正在她发呆的空当。石俊敲门进来了。道:“宋婶子我想找几个手法好的稳婆!”
自打知道了春泥肚子里怀有三胎,谭章一步也不敢离开,这前前后后跑腿的事情都得劳烦他一个神医来回的跑。
经他手调养后春泥这身子不错。胎象也稳固,只是他却一刻也不敢掉以轻心,离产期还有三个多月,他就开始寻稳婆了。虽然是神医,但他还从未有过给人接生的经验。如此只好找几个稳婆来学习学习。
“怎么?”宋林氏正思索着谭文回来这事儿呢,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石俊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是春泥有喜了吗?”宋林氏问道。
“嗯,肚子里有三胎,只怕要难产的!现在已经六个多月了,还有三个月就要生了!”石俊一脸的严肃。
“什么!”宋林氏吓得立刻白了脸。
她是女人家当然知道头一胎对女人来讲意味着什么,那简直就是一道鬼门关,不少人就因为生孩子而丧命的。普通女人要是怀有双生子都已是格外小心,她肚子里居然有三胞胎。那简直是凶险万分。
石俊见她娘这样,生怕坏了事儿,道:“你只需给我找两个最好的稳婆就可以,我春泥嫂子的身体很好。也许能平安诞下麟儿。咱们自己先不能慌了手脚。”
“好,跟我来!”宋林氏被她这么一说,心里算是有了着落。
“先不着急!”石俊耐着性子道:“他们现在在山上那宅子住,只怕有许多的不方便,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好的住所,让他们直接下山来吧。山上那宅子你是没看见。顶多算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住的年头多了,有不少地方还漏风。尤其晚上的风刺骨凉!对了,最好再弄几个小孩子的被褥衣裳什么的。春泥嫂子每天安胎也没有时间做这个。孩子生后估计用的到。”
“嗯,这些都是重要的,瞧我这老婆子居然把这些全忘了。幸亏有你了!”宋林氏第一次见石俊不大喜欢他,总觉得他身上有股流里流气的味道。不像是什么好人。但他医术却是没话说的。听说用针灸药浴的方式把她娘余氏多年的老风湿都根治了。
帮春泥两口子也是尽心尽力的。此刻越看越觉得石俊顺眼。
“没事儿,您也是关心则乱!”
“这宅子不然就住我家吧!”宋林氏就希望儿女能住在一起。
“这不方便,您上有老下有小的,再说小孩子夜半啼哭什么的也睡不好!”
宋林氏犹犹豫豫的把谭文回来这事儿告诉了石俊。本以为石俊会建议让春泥和谭章两口子回到他们谭家的老宅住。没想到石俊听到这事儿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很怪异。
“最好给我找一个离他们远远的地方!安静的!马上!”石俊对那个素未蒙面的谭文没什么好印象。
“这事儿就交给我吧!”宋林氏此刻忙说道:“先给你找稳婆。房子和小孩子的衣裳都交给我!”
……
“来,喝药的时候到了!”谭章这几日小心翼翼的照顾春泥。黑色的胡子似乎更浓密了,这几日睡觉也格外小心。此刻眼睛里带了点疲倦。但眼神中却有说不出温柔。
“不想喝!”春泥苦着一张小脸。
一天三顿的喝补药,她很是难受。现在嘴里泛着苦味。吃饭都没胃口了。
“乖,喝了这个,待会儿石俊回来买了糖,我拿给你吃!”谭章到底比春泥大了许多,很有耐心,简直把她当小孩子一样的哄。
春泥扑哧一笑:“你呀,真把神医当小厮来使唤!太浪费了!”
谭章道:“谁叫只有他这么一个大活人在身边呢!”
“你们怎么认识的!”春泥还真有些好奇。
“有一次在山里救了他!就认识了!”那次真是说不出的凶险,谭章也受了很重的伤。只是这些在他看来都算不得什么,一点也讲不出当年所遇那般跌宕起伏。正是当年那舍命相救才会让向来心高气傲的神医石俊甘心当他小厮来回传话之类办些小事儿。
“哦!”春泥点了点头,偷偷看了谭章一眼,正巧谭章也在看她。她忙把眼睛转移到了别处。
“别试图转移话题,这药你必须喝!”就算是这样生硬的话语,用无比温柔的语气说出来也让人没办法生气!甚至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人根本拒绝不了。
“不要!”春泥使出撒娇的手段,可是平常屡试不爽的手段,今儿却怎么也不灵了。
谭章板着一张脸。
无奈春泥只好接过碗,统统的喝了!
谭章这才露点笑意:“真乖!”
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谭章立刻起身对春泥道:“肯定是你的粽子糖回来了!”
拉开门,外面果然冲进来一个男人,喋喋不休的说着:“真是丢死人了。跟人稳婆学接生手法,那些女人像是看变态一样的看着我!”石俊心中不爽。
“辛苦你了!”
“你这还像句人话!”
“让你买的粽子糖呢!”
“什么粽子糖!”石俊心里咯噔一下:“我要忙很多事情啊,找房子,找稳婆,告诉春泥嫂子爹娘让他们准备孩子的衣裳,哪里有时间买什么糖!”
谭章顿时放下脸色道:“那还不赶紧去买!”
石俊辛苦了大半天,居然还被冷脸说忙活不到位,气顿时不顺了。
春泥在旁见两个人斗嘴忍不住笑:“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买就不买吧!”
“娘子!”谭章面对春泥的时候总是柔声细语的。
听的在旁石俊一阵阵发酸,忍不住啧啧两声。道:“真是有异性没人性!”
60陪产
自打上次被蛇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