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桩上。
顾惜朝和戚少商都大吃一惊,真是厉害的兵器啊!
韩世忠丢下弓,大步走到他们面前笑道:“哈哈,此‘神臂弓’一百米外可穿三层铁甲,他的射程有五百米远,是对付骑兵最可怕的武器啊。”
顾惜朝道:“果然是神弩!有多少?”
韩世忠叹了口气道:“总共只有二十付,不过我们也在研究看看能不能照着做出来。”
顾惜朝道:“无妨,让五十个人中箭法好的前二十人用上,其余还是带强弩。”
戚少商在一旁看着顾惜朝指挥若定,自有一番领袖群伦,令人甘心为之死命的气度,颇有大将之风,心里道:“当初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可惜。。。。。。”
韩世忠道:“顾兄,我最近也没什么事儿,带上我吧。”
顾惜朝沉吟了一下。
“你是不是怕我拎不起那两百斤的石锁?”韩世忠急道:“要不我也去考核一下?”
边上一位官兵笑道:“虞侯有所不知,韩副尉天生神力,可挽三百斤强弓飞马射箭,勇冠三军,仍我们营中的第一条好汉啊!”
顾惜朝笑了,“我只是在想,你是童将军的下属,要先得到他的首肯才行吧。”
韩世忠急急道:“好说,我马上就去亶他!”一边飞跑出去,一边还回头道:“等我啊!”戚少商感叹道:“韩世忠也是一条好汉啊!”
听了这话,顾惜朝心里不知道为什么酸酸的,冷冷看了看他:“你又生了结交好汉的心了?”
戚少商苦笑道:“只怕他未必看得上我这江湖匪类。”
“哼哼,你这好结交人的秉性不知已害了你多少次了吧。”顾惜朝越发不快。
戚少商道:“只有一次,就是结交了你。顾虞侯若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六扇门了。”
“不送!”顾惜朝道。
[正文:第4章]
四、
顾惜朝这几日一直留在军营中,训练五十名官兵的几种阵法。韩世忠讨来了童贯的令参加这次行动很是高兴,便时常来向他讨教“七略”中的一些疑惑,两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几天训练下来,一班人都已熟悉了阵法的变化应用,休憩半日。
韩世忠兴起便邀他结伴去饮酒,“这军营中没有人喝酒比得上我!”他得意的很。
“哦?我倒记起还有个人号称‘三斤不倒,千杯不醉’,不如你邀了他同去。”顾惜朝道,“我也有事要通知他。”韩世忠跨进六扇门时,戚少商正在交待十几个捕快:“你们要仔细排查从城门到赵学士府沿途的所有住家、商铺,有可疑的情况尽快告诉我。”
“戚少商,请你喝酒!”韩世忠声音很大。
戚少商展颜一笑:“好啊,走!”
当下又叮嘱了那十几个捕快几句注意事项后便和韩世忠出了门。
门口站着顾惜朝,很真诚地冲他笑。他也淡淡回了个笑脸。
“我知道一个很僻静的饮酒之处,人少!酒好!可以好好喝一番!”韩世忠领着身后沉默的两人直向城门外走去。
出了城,前面立刻开阔起来,稀疏的树林边上,一张扬起的酒幡,一间破陋的草屋。露天摆放着几张旧桌旧椅,此刻却不见有客人。
韩世忠大步上前随便在一张桌前坐下,喊道:“老张头,先来三坛子!”
顾惜朝和戚少商也先后在他身边坐下。
“来了!”草屋里走出一个年纪很大白发苍苍的老者,手里端了一坛酒放在桌上,“韩将军有一阵没见啦,您先喝着,我马上再弄两坛出来。”
戚少商拿起桌上一只碗,用衣摆擦了擦碗边,然后随手递了出去,顾惜朝刚想伸手接,却被韩世忠先他一步接下了,“听说戚兄千杯不醉,我倒想见识一下。”他一向好喝酒,不受拘束,喜欢结交和他一样的人。
“好!我们大喝一百碗如何?!哈哈!”戚少商自已又拿起一只碗擦了擦,放在自已面前。
顾惜朝伸手就把他的碗拿起来放在自已面前的桌上。
戚少商看了他一眼,只好又擦了一只碗自用。
韩世忠拎起酒坛,拍开封泥,把三碗倒满:”两位都是兄长,小弟我先干为净!”一碗下肚。
戚少商也不甘人后,一口干下,“爽快!”
顾惜朝也是一饮而尽。然后,三碗就又倒满了。。。。。。
两坛已空。
“我韩世忠很少佩服别人,顾兄算是一个。你人看上去虽然文绉绉的,不过绝对是领兵打仗的人才!”他酒喝多了,脸上红光满面,但一点醉的意思都没有。
戚少商又灌了一碗,他本就好酒,有了机会当然也不会少喝:“顾惜朝心高气傲,也只有为国领兵他才看得上。”
被说之人竟似有些醉了,一把搂上戚少商的肩膀,脸都快凑到他面前了,道:“你,倒是很了解我啊。”。
戚少商被喷了一脸酒气,推开他道:“你一向是酒胆大酒量小,醉了就别喝了!”
顾惜朝道:“与君醉笑三千场。。。。。。人生总得一知己,我一直当你是朋友,和朋友喝酒我不会醉的。。。。。。”
“知己是用来背叛的,朋友是用来出卖的--这不是你顾惜朝一惯的作风吗?”戚少商挺身站起。
一句话,顾惜朝的酒便醒了一半。
戚少商拍开最后一坛酒,就着坛子喝上了。
“好!英雄怎能少了拼酒,”韩世忠回头道:“老张头,再来三坛!”
等另外三坛摆在桌边的地上时,戚少商已经把那坛喝光了,这坛酒他喝的却并不痛快。
韩世忠也拍开一坛,灌了一通,然后看了看在桌前发呆的顾惜朝。
“原来顾兄与戚兄是知己,有些恩怨嘛也一笑了之啦。“他想打个圆场,“对了,顾兄要是真的想上阵领兵,不知道用什么兵器啊?”韩世忠又喝了一大口。
顾惜朝有些醉意,极端性格便坦露无遗,慢慢站起来冷冷地说:”你想看看么?”
韩世忠有些奇怪道:“难道顾兄随身携带了吗?”他围着顾惜朝前前后后地转了一圈,看不到什么兵器。
顾惜朝冷笑了两声:“看到它的人非死即伤,你想试试吗。”
韩世忠好勇斗狠之心借着酒劲膨胀起来,“好啊,早就想和顾兄你切磋切磋了。”
“逆水寒借我一用!”说完一把抽出戚少商剑鞘中的剑。
韩世忠笑道:“‘逆水寒’?好特别的名字,剑乃百兵之祖,看来顾兄还是行家。”
顾惜朝冷笑:“只听说过枪乃百兵之祖,什么时候改成剑了?”
韩世忠摇头道:“非也非也,长枪柄以木,长剑柄以臂,枪是马上的剑,剑是马下的枪,枪就是剑剑就是枪,本质上没什么分别。”
顾惜朝道:“那你又用刀?”
韩世忠大笑而不答,手已握上了刀柄。
戚少商把空的剑鞘横放在桌上,然后警告道:“韩兄弟,小心,他的兵器还未出呢!”
“哼哼,这么快就和别人称兄道弟啦?戚大侠倒是自来熟的很!”杀意便显现在眉间。
韩世忠豁然道:“原来顾兄并非用剑之人,难怪不明白剑枪本是一家的道理。”
顾惜朝仗剑怀中,将内力缓缓注入剑身,“逆水寒”被内力鼓动,发出虎啸龙吟之声。
韩世忠面色严肃起来,“看来顾兄是来真的。”
“呛”的一声,长刀出鞘,刹那间风雷大作。
顾惜朝心中凛然,没想到面前这个少年刀一出手居然能有如此狂野彪悍的气势,实在是没有见过。
于是不敢等韩世忠的刀气饱满,已抢先出剑。
但是先到的居然是后发招的韩世忠,刹时间,顾惜朝已看不见韩世忠的刀身,看不见他的刀光,看不见他的刀影,他的刀气纵横,铺天盖地。
顾惜朝只有退。
这一退,顾惜朝就知道坏了,满天的刀气立刻消失不见了。
韩世忠还是站在原地,连握刀的角度都没有丝毫变化,刚才的一切仿佛是一场幻觉。
然后,韩世忠就出刀了。
这一刀看起来平淡无奇,只是简简单单地横砍向他的腰际,但是这一刀却正好在顾惜朝旧力已退,新力未起的瞬间。
他退无可退,御无可御!
顾惜朝大惊,但更吃惊的是观战的戚少商。
戚少商深知顾惜朝的实力,江湖中已可进入高手行列,但面对这个军营中默默无闻的低阶少年武官,一招就遭遇绝境。
他准备出手。
这时,顾惜朝打出了“神哭小斧”。
重达一斤的银色小斧以难以想象的速度直打向韩世忠,发出淡淡的一道光茫。
这样近的距离,这样重的小斧,无论多高的护膛窀气也无法抵挡。威力十倍于江湖中专破内家罡气的双锋针、金刚镖。
戚少商胸口隐隐作痛,仿佛当年被神哭小斧震伤,破了护膛窀气的情景回到了眼前,又开始担心韩世忠的安危了。韩世忠大叫一声:“来得好!”刚才急速前进的身法刹那间以不可思谈的速度倒退弹出,电光火石之间,他的刀已入鞘,伸手就抓住了向他袭来的“神哭小斧”。
那只手就是刚才裾刀的手!
这一刻,顾惜朝如身置冰窟。
面前这少年接住了他全力发出的神哭小斧!这么近的距离!他居然还有时间先收刀入鞘,再用握刀的手接下了他的“神哭小斧”!
韩世忠的武功------可怕!
韩世忠掂了掂手中的银色小斧,笑道:“顾兄人长的俊秀,武器也这么精致。”把小斧抛还给顾惜朝。
顾惜朝悻悻道:“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神哭小斧’的人。”
“为什么?别人都怎么说?”韩世忠问。
“别人都说我卑鄙无耻暗箭伤人。”顾惜朝淡淡道,然后用眼睛瞟了瞟戚少商。
韩世忠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