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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佶道:“这样啊?那就赏吧。”他打了个哈欠:“寡人累了,今天还有事情要做。蔡太师,怎么赏你看着办吧。”
“四皇子,大事已定,我先走了,你们继续啊。”说完他甩手退席,走了。估计还要留些精力,好“日破一处”来修炼他的成仙道法。
完颜宗弼心中暗想,盛世国家的坍塌从来都是从内部开始的啊。
蔡京凑到童贯身边,低声道:“顾惜朝得罪你了?”
童贯撇了他一眼:“他不识抬举。”
蔡京奸笑道:“你要是真想‘抬举’‘抬举’他,还怕没有机会?”
童贯追问道:“你有办法?”
蔡京端起桌上美酒,“只要他心向仕途,这办法嘛,就总是有的。”他一饮而尽,然后瞟了蔡京一眼:“眼下奉旨赏他的差事我就让给你吧。”
然后,他坐回自已座位上,又冲童贯颇有深意地笑了笑:“这机会千万别浪费了。”
童贯哈哈大笑,“到底是你聪明。。。。。。其实那两个我都想‘抬举抬举’,只是另一个更难搞定啊。”
蔡京一边转着手上的玉扳指一边悠悠道:“青楼小倌、名伶戏子数不胜数,只是你偏好这一口。。。。。。玩着了火就不好了。”
童贯撇撇嘴:“那些个庸脂俗粉。。。。。。”他凑到蔡京面前道:“你若有办法搞定这地上的凤、天上的龙,嘿嘿。。。。。。我总是要好好谢你的。”
蔡京推开他道:“当初道君那个千年玉珊瑚我都没抢过你,现在你倒大方起来了。”
他一边倒酒一边道:“也罢,今日这话你记下便成,以后总有一日我要你好好谢我。。。。。。这‘凤’嘛,还好办,‘龙’的话,只怕你老命不保。。。。。。”
。。。。。。
完颜宗弼听着座上两位大宋最具实权的高官窃窃耳语,不由眉毛挑了挑,暗自冷笑。
早上,顾惜朝站在将军府门前,犹豫了一下。
昨夜护送金使回赵学士府时,蔡京就派人来通知他,皇上知他护金使有功,特让童将军代为赏赐,差他去将军府领赏。
童贯对他安了什么龌龊之心,他是知道的,只是官场上不见面也不可能。
另外,顾惜朝也存了一点心思,想着是不是投其所好,改日物色个绝色男宠给他,化解一下戚少商在翠屏楼因自已而得罪他的事情。
他正踌躇间,门口的待卫迎了上来:“顾虞侯,我们将军等你很久了,请吧。”言毕,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顾惜朝不情愿地笑着点了一下头:“劳烦了。”
于是,他跟着这个侍卫进了童贯的府内。童贯的府里,抬眼望去,亭台楼阁、雕梁画栋。
长廊的入口处,左右两只玉狮子,玉质圆润温婉,雕功大巧若拙。狮子口中所含的竟然是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
顾惜朝不免心中长叹:“原来传闻不假,这童贯在笼络军心上很有些手段,私下却矫淫奢侈,光这府邸建筑便可见一斑。”
走过红木为柱的长廊,待卫却并未向正前方的大堂走去,而是拐向右边的内堂方向。
顾惜朝虽有疑虑,却也只能跟上。
待卫领着顾惜朝来到一扇门前,道:“将军等大人很久了,请。”
顾惜朝点点头,推门进入。
却见此处分明是童贯的寝室,立即转身预退出来。
“虞侯,等等。”童贯身穿便服坐在一张圆桌后叫住他。
圆桌上似是放了一袭圣旨、一壶酒和一只酒杯。
顾惜朝停下脚步,却依旧面向着门口:“童将军尚未起床梳洗,在下还是去大堂等候为宜。”
童贯站起身来,踱到他身后:“呵呵,我在战场上呆的时间多过在京城,肆意惯了,没有那许多规矩。”
“坐。”童贯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顾惜朝只有回身在桌前坐下。
“你知道这次道君原本是想罚你吗?”童贯在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
“哦?”童贯的话让他吃了一惊,都说圣意难测,居然能由罚变赏,也算稀罕了。
虽然童贯的碰触令他很反感,但还不至于发作。
童贯将手背在身后,有点得意道:”金国来使一共五人,由于你保卫疏忽被刺杀一人,这原本就是该罚的。。。。。。”
顾惜朝右手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情急之下,微怒道:“我本来的计划安排滴水不漏,只是那赵。。。。。。”
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不能,所以只能硬生生地把后面的话咽回肚子里去了。
他知道现在已然是赏非罚,而对童贯出言责备他的朋友赵良嗣,实在是愚蠢之极的举动。
“呵呵,”童贯笑道,“虞侯,你想解释什么?”
顾惜朝摇了摇头,坐了下去。
“不过,我为你在道君面前美言了一番,说明此次任务的困难,呈明你的努力和功绩,必竟金使完颜宗弼毫发无伤。”童贯继续道:“费力帮你请了功!”
说完,他回头望了望顾惜朝,特意加重了语调,抑扬顿挫道:“道君要‘罚’,我要‘赏’,结果‘赏’。。。。。。”
顾惜朝七窍玲珑,怎能不明白童贯的意思,他在对自已施压,表示他在朝中的地位已然可以左右天子。童贯这招甚是阴险,明明是他向赵佶请罚顾惜朝,结果被完颜宗弼阻挠,反而变成是他为顾惜朝请功,要人承他的情。他有些趾高气扬道:“我可不但给你要了金银,还要了个正五品武卫将军的官。”他刻意顿了顿:“以后就该叫你顾将军了。”
顾惜朝算是蔡京的人,借这么个机会加官其实也是蔡京的主意,他既提拔了自已要用的人,又让童贯欠了他一份大礼,可谓一石二鸟。不过,若不是童贯首肯,武官的话也提不到正五品这么高。
顾惜朝没有想到童贯居然给他升了官职,而且不是在官阶上小升,是一下上了一个品阶,急切之下连忙站了起来,单膝跪下向童贯施了一礼:“多谢童将军栽培!”
童贯故意背过身踱到一旁,似是不愿受他这一礼。
“顾将军打算怎么谢我?”童贯悠悠道,也不理会跪着的顾惜朝。
顾惜朝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嘴张了张,愣了一会儿道:“属下一定精忠报国,报答将军的智育之恩。”
童贯笑了:“我对自已的属下一向是尽心尽力啊。”
顾惜朝没有童贯的指示不敢站起来,仍单膝跪地道:“那是!军中所有将士对童将军你都是佩服感激,心悦诚服。
想当初,童将军曾担任监军,随大军进发到湟川。然而,开战之际,突然接到皇上手诏。原来皇宫失火,皇上认为是不宜征战之兆,急令止兵。结果将军你私自瞒下这些事,并支持领军将领,打了一连串胜仗,平息了西北部族的叛乱。庆功宴上,将军才出示那份手诏,传示军中将领们观看。领军主将们相当惶恐,问及将军为什么当时不提,将军却说,‘那时士气正盛,不能止兵!要是打败了,就由我自已一人去领了这抗旨之罪。’
童将军的这份果敢勇决与胆识气度足以令所有将士钦佩啊!”
要让童贯这样的人高兴,说些虚伪的夸耀之辞是没用的。而顾惜朝说的都是事实,也是童贯自已引以为傲的事情,他听在耳中,自然心情大好。
顾惜朝抬眼看了看童贯,见其一脸自満和得意的表情,知道这些奉承话起了作用,于是赶忙继续道:“属下还知道,有一位奋力杀敌的将领阵亡了,他的儿子本就已经没了母亲,只有流落街头,成为乞儿。是童将军下令将他找回来,认了这孩子为义子,视如己出般地善待遗孤。
童将军这样仁义,将士们都为之动容,要以血肉之躯抱效国家、报答将军。
我顾惜朝也一定会为国尽忠,为将军分忧!”
童贯仰头大笑,顾惜朝这番话的确是深得他心。
转过身,低下头,童贯看着眼前跪着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了一丝犹豫,有了一线担心,犹豫什么,担心什么?
是犹豫要不要那么做?是担心伤了这样的人心?
他不知道。但那种犹豫和担心只是瞬间即逝。
他的手再次搭上顾惜朝的肩,似是要扶他起来,“你想为我分忧?。。。。。。你有那份心么?。。。。。。”手上的力道和动作变得暧昧起来。
顾惜朝急急站起身来,后退一步,低头道:“童将军当以国家社稷为重。!”
童贯一甩手,冷笑一声道:“顾将军惊才绝艳,我十分赏识,却不知你有没有为我分忧的心,而我又值不值得!”
顾惜朝一呆,心下已知这次若不依了这面前的阉人,以后只怕这官职也保不住,但他堂堂七尺男儿又岂能对这样的人有所举动。
当下尴尬道:“将军的意思属下明白,他日属下一定寻得这京城中最绝色的名伶青倌送到将军面前。。。。。。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童贯脸色瞬间变为嘻笑,一下就挤到顾惜朝面前,手抚上他的前胸,“我不要名伶青倌,只要你这份‘心’意。”他说这话的声音尖细若女子,顾惜朝只觉咽喉如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还未等顾惜朝有所反应,这人的一只手就往他衣襟里探,另一只手就去撩他长袍的下摆。
顾惜朝立刻用右手抓住那只对他乱摸乱揉的手,脸色已变:“童贯!你做什么!”
那人反手却握住了顾惜朝抓住他的手,笑道:“你既然已经直呼我的名字,我唤你作‘惜朝’如何?”
顾惜朝脚下一点,用了轻功急退,却没料到腰带一头已然握在童贯手中,等他退着撞上身后的墙壁停下时,才发现,长衫的腰带已被扯下。
他剑眉倒竖,努力压下心中怒火:“童将军!好殆我们同朝为官,你这些嗜好私下里折腾去,如何上得了台面!”
童贯慢悠悠地轻轻折起手中的腰带塞进怀中,笑道:“同朝为官不是更方便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