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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府里有什么不高兴不满意的,以前也都是吵吵着让自己帮她出气,连她大哥二哥的状都告,上蹦下跳,活泼之际,何曾这样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乖,闺女别哭了,爹一定给你出这口气。”年遐龄拍着年秀月的肩膀,看也不看其他人。
胡凤翚脸上有些尴尬,上面年夫人只管把玩着手腕上的镯子,年遐龄只管安慰年秀月,大舅子端着茶杯,垂眸不语,小舅子靠在椅子上,一派肃杀,不管是他赔罪也好,叫屈也好,都得不得半个反应。
“爹,妹妹今儿肯定被吓到了,不如先让妹妹回去休息?”终于有人出声了,年希尧脸上一派温和,看着年秀月说道:“可有让御医瞧过了?”
年夫人点了点头:“御医来过了,来了压惊的方子,已经让人去熬药了。”
年羹尧也点头说道:“娘,让妹妹先去休息吧,这种腌臜事情,何必让妹妹知道?”
年夫人想了想,点头应了,特意叫了刘嬷嬷,让刘嬷嬷跟着去年秀月的院子,这段时间都住在那儿照顾着年秀月。
年秀月回了院子,躺在床上也睡不着,脑袋里一幕幕的转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她这会儿也知道了年夫人最后没说完的那个事情是什么了,留着胡凤翚和那孩子,不过是为了保住年慧一条性命。
年慧谋划的事情,胡凤翚是一点儿都不知道,那五岁的小孩子就更是什么都不知道了。而年慧已经是胡家的媳妇了,是生是死,胡家的意思总是要占两分的。
说不得,因着将年慧这种毒妇嫁给了胡凤翚,胡凤翚却毫不知情,年家还得做出一些补偿。
不过,这些年秀月没办法管,因为年慧的名声,在一定程度上,也是要影响到她的,若是胡凤翚到外面宣传几句,年家的姑娘都是黑了心肠的,淬了毒药的,那以后她也别指望能参加选秀,然后被指个好人家了。
所以,胡凤翚被安抚的可能性是要占七成的。因为,胡凤翚不能死在年家。
想明白这些,年秀月气的更是心口疼。思来想去,都觉得不能让年慧和胡凤翚的盘算得逞,只是,要怎么办呢?
想了半天,年秀月都没想出什么好办法。乌雅嬷嬷在外面听着她翻来覆去的,终于忍不住进门问了。年秀月也急需找个人问问,所以也没隐瞒,就将整个事情,以及最后自己的担忧给说了一遍。
乌雅嬷嬷看着年秀月的目光又是欣慰又是好笑,欣慰的是她一手教养大的格格,总算是成长起来了。好笑的是,貌似有点儿太激进了,就好像一个婴儿,刚学会了吃奶,就非得闹着要吃肉一样。
“格格,您根本不用担心这个。年家是什么样的人家?胡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乌雅嬷嬷伸手给年秀月掖了掖被子,笑着说道:“胡家这次进京的目的又是什么?”
年秀月在心里想了一圈,眼睛顿时亮了:“胡家进京的目的就是为了求个前途,爹爹虽然致仕了,但是两个哥哥都还是官身,尤其是爹爹,还时不时的被皇上叫进宫说话下棋,简在帝心,胡家若是不想断了前程,这次的事情,必定是要看年家的处置的。”
年家说怎么办,胡家就得怎么办。顶多了,胡家能保住年慧一条命。其他的,别想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思考
年慧的事情,一直等了三天才出结果。那苏州知府的公子在年希尧和他畅谈了半天之后,怒气冲冲的走人了,不过,这怒气不是针对年家的,而是针对胡凤翚和年慧这对儿夫妻的。
那群大汉,则是直接被毒哑,以打劫官宦人家,买卖人口等罪名送到监狱里了,只等着秋后问斩。那两个做戏的女人,原就是那种地方出来的,这会儿这样是卖到同样的地方,只是,这新的去处,年夫人特意叮嘱了牙婆。
年慧确实是不用付出性命的代价,一来年秀月没事儿,二来胡凤翚力保年慧一命,于是,三日之后,胡凤翚带着年慧灰溜溜的从年家搬走了。
至于搬到什么地方去了,那就和年家没关系了。
之前胡凤翚是个从四品的盐运使司运同,因着三年外任满期,来京城年家是为求一个前途的。所以年羹尧好心,特意为胡凤翚奔波了几日,成功的让胡凤翚得了从五品苏州盐运司副使的职位。
苏州知府,那可是正四品。
之前胡凤翚和年慧算计了苏州知府的滴亲儿子,这会儿夫妻俩要到苏州去任职,就不知道这未来的三年,胡凤翚的官运会如何了。
年秀月对此有些不满意,虽然年慧是杀人未遂,但是也是起了杀人之心的,现在却不痛不痒的离开了,就让她觉得,自己之前白受罪了。
就算是没被人杀死,但是受惊那一场,总是有的。
年遐龄和年夫人费了好大劲儿才算是安抚住年秀月,尤其是年夫人,直接说出自己最最忌讳的事情:“不管咱们是私底下还是明面上处置了那贱人,外面不知道情况的,都是会打听这件事情的。要么,他们打听不出来,只以为是我这个嫡母不慈,容不下庶女,然后影响大你的名声。”
有这么一个容不下庶女的娘亲,再联想到年家连个庶子都没有,以后谁还敢求娶年家的姑娘?
“打听到的,先不说会不会同情你被庶姐算计,他们只会想,那天是真的一点儿事情都没发生吗?那群野种是真的半点儿都没碰到你吗?受损的,还是你的名声。”
年秀月瞪大眼睛:“所以,不管怎么说,受损的,都是我的名声?”
“那贱人之所以敢这么做,就是看准了这一点儿。”年夫人冷笑了一声,伸手摸了摸年秀月的脑袋:“不过,你也别生气,虽然她能活着走出年府了,但是,我怎么会让她半点儿教训都不受?”
年秀月眼睛顿时亮了:“娘你做了什么?”
“此生,那贱人是别想再有孩子了。”年夫人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仔细观察年秀月的神色,见她并没有被吓住,心里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你年纪小,还不知道,这世上,最大的惩罚并不是杀了一个人。”
“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是要让她生不如死。”年夫人慢慢的说道:“胡凤翚是胡家长子,胡家二房三房都死盯着胡家的财产呢,怎么会不对胡家长房出手呢?若是,那贱人唯一的儿子出了差错,她还生不了孩子,那她这一辈子,可就没什么盼头了。”
“而且,她不是很得意胡凤翚在关键时候没有将她扔下吗?那我们就让胡凤翚慢慢的厌弃她,胡凤翚的前途因为那贱人断了,胡凤翚又需要儿子,所以必得纳妾,天长日久的,这两根刺分别扎在这两个人的心里,再深厚的感情,怕是也要磨没了。”
年夫人笑了一下,伸手揉揉年秀月的头发:“你要记住,让一个人最难过的办法,就是让她失去她最想要的东西,或者是她最珍贵的东西,弄死一个人,算不得什么好手段。”
年秀月细细的品了品年夫人的话,点了点头:“我记住了,娘,秋宝那个小丫头怎么样?”
“这两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过两日就能下床了。”年夫人笑着说道:“她倒是个衷心的,只是,说起来也奇怪,她只是个外院粗使小丫鬟,你不是说,你和那贱人出来的时候,身边跟着的,都是你的大丫鬟吗?”
年秀月偎在年夫人身边笑着说道:“我问过她了,咱们出门前,她正好在前院瞧见,打听出来咱们是要去拜佛之后,就想到自己的亲生爹娘了,所以就求了刘嬷嬷,偷偷的躲在后面的车子里跟去了。然后又听说,崇福寺后山的泉水能延年益寿,她那爹正生着重病,所以就偷偷的跟在我们身后,打算也取点儿泉水回去。说起来,可真是凑巧。”
年夫人微微皱眉:“一次凑巧,两次凑巧,还正好能凑巧的救了你,这凑巧,可真够多的。”
年秀月抱着她胳膊晃了晃:“娘不是让二哥去查过了吗?娘,若是她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将她放在我院子里吧,先当个二等的小丫鬟,说起来,我前两天一直做噩梦呢。”
年夫人立马惊了:“做了什么噩梦?可是那天的事情吓到你了?”
“不是,前面的梦都和那天发生的事情一样,但是到了后面,就有点儿不同了,后面没有秋宝那丫头,我被年慧给推到山泉里面去了,虽然刘嬷嬷等人反应迅速,秋葵赛葵很快就跳下水去救我了,但是,那山泉水是在一个寒潭里面的,水势比较深,我还是被淹了一会儿,被救出来之后就起了高热,自此身子就弱了。”
年秀月很是疑惑的说道:“奇怪的是,我以往做梦都是起来就忘记的,只这个梦,却真实的就像是发生过一样。”
年夫人双手合十的拜了拜:“老天保佑,佛祖保佑,幸好有秋宝那个丫头在,那崇福寺后面的山泉,可不就是在寒潭里面的?这么看来,不管秋宝有没有问题,我都得好好谢谢她了。”
“娘你做主就是,若是没问题,就放我院子里。对了,娘,我想出门走走。”年秀月将脑袋在年夫人身上蹭了蹭:“这几日总是闷在院子里,心情有些不太好,想到外面逛逛。”
年夫人颇为心疼女儿,心知她此次受的教训够大,就应了:“好,正巧你大嫂说要买些绣线,让她和你一起去。”
“娘,不用劳烦大嫂了,这几日大嫂正为大侄子的婚事操心呢,二嫂身子不也好,不能为娘分忧,我实在不想去麻烦大嫂。”年秀月摇摇头说道:“我自己去就行了,爹不是给我分派了两个小厮吗?让他们跟着。”
年夫人有些不放心,年秀月挺坚持:“娘,我一个人出门真没事儿,还有乌雅嬷嬷和秋葵锦葵她们跟着,哪会有事儿?您放心吧,再说了,内城的治安一向很好,肯定不会有事儿的。”
“那好,不过,不能让乌雅嬷嬷和锦葵秋葵她们离你半步。”年夫人想了想,也就点头应了。
年秀月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