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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两个开的铺子,总店是在京城,有王爷照看着,也没闹事儿的人什么的。接下来咱们要开的分店,就得找有人能照顾的,看看有哪个地方的官员,咱们能说得上话,咱们就往那边开。”
四福晋不住的点头:“都有道理,不过依我看,最有道理的,还是最后那个方法,毕竟,县官不如现管,咱们距离的远,若是有什么事情,也不能第一时间收到消息,更不能立马就去解决了。这生意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一个应对不妥当,就容易前功尽弃,甚至是连带着根基也要毁掉的。”
“那福晋是觉得,咱们应该选在什么地方?”年家这一支,做官的不多,年希尧和年羹尧虽然都是当官的,可是这两个,今年就回京述职了,若是没意外,明年是要留京的,在这方面,年家就帮不上什么忙了。
倒是乌喇那拉家,老牌世家,满人的联姻又是牵牵绕绕,一圈下来基本上都能算上关系,所以,倒是能找几个比较可靠的选项。
“这个我得好好考虑一下才行。”四福晋皱眉想了一会儿,摇摇头:“一时半会儿的,还确定不了。”
“嗯,反正不着急,咱们的银子放着也不会消失了。”年秀月笑嘻嘻的说道,顺便伸手按住寿竹的小身子子,这孩子瞧着四福晋和年秀月刚才都不搭理他,就自己往榻边爬,想要从上面爬下来。
寿竹被按住,哇哇叫着看四福晋:“额娘救我,额娘,外面玩玩。”
四福晋伸手就抱了寿竹:“老是在屋子里带着,孩子都觉得烦了,这会儿天色还早,不如咱们到暖房去喝茶?我额娘做了些金丝南瓜饼,还是秋天的时候特意存着的南瓜做的,放了一冬天,又甜又面,再配上茉莉茶,好吃的很。”
年秀月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好,再让厨房做一些咸的点心,上次十三弟让人送了些海产过来,不如做了虾米丸子?还有我上次让人收集了梅花,阴干之后存在库房了,可以做些梅花糕什么的,另外还有菊花,福晋的小厨房里的那个厨娘做的金丝佛手特别好吃……”
没等她继续说下去,四福晋就打断了她的话:“就咱们两个,这几样足够了。你若是不嫌吵,咱们就将耿妹妹等人也叫过来,索性多做一些?”
反正糕点茶水什么的,都是自己这边的厨房做的,也不怕出什么事情。
“那正好啊,人多热闹。”年秀月笑嘻嘻的说道,自打李氏和武氏去了庄子上,雍亲王府就越发的安静了。宋氏等闲不出门,钮祜禄氏一向是个寡言少语的,四福晋不叫,她也就窝在屋子里做针线。
耿氏倒是个喜欢热闹的,只是,没人陪她热闹,她也热闹不起来。还有个润心,因着是德妃赏赐下来的,再加上和钮祜禄氏密谋的事情也没证据,四福晋也不好让人直接发卖了,或者是配人了,索性就提拔成了姨娘,直接关到李氏那院子里去了。
现在李氏不在了,这个润心的禁足令也相当于是解开了。
福晋派人去将这些个格格都叫了过来,宋氏直接带了自己的绣棚和针线,钮祜禄氏则是带了两本书,耿氏也带了些自己做的点心,润心则是带了一套茶具。
大约是因着过年,大家也都不想弄出各种闹心事儿,让别人不舒服了,自己也不舒服,所以,这会儿在暖房里,大家相处的还挺和睦的。
“奴婢想着给福晋做双鞋子,前段时间问了菡萏姑娘尺寸,这会儿已经将鞋底纳出来了,只做了鞋面就行了。”宋氏一边在上面绣花,一边笑着说道。
年秀月凑过去和宋氏商量:“宋姐姐做的鞋底,是不是适合套花盆底的?”
“是啊,福晋若是想穿着出门,也不用觉得那鞋子不能穿了。”宋氏笑眯眯的说道,年秀月借了钮祜禄氏的纸笔:“这样的鞋子,宋姐姐见过没有?”
宋氏看了看,摇头,年秀月笑着说道:“唐朝管这种鞋子叫什么什么错来着,就是往下面装一块儿木头,这样人站起来的时候,就显得个子比较高,又因为要踮着脚尖,所以腿就会绷直,腰背也容易跟着绷紧,穿着就特别好看。”
钮祜禄氏凑过来看了看,笑着说道:“年侧福晋可是说错了,唐朝的那个,叫做晚下,下面并不是这样的,而是类似于多了一层鞋底,这样从头到尾都有一层高底的。年侧福晋画的这个,更像是明朝的高底弓鞋。”
“还是钮祜禄格格见多识广。”年秀月笑着说道,四福晋也凑过来看了看,随即摇头:“这个,倒是不太适合咱们穿,明朝的女人都是要裹脚的,这个鞋子穿着就显得玲珑小巧,咱们满人可没这个习惯。”
耿氏在另一边叹道:“哎,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博学多识,就显得我格外的蠢笨了。不行不行,我也得多读几本书才行。钮祜禄姐姐,不如你教我识字吧?”
钮祜禄氏笑着点点头:“只是,你得有耐心,你那性子,最是坐不住的,就是下雪,也得想着在花园里堆个雪人,我就怕你三天两头的闹肚子。”
这话一说出来,众人都忍不住笑。闹肚子的事情,可是耿氏半年前闹出来的笑话,年秀月还是听别人说的,那会儿她还在草原上没回来。
说是那天福晋让人将她们找过来,难得的说是要一起做针线。别人都静下心来飞针走线,就耿氏坐不住,一会儿要上一次茅房,最后福晋怀疑她闹肚子,说是要请太医,结果耿氏就红了脸,支支吾吾的将缘由说了。
自此,耿氏一做什么,众人就容易和她开玩笑。
耿氏脸色一红,嗔了钮祜禄氏一眼:“钮祜禄姐姐,你就会拿我开玩笑,我不和你说话了!”
那样子,就像是小孩子吵架闹别扭一样,逗的大家又是一阵笑。
“呀!”众人正笑着,就听润心忽然惊呼了一声,抬头就瞧见润心脸色通红,她前面地上,则是躺着一地碎瓷。见众人看她,润心十分局促的起身:“那个,福晋对不住,奴婢不是故意的。”
“坐下吧,没事儿,不过一个茶杯,咱们王府不至于连一个杯子都摔不起。”四福晋摆摆手,笑意盈盈的说道,润心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拿出自己带来的茶具:“这个就算是奴婢的赔礼,福晋可千万不要嫌弃。”
四福晋瞧一眼就笑道:“你是不是早就预料到自己会摔一个杯子,所以,早早就准备好了茶具?”
“不是不是,福晋可千万别误会。”润心顿时又慌了,四福晋摆摆手:“你且坐下吧,刚才就说了,这大过年的,咱们姐妹聚一聚,并不要多礼,你再这么多礼,我可就要生气了。”
润心连忙坐下,不好意思的从丫鬟手里接过一个纸包:“奴婢一开始听说福晋准备了茶水点心要在暖房里聚一聚,就想着,奴婢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索性就带了一包茶,给福晋和众位姐姐们表演一下奴婢的沏茶功夫。奴婢自小跟在德妃娘娘身边,也就这个能看得过眼了。”
四福晋微微挑眉:“你带的是什么茶?”
“是奴婢自己做的梅花茶。”润心十分不好意思的说道:“用白梅花炒的北苑茶,福晋要不要尝尝?”
“那好,你沏一壶我尝尝。”四福晋笑着说道,见年秀月一脸跃跃欲试,伸手在她脑门上点了点:“你就别想了,那北苑茶性凉,你又有着身子,还是别碰这个了。”
润心顿时又有些不知所措了:“奴婢想的不周全……”
“不怪你,这儿又不是没有茶水,她就是看着馋。”说着白了年秀月一眼:“都是当娘的人了,还这么的嘴馋!小心等会儿寿竹笑话你。”
年秀月愁眉苦脸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福晋,真不是我嘴馋,是我肚子里的那个,一直吵吵个不停。”
钮祜禄氏在一边笑道:“只是一杯茶的话,应当是不要紧的吧?”
四福晋摆摆手:“可别给她一点儿机会,要不然,那就不是一杯茶了,她非得喝个够才行的。”
润心抱歉的看了一眼年秀月,深吸一口气,沉下心打开纸包,露出里面带着梅花香气的茶叶,开始表演她的泡茶功夫。寿竹年纪小,不懂得欣赏,一个劲儿的闹腾着要去外面玩,乌雅嬷嬷和蒋嬷嬷凑在一起拿着玩具逗他玩耍,年秀月笑眯眯的看着,太阳照在身上暖融融的,让人真想睡觉。
不过,因为上午睡过了,这会儿年秀月也睡不着。索性就过去坐在毯子上,陪着寿竹玩耍了。
“年侧福晋,您有空吗?”过了一会儿,钮祜禄氏忽然凑过来问道,年秀月转头看她:“嗯,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我前段时间闲着没事儿,就学着做了两首诗,想请年侧福晋帮我看看。”钮祜禄氏十分不好意思的说道:“之前看别的书的时候,有什么疑惑,自己翻翻另外的书就能瞎解释的通了,这诗词什么的,可是让我为难了。”
年秀月点了点头,钮祜禄氏大喜,连忙从旁边那本书里抽出来两张纸递给年秀月。
经过现代社会的教育,鉴赏诗词什么的,年秀月还是很有几分功夫的,看了两遍就能挑出亮点:“这个染字用的好,遍染更是形象……”
钮祜禄氏听的很是认真,只恨不得眼前能有一支笔让她记下来。等年秀月说完,很是感激的笑道:“多亏了年侧福晋的点拨,我倒是更能明白一些了。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侧福晋,不如改天,我给寿竹阿哥做一件衣服?”
“这个就不用了,寿竹的衣服多的是,小孩子又长的快,说不定等你做好了,他就又长高了一截儿了。你可别浪费了。”年秀月笑着摆摆手,钮祜禄氏还是有些过意不去:“那我给年侧福晋做些点心?”
“那行,你随便做些就可以了。”年秀月见她坚持,就点头应了,钮祜禄氏立马一脸欣喜,又郑重的道谢了,这才起身往桌边走去。
润心的茶水已经冲泡好了,众人都端着一杯茶慢慢的品味着,自是赞赏居多,将润心喜的一张脸都像是泛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