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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牢房里的时候,他肯定要屈服了。
只可惜,唐咨并没有那么做,他几乎没有将杨夙枫再次放在眼里,他只是来回的踱步,直到杨夙枫浑身被包裹在浴袍里,又被一个大汉扛在身上,唐咨才不耐烦的挥挥手,一条黑布立刻蒙住了杨夙枫的眼睛。杨夙枫能够感觉到自己在前进,但是方向却不清楚,而且道路明显的曲折起伏,根本无法辨认。半个时辰之后,他感觉到自己被放了下来,坐在一张椅子上,眼前的黑布也被解开了。
初步看来,这里是一个很简陋的书房,房间很大,只有半新不旧的家具,但是有很多书,四面墙壁上密密麻麻都是书。部分书籍年代相当古老,封面残破发黄的比比皆是,而且大部头的历史传记相当多,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吉普赛人普罗米洛达著的《依兰王传说》,它被摆在了最明显的位置。
两个老人坐在书桌边上的火炉周围,一边烤火一边闲谈。他们看起来年纪都已经非常不小,可是鹤发童颜,脸色红润,精力也相当的旺盛,眼睛炯炯有神。左边的那人脸上有一道疤痕,几乎划破了整个左脸;右边的那人少了两个手指,而且都是大拇指。从他们的外表来看,似乎都有一段比较独特而且痛苦的经历。他们淡淡的看着唐咨进来,又低下头去看书。右边的老人很不高兴的说道:“六弟,你总是躲,你要躲避到什么时候?你以为你躲起来我们的事业就可以进行的如火如荼了?”
唐咨神色相当的恭敬,不过也有些尴尬,他呐呐的说道:“三哥,四哥,我最近公事繁忙,没来得及想得太多,没有什么新的看法和建议,请两位哥哥原谅。你们也知道,我对于这方面的研究并不在行,总之你们有什么建议我鼎力支持就是了。”
缺少两个拇指的老人放下书本,皱眉说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这么说。不错,这几个月来,在你的努力下,被你抓到的肉参的确不少,为我们的国库增加了大约八百万金币的资金,功不可没。但是,和我们正在探讨的这件事情比起来,这些资金都是毫无用处的。如果我们不能在这中间找到一个平衡点的话,你辛辛苦苦弄回来的资金只能是浪费,对于我们的共同事业没有益处,人民,也不可能从中得到任何的利益。你的资金,最终只能中饱部分人的私囊。”
唐咨深深地低下了头,显得相当的惭愧。
杨夙枫却是又恐惧又激动,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唐咨居然会把自己带到赤炼教的核心人物之中来。这两个老人在赤炼教中的地位显然比唐咨还要高,要是报给朝廷的话,获得奖励是毫无疑问的,朝廷对于赤炼教是极度忌讳的,一有风吹草动,就要斩草除根。只是,对方既然敢带自己到这里来,自然安排了保密的办法。而世间上最保密的事情,莫过于杀人灭口了。一念及此,又忍不住部浑身有点发冷。
脸上带有刀疤的老人手抚书本,缓缓地说道:“四弟,你且不必生气,六弟已经将自己分内的事情做得很好,他应该值得表扬,而不是批评。六弟,你这几个月来做得很好,我会在天王面前大力表扬你的,圣教功勋簿上会尽快添加你的功绩的。对于你的使用,圣教高层也会进一步研究安排。”
唐咨低声说道:“三哥,我还是喜欢财神的工作。别的,我恐怕做不来。”
第一卷 囚禁之卷 第55章 法大于王(中)
缺少两个拇指的老人将书本重重一放,没好气地说道:“什么做得来做不来的?我们说你做得来就做得来!之前你不是担心芳川道总督的位置做不来吗?但是在我们的照应下,你还不是做得这样出色?帝国各道三十多个总督,有哪个的功绩有你这样出色的?就算你将来入了朝廷,你也肯定会越做越好的。到时候,我们圣教的事业很多时候就得仰助你了。你切切不可忘记了这一点!”
唐咨诚惶诚恐的说道:“唐咨愿为圣教效力,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到时候属下定然为圣教提供更多的资金,让圣教可以发展得更快更强。”
脸上带有疤痕的老人看了杨夙枫一眼,缓缓地说道:“四弟说得没错,如果我们不能有效地监督这些资金的去向,我们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资金再多也必须落实到实处,一旦被挪作他用,就会产生反效果,这是我们目前体制中最大的难题。他就是那条生命力极其顽强的肉参?连你的分筋错骨和大搜魂手都能够捱得下来?外表还真看不出来。那几个高丽参怎么样了?”
唐咨恭敬的说道:“其中有一条最高贵美丽的高丽参被他多次糟蹋,身心皆受严重创伤,神智一度处于麻木状态,我正在安排人给她们治疗。”
脸上带疤的老人望着杨夙枫,颇有兴趣的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歪着脑袋说道:“你就是杨夙枫?我叫庚桑栾,他叫梗阳裂,我们都是赤炼教的人,我们坦诚相见,你不用再骂我们是赤炼教的余孽了。听说你糟蹋女人的本事不弱啊,一晚七次,可以叫一晚七次郎了。”
杨夙枫顿时脸红满面,窘迫无比。
缺少两个拇指的老人声如洪钟的冷笑道:“杨夙枫,我梗阳裂最痛恨别人糟蹋良家妇女,你就准备受死吧!如果你回答不出来我们的问题,我会废了你的阳根,让你从此无法伤害女人!“
杨夙枫额头上情不自禁的冒出了冷汗,但是一丝希望又从心底冒起,忐忑不安的说道:“你们要问什么问题?游戏规则是什么?”
唐咨冷冷的说道:“我们赤炼教从不滥杀无辜,但是你实在太可恶,你居然看穿了我是赤炼教中的人,我们被迫杀你灭口。不过,规矩我们还是遵守的。按照圣教的规定,你可以选择回答两个问题,只要你能够答对其中的一道,你就可以获得生路。我们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
杨夙枫欣然的欲言又止,沉吟着说道:“我想确定一下,到底答案以谁的为准?万一我答对了,但是你却说答错了,那我不是很冤枉?你说清楚先。要不,我申请公正的裁判。”
唐咨冷冷的说道:“不好意思,答案的错与对只在于我们的判断,没有裁判。”
杨夙枫气愤的说道:“这么说来,我的生死还是一样操纵在你们手中?”
唐咨淡淡的说道:“你的生死本来就操纵在我们的手中。”
杨夙枫忍不住骂道:“***,你们赤炼教真的是……明明你们不肯给我生路,但是却又偏偏要装的好像自己已经仁至义尽。哎,我说兄弟们,你们不要这么虚伪好不好?是生是死,你给我一个痛快不就行了?”
唐咨冷冷的说道:“不好意思,这是规矩……”
杨夙枫愤怒的说道:“那就去你妈的规矩!”
唐咨顿时就要发作,但是缺少两个拇指的梗阳裂已经伸手示意他不必生气。他淡淡地说道:“杨夙枫,无论怎么说,你都有了一丝生存的希望,是不是?你到底要不要这个机会?如果你不要……”
杨夙枫急忙说道:“我为什么不要?我还要活着出来日后将你们全部铲除!”
梗阳裂哈哈一笑,震的杨夙枫耳朵嗡嗡作响,但是梗阳裂却丝毫未觉,他淡淡地说道:“老夫活了七十一年,还没有人敢在老夫前面这样狂妄说话的!即使天王跟老夫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你是第一个,有点胆色。不过我倒要看看你是否能够破例走出这里!唐咨,这个问题就交给你来问吧。”
唐咨愕然了一下,眼神茫然的看着庚桑栾,后者沉稳的点点头,唐咨犹豫了一下,随口说道:“好的。杨夙枫,我问你,你有什么办法可以限制皇帝的为所欲为?”
杨夙枫愣了愣,却不经意地看见庚桑栾和梗阳裂两人的脸色都是剧变,两人的目光都深深地刺向唐咨。而唐咨本人,此刻也是脸色苍白,仿佛一片死灰,他深深地低下头来,根本不敢和两个老人对望。对于三人的古怪神色,杨夙枫想了好久,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就跟小孩子不小心的透露了什么秘密,生怕受到大人的处罚一样。
梗阳裂和庚桑栾对望一眼,声音沉重的重复了一次唐咨的问题。
杨夙枫内心里虽然紧张,但是表面上却是谈笑自如,不屑一顾的说道:“笑话,这个问题有什么值得研究的,一句话八个字就可以概括起来:法大于王,王在法下。”
梗阳裂和庚桑栾顿时脸色大变,随即全部愣住。唐咨的神色浮现出一股不屑之色,但是随即就被震惊代替。三个人脸上毫不掩饰的流露出难以置信和惊骇的神色,那是一种交杂了惊喜和恐惧的神色。一时间,书房内鸦雀无声,只有越来越沉重的呼吸。
杨夙枫却是很轻松,他已经明白自己生机在望。在这个年代,一直困扰于那些拥有先进学识的学者脑海中的问题,例如权力和法律的平衡等,都在黑暗中缓慢的摸索着前进。而很显然,自己面前的两个老人也在竭力的思考这个问题。自己的随便一句话,已经深深地震撼了他们。当然,这一切得感谢一部叫做《大国崛起》的电视纪录片,里面的英国大宪章里提到这八个字拯救了自己的生命。
果然,庚桑栾脸色凝重的沉声说道:“愿闻其详。”
杨夙枫轻轻的吁了一口气,清了清喉咙,整理了一下思绪,慢条斯理的说道:“我所说的王,指一切的皇帝、国王,或者其它形色的最高领导人;法,则是法律的简称,但是狭义来讲,应该说是最基本的法律,我们也许可以将它叫做宪法。宪法是一个国家一个政体的基础,是最根本的法律,是任何人都应该遵循的法则,其他任何法律都不能和宪法相冲突,否则无效。这个任何人,也包括了国王。简单说来,就是国王也必须受到法律的约束。凡是法律规定应该做的,国王也必须去做;凡是法律规定了不能做的,国王绝对不能做。否则,就算是违反了法律,我们有权力制止他的超越法律的行为,甚至可以根据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