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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什么事情,一点规矩都没有。”冷铮面色一寒,轻咳两声,微怒道。
好不容易冷梓玥离开候府,他崩起的神经刚得到一丝松懈,又是哪里出了事情,就不能让他好好的清静两天么。
昨日早朝,皇上的一道圣意,皇城内外是不允许见到一丁点儿的红,搞得跟死了人一样,晦气。
王管家红了一张老脸,拱了拱手行礼,“老奴给候爷,乔姨娘请安。”
“说重点。”黑着脸,这种表面上的话,他一天就能听好几十遍,实在没有什么新意。
“是二小姐她、、、、、二小姐她快、、快要死了。”坚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王管家双腿打颤,结巴着说完一句话。
脑海里浮现出冷银铃的模样,直叫他想吐,实在是太恶心,太臭了。
“什么?”不待冷铮开口,乔姨娘尖叫出声,等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之后,才变脸的一样换上一副担心害怕的表情,不住的往冷铮的身上靠。
冷铮皱起粗黑的眉毛,冷着声道:“你给本候说得清楚一点,什么叫做二小姐快要死了,有病就找大夫来治,本候又不会治病。”
一个女儿不争气,两个女儿还是不争气,虽然在公主府那天晚上,他觉得事情有蹊跷,可他拿不出证据来,说了也等于是白说。
他还真就没有想明白,冷梓玥是怎么设的局,一只二鸟,先是毁了他大女儿的清白,让她嫁到南陵公孙世家去受尽凌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接着又将他的二女儿推以风口浪头的刀尖上,前面是死路,后面还是死路,徘徊之间,受尽精神折磨。
而她本该是两件事情的主角,偏偏最后转变成配角,站在众人身后独笑观戏。什么才是真正的胜利者,毁灭了世人,遗世独立的人,才是胜者。
她一直就坐在宴会现场,中途并没有离开过,仅有的一次还是皇太后为她设下的陷阱。谁又会想到,身陷局的不是她,而是另有他人。
她将所有的人都算计在局里,独留她一个人清醒着,冷眼观望事态的发展,淡然出尘,飘然若仙。
“已经请了好几位大夫,一看就二小姐就吓得丢掉药箱,什么也不说就跑了。”王管家被冷铮盯得一个哆嗦,接着又道:“还是请候爷亲自去瞧瞧,现在谁都不敢靠近二小姐,实在太、、、、太可怕了、、、、”
洛姨娘是二小姐的亲生母亲,都只敢远远的望着,大吼大叫的吩咐下人请来一个又一个的大夫,最后跑得一个也没有。
“去银丝轩。”长袖一挥,冷铮大步离去。
乔姨娘蹙了蹙眉,叫来贴身的两个丫鬟,紧紧的跟了上去。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院子里,冷银铃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的躺在雪地里,厉声的尖叫着,却没有一个人愿意走近她。
“、、、好疼、、、娘、、、我好疼、、、”
“救命、、、、、”近喊了一个时辰的救命,再大的声音也渐渐的弱了下去,又或者说,她已经痛到没有力气再叫救命。
洛姨娘眼泪汪汪的站在银丝轩的大门口,一双手紧紧的抓住那扇木门,冷汗涔涔,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滴落。
伤心,害怕,恐惧,种种情绪铺天盖地的席卷向她的身体,终于承受不住的昏死过去,再也听不到冷银铃的求救声。
她是怎么也想不明白,昨晚还好好的女儿,今个儿一早就变成了这般模样,全身都一点一点的溃烂,泛着腥红与恶臭。
“全都站在这里干什么?”冷铮一声怒吼,围在银丝轩的家丁丫鬟齐刷刷的跪了一地,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看了冷银铃的惨状之后,他们可是很多天都没有办法吃下饭,实在太恶心了。
“一个个全都哑巴了,不知道回话。”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冷铮提起的脚有些发颤,一墙之隔,进还是不进,不由得有些为难起来。
凄厉的尖叫声如魔音一般再度传来,黑压压一片跪在地上的众人禁不住狠狠的一颤,伸出双手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胳膊,用力的搓,只盼搓掉浑身的鸡皮疙瘩,以及那全都竖起来的汗毛。
“救命、、、、好痛、、、、我好痛、、、”冷银铃远远的望着那跪倒一地的家丁与丫鬟,努力的想要向那里爬过去,只要她能爬到那里,拉住一个人求救就好,她不要死,她不要这个样子去死。
地上是她爬行拖出来的痕迹,腿踢在地上,聚起一点点的力气,刚刚一发力,全身犹如被千万根细长的银针扎刺一样,剧痛无比,叫她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雪白的藕臂上,青筋暴起,似要裂开一样。
望着自己的手掌,早已磨出了血,滴滴散落在雪地里,如梅绽放,顺着手臂往上瞧,冷银铃再一次尖叫连连。
好可怕,好可怕,为什么她的身体里会有那么多的虫子,一条一条,腥红不已,它们都在咬她,不停的咬她,她好痛,真的好痛,涌动在雪白手臂上的虫子模样异常的清楚,远远望去,就像是她的整只手臂上都爬满了虫子一样。
“啊——”
忍着剧痛,冷银铃拼命的甩着手臂,企图将那些讨厌的虫子都甩出去。
乔姨娘跟在冷铮的身后,伸出一个脑袋向院里望去,并没有看得太真切的她也不由得尖声一叫,扑进冷铮的怀里。
“候爷,那是什么东西,好、、、、好可怕、、、、”双手紧紧的抓住冷铮胸口的衣服,狠咽了咽口水,她从来没有见到过那么恶心的东西。
迈出去的脚,顿时停了下来,冷铮见了冷银铃的惨状,也不由得后背发麻,额上渗出冷汗来,实在太可怕了。
那些虫子占据了冷银铃的整个身体,不停的在她的身体里涌动,喝着她的血,因为受不住疼痛,冷银铃已经弄伤了自己的皮肤,有些虫子就从她的身体里钻了出来,继续啃咬她的身体,随后又借由伤口钻回她的身体里。
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直瞧得人头皮发麻,反胃作呕。
血水染红了她的身体,腥气扑鼻,一股不知名的臭气更是冲天,比起茅房里的味道还要臭上几万倍,简直就是难以忍受。
“爹、、、、爹、、你救救我、、、、”冷银铃强打起力气,努力的睁开双眼望着冷铮,朝着他伸出手只带血的手,乞求的望着他,只求他不要抛下她。
“候爷,妾身好害怕,咱们回秋韵阁好不好?”乔姨娘睨了一眼昏死在地上的没有人理的洛姨娘,勾了勾红唇,摇头冷铮的手臂,“王管家,既然普通的大夫治不了二小姐的病,你就去请太医来治,一定能治好的。”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谁都有,乔姨娘最甚。
“来人,送乔姨娘回秋韵阁休息。”冷铮面寒如冰,那分明就是中毒的迹象,到底是谁对冷银铃下的毒。
“候爷、、、、”不悦的瞪着冷铮,对上他阴戾的目光时,乔姨娘收敛了。
第一次,她看到他那么冷的眼神,就像要吃人一样。
“你们两个告诉本候,是谁对她下的毒。”一脚踢在冷银铃的两个贴身丫鬟的胸口,冷铮的怒气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
跟十三年前那一次,有得一拼。
“不如由本小姐来告诉你可好。”清冷的嗓音犹如腊月寒风直灌众人的耳中,本就僵硬的身体不由得继续哆嗦起来,怎么都停不下来。
红衣如火,冷梓玥踩着优雅轻快的步子款步而来,清冽的目光对上冷铮满是愤怒的黑眸,似笑非笑。
“你——”冷铮心下一紧,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冷银铃,最后落在冷梓玥的身上,多了几分阴沉。
“冷二小姐,中毒的感觉怎么样?”粉唇微勾,似笑非笑,冷梓玥一步一步走到冷银铃的身边,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垂死挣扎的模样。
冷银铃惊恐的瞪大双眼,呆呆的望着冷梓玥,掩饰不住的恨意,“是你、、、、是你对我下毒的对不对、、、、你好歹毒的心肠、、、、、”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看向冷梓玥的眼神多了惧怕,多了敬畏,同时也多了厌恶。
“你不觉得这句话跟适合你吗?”冷梓玥微眯起双眼,夏花冬雪不知何时已经摆了一张椅子放到她的身后,拢了拢火红的长裙,优雅的落座。“世人都说聪明反被聪明误,本小姐好心好意给你留下一条活路你不走,偏偏喜欢往阎罗殿伸脚,你说你是不是自作聪明不成,反倒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冷银铃一个哆嗦,高高在上端坐在那里的冷梓玥好像比身体里的喝她血,吃她肉的虫子还要可怕,望着她那双含笑的凤眸,真的很想一头撞死。
难道昨天晚上她做的事情,冷梓玥全都知道了,不可能的,她做得那么隐密,怎么可能被她发现。
“谁都想要本小姐的命,怎么就只有你不知死活的撞到枪口上?”纤细的手指轻放在粉唇上,冷梓玥目光灼灼,“瞧着你现在的模样,本小姐的心情非常的舒畅。”
你不是很爱美,最宝贝你那一张引以为傲的脸吗?
本小姐就上你亲眼看着你的脸一点一点的被嗜血虫吞噬殆尽。
“不——”冷银铃双手抱头,流下泪来,她不该对冷梓玥下毒的,都是她的错,“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只要你肯救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真的,求求你、、、、、”
身体的剧痛比起心里的惊恐只是小菜一碟,冷银铃不想死,她不要活生生的被虫子咬死,跪在冷梓玥的跟前,不住的磕头,苦求着。
“呵呵,你也有今天么?”冷梓玥微微蹙眉,灵魂未转换之前,站在高处的会是她。都说风水轮流转,此时些刻,她很相信这一点。
清醒过来的洛姨娘望着红衣灼灼,悠然坐在椅子上,像看望着一只蝼蚁一样的望着跪在地上不断向她磕头的冷银铃,满心的苦楚。
“四小姐,求你救救银铃,拜托了。”到底是她的女儿,洛姨娘颤抖着身子笔直的跪在冷梓玥的跟前。
“娘、、、、”原本她已经死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