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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人,你不觉得我很危险吗?”
冷梓玥摇了摇头,眸光温和。
“那你觉得我残忍吗?”
若是她被别人那样欺负,那她的手段只会比他更加的残忍与血腥。
“你不觉得我就好像是一个嗜血的恶魔吗?”
冷梓玥伸出柔软的小手,轻轻放在百里宸渊那张喋喋不休的性感薄唇上,有那么一种冲动想要吻上去,制止他再继续说下去。
“不许再说那些话,你只要知道,不管你做什么,在我心里都是最好的。”隐藏的前提就是,不允许对她有丝毫的欺瞒。
他想要报仇,她帮他。
欠了他债的人,她不介意为他讨债。
哪怕要杀人,哪怕要毁天灭地,只要值得,她便会去做。
“此生有你,足够了。”
百里宸渊垂下幽深的墨瞳,强压下心口那阵阵刺痛。他不知道为什么,近来总是时不时的莫名疼痛,还有那个梦魇,缠得他身心俱疲。
除了不睡觉之外,他无法避开紧紧缠绕着他的梦境。
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一些杂乱零星的画面,像是记忆的片段,但他却不知道那是关于谁的记忆。
只知道,每每梦见一次,胸口便要疼上上千次,一次比一次疼得厉害。
“渊,你是不是太累了,没有睡好。”积压在心里的话,不自觉的脱口而出,冷梓玥目光灼灼的望着他完美的侧脸,神色复杂。
他眼底不容忽视的疲惫,绝对不是因为昨晚等她一夜所能造成的,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已经很多晚上没有好好的睡过一个安稳觉。
指尖不自觉的抚上他的眉眼,越是瞧得仔细,那颗心就越是疼痛。
“嗯,不碍事的,今晚想着有你在身边,我一定可以睡得很好。”宠溺的捏捏她的鼻尖,百里宸渊修长有力的手臂便将她拥得更紧。
聪明如她,有些话选择了暂时保持沉默,她相信,他会告诉她的。
或许,他只是在寻找一个怎么向她开口的契机。
前方,只剩下东方赫奕与北堂烨航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却又同时仿如闹了小别扭的孩子,扭过头去。
中年人好笑的望着两人,眼中快速的闪过一抹算计,清了清嗓子,道:“接下来,老夫出两副对联,就看你们两个谁先走一步了。”
“本太子一定先他一步离开。”东方赫翔扬了扬眉,他再怎么不济也不会输给一个臭小子的。
无辜被瞪的北堂烨航显得很是无语,耸了耸肩,他也不知道东方赫翔怎么就把他给记恨上了,要知道当年的他,只是无意之失罢了。
哎,世人皆说女人小心眼,他怎么就觉得这东临太子的心眼比起女人来还要小上三分。
“用实力来向老夫证明才有用。”摆了摆手,让两人安静下来,中年人沉声道:“笑到几时方合口,对下联。”
北堂烨航喜上眉梢,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朗声道:“坐来无日不开怀,前辈不知道还可以不?”
不是他的文采有多好,而是无意中在寺庙的大门前看到过,也算是机缘巧合,助了他一臂之力。什么诗词歌赋,一向都是他最讨厌的。
“很好,去吧!”
“太子殿下,本皇子先行一步了,回见。”骑着马行了好一段,北堂烨航回过头望着咬牙切齿的某太子,笑得好像一只偷了腥的狐狸。
他也就是苦中作乐,活跃一下气氛而已。
“混蛋。”低低的咒骂了一句,东方赫翔望着那依旧淡然镇定的中年人,脸上已经表现出深深的不耐。
“年轻人,性子急躁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哼——”毫不给面子的冷哼一声,显然东方赫翔并不买中年人的面子。想他堂堂一国太子,竟然落到一个压底的下场,怎不叫他深感颜面扫地,丢脸丢大了。
中年人神色一暗,冷声道:“其人其德其才,与历史长存不朽,斯为世仰。”
烦躁的挠了挠脑门,东方赫翔陷入短暂的沉思之中。
阳光依旧明媚,斑驳的树影随风摇曳,无疑春天的阳光是温暖的,连风都是温柔细腻的,丝毫不会令人感觉到不适。
忽然,东方赫翔双眼一亮,声音里略带几分欣喜与得意,“乃父乃兄乃弟,本家学渊源有自,故尔风高。”
“过关。”中年人也不拖拉,摆了摆手,放行。
前面的北堂烨航选择了黄色的小道,那么剩下的青色小道就是东方赫翔唯一的选择了,除此之外,别无他选。
咬了咬牙,黝黑的双眼望着那条曲曲折折的青色小道,狂奔而去。前面他所欠下的时间,只等到此刻方能追回一些。
直到最后一道身影消失在小道上,中年人方才迈着步子朝着百里宸渊两人所在的方向行来,脚步沉稳,足以证明他内力的淳厚。
“小女人,咱们闪。”
“嗯。”
当中年人走此处时,岂知,他想要寻找的人在他迈出第一步时便已媲美光速的速度消失在原地。
“难道真的只是老头子我的错觉。”无力的摇了摇头,中年人只得转过身,以极奇诡异的步伐消失在树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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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猜后面的比赛是什么?”眨了眨美眸,舞阳一双秋水眸一动不动的盯在司徒无双的脸上。
不得不说,刚才亲眼目睹五大国中出色高手之间的对战,很有意思。与以往相比,如此富有挑战性与不可预知性的比赛更让人有期待与紧张的心情。
参赛的人不知道下一刻会遇到什么样的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又会遇到怎样的考验,唯有小心翼翼的做好眼前的这一步,为下一步打好基础。
小路,就仿佛是五个不同的人生。
没有迈出第一步,任谁也无法知道下一步会是什么。
“还真是猜不出来。”摇了摇头,当初的确是他派出了北寒国的代表,可他从来都没有细问过什么。
当时,最心爱的女人正在沉睡,他哪有那样的闲情逸致。
“王爷那么聪明都猜不到么?”
“难道本王的舞儿知道?”挑了挑剑眉,司徒无双略带几分怀疑的眼神。
舞阳抿唇一笑,神秘的望着那五条小路,轻启红唇,“王爷,舞儿虽然不能完全肯定,但还是从中推敲出了那么几分。”
“说来听听看。”
“一点诚意都没有,舞儿不要说。”
“呵呵,舞儿乖乖的,告诉本王好不好?”
“嗯。”点了点头,甜甜的道:“王爷,咱们进来之前,月帝不是说五国共同设制的考验是关于人性的吗?”
略有所指的眨眨眼,她也不知道她的猜测是对还是错。
“人性?”司徒无双玩味的反复呢喃着这两个字,眼中流露出一抹晦暗,牵起舞阳的手,沉声道:“不管再强大的人都有弱点。”
那个弱点,总是被隐藏起来,不轻意让人去发现。
有些东西,没有经历过时间的打磨,是永远无法真正发光的。
“对,每个人都有弱点,然而这场比赛中所出现的考验只怕与人的几大人性弱点有关,那五条小道仿佛就是五种人生,不知道身在局中的他们将会如何去取舍?”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两扇门,一扇代表着正义,一扇代表着邪恶。人性本善,没有谁一出生就是坏人,只是当心中那扇代表邪恶的门被开启,才会越陷越深,最终导至不可自拔的下场。
“舞儿当真聪慧。”
“王爷,你说会是人的哪些弱点呢?”
可爱的侧偏着头,舞阳心里有着种种猜测,不禁对那已经展开的比赛更加期待起来,渴望能亲眼目睹一番。
“前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那咱们快走。”
“瞧你急得,他们两人也才刚过去不久。”
先是一愣,尔后明白司徒无双口中的‘他们’所指何人之后,小脸微微有些发囧,想要感谢一下救命恩人罢了,却搞得跟那什么什么一样。
“王爷,你故意的。”
“本王还真就是故意的。”大笑着向前走了两步,回过头望着爱妻因生气而变得红润的脸蛋,以及那跺脚的小姿态,再一次笑出了声。
呆呆的望着司徒无双鲜有的开心笑容,忘了要生气,不知不觉沉醉在他动听的笑声里,忘了反应。
牵起呆呆的小妻子,司徒无双觉得,即便拥有了天下,若是少了身边这个小女人,那他也不会快乐的。
西门棠骑着烈火行进了一刻钟左右,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处美丽的山谷,百花争艳,百鸟齐鸣,清香怡人。
警觉性极高的西门棠俊脸紧崩,当他转过头望着自己来时的路,却发现身后哪里还有那条赤色的小路,此时此刻,他正骑在烈火的背上,立于一片百花丛中,空中缓缓的飘散着白色的花瓣,香气袭人。
压下心中的惊骇,西门棠轻轻一跃,跳下马背,手中的缰绳随意的搭在烈火的背上,双脚用力踩了踩地面,确定他不是在做梦。
明明他骑马行于小路上,对华盈山的地势,不敢说百分之百的了然于心,但他西门棠也不会傻到连此人间仙境都没有发现。
没有留恋此处的美景,西门棠神思清明,转过身,握紧缰绳跃上马背,重重的一鞭打大烈火的屁股上,后者吃痛撒开蹄子便疯狂的跑了起来。
只要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他就一定可以走出这片幻象。
打定主意,西门棠便不再犹豫,神情越发的森冷,透着生人勿近的疏离感。烈火一直在跑,一直在跑,按照它的脚程早就跑出不只十公里,可是他却发现,烈火好像是在带着自己转圈子。
又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是在原地踏步。
懊恼的拉着烈火停下来,西门棠打量着四周的景色,如此美景世间难得一见,然而,现在的他哪里还有欣赏美景的心情。
他只想,快点儿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烈火长鸣一声,扬起前蹄,不安的扭动着头颅。
“安静点儿。”轻抚着烈火的头,西门棠静下心,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