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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烨航不待北堂赫奕开口,上前几步,望着月帝拱了拱手,说道:“皇上请见谅,刚才的意外、、、、、、”
“什么意外,本宫瞧着那分明就是故意的,本宫的儿子差一点儿就、、、、他就、、、、、”姜贵妃愤怒的站起身,瞪着北堂烨航。
在这一瞬间,她似乎已经忘记她与北寒国还是盟友的关系,脑海里清晰回荡着的满是百里长青差一点儿就葬身在马蹄下那一幕。
既然他们不愿与她合作,还妄想杀害她的儿子,那她也不会客气的,最惨的结局也不过是鱼死网破。
摄政王司徒无双早就进了月都皇城,奇怪的是一直都不曾进宫面圣,谁也拿不准他的心思,除了静观其变,别无他法。
若真是将她逼急了,不惜一切代价她也要跟司徒无双搭上关系,让他助她一臂之力,胜算更大。
“贵妃娘娘,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也不希望发生那样的意外,更何况,虽然樱花是我北寒国的,但是骑它的人却是东临国太子殿下,谁又敢说他没有在樱花身上动手脚,从而导致的这场意外。”北堂欢儿对上姜贵妃的眼,皇兄们要买这个老女人的账,她可用不着买,心里不痛快就是要说。
四姐北堂馨儿落到那样的下场,多半还是拜她所赐。
“七公主说话可要凭良心,不要睁眼说瞎话,你说我的太子哥哥对樱花动了手脚,那你可有瞧到我太子哥哥现在身受重伤,他有必要做那种杀敌一万自损七千的买卖么?”
东方丽珠也不是省油的灯,呛声她也会,哪容得别人将屎盆子往东临国的头上扣。
仔细回想起来,如果这场意外是别人精心谋划好的,那人的心机可就太深沉了,不仅将东临国拉下了水,也将北寒国困在了水里,她们两国心里不痛快了,而祁月对她们两国更是猜疑更深。
可恨,到底是谁想出的法子。
“你们都别想推卸责任,本宫、、、、、、、、”
“还不坐下,此事朕自会处理,如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月帝打断姜贵妃未说完的话,脸色越加阴沉难看。
泪珠儿悬而未落,姜贵妃柔柔弱弱的抹了抹脸,福了福身子,小声道:“是臣妾失了仪态,请皇上恕罪。”
纵使她现在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情,别人也不会说她什么,最多也就是说她因为儿子受伤,才会失了分寸,有失身份。
“圣上英明,我北寒国是不会推卸任何责任的,在此之前,还请圣上允许好好检验樱花的尸体。”北堂烨航剑眉紧蹙,着实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时候,樱花被别人动了手脚。
一路上,樱花都是交由专人照看,欢儿又时常喜欢骑它,从未出过意外,刚才也没有什么可以刺激到樱花,以它发狂呀!
东方赫翔被百里宸渊的掌风所伤,受了极重的内伤,即便东方赫灿运功为他疗伤,依旧压不下那股在胸口涌动的血气。
“咳咳、、、、皇上,本太子也同意北寒国三皇子的要求,樱花真的有问题。”他不是没有驯化过烈性野马的经验,那样的马还是第一次遇到。
百里宸渊闪身过来的瞬间,对上那双幽深晦暗的墨瞳,东方赫翔几乎以为他会死在他的手下,如同白色的樱花一般。
“血王,你意下如何?”月帝看向百里宸渊,只有他近距离的观察过樱花,也只有他最有发言权。
阳光下,黑宝石般的双眼璀璨如星辰,冷冽的嗓音淳厚低哑,“这的确是一场有预谋的意外,那匹马也的确被人动过手脚。”
空气里隐隐流动着一股淡淡的味道,极容易被人所忽略,分开来不会对马造成影响,若是与一种东西混合在一起,便会导致马匹迷失心智,速度加快,癫狂暴戾。
“血王殿下可否说得明白些,是谁对樱花动的手脚,害死了我的樱花。”北堂欢儿盈盈泪眸望着百里宸渊,她一定要找到那个凶手,她是不会放过凶手的。
虽然是百里宸渊打死了樱花,她也怨恨百里宸渊,可是他如果能说出谁才是真正的凶手,那她愿意原谅他,不计前嫌。
“是啊,血王殿下还请还我东临一个清白。”
东方赫翔目光灼灼的看向百里宸渊,无形中竟能他产生一种惧怕感,百里宸渊的内功修为实在太高,强大到令他无法想象。
“渊儿,你都知道些什么?”
“呵呵,本王可没有说过我知道谁是意外的主谋,至于本王说樱花有问题,一是因为它脖子上的香囊,二则是因为空气里极淡的香气,那便是它失控发狂的主因。”
百里宸渊扬了扬眉,这场比赛怕是继续不下去,那匹血红色的马儿今天也带不走了,也不知道小女人在丛林里怎么样,一颗心老早就静不下来。
“空气里有什么味道,我怎么闻不到?”北堂欢儿用力的吸着鼻子,一脸的茫然。
每个人都用力的闻着空气里的味道,场面极其的好笑,一个个全都化身为小狗,只差没有翘起尾巴来。
东方丽珠皱起秀眉,“太子哥哥,启王哥哥,你们有闻到什么味道没有?”
“没有。”
“血王殿下、、、、、、、、”
“今天的比赛怕是进行不下去了,改成明日吧!”百里宸渊看也不曾看东方丽珠一眼,优雅的转身,红袍轻拂,若有所思的道:“本王记得驯马场上有一位师傅,很是精通此道,应该可以证实本王刚才所说的话是真还是假。”
百里自影接着又道:“父皇,五皇弟说的师傅是金赛,在驯马场呆了近四十年。”
“来人,传金赛。”月帝一扬手,沉声吩咐。
“是。”
“血王殿下,是真的不知道幕后真凶是谁?”西门棠墨发如飞,看中的同样是南喻国的宝马血魂。
也不难怪,他要与百里宸渊呛呛声。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莫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本王相信不久之后,真相会浮出水面的。”远远的传来苍劲有力的回声,却遍寻不着百里宸渊的踪迹。
西门棠垂下眸子,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薄唇轻吐,“本王等着。”
“金赛,如何?”
“回皇上,樱花的确是中了迷幻散,才会失去神智,发狂。”金赛躬着身子,恭恭敬敬跪在地上有力的回答。
这种专门用在马匹身上的迷幻散已经消失了很长时间,竟让他升起再度去究竟这种药的冲动。
“哦,各国的马匹都是专门饲养的,有专人照顾,贼人又是如何让樱花中毒的?”月帝百思不得其解,借着这件事也算是给他提了一相醒。
比赛之前,需要彻底检查一次马匹。
“迷幻散由两味药组成,空气里飘散的无味神水香气与樱花脖子上香囊中的金贝混合在一起,就成了剧毒。”
“可对人体有害?”
面对月帝的担心,金赛微微抬了抬头,低声道:“只是对马匹有害,对人体无害,只是、、、、、、”
“只是什么?”月帝皱眉,神色不悦。
“只是对骑马的人颇有影响,有令人产生幻觉的作用,不过受惊之后便会清醒过来。”金赛语气甚是恭敬,不敢有丝毫放肆。
抚了抚胡子,思绪翻转,月帝沉声道:“鉴于发生刚才的意外,朕宣布比赛改在明日进行,且在比赛之前,严格检查各国马匹,确保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方能进行比赛。”
“皇上圣明。”
“明王,由你带领各国使者回行宫休息。”
“儿臣遵旨。”
“皇上起驾——”刘公公一甩拂尘,不紧不慢的跟在皇上的身后,渐行渐远。
“臣等恭送皇上。”
百官静待各国使者离开之后,才敢陆陆续续的三五成群离开光明正殿。
、、、、、、、、、、、、、、、、、、、、、、、、、、、、
一觉醒来,微睁着双眼仰起头,阳光照射进眼里,很是刺眼。
树与影在阳光下投射出点点斑驳,将冷梓玥本就娇小的身影拉得更短,缩成一团。
偏了偏头,眼中映入一团雪白,仿然惊觉自己身在何处,冷梓玥不由得抿唇一笑,她竟然睡得那般熟,还不带一丁点儿的防备。
不期然对上白色藏獒有神的双眼,心里暖暖的,这个受伤的大家伙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还强打起精神守护着她,忠心可见。
小手轻抚上它背上的毛发,柔声道:“白雪,谢谢你。”
“獒,獒,獒、、、、、”扭动着身子轻蹭冷梓玥的手掌,扯动了大腿上的伤,毛耸耸的脸上表情煞是有趣。
忍住笑,冷梓玥抓起它的两只前爪,低声道:“看你还调皮,知道疼了吧!”
取下包扎在它腿上染了血的布条,冷梓玥又为它重新上药,小心翼翼的包扎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无语的摇了摇头。
从她离开到现在,差不多三个时辰有余了,比赛早就应该结束,百里宸渊去了哪里,怎会没有来寻她。
“獒、、、、、”白雪叫出声,它的主人在想什么东西,竟然那么用力的扯它,不知道它现在还是伤患么。
听到声响,冷梓玥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正在白雪的伤口上,猛然缩回手,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獒、、、、、”摇了摇尾巴,白雪努力的睁大双眼望着冷梓玥。
“你饿了没有,我可是快要饿坏了。”她是经不起饿的孩子,肚子一饿心情就不好,还是想办法先填饱肚子再说。
白雪摇了摇头,伤口时不时的疼,闹得它没有胃口。
“没办法,你现在还不能走,而我又抱不动你,身上也没有太多的药,不能帮你有效的止痛,只能等到回去之后再重新配药,你还得再忍忍。”
白雪点头又摇头,它知道冷梓玥对它没有恶意,是真心待它好,否则它也不会放心将自己交到她的手中。
“我先去找点儿吃的,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动,明白吗?”
冷梓玥话音刚落,白雪猛然站起身,防备似的瞪着四周,“獒,獒,獒、、、、、”的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