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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来。”
“咳咳、、、、冷梓玥你个贱人、、、、、、”早知道会受这样的折磨,她真的情愿去死,他们真的太可怕了。
以前,她总觉得教主最可怕,现在才发现,真正令人惧怕的人一直都隐藏在暗处,他的手段不是常人可以想象到的。
银色的丝线射入乔瑶的右肩,血水喷涌而出,百里宸渊面色如冰,声若鬼魅,“你是找死。”
“别弄死了。”
“血王有种你就杀了我,杀了我。”乔瑶痛得汗如雨下,身体剧烈的颤抖,双手胡乱的挣扎开来,镣铐发出的撞击声沉重有力,踢着脚就要向百里宸渊踢去。
宁愿痛痛快快的死,也不要这样生不如死。
她怎么也忘不了百里宸渊的手下是怎么折磨她的,一种接着一种的刑具,不断的用在她的身上,只要不让她断过气去,爱怎么折磨她就怎么折磨她。
痛是她唯一的感觉,不,现在的她连痛都感觉不到了。
“小玥儿,这贱人说本王没种,你说该怎么收拾她?”
他的种只让一个人知道就好,别人他可不管,有胆对他说出这样的话,就休要怪他手下不留情。
“随你怎么收拾她,留下她一口气就成。”她的男人岂是随意让人说长道短的。
剑眉一挑,邪侫的笑容挂上嘴角,百里宸渊轻轻扯到握在掌中的银色丝线,只闻压抑的抽气声传来,伴随着某人剧烈的挣扎。
“不、、、、不要、、、不要再折磨我了,是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饶了我、、、、”不等百里宸渊动手,乔瑶便失控的尖叫起来。
她不要受百里宸渊的折磨,他是魔鬼,只剩下半条命不到的她,哪里还经得起他的折磨,“冷小姐你饶了我,我是贱人,是我下贱,求求你放过我、、、、、、”
如果可以跪到地上求饶,她一定会放弃自己的尊严,什么也不要,只求不要再对她用刑,不要再想方设法的收拾她。
“你可想好了要怎么对我说话?”
乔瑶身子一颤,呆愣的望着冷梓玥清冷的绝美面容,只觉她的双眸晦暗难明,令她恐惧,“我、、、我、、想好了、、、、”
她就仿佛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只盼冷梓玥能说话算话,真的留下她一条性命。
“还不快说。”百里宸渊失了耐心,声音冷上三分。
“你想知道什么?”咬了咬带血的嘴唇,乔瑶依旧心存侥幸,只要她的话半真半假,料定她也瞧不出什么端倪。
冷梓玥懒懒的倚在椅子上,粉唇微勾,似笑非笑,别以为她不知道乔瑶心里在打什么小算盘。
“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导致冷铮对我母亲的态度突然大变?又有哪些人参与了你们的密谋?”
“长孙、、、、不,是夫人她、、、、、”乔瑶左右为难,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述说,听着冷梓玥的话,她好像知道些什么,但是并不完整。
那她,又该怎么说才不会被她识破呢?
“你只有一次机会,是真话就能活,是假话那就只有死。”
“你可得仔细的想好,一旦开了口,也就决定了你的生死,再无退路。如果你只是天阴教主故意在我们跟前导演的一出戏,那么你就真的活到头了。”百里宸渊眸色深沉,不是他小心谨慎,而是不得不去怀疑。
凭着天阴教的情报网,想要打听到他跟小女人的行踪不是难事,故意安排追杀乔瑶的戏码给他们看,目的值得怀疑。
“我说。”
思绪翻转,乔瑶垂下眸光,光影拉长了她的身影。
“想仔细了开口。”
“当年,候爷迎娶夫人之时,整个皇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是风光,而我便站在角落里亲眼目睹了那一切,当时便想,若是有一个男人愿意用这样的排场娶我为妻,那我该是多么的幸福。”
乔瑶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目光流转之间,带着看不透的迷茫与痴恋。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即便她是被人安排到冷铮身边的女人,随着时光的流逝,一天一天也会产生感情,从而不舍依赖。
“废话少说。”百里宸渊皱眉,他可不是来听她诉说自己回忆的。
“想听就不要打断我,否则你就杀了我。”乔瑶无所畏惧的瞪着百里宸渊,似乎就在那一刹那,明白了很多事情。
看透了那些曾经无法看透的事情,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
“在你说完之前,我们不会打扰你的。”不管是讨债的人还是还债的人,都有倾诉的权力,她也不介意做个倾听者。
“女人都是善妒的,我按照教主的吩咐被安排到候爷的身边做妾室,表面上我很风光很受宠,其实不然。那段时间,候爷的心思全都扑在夫人的身上,专房独宠,羡煞旁人。很快,夫人怀孕了,我便有了机会接近候爷,讨得他的欢心,但是依旧抢不走他对夫人的爱。小姐出生之后,模样美丽又可爱,候爷更是宠爱夫人,什么最好的都给夫人,每天只要一回府就将小姐你抱在怀里逗哄,即使他已经有了三个女儿,也不见他如此宠爱过她们。”
语气一顿,乔瑶望着冷梓玥,望着她倾国倾城的脸蛋,苦涩的笑了,“小姐三岁生辰刚过,也不知道候爷与夫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争吵,两个人都怪怪的,于是我们这群女人便有了可趁之机。”
话到这里,乔瑶显得颇为得意,那是她报复后的快感。
那时的她也是天真善良,向往美好的女子,是天阴教主改变了她,将她变成了魔鬼,毁灭了她对爱情的向往与期盼。
她以为他是她的良人,却发现他只是将她当成棋子,于是她便不择手段的毁了他最爱的女人。
长孙悠悠虽然不是她亲手杀的,但她却是间接的杀人凶手。
“我只是在洛姨娘与花姨娘两个女人面前,有意无意的说了几句话,后面的一切便全都是她们导演的,结果却是很圆满的。”
男人最恨自己的女人背着他们偷人,哪怕是他们最不喜欢女人,也不可以给他们戴绿帽子。
因此,她便暗示她们设计了一场精心谋划的戏,让冷铮撞个正着,除掉了长孙悠悠,毁了冷梓玥在候府里的地位。
唯一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长孙悠悠会悬梁自尽,以示自己的清白。
永远也无法忘记,当冷铮踢开房门,看到那张他与长孙悠悠无数次缠绵过的大床上躺着衣衫不整的长孙悠悠与露出整个身体的陌生男人时,铁青而愤怒的脸色。
狠狠的一巴掌煽醒了长孙悠悠,似乎也了断了他们之间的夫妻情份,就连他最疼爱的女儿,冷梓玥也受到了牵连,从此失宠。
“你果然是她们中最有心机的那一个,城府了得。”冷梓玥眉头紧蹙,猛然站起身,心脏剧烈的疼痛起来。
母子连心,她就好像感觉到了本尊对自己生母的那份感同身受,是怒亦是恨。
“呵呵,你才是,你藏得比我们谁都深,那两个女人的女儿都败在你的手里,可说是生不如死。”目光愤恨的瞪着冷梓玥,乔瑶异常的激动。
轻扬,缓过神来,冷梓玥的手已经掐在乔瑶的脖子上,一点一点的收紧手掌,“你该死。”
冷眼望着她脸色一点一点的由白转青,再由青变得黑紫,感觉到她的呼吸越来越弱,似乎下一刻便会断气。
“小玥儿你会掐死她的,她有话说。”
百里宸渊觉得死一个人是很平常的事情,不过他不希望冷梓玥再情绪不稳的时候动手杀人,而且这个人还有未出完的话。
那或许,会是她需要的身世线索。
“哼——”手一松,转过身去,只怕自己再看到她的脸,会控制不住自己胸口翻涌的血气而失手杀了她。
冷梓玥不懂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很多时候,她会产生一种无法抑制的杀人欲望,那是对鲜血的渴望。
“咳咳、、、、”剧烈的咳嗽起来,嘴角溢出殷红的血。
“还有什么话,快说。”百里宸渊看向乔瑶,面色森寒。
“呵、、、、呵呵、、、冷梓玥、、你、、你不是冷铮的亲生女儿、、、、呵呵,你不是、、、、、”疼得眼泪都流出来,渗进伤口里,痛得更扎实。
乔瑶不知道自己是开心还是难过,若说她对冷铮没有一丁半点儿的感情都没有,那是假的。当年出那个主意,怎能说她没有私心。
自从长孙悠悠死后,她便成了冷铮最宠爱的女人,是候府里最受宠的女人,哪怕冷铮还会找来更年轻貌美的女人,哪怕她没有生育,地位依旧不曾动摇。
“果然如此。”
当冷梓玥很淡定的说出这句话时,乔瑶被自己的笑声呛到,惨白的脸色瞬间咳得红通通,鲜血欲滴。
当年,她不过是在无意听到长孙悠悠的喃喃自语,原本她是很肯定的,后来她又花钱买通为长孙悠悠诊脉的大夫,甚至是产婆,两人都说长孙悠悠是足月生下的冷梓玥,也就是说,她根本不可能是别人的孩子。
她也越来越迷惑,弄不清楚冷梓玥的身世到底如何?
就在性命攸关的那一瞬间,她突然想起,或许这会是她救下自己一条命的机会。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难怪她会性情突变,难怪她会对自己的父亲那般无情,原来她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冷铮的亲生女儿。
到底是谁,是谁告诉她的?
难道在冷梓玥的背后,还隐藏着什么高人在指点她吗?
“那就不是你能管的事情了。”冷冷的声音穿透过乔瑶的耳膜,再抬起头时,冷梓玥已经离她越来越远。
“你不能走,你说过的,只要我将当年的事情告诉你,你就放过我,你不能失言。”
“我会放了你,但不是现在。”
百里宸渊皱起剑眉,冷声问道:“你可知她的生父是谁?”
“我、、、、”
“说。”不容拒绝的语气,带着浓烈的杀气,一点退路也不留给乔瑶。
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结巴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