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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师弟,他不是太阴宗的人。”宋唯一却是在此时,突然一抬手,制止了郑无一的呵斥,他目光冷冷转向了孟斯傲,语气却是依旧淡淡然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哈哈!”孟斯傲一声大笑,不答反问道,“你觉得我像是哪一派的?”
宋唯一眉头一皱,冷冷说道:“我这人向来都不喜欢去猜。你可以选择告诉我,或者,直接被我击杀在这里!”
“杀气这么浓烈啊——”孟斯傲依旧是在笑,他摇了摇头,直接当着太一门众人的面,瞬间就将手上这团“九天息壤”给纳入进了身体之中,“杀气太旺可是会伤身体的,虽然剑修需要杀气,但凡事都是过犹不及,尤其像你这样,明明是个没什么耐性的人,却偏偏要装出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出来,这在修行上,已经是照了相了。”
一声冷哼,宋唯一的衣袍,突然鼓荡起来,无风自飘,一股令得在场所有人都感到寒入骨髓的冰冷,就在这一瞬间,笼罩了所有人的周身。
“我的修行,你也配来指手画脚?”宋唯一语气森寒,“最后留你一线生机,交出九天息壤,下跪磕头认错,否则明年的现在,就是你的忌日!”
“小子,好心劝你一句——”那郑无一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语气中满是讥讽的嘲弄道,“我如果是你,现在一定会乖乖照着宋师兄的话做。因为他这个人,一旦动了真火,不把人砍成百十来块,根本就停不下手的。”
孟斯傲眉毛微微一挑,脸上突然换上了一副轻蔑的表情:“把人砍成百十来块,就凭他那口破剑么?剑修的锋锐,在于心,不是杀气越强,剑就会越强大的。我也给你们两个一句忠告:赶紧带着你们的人滚蛋,不要在老子面前碍眼,不然真逼得我发了火,那画面,连我都要害怕的。”
“敢乱我‘剑心’?找死!”那宋唯一却是面色一变,刹那间,手捏一道剑诀,直接从体内祭出了他那柄灵阶飞剑,竟是半句话都不再多说,直接一剑,就朝着孟斯傲斩杀了过来。
浮屠宗的弟子,感受到这恐怖的剑意和杀念,人人都是面如土色,竟是想也不想直接调头就跑。
而日月剑宗的众人,这一刻脸色更是已经惨白到了极致。
同为剑修,他们更加知道宋唯一这斩杀而出的一剑,究竟有多么的恐怖。
而在此时,他们也终于意识到孟斯傲刚刚的话语,并不只是在挑衅太一门的众人,其中所说的一些关于剑修的修行,竟然是在看穿了这宋唯一剑道本质的基础上,直指他的“剑心”,要动摇他修剑的根本!
这简直比直接出手断了这宋唯一一臂还要来得可怕!
一旦宋唯一“剑心”遭到动摇,他这柄“剑”,可就是彻彻底底地要废了!
“这太阴宗弟子到底是什么人?!”
“那太一门的宋师兄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废话!想这些没用的做什么?有这心思,还是多想想怎么跑路吧!这两个怪物!已经完全不在我们弟子辈这种层次上了!别说一对一了,就是我们整队人马对上他们两人之一,只怕最轻也要落个‘剑心’受挫的下场!”
“幸好太一门横插了这一脚!不然只怕我们和浮屠宗的,都要轮人不成,反被人家一个人给轮了全队了!”
“废话!赶紧跟上!马上撤出这片区域!天知道他们打完后会不会来收拾我们!”
“这两个怪物对上,谁会赢?”
“废话!太一门的其他人难道都是傻‘逼么?要是那宋师兄不敌,难道他们还能眼睁睁看着他被这个神秘人给干翻了不成!”
……
日月剑宗众人那个个都是剑修中的精英,剑修除了攻击力在所有战修中排在第一以外,论长距离的穿梭速度,能够御剑飞行的他们,也不是其他修士能够相提并论的。
只是简单地几句交流,日月剑宗的这队人马,已经御剑遁出了近十里地,并且根本不敢回头,依旧逃命似的朝前方继续飞遁而去了。
第1077章 一剑(上)
方才三大门派队伍齐齐出现的地方,这会儿,已经是一片狼藉!
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沟壑,每一道,都足足百来丈长、十几丈宽、三四十丈深,在这些沟壑密布之下,两条河流直接被拦腰斩断,一道瀑布从此绝迹,数座丘陵被夷为平地,一片大好草原,成了比戈壁还要荒凉的开裂险地。
这一切,只因为杀意无限的宋唯一,和他手上那柄戾气四溢的灵阶飞剑。
杀戮之剑,杀道之剑,这就是宋唯一修的剑道,在他的七尺青锋面前,天下苍生,无一不可杀,无物不可杀!
日月剑宗的那群剑修弟子,只是感应到了一丝这杀道之剑的气息,就已经吓得御剑飞遁,屁滚尿流;浮屠宗的一众弟子,虽然不懂剑道,却也是被他身上那恐怖到了极致的杀意给骇得扭头就跑,根本不敢生出与之交锋的心思来。
方圆百里,横贯草原与丘陵地带的两大场景,因为他一人一剑,已经被破坏的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样貌了。
尤其是那片草原,剑锋所过之处,断绝一切生机,成片成片的青草,以一种极为夸张、极为恐怖的速度,迅速枯萎、凋零,并且连带着整片土地,都被他的杀意所侵染,里面的一切生机,瞬息间统统被断绝,成了真正的一片死地!
而完全被这种杀意锁定,被这杀道之剑视为饮血对象的孟斯傲呢——
毫发无伤!
非但毫发无伤,而且从始至终都在看着宋唯一出手的太一门众人,甚至惊骇地意识到,这个不知道是哪个门派的青年修士,在暴怒的宋唯一,存了必杀之心,祭出了灵阶飞剑来施展杀戮剑道之下,居然连身位都没有变化过一下!
是的,他原来站在那里,现在依然还是站在那里,一分一毫都没有移动过。
只不过,他的身遭,他脚下站立之处,早已经被宋唯一的杀道之剑给斩得完全看不出原本的地貌了。
“这就是你的剑道?”当宋唯一斩出最后一剑,口中微微开始喘息的时候,孟斯傲终于是动了。
他很是悠哉地伸了个懒腰,顺带着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目光四下里扫视了一圈后,这才落回到宋唯一的身上,最后定格在他手上的那柄灵阶飞剑上:“惊鸿剑,灵阶绝品,好剑,可惜了,落在一个修错了剑道之人的手上。”
“宋师兄!不要被他的言语蛊惑了!他这是想要打击的‘剑意’,动摇你的‘剑心’,他是想毁了你在剑道上多年以来的苦修!”郑无一此时终于忍不住大喊了起来,一脸的担忧之色。
平心而论,如果换了是他,处在宋唯一现在的位置上,尽数施展杀道之剑,却连对方的一根头发都没有能够斩断,甚至连逼对方挪动一下位置都无法办到,再被这样的言语一刺激,要说心中不生出些动摇来,就连他自己都是不相信的。
不过,宋唯一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郑师弟安心,我这‘剑心’,乃是斩了父母,斩了挚爱,斩了一双兄妹才换来的,是杀道极致,又岂是他区区言语就能够动摇得了的!”
“又是一个和燕人王一样的傻‘逼!”孟斯傲轻叹了一声,“只顾着追求力量,却连自己为什么要变强的初心都给忘了!这样的傻‘逼,在我眼里,永远都是最弱小可怜的,因为,在你们的心里,潜意识里,早就已经是孤家寡人一个了!你们的心,是最为脆弱的,只需要一次小小的打击,就会分崩离析,从此沦为一个再也刚强不起来的废人——”
他一脸怜悯地看着宋唯一,这一次,却不是刻意表现出来的挑衅了,而是真的怜悯:“斩挚爱,灭了爱情;斩兄妹,灭了亲情;斩父母,更是连身为一个人的最后一点人性都给灭光了!你说你现在和一头妖兽有什么区别?哦,不对,还是有区别的,妖兽至少还知道反哺,至少还存了一丝血脉相连的本能,而你,连这些都已经没有了。你已经一无所有,是这世上最可怜的可怜虫,你这样的人,我连半分杀念都兴不起来——你滚吧,活着,就是对你最大的折磨,这人间,就是你的炼狱。”
“可笑!”宋唯一冷冷一哼,“我说了,你这点言语上的小伎俩,是绝对不可能动摇到我的‘剑心’的!还敢大言不惭说要饶我一命?哈哈哈哈哈!你倒是有这个本事来杀我试试啊!”
“我不会杀你。”孟斯傲却是摇了摇头,“不过,你很快就会变成一个废人——不是身体残废,而是这里,你的心,很快就会残废了。”
话音落下,他的左脚,已经朝前迈出了一步。
这一步,穿越了空间的束缚,只是一步,就已经将他的身形,带到了宋唯一的面前。
“缩地成寸?小伎俩而已!以为凭这个,就能够偷袭得到我么!”宋唯一冷笑,剑锋一扬,挥剑再斩。
滔天的杀意,就连那郑无一都是不由自主地往后飞退了出去,其余太一门弟子,早已经远远退开了数百丈,根本就不敢在这种时候,靠近宋唯一周身三百丈以内。
孟斯傲面无表情,面对这劈面斩下来的一剑,只是不疾不徐地伸出了一根手指。
手指的指尖,在一瞬间,染上一片土黄的颜色。
然后,宋唯一的剑锋,就落在了这片土黄色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敲击声。
这势大力沉,杀意暴走的一剑,竟是劈不开他的一根手指!
别说是劈开,就连一丝血痕都没有能够斩出来。
“九天息壤!想不到你炼化的如此之快!”宋唯一的脸上依旧冷笑连连,似乎这匪夷所思的一幕,也并没有太出乎他的意料,“不过,就那么一点九天息壤,你觉得能够护住周身多少?”
“这一点,你自己应该很清楚才对。”孟斯傲的声音淡淡然的,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之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