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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的运用言语的人,是天才的演说家和雄辩家。他们凭天赋悟出了言辞懂得力量说话的艺术和利用言辞的技巧。同时,他们也是天才的心理学家,凭直觉把人心、人性摸了个透。因此,他们悟出锋利,有含蓄深沉;指向明确,又无所不包;温文尔雅,却又处处逼人,把言辞的力量发挥到了及至,无法再淋漓尽致了。
他们达到的效果,是在不经意之中自然而然把白的说成黑的,方的说成圆的,错的说成对的,反的说成对的,大的说成小的,小的说成大的,让听者确信不疑,确信说者对了,自己错了,确信真理和道义在说者手中,而不在自己一方。
他们的目的不外乎是为了达到某一实№目的,在此前提下,最妙的是不经意和自然而然,让人在不知不觉中落入圈套,等明白过来以后才大呼上当,他们充分利用了语言的张力,利用了语言的模糊性,以及语言的开放性和遮蔽功能,再加上逻辑上偷梁换柱的手法,制造语言的和思维的种种陷阱,让对手无法摆脱语言的罗网。
要成为一个优秀的说客并非易事。起码的条件是口齿伶俐,巧舌若簧,天资聪颖,脑子灵活,悟性很高,工于心计。还要受过良好的教育,有厂泛的阅历,天文地理、世事人情无所不晓,博古通今。然后要有心得理素质上的优势,知己知彼,胸有成竹,随机应变,在任何情况下都面不改色心不跳,善于控制喜怒哀乐,让它们在适当的时机恰到好处地表现出来,并且善于抓住对手的弱点发起猛攻,夺取心理上的制高点。此外,还要借助权势,以某君主、某实力派人物、某名人为靠山,以此增加话语的含金量和穿透力,尤其是话语的权威性,居高临下地、游刃有余地进行表演。
所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古人早把这一套捉摸透了。聪明的君主深懂决战不止在战场,平时用酒肉钱物蓄养各色人才,像孟尝君那样养上一群鸡狗盗之徒,到关键时刻就派上了用场。如今的一些大款们,也可以学学古人的这种远见卓识,有余钱时,收养一些特殊人才,到时候就会受益无穷。不要目光短浅,不要吝惜钱财,不要只盯住眼前一点一滴的得失。胸有鸿鸿鹄之志者,大可以从古人那里学到不少法宝从而使自己鹤立鸡群,出类拔萃。
不过,现在似乎是一个不大适合培养说客,或者叫优秀演说家、辩才的时代。人们都很忙,或者忙于发财,忙于出名,忙于做官,忙于出国,或者忙于生计,几乎很少有闲暇来培养这种特殊的艺术才能。再说,现在的人更讲实№,更讲直来直去赤裸裸地交往,都讨厌能说会道的花言巧语,把这种专利拱手送给了街头骗子和“厚黑学”家们,让他们在现代化的繁忙之中转空子大发横财,而上当受骗的人或者不会厚黑,或者不在乎,或者怕麻烦,几乎不会同街头骗子和厚黑专家计较。
比较一下可以发现,春秋战国时代的说客们水平固然很高,但他们并非完全没有良心,也并非完全不讲道义。首无,他们绝对忠于自己的主子。既然主子出血养了他们,主子就成了“有奶便是娘”亲娘,即使肝脑涂地,也不会背叛主子。其次,,他们有大公无私的奉献精神。他们把自己的才华、天赋、技艺、精力,有时甚至是生命,都用在维护他们所属的国家利益之上。绝对不会用来谋取一己的私利。这就体现了很高的觉悟和教养,坑蒙拐骗使用来对付敌人的,而不是用来对付自己人的。对自己人要讲仁、义、礼、智信;对敌人则在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氛围中展现自己的才华和天赋。
两相对比,说客与骗子、厚黑家的本质区别,便以一目了然了。
晋楚鄢陵之站(成公十六年)
——对外扩张治不了政治病
【原文】
六月,晋、楚遇于鄢陵(1)。范文子不欲战。欲至曰:“韩之战,惠公不振旅(2);萁之役,先轸不反命(3);泌之师,lB不复从(4);皆晋之耻也!子亦见君子事矣,今我辟楚,又益耻也。”文子曰:“吾先君之亟战也(5),有故。秦、狄、楚皆强,不尽力,子孙将弱。今三强服矣,敌,楚而已。惟圣人能外内无患。自非圣人(6),外宁必有内忧。盍释楚以为外惧乎?”
甲午晦(7),楚晨压晋军而陈。军吏患之。范戤趋进(8),曰:“塞井夷灶(9),陈于军中,而疏行首(10)。晋楚唯天所授,何患焉?”文子执戈逐之,曰:“国之存亡,天也,童子何知焉?”弈书曰:“楚师轻佻(11),固磊而待之,三日必退。退而击之,必获胜焉。”至曰:“楚有六间(12),不可失也:其二卿相恶(13)!王卒以旧(14);郑陈而不并不整;蛮军而不陈(15);陈不违晦(16);在陈而加嚣(17)。合而加嚣。各顾其后,莫有斗心,旧不必良,以犯天忌(18),我必克之。”
楚予登巢车,以望晋军(19)。子重使大宰伯州犁待于王后(20)。王曰:“骋而左右,何也?”曰:“召军吏也。”“皆聚于中军矣。”曰:“合谋也。”“张幕矣。”曰:“虔卜于先君也(21)。”“彻幕矣。”曰:“将发命也。”“甚嚣,且尘上矣。”曰:“将塞井夷灶而为行也。”“皆乘矣,左右执兵而下矣。”曰:“听誓也。(22)”“战乎”曰:“未可知也。”“乘而左右皆下矣。”曰:“战祷也。”伯州犁以公卒告王。苗贲皇在晋侯之侧(23),亦以王卒告。皆曰:“国士在,且厚(24);不可当也。”苗贲皇言于晋侯曰:“楚之良(25),在其中军王族而已。请分良以击其左右,而三军萃于王卒(26),必大败之。”公筮之,史曰;“吉。其卦遇《复》(27),曰:‘南国蹴(28),射其元王(29),中厥目。’国蹴、王伤,不败何待?”公从之。
【注释】
①鄢陵:郑国地名,在今河南鄢陵。②范文子:即士燮。不振旅:军旅不振,意思是战败。③先轸:箕之战中晋军主帅。不反命:不能回国复君命。(4)泌(bi):郑国地名,在今河南郑州西北。lB:即lL父,泌之战中晋军主帅。不复从:不能从原路退兵,即战败逃跑。(5)亟(qi):多次。(6)自:如果。(7)晦:夏历每月的最后一天。(8)范戤(gai):范文子士燮的儿子,又称范宣子。趋进:快步向前。(9)塞:填。夷:平。(10)行首:行道。疏行首:把行列间的通道疏通。(11)轻窕:即轻佻,指军心轻浮急躁。(12)间:间,缺陷。(13)二卿;指子重和子反。相恶:不和。(14)王卒以旧:楚王的亲兵都用贵族子弟。(15)蛮军:指楚国带来的南方少数民族军队。(16)违晦:避开晦日。古人认为月末那天不适宜用兵。(17)嚣:喧哗。(18)犯天忌:指晦日用兵。(19)楚子:指楚共王。巢车:一种设有潦望楼的兵车,用以望远(20)伯州犁:晋国大夫伯宗的儿子,伯宗死后他逃到楚国当了太宰。(21)虔:诚。卜:占卜。(22)听誓:听主帅发布誓师令。(23)苗贲(ben)皇:楚国令尹斗椒的儿子。(24)国士:国中精选的武士。厚:指人数众多。(25)良:精兵。萃:集中。@《复》:《周易》的卦名。@南国:指楚国。蹴。窘迫。④元王:元首,指楚共王。
【译文】
夏六月,晋国军队和楚国军队在鄢陵相遇。士燮不想同楚军交战。欲至曰:“秦、晋韩原之战,惠公未能整军而归;晋、狄萁之战,主帅先轸不能回来复命;晋、楚泌之战,主帅lL父兵败溃逃。这些都是晋国的奇耻大辱!你也见过先君这些战事,现在我们躲避楚军,就有增加了耻辱。士燮说:“我们先君多次作战是有原因的。秦、狄、、楚都是强国,如果我们不尽力,子孙后代就将被削弱。现在秦、狄、三个强国已经屈服了敌人只有一个楚国罢了。只有圣人才能做到国家内部和外部不存在忧患。如果不是圣人’外部安宁就必定会有内部忧患。为什么不暂时放过楚国,使晋国对外保持警惕呢?”
六月二十九日,月末的最后一天,楚军一大早就逼近了晋军,并摆开了阵势。晋军军官感到了害怕。范戤快步走上前来说:“把井填上,把灶铲平,在自己军营中摆开阵势,把队伍之间的行道疏通。晋国和楚国都是天意所归的国家,有什么可担心的?”士燮听了气得拿起戈赶他出去,并说:“国家的存亡,是天意决定的,小孩子知道什么?”弈书说:“楚军轻浮急噪,我们坚守营垒等待著,三天之后楚军一定会撤退。他们退走时我们再出击,必定会取得胜利。”欲至说:“楚军有六个弱点,我们不要放过机会:他们的两个统帅彼此不和;楚王的亲兵都是贵族子弟;郑国军队虽然摆出了阵势,但是军容不整;楚军中的蛮人虽然成军,但不能布成阵势;布阵不避开月末这天;他们的士兵在阵中很吵闹,遇上交战会更吵闹。个人只注意自己的退路,没有斗志,贵族子弟也并非精兵,月末用兵又犯了天忌,我们一定能战胜他们。”
楚共王登上了巢车‘观望晋军的动静。子重派太宰伯州犁在楚王后面陪著。楚王问道:“晋军正驾著兵车左右奔跑,这是怎么回事?”伯州犁回答说:“是召集军官。”楚王说:“那些人都到中军集合了。”伯州犁说:“这是在开会商量。”楚王说:“搭起帐幕了。”伯州犁说:“这是晋军虔诚地向先君卜吉凶。”楚王说:“撤去帐幕了。”伯州犁说:“快要发布命令了。”楚王说:“非常喧闹,而且尘土飞扬起来了。”伯州犁说:“这是准备填井平灶,摆开阵势。”楚王说:“都登上了战车,左右两边的人又拿著武器下车了。”伯州犁说:“这是听取主帅发布誓师令。”楚王问道:“要开战了吗?”伯州犁回答说:“还不知道。”楚王说:“又上了战车,左右两边的人又都下来了。”伯州犁说:“这是战前向神祈祷。”伯州犁把晋侯亲兵的位置告诉了楚共王。苗贲皇在晋厉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