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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芝将最后一盘菜放在桌上,献上酸橘和酸梅,“总要防着些,万一她借题发挥。”
蔓卿点了点头,思虑一番,“你去把这个送给侯夫人,她一向喜欢这个,再去回了君汐,让她管侯夫人要去!”
允芝想了一会儿,佩服地笑了笑,“还是奶奶聪明,奴婢方才想了好久,就是没想出个可行的法子来。奴婢这就送去,且唤帘芜来伺候奶奶用膳。”
“嗯。”蔓卿应了一声,期待地看了看肚子,心想,“宝宝,不知不觉,你已近三月大了,娘在想尽办法保住你,你也要争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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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汐与鸿捷在苑柳居共桌而食,君汐脸上少不了幸福之色,鸿捷却满是算计和阴险。
“这么说,是抓不到一丝破绽来嫁祸于鸿祯?”鸿捷并没有想过要害蔓卿,只是君汐一贯跟蔓卿做对,只要有害人的份,总要带上蔓卿。
君汐苦恼地摇摇头,“他们虽没有明说不见人,可每每一去,鸿祯说自己暴病,蔓卿不是在睡觉、就是去请安了。当妾身去到她请安的地方,又道她离开了。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
鸿捷放下筷子,眉头紧锁,“我查过他们送的贺礼,都是转送的,可见他们早有防备,真是不能小瞧了他们。”
君汐看着自己空虚隆起的肚子,惆怅至极,“眼见就要五个月大了,马上就会有胎动,再装下去,恐会露出破绽,怎么办?”
“那就嫁祸给别人!”鸿捷的拳头击下,“断然不可在一棵树上吊死。我听说千夜蔓卿常去雍毅府的素霓居,我们或许可以从那里突破。”
“你要在三夫人那里下手?”君汐也放下筷子,挥手让下人撤了饭菜。
鸿捷轻轻晃了晃头,“是鸿朝,鸿朝出事,千夜蔓卿必然会救之,那么鸿祯也不会袖手旁观,到时候他们只能是穿蓑衣救火,自身难保。鸿嗣之死一直没人查清,我就查他个水落石出,鸿朝必然露出马脚。”
。
☆、033 小产
蔓卿刚刚睡醒,便一身冷汗,允芝细心地为她擦汗,“奶奶这是怎么了?神色如此紧张?是不是做噩梦了?”
“没……不算噩梦。我算漏了一步,雍毅府。”
蔓卿闲来无事,经常思虑自己的牵绊之类的事,这才想起鸿朝配合鸿志害死鸿嗣一事,忽觉不妙,这才惊醒。
帘芜端了一碗茶,递给蔓卿,“奶奶不用着急,三爷已然算到了这一步,早早地让表大爷以患传染病为由出府了,表大爷识大体,顾全大局,便不顾自己的嫡长子争夺,装病离府。”
蔓卿尴尬地低下头,这次,鸿朝又是为了什么?为了酷似晴芸的她?还是为了自身安危?“那就好,还是三爷想得周到。”
“奶奶此言差矣,奶奶亦是聪明绝顶的,许是近来过为劳神,伤了脑力。”帘芜与君汐相处几月,也觉得君汐是个亲切的主子,说话也就随意了不少。
鸿捷的计划再次落空,只落个无计可施的结果,听说还气病了,在床上躺了整整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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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卿的胎儿只差几日便可满三月,只要满了三月,胎像便稳固了,不用终日闷在房中静休,也不容易被害了。
允芝服侍蔓卿沐浴后,只见帘芜走进浴室,“奶奶,奴婢看到了,果真是假孕。奴婢潜入苑柳居,看见二奶奶用内力鼓起腹前的衣服。”
“算算日子,她若真孕,也该有五月了。她安的心思是什么?不会是拿别人的孩子冒充吧?”蔓卿一步步向内室走去,坐于太妃椅上,半盖着薄被。
帘芜想了想,“奴婢觉得,很有可能。”
蔓卿又看了看允芝,允芝亦是点点头,“若真是这样,生男生女不就由她定了,这秦熙府第一个孙子,可不能是她的。”
允芝见蔓卿又恢复了心计招招的样子,问道,“奶奶要顺水推舟?”
“不错。”蔓卿越来越满意允芝,允芝潜在确实是一个聪明人,她应该早些激发她的潜能才对。
“我不能任由她猖獗,一旦她诞下长孙,必定第一个除了我,我为自保,只有这个办法。”
蔓卿想将计就计,在君汐生下孩子后,来个滴血认亲,让君汐露出马脚。到时,君汐的地位必然受损,只可惜那命苦的孩子,小小年纪就要命丧黄泉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拿一个孩子的生命换我留香院几百人的安逸,不算惨无人道吧……帘芜,你且去将我的安胎药端来吧。”
“是。”帘芜平声而应,刚要退下,忽见蔓卿身下见红,惊悚地指着蔓卿的下身,大叫起来,“啊!”
蔓卿被帘芜吓了一跳,看了看自己的下身,鲜红的血液从下身流出,似有小产之意。
“这是怎么回事?”蔓卿突然腹痛不止,捂住小腹,撕心裂肺地喊了出来,“啊~!”
允芝看了看蔓卿的样子,一时慌了阵脚,忙扶住蔓卿,“奶奶,奶奶你别怕。”
帘芜恐慌地后退一步,不敢相信地摇摇头,“奶奶,奴婢马上去叫郎中和三爷来,你一定要撑住。”说着,以她最快的速度,跑出湘怡居。
“奶奶、奶奶。”允芝的眼泪夺眶而出,神情慌张得如自己身上掉了一块肉。眼见着胎儿就要满三月了,怎么偏偏在这时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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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所有的郎中都被鸿祯传来,赶到之时,蔓卿已是疼得面如死灰,双手不停地颤抖着,躺在床上也觉得全身酸痛,下身剧痛难忍。
“这是怎么回事?!”鸿祯心疼看着蔓卿无助的样子,愤怒地盘问着允芝和帘芜,但听蔓卿凄惨的叫声,怒气又减了下来,深怕蔓卿受他的影响。
“啊!”蔓卿痛得说不出任何话,只觉这是报应,刚刚她才说要顺水推舟,如今就报应到自己身上,于她,只有悔恨不已。
蔓卿泪水不停滑落,心想着,“云帆,你一定不要有事,娘不能没有你。娘方才说要以命息事,是不是吓到你了?你不要走好不好,只要你不走,娘再不乱说话了。”
男郎中被调了出去,只留下女医,个个神色慌张,手忙脚乱。
“啊!云帆,不要走,呜!”蔓卿神志不清地喊着,只要恢复了一点力气,都沙哑地喊着云帆,双手撕扯着被子,冷汗和泪水渐渐浸湿了枕头。
不知过了多久,蔓卿的哭声和叫声停止,一女医从内室走出,曲身回报鸿祯,“三爷,三少奶奶在孕期,下身长期擦拭红花……”
说到这儿,鸿祯的双眼瞪得老大,“擦拭红花……”
女医继续说着,“红花有活血之效,乃滑胎之物,三奶奶腹中胎儿已经保不住了……”
允芝在内室哭得昏了过去,帘芜在外室候着,听到小产的消息,“噗通”一声跪地,满脸绝望的神情,“不会的,不会的,奶奶那么爱小少爷,怎么会擦拭红花?”
“帘芜,”鸿祯痛心地看着帘芜,眼中不乏恨意,“你是怎么照顾蔓卿的?”
“三爷明察,奴婢绝对没有伤害奶奶,奴婢们一向谨慎,不让任何人靠近奶奶,奴婢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帘芜泣不成声。
鸿祯失了理智,冲着帘芜大叫,“你的意思是蔓卿自己害自己了?蔓卿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就都下阴曹地府去!”
鸿祯的拳头重重地击在墙上,在墙上留下血迹,“怪我,都怪我!我要是不接下任务而日夜守在她身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三爷的意思是说奶奶不如三爷觉警吗?凶手若是有心,即便是三爷在,也难以防备吧?”凉初好似知道了凶手是谁一般,在一旁责怪起鸿祯来。
凉初是绝对的蔓卿党,蔓卿小产,她心里也难过,“此事生,奴婢只觉三爷是个没用的夫君,事后才知后悔!”
海棠厉声斥责凉初,“没有规矩的奴婢,住口!”说完,转身安慰鸿祯道,“爷不要自责了,奶奶会没事的,你们还会有孩子的。”海棠亦是泪流满面,忧伤地看着鸿祯几近崩溃的表情。
鸿祯刻意与海棠保持距离,“你们都出去,我一个人陪着蔓卿。从现在开始,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蔓卿。”
海棠倍感忧伤,随一屋子的人退了出去,侯在门口。
鸿祯踉踉跄跄地走进内室,见一旁晕倒的允芝,也不做搭理,轻轻坐在蔓卿身边,捧住蔓卿冰凉的手,拭去自己的泪水。
“蔓卿,我不该怪别人,连你也察觉不到的事,难怪侍人们不知道。都怪我,知道你有喜时,我就应该寸步不离。凉初说的对,我是个没用的夫君,事后才知后悔。”
说着,泪水又不断涌出,“几月来,我的心意,不说,凭你的洞察,也已心知肚明,我断然不会害你。此事,我亦是意外、惊恐,若非凶手狡猾,定逃不过你的眼睛。我的错,我不该接手任务,不该一心为了自己的地位,我自私、可恶,你怪我也好、远我也罢,我只盼你无事。你可知现在我的心痛?心如撕裂了一般,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蔓卿的脸上毫无血色,昔日火红的嘴唇,现在已是惨白,可以猜到小产时的剧痛,想至此处,鸿祯心痛万分,真希望受伤害是他,而不是蔓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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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蔓卿还是没有醒来。
鸿祯探了探蔓卿的呼吸,她的气息薄得很,似乎随时都会断掉。
允芝端着补身子的汤药,帘芜和海棠端着梳洗的东西,瑶琴和凉初拿着换洗的衣物,一起走入内室,只见鸿祯泪迹斑斑,海棠心中不免一阵心痛,允芝也觉心寒。
鸿祯快速接过允芝手中的药,以身试毒,确认无毒才肯给蔓卿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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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午时,蔓卿才缓缓醒过来,却还是脸色惨白,毫无生气。看着红罗帐布,其上还绣着多子多福的图案,不免让蔓卿想起自己的孩子。
鸿祯见蔓卿睁开了眼睛,顿收悲伤的表情。蔓卿眼光一斜,看见正平静地注视着她的鸿祯,和一群不知所思的侍婢,无意间失神。
“蔓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