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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发现的一天。所以,狩猎队只不过是个引子,我们本来就侵犯了南岸诸族的森林,与南岸诸族的冲突是不可避免的。”这段话用贫乏的原始话解释起来实在费力,当然众人听着更费力。
常慧慧给他们充足的时间思考之后,接着说:“这次我冒着被南岸诸族杀死的危险救回狩猎队,也解救了各部落,我想请各位族长给个面子,让我来惩罚这次犯了错的猎手如何?”
族长们自然觉得没什么不对,常慧慧的解决方法虽然损害了部落的利益,但也是最和平的方法了,而且诸部落的狩猎水平从带回的那几张兽皮来看,完成万斤兽肉的任务也不是不可能。
“那就由慧慧族长惩罚他们。”族长们纷纷点头。
只冬冬叫道:“为什么要交给你惩罚?他们是我的族人。”
常慧慧才不理她,冬冬的暴力做法不得人心,她的族人们(除了女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冬冬对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尚且如此陷害,更不要说这些与她血缘关系不够亲近的族人了。听说,冬冬在逃亡大火的时候丢下了自己的三个孩子……
像这样的人根本用不着去对付,她自己把自己给打垮了。常慧慧对狩猎队安抚地笑了笑。
“我们每个猎手都是部落宝贵的资源,我们累了这么些天,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再说。”常慧慧对族长们说道,“猎手们都受了伤,还是让大家先处理好伤口再说。”
族长们也不忍心狩猎队血淋淋地站着受审,便同意了常慧慧的提议。
猎手们都感激地看向常慧慧,后者对他们点点头示意他们放心,又让霍农给他们上药,包括地上的两个人。
霍农给狩猎队上完药已经到了深夜,他走到和常慧慧的小屋子前,轻轻地叫道:“慧慧。”
常慧慧面无表情地从小木屋里爬出来,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回来了。”声音冷冷的。
霍农就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上药了没?”常慧慧淡淡地问道。
霍农坐在地上摸到小屋里的茅草,稍微安慰,好歹常慧慧没有赶他走,小声说道:“还没有。”
常慧慧就叹了口气,拿出准备好的止血草药,粗鲁地将他拉进小木屋,转过他的后背给他敷上草药。她打定主意不理他,但是看到他背上满是鲜血还要照顾别人又不忍心。
霍农的嘴角悄悄地在黑暗中翘了起来,常慧慧还是关心他的。不过,除了上药这件事之外,常慧慧没有多说一句话,他忐忑不安却不敢招惹她。
诸部落住在木屋里,虽然拥挤但空间还是够的,他们早先准备逃亡因此带够了食物。常慧慧有心帮狩猎队一把,几番推托自己劳累不舒服,硬是将审讯的时间拖延到了五日后,这时猎手们的伤口恢复得也差不多了。
人肯定是要罚的,不然他们不会长教训,族人们也会不服。常慧慧仔细问过陶有哪些刑罚,全是扔石头、驱逐、推下山、打断腿、挖眼睛鼻子等等见血的刑罚,不出血的就是冬天不给发毛皮,不给发足够的食物等等让人内伤的刑罚。
她思索了几日之后,对族人们说出自己的决定:“猎手们犯了错是该罚,但是诸部落本来就人少,万一再与南岸诸族发生冲突,我们部落的人少了不是更吃亏吗?”看到族人们点头,她继续说道:“我对两个祸首的惩罚是,不准他们在大雪来临前吃肉,他们性格冲动,将他们逐出狩猎队。另外,那些后来对着瓜瓜部落山洞射箭的猎手全部要受五十鞭的鞭刑,也包括两个祸首。其他狩猎队成员没有及时阻止同伴的错误也要受二十鞭的鞭刑。”
“什么是鞭刑?”不懂的族人们疑惑地问道。
现在各族还没有饲养家畜,自然不知道有鞭子这种东西。常慧慧微微一顿解释道:“就是藤条。”
族长们立刻不满起来,这种惩罚太轻了。
而这已经是常慧慧想到的对他们来说最轻对自己来说最重的惩罚了。她看了不满的族长们一眼,强硬地说道:“前几天大家已经将他们交给我惩罚,希望各位族长信守承诺。”猎手们生活在这样野蛮的大环境里,要不野蛮也难,不然他们也不会也这么冲动胆敢追着瓜瓜部落跑了。
“男人本来就不能吃肉,这算什么刑罚?”女人们不满地嘀咕。
常慧慧当作没听见,而是悄悄地对阿飞说了几句话,阿飞听了之后就告诉给霍农和猎手们,他们惊讶得下巴掉了一地,不过都点头表示明白。最铁的关系是什么?是**情谊,而在原始社会,男人之间最铁的关系莫过于集体狩猎中培养出来的默契,这些猎手们也是惺惺相惜。
行刑开始,执掌刑罚的是女人,有五个女人站在一旁每打一鞭掰一根手指头,猎手们被拉上来逐个受刑,树藤抽得猎手们“哇哇”惨叫,努力蜷缩着身子,尽量让树藤抽在背部。这也是常慧慧让阿飞交待给他们的,还要叫得大声,别忍着。不一会儿,猎手的后背被抽得通红,慢慢地渗出鲜血。族人们听着这惨叫,看着这血腥的场面,再没人敢说罚得轻了。
不是抽在他们身上,他们无法体会那种疼痛,但是仅仅看着听着就让人心里疼了。
第一个猎手受过刑之后,常慧慧连忙让等在一边的阿飞等人给他上药,那猎手真疼得紧了,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虽叫得惨,但他硬是没有让那眼泪掉出来。常慧慧看着他倔强的样子,心里也犯疼,可是挨了五十鞭子总比推下山被石头碰死好吧?
挨五十鞭子的猎手们有二十多人,另外的五十多人要打二十鞭。
霍农是第一个受刑的,他直挺挺地趴在大木头上露出自己的后背。他后背上的伤还没好,每挨一鞭子就像抽在了心脏上,而他在心里仍然自责没有管理好狩猎队。
常慧慧看他这样子就是一阵生气,后来那鞭子抽开了他的旧伤,她又心疼起来,这么反反复复直到霍农受完二十鞭,她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出了一身冷汗,汗水顺着脊梁骨流下来,竟也像挨了鞭子一样丝丝的疼。
霍农刚停止受刑,常慧慧忍不住走到他身边给他上药,心疼地说道:“疼不疼?”
霍农满头是汗,却对她摇头,嘴唇都要咬破了,咬牙说道:“慧慧,我受了惩罚你是不是就原谅我了?”说了这一句就疼得说不下去了,目光希冀地看向常慧慧。
常慧慧更加难受了,霍农原本就是没心眼的人,此次部落冲突能够说谎给族人争取时间已经是他的道德极限了。她手下轻了些,死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缓缓解释道:“我哪是怪你没管好狩猎队,只是你听了别人说几句天神的旨意就要跳河,你有为我和孩子想过吗?我是气你不珍惜生命。”说着,她自己忍不住先哭了起来,只默默流泪却没有哭声。
第063章 分摊债务
霍农听了常慧慧的话,眼睛亮晶晶的,如得到了糖的小孩子,傻傻地笑了起来,伸手要去拉她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冒冷汗抽冷气。
常慧慧制止了他的动作,着急地说道:“你别动”
看着常慧慧给自己上药,霍农竟觉着伤口不疼了,缩回手,承诺道:“我不会再那样了,慧慧。”
常慧慧轻点头,给他上思想教育课:“我们从小山部落逃出来也经历不少事了,几次死里逃生,天神能救得了我们几次?所以,以后有了事别总靠着天神的指示,天神要管理这么多人,她哪里管得过来?下次再遇到这种天神要惩罚我们,诅咒我们的事,你可不能随便就信了别人,连命也能舍出去。”她最想说的是,世上根本就没有天神。但是这话说出来,霍农又要跟她急,凡事要循序渐进,特别是碰到信仰的问题上,族人们说到“天神”两字连表情都是敬畏的,她根本没有置喙的余地。
霍农素来知道常慧慧不相信天神,他知道却不敢说出来,怕别人拿这话对常慧慧不利。他小声地问道:“那你说的‘凤凰涅磐’是不是真的?”
没想到第一个问她凤凰真伪的是霍农,常慧慧的手顿了顿,想必族人们也有疑问只是没人敢问而已。她面不改色地回答:“当然是真的,我以前的部落里就有凤凰的传说,凤凰生活在森林里,在大火中重生。还有一种神兽叫龙,我们部落是龙的传人,龙生活在水里,可以上天入水,掌管人间的风霜雨雪。”见霍农听得入神,常慧慧半真半假地诌了几句。
霍农回味了一遍,低声说:“这是你第一次说自己的部落,我一直以为你住在太阳上。”
常慧慧想笑却笑不出来,她能跟他解释人还没靠近太阳就会被烧得连骨灰都看不见吗?
他们这边说完话,那边的刑罚也完了。
“慧慧,人都打完了,我们是不是该回部落了?”女族长们请示道。这次女人们在执行刑罚的时候重新找到了女人的权力的自信,她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趾高气扬,而男人们见受刑的都是男同胞,不自觉的就矮了两分。
常慧慧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但是她也很无奈,想到后世封建时代女人们被男人欺压得足不出户,裹小脚,甚至要忍受丈夫三妻四妾装贤良,近一点的,上次过河那个孕妇就是在男人们野蛮的推挤下导致早产和死亡的。想到这里,她就狠了狠心,没有为受刑的男人说过一句话,甚至也没为霍农说过话,事实上,她也没那能力与人们心中的天神作斗争。
各族的任务还没分配完就想走?常慧慧看了一眼要走的族长,从霍农身边站了起来,说道:“关于给南岸诸族提供兽肉的事,我想,还是现在先解决了的好。”
除了几个族长不满,别的族长都说应该早点约定好。
常慧慧在那些人张口欲反驳时再次开口:“我们一共要给一百一十三个部落提供兽肉。”当时撕兽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