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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的纸了,居然是绿色的。然后屋内的瓷器花瓶,还有墙上的文人墨宝,棚上的琉璃水晶,他们坐着的红松木的圆桌圆凳……古色古香,关键是,这里面都是古懂啊!这要在现代,这一屋子就得变成博物馆了,拍卖那叫个天价!如今她坐在这屋子里,心情是五味俱杂啊。不必花钱她就看到了这些真迹古物,至于她付出的代价是,她也成了“古物”。
凌千样的目光巡回了一周,最后又回到了陶大公子的身上。这厢的茶喝完了,那许掌柜正殷勤的添呢!
“蒋村长!”终于,在凌千样以为陶大公子要将沉默进行到底的时候,他温润的嗓音吐出来三个字!
“是,陶老板。”这厢是一刻不敢怠慢的应了声。
“就让这位夫人留下来谈吧!”
“是——呃?!”刚想一口答应的蒋大叔与凌千样一个对视,又迅速的望向陶公子。
凌千样小心翼翼的问着,“陶老板,说的是我?”手指很不容易的对上自己。
“当然!”陶公子笑得温和的冲她点了点头。
不会吧,让她留下来?她一个人留下来?请问刚才她有什么惊为天人的举动吗?请问她暴露了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才华吗?请问她是什么时候变成一个惹人注意的主儿了?这位大老板怎么就属意她了呢?他的态度倒很和气,可她怎么就觉得他们拒绝不了呢?
连让他们消化接受的时间都不给,许掌柜已揣透“圣意”做出了请的手势。
那几个在发呆的都被“请”起来了!
“怎……”
众人愣愣的,蒋大叔一脸痴呆的与一脸痴呆的凌千样对望着,偏有人硬是打断了二人的“含情脉脉”。
蒋大叔逼不得已,被请了出去。凌千样揣摩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蒋大叔那最后一个眼神是什么意思,是自求多福?还是能者多劳?可她好像离能者远了去吧?
看着许掌柜很有礼貌的在外面关上了门——连他都出去了?
他们这算孤男寡女吧?他们这古代不应该是要严重避嫌的吗?她这“贞节”该是没了吧?他不会告诉她,他看上了她的“美貌”吧?他不是想来个逼良为娼吧?要想签成这笔买卖,她就得陪他○○※※……这是潜规则啊!这是暗箱啊!
靠!别想!就算她是听惯见惯这种恶劣行为的现代人,也休想她变成其实一员!她是宁死不屈——应该不至于死,大不了对不起青螺村的人,这买卖不要了,他们再找别家!如果他陶渊西的势力真大到可以只手遮天,因为她的不顺从而毁了他们青螺村——他不至于吧?
就她这种青菜罗卜长相?让人一见就钟情了?
这现代人都有这样的特色吗?从哪能瞅出来?这青螺村的人可是看了个把月了,完全当她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一点都没怀疑的,难道这人厉害到有火眼金睛了?
凌千样的脸色是青青白白紫紫绿绿黑黑变化无常啊,同时也被自己心中所想雷住了,并且严重怀疑自己精神自恋了一回。
深吸了口长气,让自己安下心来。不管这位大老板有何深意,看他想怎么谈吧,她奉陪到底!
像是被凌千样的表情愉悦了似的,笑容愈加的惬意了。“夫人!”
是啊,夫人——对哦,她今天梳着已婚的妇人髻呢!心里一亮堂,她这都“已婚”了的,有什么好担心的。呵呵呵……
“陶老板,请讲。”她也没跟人谈过生意,如今,就听天由命好了。
陶公子看着她,总算放下了手里的茶碗。“夫人,契约你已经看过了,我可以按照你要求的进行变更。”
这么好说话?凌千样怀疑的看着他,等待着下文。
“夫人,怕是不知道咱这流攸国做买卖的规矩吧?”
规矩?什么规矩?蒋大叔他们没跟她说过啊?一双疑惑的眸子眨了眨,凌千样未接话。
“那我就一并告诉夫了人吧!”陶公子语气轻淡,笑容依旧,可凌千样觉得他要说的话对她以及青螺村来说不会是好消息,却不得不听。
陶公子端起茶又轻啜一口,方慢悠悠的说:“也许青螺村也从未注意过吧,往咱们沿海城送货的商家,如果月均收入达到一百两银子要向官府上缴百分之三十的所得税的,与我们这些商户签订的契约也是要在官府备案的。以我们酒楼的用量来说,青螺村每月收入必定不止如此,这税是一定要缴的,而且必须是提前上缴,月末再退税或延至下个月。以前的青螺村收入低微从不在官府的征收范围内,可与咱这华西楼合作后,官府必会关注的。”
天啊,百分之三十?凌千样直咋舌,果然是苛政猛于虎啊!她终于知道这流攸国是怎么富的了,这么大的税,全缴给了朝廷,还有不富得流油的道理?可这缴税很合理,古今中外,国家的钱不都是纳税所得?可怎么是提前缴呢?这还没挣钱呢,哪有钱缴税?如果真有钱也行——
如果这契约签成了,这青螺村最少最少就得先交给官府三十两银子啊!可他们青螺村现在估计连三两都拿不出来。早知道有这茬,他们当初就造一艘船啊!这陶公子应该是知道他们青螺村的情况的吧?而他告诉她行规好像并不打算慷慨解囊……
像怕凌千样还愁不够似的,那温润如玉的声音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青螺村对着的海域到底是属于流攸国的,怕是官府也要开始按人头收你们的赋税了。”
我靠,这还有没有活路了,不就是发现了一条生财之道吗,这官府咋跟饿狼似的紧咬着不放了还!
“请问是什么赋税?青螺村只面临着大海,没有能种植的土地,以前官府可从未征过税。”虽说她来的时间不长,但至少有点常识,没有土地哪需交什么税?
陶公子并未计较凌千样怀疑的态度,“看来夫人对流攸国的律法并不熟悉,以前青螺村收入太低,官府也就未追究。早在十年前,朝廷就下发了征收海上渔农的赋税,税率比照土地税低些,几乎上最少每户每年都是上交一至五两不等的银子,交完税以后就能保证归属,你们也不必担心有别的渔民侵占你们的权利。”
是啊是啊,整个流攸国就这青螺村够穷,你不必再强调了。凌千样心里这个添堵啊,这穷的时候是没人惦记,可看他们这么穷,这富得流油的朝廷也没说扶扶贫不是?这想要发家致富了,却多了这么多限制。这朝廷是鼓励百姓致富呢还是打压啊?而照这样的说法,他们要不交税,知道了这片海域如此丰富的人都有可能来此大捞特捞了?
☆、他的目的
凌千样有些傻眼了,这流攸国对平民百姓打压的够彻底了!
不过,流攸国的百姓倒还真不认为这是打压。
这流攸国确实国泰民安,地理条件也好,这皇城周边临海的城市都是四季如春,那些春夏秋冬四季莅临的城市也都风调雨顺的没有天灾也没有兵祸。能保证这些祥和景况的正是朝廷的兵强马壮,而要想保证兵强马壮自然得有钱,这些从哪出呢?自然是百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所以,流攸国的赋税也是最重的。
流攸国的四方贸易发达,百姓受惠还是不少的,并且这征税朝廷还是考虑了民情才征收的。就是有钱的、能赚钱的,交的多赚得也多,是愈来愈有钱;而平民百姓就真的只是平民百姓了,他们也只能维持个日常所需,再有点剩余而已。倒是像青螺村这样全村上下都挖不出几两银子的地方确实太少,朝廷倒也真是酌情考虑了他们,放任了他们许多年。
可是,难道不先交官府钱,他们就真的不能奔小康了吗?
这位陶公子如今对她详尽的说了这么多,到底是何用意?
凌千样是绞尽脑汁的想啊想,还是没能想出一二三来。如果他诚心想跟他们合作——或者计较的说法就是扶贫吧,开诚布公的说愿意预先支付他们一些钱解决这些问题不就好了吗?如果他已无意合作,以他的财力当真是想买下那片海域的归属易如反掌,根本不用对她说这么多的,也不该有今日的洽谈了才对。
凌千样怀疑的看着陶公子,可要想从他那张除了笑就再无其他表情的脸上看出别的东西还真不是她专业啊!这位大人物,到底想如何?
呵呵,看她疑惑不解的样子,陶公子笑得愈加光彩夺目了。说实话,在知道这些海物是从海里捞上来的他就不稀奇了,那片海也不光是青螺村的,他要真想要的话跟官府打声招呼,就派了人去天天捞,照样有这些海物,天天找人试着吃法,不必跟任何人花钱买——果然财大气粗!
而且他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非得把机会留给穷人不可。他当然是不在乎那点小钱,现在,他在乎的是——那个手镯!
“陶老板,或者你有什么要求吗?”凌千样抱着一试的心思小心翼翼的问着,却终是没想通这位大人物对他们这种一穷二白的穷子能有什么要求。
陶公子慢悠悠的开口了,语气是淡定的,只是笑咪咪的眼睛对准了凌千样。“夫人的手镯,很是独特呢!”
呃?!手镯?——对哦!凌千样眼睛一亮,她咋忘了还有这手环可是坚强后盾啊!
可——好像不对——呀——!
西舍当铺——西舍——西?华西楼——华西——西?,陶渊西——西!他——也是西舍当铺的老板?!
面对凌千样震惊的眼神,陶公子笑得心无诚府。
果然是!
这个——奸商!原来说了那么一大堆就是为了逼她典当镯子啊!这商人都是这样七拐八拐的肠子吗?也不怕打结。就直说了能怎么样,非得迂回着来吗?
她的梦啊,竟然是准的,她当真碰上的是个最最最奸诈的奸商啊!
如果他当真看中这镯子也还好了,而且还能解决村上的燃眉之急,她求之不得,怕就怕他知道他们急于用钱,往死里压价。那样她真的不得不妥协了,以这奸商的势力,要对付他们一个小小的青螺村那比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