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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衍义正言辞地说:“逃税?你有什么证据,没有交税城门那些人能放我们进来?”
围观的人心里一笑,怎么比上一个人还次,陈家说你逃税,就算是假的也会变成真的。周围的商人也有同感,货物想从城门进来,不讨几倍的钱是不可能进来的。
衙官霸道已久,这个时候也不玩虚的,嘲讽地说:“在东岚县,我说你逃税你就逃了,给我带走,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
苏衍狡黠地一笑,右手指向人群:“那位就是主管税收的税曹,他貌似还没发话呢!”
顺着苏衍指的方向,人群纷纷开出一条路,露出一个耳熟能详的人,周扒皮,原名叫什么很少有人知道,但只要在东岚县做生意,包括卖些山货的人都认识他。
刚刚趁着衙役耀武扬威,苏石辩解的时候,苏衍已经将围观人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大多数人带着仇视、愤恨,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眼中都有不甘和惧怕。
只有为数不多的人仅仅是愤恨或者无视,苏衍只认识周扒皮!他既然敢无视这群衙役,说明他同样有后台!
周扒皮当然不会放过这块肉,只是他的人还没有来,争不过这群人。心中期盼着双方起了争斗,拖延下时间。谁知火这么快烧到他的头上!
“咳咳,逃税者决不能轻饶,我已经去叫东门的守卫,让他们过来认人!”
第十九章 耀瞎了眼
这是驱狼吞虎计啊,就算将一帮冒牌衙役赶走,周扒皮也绝对不会放过这块肉的。周扒皮吃人不吐骨头,就算主动把肉送到他眼前,他也不会感激,更何况苏衍的话让他彻底没面子!
陈建坐在街边茶铺二楼,下面发生的事看得一清二楚。周围没人出头,他也松了口气。谁知这个时候肘变突生,陈建恨得直痒痒!幸好有备用计划,使个眼色,立刻有几个人起身下楼。
那人往头上倒了两杯温茶水,脸上、脖子、粗布麻衣上都是水滴。再在地上滚了两圈,然后从街口窜出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来到车队前,指着苏衍几人,脸色涨红、说话结结巴巴,好像真的追了好远:“官爷,就是……他们,他们抢了我的货!我们一家惨遭毒手,他们这些禽兽,连我8岁的女儿都不放过,他们死得好惨啊!”
围观的人差点笑出来,听着怎么这么耳熟,不过这人的表情还真生动,若不是亲眼看到,说不定还真信了。
楼上的陈建端起青花瓷杯,边喝边笑着说:“这小子的演技不错,以后跟着我吧。”
下面的衙役一听,立刻道:“杀人越货,跟我带走,打入死牢。”然而带着讥笑的神情看向周扒皮,道:“周大人,这些人杀人越货,我先带走了!”
周扒皮有心无力,抢劫的事情不归他管。但如果真得这样放走他们,上边怪罪下来,他的位置想保住就难了,情急之下,口不遮掩:“不行!”
衙官带着杀意,饶有兴趣地说:“为何不行?”
周扒皮动了动嘴,喉咙里却说不出一个字,这件事已经不在他的职责内,而抓匪是衙役的事情。
“你说我们杀你全家,杀人越货,你有什么证据?你是哪里人,从哪里过来的?”
证据,有时候真的不重要,有时候却无比重要。
周扒皮此时灵机一动,接口道:“就是,你有什么证据?”
这种情况来人没有想到,但他很机灵,嘴里胡扯着,脑中已经有了方案:“我家住在县城的东边,今天一早带着毛皮来县城,谁知他们一群人看着眼馋,动手杀了我们全家,连随行的8岁小女都不放过。官爷,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话语令人潸然泪下,放在上世,绝对是个实力派。
“这就是证据,来人,带走!”
“慢着!”苏衍饶有兴趣地说:“可是我们是从西门进来的!绕城一周需要多少时间啊?”
衙官胸有成竹,立刻呵斥道:“你还敢狡辩,你明明是从东门进来的,城门的守卫可以作证!”
“你问问街坊邻居,我们刚才从那条街过来的,我很好奇,你们怎么会肯定我从东门进来?”很可惜,陈建知道苏衍是从东门而来,但其他人不清楚啊!
现场的情况简单明了,如果从东门进来,根本不会经过这条街。周扒皮同样不知道他从哪里过来,只是因为这里离东门近,人手调集最快,才诬陷他从东门过来。
身着粗布麻衣的青年知道自己猜错了,但现在必须一口咬住,不能松口:“你是从东门进来的,绕路只是为了伪装从西门过来罢了!”
“对对!”
“你别信口雌黄,让城门的守卫过来对证,不就一清二楚?”苏衍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表演。
在周扒皮的眼里,现在的苏衍这么可爱,他正在考虑如何拖延时间,没想到苏衍直接送上来借口,立刻坚持说:“这件案子有疑点,我立刻叫人去西门,寻找证据!”
等西门来人?那个时候东门的人手肯定到了,衙官自然不愿意。
麻衣青年也很配合着哭诉:“官爷你要为我做主啊,他们……他们官商勾结,要置我于死地啊!”
衙官也不再废话,继续拖延下去,对他没好处,所以右臂一挥,霸道地说:“带回去再说!”
“慢着!”苏衍喊道,可惜这次没人听他的话,几个人上来把他制住。
苏衍没有气恼,淡淡地笑着说:“你以为这样把我带回去,你的主子就能得到这批货?只要这个人可以说出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就能证明这些货是不是他的。如果他说对,我全部返还,绝无二话!”
衙官当他还是在拖延时间,不过这个办法格外诱人。周扒皮是大少爷的人,现在的形势下处于劣势,但要带回去,大少爷有了时间反应,这批货也很难落到陈建少爷头上。刚刚衙役已经搜过牛车,货物的种类大致熟悉。再算算时间,完全来得及。
一个衙役在麻衣青年耳边轻语几句,麻衣青年自信地说:“这里有三车普通兽皮,两车巨熊皮,还有几个巨熊胆!”
巨熊胆,衙役没有搜出来,但根据情报,他们杀死过巨熊,应该有巨熊胆。想在这个上面坑我,小子还是太嫩。
苏衍不动声色,继续问:“巨熊胆有几个?”
麻衣青年暗想:这个时候只能多说,不能少说。
“十八个!”
十八个巨熊胆,周围无论是商人还是平民都倒吸口气。还真敢吹,光是这一个巨熊胆的价值就可以比拟那三车普通兽皮,可以媲美一车巨熊皮。
十八个?苏衍淡淡地笑着。百年难得一见的兽潮,不是任何人可以想象的。攻击东岚县城的兽潮只是路过的一小支,真正的情况只有山上的村民才见过。他们没有实地考察,根本不能想象,漫山遍野巨熊尸体的场景。
论气势,还是万兽下山的时候最强,赶到山阳郡城下地兽群已经不足一半。
十八个,这个数字一出,周围平民是震惊,苏家村的人却是在冷笑。
麻衣青年看到后,有些心怯,难道数量更多?关系到自己的前景,他不敢含糊,立刻改口:“好吧,我说实话,有30个巨熊胆!”
不可能更多了,就算搜不出这么多,也可以诬陷他们藏起来。
“三十个?还需要再改口吗?”
苏衍表现得越淡定,麻衣青年越是心惊,只是再多根本不可能。想到这里,麻衣青年心神顿安:“想让我说出不切实际的数目?想重新找借口?休想!”
“好!既然不再改口,那就开吧。”
几个村民走到最后面的马车上,那里放满了普通兽皮。村民对巨熊胆的价值没有准确地概念,但对每一张普通兽皮的价值都很清楚,相当于每家人半个月的开销,拿开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
除去最上面的兽皮,真正有价值的东西都在下面。巨熊胆上泛着血色,外表很难看,并不耀眼夺目。但眼下,每个看到的人都觉得眼睛被刺得发麻,仿佛每一个巨熊胆都是一个小太阳。
不,更像一块块金元宝,每一颗巨熊胆的价值都可以媲美同样大小的黄金!
第二十章 落下帷幕
衙官现在无比后悔,恨不得找块石头撞死。如果把这批货物拉回去,根本没人知道里面有这么多巨熊胆。就算最后把所有的毛皮交给大少爷,三少爷也是完全有资本觐见叶洪文。
根本不用数,牛车底部至少叠了三层巨熊胆,估摸着有几百颗,整个山阳郡一年都不一定有这么多巨熊胆。
现场唯一比较镇定的就是苏家村的人,这东西全堆在家里。实在太多了,村里的地窖根本放不下,全村人动员打了几天地窖,这才勉强够用。
有人嫌占地方,甚至每天拿来喂狗。虽然知道价值很高,但也不心疼。如果不是因为这东西是药材,怕吃了对身体不好,恐怕此时家家户户炖熊胆。
“现在……你还敢说这些货物是你的吗?”苏衍嘲笑着这几个小丑,他的话也惊醒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此时他们都在想,要是我能接受这批货物,肯定发财了!
敢,为什么不敢!
麻衣青年踹了一脚衙官,衙官恍然大悟,连苏衍这些人都不管了,立刻指挥人马奔向最后一辆牛车,抢回去再说!
苏衍眼睁睁地看着,没有动作。
周扒皮反而冲上去,仿佛被抢的东西是他的一般。扭着肥胖的身子,趴在牛车上,狠狠地抱住不放。可惜他人单力薄,根本不是虎狼衙役的对手。
这个时候,周扒皮的人马终于赶到,双方立刻扭打在一起。
陈建在楼上也差点被这批巨熊胆耀瞎了眼,心里大恨,这个衙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回去再收拾他。他现在下去也无济于事,反而不如坐在这里。但陈建又如何坐的安慰,心中着急,半晌才反应过来,立刻让人回去叫人!
左东来同样心疼地看着这个场景,心里也在幻想,如果自己早到一步,这些东西都是自己的。
同时带着可怜的目光看向苏衍,不仅是可怜他们,同样是可怜自己。自己和他们现在的情况何等的相似,空有财富,却没有保护财富的武力,只能看着其他人争夺自己的财富。
眼前的情景让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