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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的都是她的影子。
老爹突然一拍大腿道,“瞧我这猪脑子! 刚才我下去拿吃的的时候,玛丽来了
个电话。她说不久前有个十分奇怪的女人打电话到旅馆里,只说了句‘告诉老爹A
.F .B .B .’,然后就挂了。听起来好像是在一个公用电话亭里打出的。那会
是吉内吗? ”
“天哪! ”我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肯定是的。亚奇·法里斯。我就知
道树林里那一枪是他开的。”
“亚奇·巴里斯又是哪个家伙? ”他问。
“是法里斯。”我说,“一个四处游荡的家伙。”
“噢,是你的同伴。”他恍然大悟道,“也是你的守护天使,对吧? 怪不得听
起来挺耳熟的。”
“肯定是他把吉内接走了。感谢上帝! ”
“B .B .是什么? ”梦娜问道。
“大熊区。”我告诉她,心中一阵解脱,“亚奇·法里斯,大熊区。
可他们为什么要大老远地跑回大熊区呢? ”
“那吉内又是谁? ”
甜蜜爬上了我的嘴角。我充满希望地微笑着。一个希望钻石般的微笑。
“肯定是你的心上人了。”梦娜了然道。
我点了点头。
“这么说你得走了。”她一面说,一面帮我把所有的幻灯片都装在一个盒子里,
然后将盒子以及笔记原件一同交给了我。接着,她问我要不要在电脑里也按上面的
步骤重新组配一遍。
“没时间了。”我跟她说,“把文件在电脑上备份一下就行了。”我摇了摇手
里的盒子,“毕竟,我还有这些呢。”
梦娜将备份好的磁盘递给我。我用力地抱紧她。她对我说,她还记得要在遗嘱
中写上通知我这几个字。“不要提‘死,字,你会长命百岁的。”她把脸颊贴上了
我的脸。
“谢谢你,梦娜。”我哽咽着.眼圈泛红,心情无法平静。
接着,我转向老爹,“回尼尔森木屋。赶快! ”
我们走时,梦娜站在走廊的台阶上目送着我们离去,她一手拢住头发,不让它
们被大风吹散,另一只手挥舞着向我们道别。老爹冲我眨眨眼说要是不再回头去看
看梦娜表示感谢的话,那可就太不够意思喽。
在返回小河区的路上,我突然想起自己并没有亚奇在大熊区的住址,他的屋子
里也没有电话。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显示他们现在所处的方位,亚奇在这一点上还真
够聪明的。所幸我的车上有他的手机号码。我只希望待会儿到了大熊时,他能随身
带着手机。当然,也得做好最坏的打算。那样的话,我就只能祈祷会有人碰巧认识
亚奇,为我们带路了。
令人欣慰的是,至少吉内现在很安全。
回到尼尔森木屋后,我开始迅速收拾起来。我从背包中取出了五万美金塞给老
爹,硬要他收下,可他说什么也不肯拿。我只好将钱又放回到后备箱里,一只脚踩
进了车内,抬头看着眼前这个可爱的老头。他的眼里蓄满了泪水。
我的内心涌起无限的感激之情,眼眶不禁有些湿润。老爹向我伸出了双臂,我
俩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他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正好落在了受伤的地方。
“老爹,”我说,毫不理会伤口传来的疼痛,“老爹……”
他掏出手绢用力地擤了擤鼻涕,“比起那个娃娃脸,我可是更喜欢你呢。要是
以后没地方住了,这里也是挺不赖的,不是吗? 我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着。”
第十五章
我沿着崎岖的小路往回行驶,将铁链解开,弯下身亲吻了一下那把密码锁。我
小心地将车开上1 号公路,找到附近的一个加油站把油箱加满,接着拨通了亚奇的
手机,没有人应答。
我将车速提升至最高限速,从128 号路标一路狂飙到101 号。
我浑身上下的每根纤维都像疾驰的火车般,似乎要将路旁的邮箱刮倒,把我身
上的衣服撕破。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一路继续往前,途经旧金山和圣何塞,然后从1 号公路
下来,上了5 号高速。此时,无论是我的体力还是脑力都已显露出透支的迹象,眼
皮渐渐地沉重起来,思绪也如脱缰的野马般开始撒足狂奔——崇高的目的,老爹和
梦娜,“真理之圈”,吉内和亚奇,大熊区,鬈发,弗雷德·阿斯泰尔,轻快的…
…
突然,车身一阵急剧的颠簸,我猛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稀里糊涂地开上了一
条正在整修的马路,并正以每小时一百二十公里的速度沿着一条通往峡谷的斜坡迅
速地下滑! 我急忙打转方向盘,希望能在不减速的情况下改变行驶的方向,可是车
速太快,角度也太偏了。眼看汽车就要失控! 只剩下一个选择。我猛地往右反打方
向盘,同时使劲地拉起手闸,固定住车子后轮,汽车开始在原地急速打起转来。我
趁势连忙踩下刹车。发动机巨大的动力与我所施加的反作用力开始了激烈的搏斗,
车身周围扬起一片沙尘,轮胎底下冒起了轻烟。
车被控制住了,我开始慢慢地向后倒退。车轮与地面的摩擦激起了阵阵刺耳的
噪音。我暗自祈祷它们千万别在这个时候爆裂。马达咆哮着,车身终于越出后面的
路障,避免了滑人深沟的厄运—~扣人心弦的拉锯战在短短几秒的时间内宣告结束
——化险为夷! 我惊魂未定,呆坐着一动不动,感到心脏仍在剧烈跳动着,似乎一
不小心就会蹦出胸膛。一股刺鼻的橡胶焦味传人窗内。我伸出仍在颤抖的手摸向钥
匙。我有惧高症——即使离地面只有半米。
在我破解出“真理之圈”的谜底前,在那个美丽的花园里,吉内曾用她温暖的
手安抚了我的神经。一想起她,我奇迹般地平静下来——不过是虚惊一场,没事的,
我自我安慰道,然后转动了车钥匙。
马达立刻轰鸣起来,仿佛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过。消音器减弱了燃烧的汽油发
出的狂吼。我将车调至一档又驶入了浓浓黑夜,收音机里传来了“海滩男孩”演唱
的《加利福尼亚女孩》。
我沿着绵延的麦奇山一路而下,停在一家便利店前,掏出零钱买了些面包和橘
子汁,胡乱地填饱了肚子,然后又一次拨通了亚奇的手机。
依然无人接听。
这时,一个双手捧着一袋东西、衣着整洁的男子打我身边经过。
他的传呼机从身上掉了下来。我脑中顿时灵光一闪,对了,亚奇的呼机! 我急
忙跑到一旁的电话亭,用力地敲击着每一个数字,拨打他的传呼号码。然后重重地
挂下听筒,开始等待他的回电。也许我不妨边等边拿个空咖啡杯向麦奇山的登山者
讨点施舍。
二十分钟后,铃声终于响起。我几乎是扑了上去,一把抓起话筒。
“亚奇? ”
“是你? ”耳边响起了他那熟悉的男中音,“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个电话亭,
抱歉让你久等了。”
“她跟你在一起? ”我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着。
“没错。”
“她一切都好吗? ”
“当然。和我一起,你就放心吧。”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下子瘫靠在了电话亭的玻璃墙上,阵阵难以名状的滋
味在心中翻腾。
亚奇问:“嘿……你还好吗? ”
“现在好了。”
“你在哪? ”
我把我的方位告诉了他。
“嗯,这样,”他说,“你沿着5 号公路一直开到14号,然后向北走梨花高速,
再至18号公路,然后转上38号,一直到福沃斯金大道。
我们在福沃斯金2116号。只要穿过一千二百米海拔标志牌就能找到我们了,注
意路边有我用树干雕成的一头大熊。记住了吗? ,’我说全记下了。
“很好,”他说道,“现在……”
电话那端传来了两个人的窃窃私语,其中一个便是让我魂牵梦绕已久的声音,
我几乎快要站不稳脚跟了。
“雷布? ”
“吉内。”我热切地说。
“谢天谢地。那天在老爹那儿出了什么事? ”
“亚奇没有告诉你吗? 他当时也在场。”
“他也在? 这怎么可能? ”
“你是怎么碰上他的? ”
“等你来了再好好跟你解释。快点过来吧。”
“好。”我说,“我现在就上路。”
“等一下。‘真理之圈’还在你身上吗? ”
我心中顿时油然而生一股自豪感,“我都差不多将它们搞定啦! ”
“你说什么?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你已经解开谜底了? ”
我没有出声,表示默认。
“天啊,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
“我马上就去找你。”我对她说道,突然感觉有些口干舌燥,“用不了几个小
时就能赶到。”
“我会一直在这儿等你的。”她轻柔地应道,“再见。”
这次,我轻轻地放下了听筒,还完全沉醉在这甜蜜的温情中,内心似乎有把火
在熊熊燃烧着,我发疯一般地渴望着能早点在她甘甜的“水井”里喝个痛快,一解
难耐的相思之渴。
美洲豹有足够的汽油储备,我的血管中也奔涌着欢腾激荡的血液。
出发吧,旅行者,出发了! 我迅速上了路,道路两旁的一块块高大的牛仔裤和
特价早餐广告牌正飞快地后退着。随处可见红扑扑的水果缀满了树权枝头,闭路电
视接收器向天空问好,年轻的恋人缠绵呢喃。清新的空气涤荡着我疲惫的身心,这
一切都令人感到心旷神怡。
行驶中,我感觉肩上缝合的地方被牵扯了一下似的,伤口又开始疼痛起来,这
不禁让我想起了老爹,还有梦娜——他们的泪水和关心。也许此时此刻,他们两人
正肌肤相亲,享受着甜蜜的爱情。老爹和梦娜谈情说爱,饿了,还能吃梦娜做的巧
克力馅饼。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