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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移莲步,芙苏云邪隐在虚空之中,她眼角余光一瞟,便能看到。
“有我在。”少年神色安然,如是说道。
她忽然弯了唇角,平民之间,哪见过这等仙子般的人物,一时竟因为她这微不足道的笑容而呆了起来。
皇帝看着她由远及近的走来,身姿轻灵,仿佛仙气萦绕,一时,竟怔怔的直勾勾盯着她。
她站在皇帝面前,目光直视他,不卑不亢:“不知皇上召民女于此,有何贵干?”
“刚才那首曲子,婉转清伶,词美,舞美,歌美,人,亦更美。”皇帝的眼睛里忽然露出贪婪的光芒,他推开身侧的美人,下了轿撵,缓步向她走来。
“美?”她忽然掩面,笑了起来,声音婉转动听,竟似天籁,“一个美字,又如何形容得了?”
“有多美,自然要……”皇帝忽然将她纳入怀中,她娇笑着挣扎,蓦的,竟面色一滞。
“自然是要好好品味才是。”皇帝大笑着,不由分说将她打横抱起。身侧的美人被扔在一旁。夭儿朝芙苏云邪使个眼色,那厮握紧了剑,才没有冲动之下砍了狗皇帝的脑袋。
夭儿心中却明了了许多,这皇帝笑里藏刀。她的腹间,赫然抵着一把刀,刀上刻着冥纹,竟是辟邪之用!
“不要以为耍这样的把戏,朕便会上当。告诉褚墨,想动朕,他还没有这个能耐!”步入轿撵之前,皇帝附在她的耳边,如此‘柔情蜜意’的说道。
九重天宫,朱雀亭。云雾缭绕,仙鹤翻飞,丝箜篌之声不绝于耳。亭中一玲珑棋盘,帝君与夜羽神君,正在对弈。
“神君心绪不宁,这棋,怕是我要赢了。”青止帝君勾唇,黑子应声落地,夜羽已然四面楚歌。
“帝君一向喜静,怎的今日里如此闲情逸致,要请我喝茶。”夜羽一袭白衣,清冷卓然,墨发垂下,如同宣纸上随性挥洒的水墨画,清峻雅致,遗世独立。
眼看路数将近,他心中忽然清明,黑子落地,局势峰回路转。
“绝地逢生,这招,甚妙。”青止帝君悠悠开口,这一盘棋,不觉间,竟然已经下了一天。
“听说,夜羽神君曾为了一个仙子,不惜逆天助她跳出轮回,永生不死,真是好大的手笔。”青止执一白子,目光直视棋盘,似在沉思。
“帝君不也曾为了神妃甘之如饸么?”夜羽语气淡然,目光看着棋盘,捉摸不透的神色。
“那姑娘,倒是聪明灵秀,不让须眉。”帝君斟酌良久,却发现白子已经四面楚歌,无处可下。
“帝君过奖。”夜羽不动声色的说着。这里,依旧一阵歌舞升平,云雾拨开,依旧是如画美景。
“只是比起龙玖,她仍旧不算是上呈之选。”帝君微瞌,这盘棋,他已然输了。
“可是,请恕夜羽无理。她,我志在必得。”他扫了一眼棋盘,白子溃不成军,黑子独占鳌头。他赢了帝君,该赢,也必须要赢。
“非生已在殿外等候已久,我告诉他,就算是十万火急的事情,也要等你我下完这盘棋。却不想,你棋艺精进如此,不过一天,我便输了。”
夜羽一怔,抬起的杯子又缓缓放下。
“我想,他定是等得急了。”帝君悠然笑道。
“如此,夜羽便告辞了。改日再来叨扰帝君。”夜羽起身,白衣猎猎,转瞬,便消失在亭外。
青止帝君收了棋盘,半晌,终是无奈的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防止盗文,就不设小标题了。感谢大家的支持~~~
61第61章
九重宫阙;一道彩虹桥绚丽伸展,蜿蜒迤逦整个蔚蓝广袤的天空。
帝君负手而立;眉目悠远。罗衫随风摆动,颇有种遗世人独立的味道。
“姜儿;若要变数,该当如何?”青止缓缓开口;语调和缓悠然;身后的脚步一滞,然后;和风带笑传来一阵清丽温柔的女声:“日出日落;星移北斗;乾坤变数;难道还能难倒帝君?”
身后华美雍容的女子巧笑倩兮;流光婉转,似踏风而来,步履缥缈轻盈,目光却脉脉含情。
“是啊。”青止轻轻摇头,这一声似叹息,又似是某种肯定,“千万年来,所有的变数,都只是变数中的定数,看似变动,其实,总逃不过乾坤规则。”
“繁楚该醒了。”女子叹息,站在青止帝君身侧。神仙眷侣,执手相看红尘千万年,她于他,有太多的默契,不用说,仅只一个眼神,她便全懂。
“是啊,委屈了这孩子。”青止目光深远,看向远处,云山雾峦,一片白茫茫。仿若无边尘世,生死未知的前途。
“那姑娘你当如何处置?”女子看向他的眼睛,如画眉眼浸染出几分不忍,“当真要她生不如死?”她咬得极重,眼神复杂的看向她。
“红颜祸水。一个夜羽,一个繁楚,一个魔神太子,偏她是一个变数,将所有的棋盘打散。游戏里一旦出现变数,便会衍生出诸多未知。我原想留她,可如今,显然已经留不得。”青止帝君敛眉沉思,远处流云绯火,虹桥横卧,天宫如同一张洁白素雅的宣纸,挥毫泼墨出这世间难寻的美景。
“你打算如何做?”女子柔声问着,低眉,指尖流光婉转,那女子粉面桃花的容颜便出现在眼前。
“西唐的王拥有一把刀,表面看刻的是冥纹,只是辟邪之用。事实上,我已经在上面下了血咒,她虽已跳出轮回,长生不死,这血咒却能散去她所有的法力。所以,除了能长生不死,她与凡人无异,会疼,会伤。”
“她本没有错。”女子无奈的摇头。
帝君伸手握住她的掌心,眉间温暖依旧:“也许罢。但她错在是一个连我也无法掌控的变数,除了将她消灭或剔除,别无选择。”
魔域,东皇钟已经长鸣三日,那是无音和繁楚即将出关的讯息。夜羽心神不宁的来到流云阁,枫岚已经长跪许久。
“奴婢辜负神君嘱托,未能拦住仙子,请神君责罚。”枫岚低眉顺眼的伏在地上,恭敬臣服。
夜羽轻轻摆手,结界是他走时撤下的。因为心知拦不住,所以,他不再设结界。想来,帝君定是见过她了。他眉目凝重,负手而立,白衣墨发,生动若画。
他想,有芙苏云邪时时刻刻在她身边,有他保护她,那么他便一心只做繁楚的这件事,等到繁楚醒来,一切,便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掐指一算,他皱眉,再一次,眉却皱得更深。她这次遇到的事情,似乎有些棘手,连他也无法算得分明,只是心中越来越不安。
“非生。”他唤道。
“在。”
“繁楚上神那里情况如何?”
“再过三日,繁楚上神便能醒。只需还魂灯将魂魄归位,他便仍是九天之上潇洒自在的上神。”
“我去护法,以防万一。你且去芙苏云邪那里,取还魂灯,记得,不要惊扰的她。”
“是。”
西唐,皇宫。琼楼玉宇,亭台楼阁,假山泉水,百花恣肆,一切繁华奢靡是显得那么不真实。所以,最显真实的地方,反而是皇宫里的暗房。
此刻,夭儿跪在地上,身侧几个彪形大汉虎虎生风的站在她旁边。她却不卑不亢的道:“陛下坚持我是奸细,陛下可知,我是哪城的奸细?”
沈凌天扬了扬下颌,内侍便立即会意,一个眼神丢过去,大汉便立刻退开。沈凌天从御塌下走下来,脚步缓缓有力,帝王气度非凡,微微俯身:“墨城,云城,雪城,你,选哪个呢?”
“其实,我倒想选墨城。”夭儿歪着头看他,胆子大了许多,“你抱着我的时候,有提到禇墨。想来,他定是对你威胁最大的一个,所以,你才会如此谨慎。”
“哦?”沈凌天挑眉,明黄色的龙袍威严气派,气势非凡,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目光深不可测。
“墨城多山峦,但按风水来说,处处皆是风水宝地。西唐盛行巫蛊,风水宝地再加上巫蛊之术,禇墨又手握重兵,对于皇上的地位,威胁自然很大。”
“本王不喜皇位,比起皇位,更喜酒色。禇墨若想要,大可问我要了去。”沈凌天眉锋一挑,略显凌厉。
“可惜,我未曾见过禇墨城主,不然,定要将皇上的这番话转告于他,也省得他费尽心思来夺这你根本无意相坐的皇位。”夭儿抬眉,心下冷笑。
“哼。”沈凌天拂袖。
“云城物产富饶,城主虽然兵力富足,却不及墨城三分之一,倒不足为惧。”夭儿继续与他分析,“这个可以当做墙头草来考虑。云城一切自给自足,时日久了,人心自然疲心应战。”
沈凌天目光越来越暗,看着她。
“雪城终年下雪,对于粮食和其他物产的需求要大很多,它于云城而言,是个极大的威胁。”夭儿顿了顿,一字一句的说道,“由此看来,皇都似乎处在一个可有可无的尴尬位置。”她说的是大实话,帝都的一切都由其他三城进贡,所有的繁华都是由他们岁岁纳贡而来,倘若有朝一日三城一反,皇城很快便会沦陷。
年轻的皇帝心中犹豫不定,三城的主子都不是省油的灯。每一个居心叵测的人都有可能是她的主人。可看她如今神色淡然,眉间柔中带刚,不论是哪一城派来的,他都不能留。
他登基七年,上任帝王留下的烂摊子,各城拥兵自重,为资源物产大开杀戒,更有野心勃勃的人一心想将他这皇帝之位取而代之。番王势力坐大,一度几乎无法控制,他觉得只有沉迷在酒色里,才微微觉得可以喘口气。
“帝都兵力虽然不多,但个个都是精英。四城之中,属墨城兵力最雄厚,禇墨城主势力最大,以你一已之力无暂时无法撼动。云城与墨城因为粮米水土之争而忙于战争无暇顾及他人,当务之急,是要联合二城之主,合力对付禇墨城主。”夭儿避开他的问题,由浅及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