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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阴夔的修士住在一间。剩下的两间给八名沧澜卫居住。
陈云生此次来到东海之滨,发现这里已经和自己当年离开之时大不一样了。给他的一个重要的感觉便是整洁。一切都井然有序,就算最混乱的码头上也没有那些相互抢地盘的地痞。他知道,这都是拜奎雄所赐。
他还没有到入海口,就被一只黑色的飞舟拦住去路。一个持剑的修士跳上穿云舟,对陈云生抱拳道:“听闻天穹派的掌门不日到访,小将在此地恭候多时了。”
陈云生感慨诸葛靖宇事情办的周到,自己前往山岚的消息这么快就传到了奎雄的耳中。而对方一定有什么方法可以快捷地交互消息,以至于比自己的遁光还快。
陈云生客气地朝对方说道:“我们马上赶往山岚,你给指个准确的方向。”
那名剑修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罗盘,放在陈云生眼前,说道:“你们一路东偏北十五度飞。以你飞舟的速度,大约十天就能看到山岚的陆地。”
陈云生讶异道:“你知道我飞舟有多快?”
那名剑修笑道:“这个自然。听说你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算起来你一路上所花费的时间应该不超过五天。”
陈云生暗中赞叹对方的机敏,简单的说了几句之后,他就驾着穿云舟飞向一望无际的大海。他希望大海尽头的人能够等着自己前去营救,也许自己只是一直扑向野火的飞蛾。但是这样的飞蛾多了,也一定能将蔓延的野火压灭。
……
山岚有一条河,从南流向北,横穿了整个的大陆。星宫的战修就是沿着这条河一路北上的,而太虚宫的门徒也是沿着这条河从北方而来。双方在山岚大陆的中间短兵相接,爆发了第一场大战。
战斗的结果让很多人看到了希望,太虚宫凭借天罡和地煞中的高手,很大程度上重创了星宫的战修,一举冲破了星宫的防线,将其赶出了百余里。这是继气息宫以来,反抗行宫的修士中迎来的第一场胜利。来之不易,颇能鼓舞人心。看着丢盔弃甲的星宫战修,看着惶恐的星使和星徒,太虚宫的修士们由衷地感到骄傲。
然而接下的事情就不遂人愿了。双方在大河两畔纠结焦灼,星宫仗着战修数量众多,宛如满山的蝗虫,杀不绝,烧不尽,逼得太虚宫陷入了缠斗之中。双方的战修死伤无数,将河水都染成了赤红色。以至于后来人们已经忘记了那条河的本名,而称之为血河。
人们在雨中厮杀,在雪中厮杀,在风中厮杀,在阳光下厮杀,无时无刻不在战斗,这让不少太虚宫的战修们满脸阴霾,双目蒙尘。在没日没夜的战斗中,天玄门的五个化神修为的天仙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他们超强的战力一次次将太虚宫从彻底溃败的边缘挽救回来。
然而这连绵不绝的战斗中,神使以太阴一直没有露面,他更像是一个隐者,高高在上,俯视着大地上的苍生,用一种睥睨的神态关注着这场战斗,仿佛他不属于战斗的任何一方。恰恰是这一点,也是太虚宫三位宫主最为担心的一点。
在星宫一方,最让人震撼的战斗力并不是青龙神官或是玄武神官,也不是那些实力超强的星官,而是一群面带白色面具的光明卫。他们神出鬼没,悍不畏死,修为最低也是元婴上品。他们举手投足之间仿佛都充斥着无限躁动的能量,一个个巨大的法术时刻震撼着太虚宫修士凝结的脆弱的防线。
惨烈的战事教给太虚宫修士一个道理,那就是就算在有名气的修士,也架不住众人一同狂轰乱炸。他们曾经亲眼看到一名化神修为的天罡战修被对方一万人用一万道闪电活活的劈死。也亲手用数千道火焰杀死了一名化神修为的星官。
第三十九章潜入
强烈的北风吹拂着血河两畔的白草,干枯的草茎疯狂地摇动着,仿佛被抽干鲜血的尸体。暗红色的河水缓慢地流向北方,河床中涌动的似乎并不是水。这个时候,河面原本应该冰冻,但是今年即使在山岚最北的地方也不见一丝冰封。
河畔上,紫微道人身上的轻甲已然被鲜血浸透,他满眼悲凉地看着河水似乎看着无数长眠于河畔的太虚宫门徒一般。天玄七子中的五人安静地矗立在河岸上,他们四周还有十几个晚辈,都是天玄门的弟子徒孙,其中就有天穹上人的门人,姜雨,商浩然,萧裂天。
太虚宫的大军横亘在河的两岸,天色渐晚,营地中闪烁起星星点点的孤灯,看起来颇为的凄凉冷寂。让人有种泫然的冲动。
“我们是不是该收缩战线。”晨星子疲惫地说道。
上官风清摇头道:“三弟此言差矣,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们撤退一里,星宫一定会向前一里,我们撤退十里,他们便进逼十里。直到将我们赶下海。”
晨星子看了一眼一旁的洛残阳,这位曾经的对手此时是他最亲密的战友。在数月以来的无数次战斗中,洛残阳数次救过晨星子,此时他的身上也都是鲜血。天色微黑,这个时候星宫一般是不会进攻的。这个时候也是众人最放松的时刻。
这里没有平素里高高在上的天仙修士,只有一个个死中得活身经百战的战士。在数十万人的大规模战斗之中,无论个别修士的修为有多高,都将是沧海一粟,昙花一现。
洛残阳细长的眼睛扫过晨星子,知道他想让自己说什么。
“撤退并不是最好的选择。我们要进攻!”洛残阳的话让晨星子震惊不已。
“天罡三十六子之中已经有一半陨落,地煞七十二子中有三十人阵亡,太虚宫个司部减员四成以上。出发之时大家意气风发,此时已经变成了疲敝之师。此时不撤,更待何时。”晨星子悲愤地说道。
紫微道人看向了王三步,他素来对这位天玄门的掌教师兄有种发自内心的敬意。“王道兄如何看这件事情?”
“撤退可以暂时休养生息,却失去了气势。死守很有可能将整个太虚宫都葬送在这里。此时进也不得,退也不得,所谓进退维谷即是如此。”王三步话中满是悲凉之意,加之河畔森冷的环境,更让人心中发寒,悲从中来。
天穹上人说道:“师兄所言固然不错,不过现在就言败似乎尚早了一些。我有一个计策可用。”
众人的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紫微道人说道:“轩辕子快讲,此时一刻都耽搁不得。”
天穹上人说道:“老六说的不错,此时只能进不能退。我之所败在于修士的数量,而非单个修士的战力。星宫所长则是战修数量众多,随时有新的战修源源不断地从后方补充而来。能否改变这个局面,关系到我们是能够太虚宫的存亡。”
上官风清言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破坏掉对方后方的传送法阵?”
天穹上人点了点头。
晨星子道:“可是双方焦灼于此,向前一步都很困难,我们如何突入他们的后方呢?”
天穹上人道:“血河两畔的战场绵延不过百余里,绕开这里深入他们的后方并非难事。只不过如果潜入后方的人过多,则必然被对手发觉,不免凶多吉少。如果潜入的人太少,基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上官风清说道:“依你的意思,派谁去做这件事情呢?”
天穹上人看了看自己身旁的三个徒弟,说道:“老夫不才,愿意率领麾下几人前往。”
紫微道人轻轻摇头道:“如果单单是你们四个,那无异于飞蛾扑火。我再调一只百人的精锐随你们同往。”
飞云子说道:“不劳紫微兄费心,我陪师兄一起去。”
天穹上人看了飞云子一眼,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自从当年飞云子和自己闹僵而搬出天穹派之后,他们两个人见面的次数都是有限的。通过这段时间生死相伴,当年兄弟之间的情谊再次萌生。飞云子这么做,就是向他表达,当年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他已经彻底的释怀了。
紫微道人轻轻叹气道:“我知道这件事极为难办,潜入之人多半凶多吉少。在这里先谢过两位道友高义了。”
天穹上人苦笑一声,“紫微道兄何必如此客气。你们留在此地之人就能够高枕无忧吗?直面对手的虎狼之师,兴许风险更大一些。”
王三步说道:“老三和老七潜入之时,我希望太虚宫发动一场大规模的战斗,将星宫的吸引力分散开。此战之后,我们可以暂时退却,诱敌深入,等待他们的好消息。”
紫微道人看了看河畔孤零零的灯盏,虽然极不愿意再发动全面的攻势,但是又无可奈何,只得长叹一声,命也!
第二天,天还不亮的时候,太虚宫分兵六路,每路一万人,从六个方向一举向星宫的营地发动猛攻。星宫集结四十万战修迎敌。大战一直从破晓持续到黄昏,太虚宫撤退之时,留下了三万多具尸体。星宫自然死伤更多,十万战修葬身血河两岸。当然,对于这些活死人来说,根本不存在死亡这回事,他们早就死去了。
自此,太虚宫开始了长达一个月的撤退。星宫果真如上官风清所料,没有顾及四分之一的损失,马上开拔,直逼太虚宫败退的脚步。太虚宫退一里,星宫便进一里,双方之间零星的战事一直在持续着。尸体和鲜血一直伴随着那条纵观南北的大河而去。
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一只不足十人的小队身着星宫战修的制式铠甲,向相反方向行进。这支小队没有旗幡,行踪诡秘,遇到盘查之人多半一刀杀之,一路之上能隐则隐,不能则杀,经过一个月的缓慢跋涉,终于来到了山岚最南边的飓风海岸。
此时飓风海岸和当日上官依云死去之时已经大相径庭。巨大的传送法阵发出深紫色的光芒,距离百余里可见。一队队战修排列整齐,从传送法阵中走出。这些人脸上带着杀气,目光极其的呆滞,仿佛一队队木偶,毫无生命。
传送法阵四周戒备森严,可以看到三名星官模样的修士在巡视着。天穹上人和飞云子快速对视一眼,五个人来到了一处山石后面,尽量遮住了自己的行踪。
天穹上人说道:“我尽量避免和他们直接发生冲突,就算要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