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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剑远沉默了良久,努力让自己从相互指责的负面情绪中挣脱,他要面对的是一个烂摊子,士气低落,战意全无,是就这么回去还是再图一战?这个问题似乎不言而喻。
在太白峰前一战中,损失最重的是郭家,他们丧失了掌门郭常可,残存的修士不足三分之一,更可怕的是,有不少人开始溃逃,刚开始三两个,后来发展到十几个。溃逃在郭常行斩杀了数人之后渐渐停止,没人想死在自己人的刀下。
天穹联盟整备足足花了一天的时间,所剩的修士数量只有一千五百名,虽然这个数字仍然强于天穹派方面,可他们残存的那些信心不足以再打一战,华剑远筹划着撤军,虽然没有说出来,可众人从他脸上能够看出。
可就在这个时候战局出现了转机,一只忽忽悠悠载满狮子的大船出现在华剑远的视线中。
……
乐翔带着一船狮子在天穹山脉南部转了一大圈才施施然率领众人转道太白峰。若不是徐白露,易小虎等人强烈反对,乐翔甚至想要带着这船人去南方的风暴洋看个究竟。在青洲南部,穿过茫茫的天穹山脉,是一片常年肆虐着狂风骤雨的海洋。剧烈的台风不分四季冲刷着天穹山脉南麓,也正是这个原因,天穹山脉才常年多雨,气候湿润。
乐翔又花了几天的光景才慢悠悠地行到天穹派的地界,看到那座顶天立地的太白峰之后,他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旁人也许不解,可他骗不了韩枫,两人曾经相处了十余年,非常有默契。韩枫知道,乐翔虽然看起来放荡形骸,心底深处却深深埋藏着一个责任,就是平安将众人带回家。
船板上一片懒洋洋的气氛,虽然看到太白峰,可一路之上游山玩水的日子让这些人都带着一股懒散的劲头,临近回家居然没有一个人表现出应有的兴奋。
金狮坐在船顶,晃着双腿,大咧咧地笑道:“这太白峰在演武吗?为何外围有那么多修士?”
听到此言,乐翔急忙从长椅上跳了起来,朝桅杆上控制方向的操船手喊道:“调转船头,开足全力向东南飞遁。”
那位操船手不明白乐翔什么意思,长大嘴巴喊道:“乐头,你搞错了,向南不是距离太白峰越来越远了吗?”
乐翔脸色急变,道:“废话,让你向南就向南。”
那操船手何时见过乐翔这幅神情,不敢再问,几人合力拽动桅杆上的绳索,船帆发出咯吱吱的响动,鲲鹏庞大的身躯逐渐转向东南方。
这时远方以极快的速度飞来数道遁光,从光芒的颜色和速度上看,是元婴修士的遁光。
金狮指着那几道遁光说道:“天穹派的陈掌门真客气,还要派人迎接,这就见外了。。。。。。咦不对,天穹派没有元婴修士!”
“敌袭!”
“准备作战!”
几名眼尖的瞭望手发现来者不善,发出了声嘶力竭的警报。
乐翔绝望地看着飞来的遁光,思绪飞快旋转着,却拿不出任何办法。太白峰四周太平的如同城镇,偶有猛兽级别也太低,看来这次自己是凶多吉少。
金狮和徐白露两人反应最快,各操兵刃跳在船头,转头看向乐翔等待他的命令。
“不要抵抗,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你疯了?”金狮吼道。
“忘了之前威煌长老是如何叮嘱你的么?在这里一切听我的。”乐翔淡定地说道,可他心中却不像语气那么淡定。
华剑远带着麾下三名元婴修士外加东南清月,一共五人飞临鲲鹏。听风谷谷主看到一船的狮子和数个天穹派的修士两眼顿时放光。几天前的一战他输的太惨,上天终于给他了一个找回来的机会。
刑天剑大放异彩,眼看就要动手。
乐翔眼中露出了绝望,虽然和人动手的本事他没有,可察言观色,看人修为的本事却一流。这位老者给他的威压远高于寻常元婴修士的威势。
难道他是化神天仙?
联想最近听闻的关于听风谷老祖华剑远步入化神境界的传闻,他断定眼前的老者就是华剑远。对方恨不得生啖自己的肉的表情他推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如果对手决定出手,自己怎么做?
乐翔反复问着自己这个问题,脑中一片空白,战也是死,不战也是死,等死不如拼死。逐渐他的手缓慢向腰间悬着的宝剑移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罗震山将手轻轻放在了华剑远的手上,小声说道:“老祖且慢,弟子有一计,不知您老是否愿听?”
华剑远的杀心被人打断,很是不悦,气哼哼道:“有屁快放!”
“我们不如以这一船人和野兽做要挟,求一场直接的战斗,如果他不答应我们就杀人,如果答应,那正好报仇。反正这些人也都会死,等上些时间又何妨?”罗震山脸上露出一丝阴狠。
华剑远双眉紧蹙,陷入思忖。半晌之后,道:“就依你,不过他们若不束手就擒,那少不了杀一儆百。”
几人分布在鲲鹏四周,这次无论鲲鹏如何腾挪都逃不出几人的掌心。看到华剑远和一个修士低头碎语,乐翔心中多了一份希望,手逐渐从剑柄上移开,无论对方想要做什么,至少自己现在死不了。
罗震山飞在鲲鹏上空十丈高度,大声说道:“现在投降,让尔等多活一会儿,如果不同意现在就斩尽杀绝。”
金狮、徐白露、易小虎三人都准备好死战,就连韩枫也准备打开灵兽袋,放出毒龙拼死一搏。
却不料乐翔跳到船首像上,大声说道:“愿意束手,请勿伤我们!”
第二十七章威胁
“你疯了!”
“为什么!”
金狮和徐白露率先质问,罗震山则冷冷看着乐翔,说道:“看起来你的麾下不怎么听你的吗?要不要我替你杀了他们?”
乐翔转头,露出众人从来没见过的郑重,仿佛这个表情从来就没有出现在他脸上过。
“相信我,你们要听我的,明白吗?”
韩枫率先收了灵兽袋,乐翔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每次露出却都代表他是正确的,在冷月国那些年好几次遇险都证明了这一点。
徐白露看着乐翔的眼睛,将自己的剑缓慢地收了起来,淡淡说道:“希望你是对的。”
金狮看到众人束手,也收起爪子上的微芒。他虽然说话大声,笑声粗犷,却不是一个莽撞的人,就算之前有冲动的性格,被金沙国囚禁了那么久也早就磨的毫无棱角。听了乐翔的也许能够保命,一战则必死,而且伤不了对方一根寒毛。
乐翔如释重负,转过头,看着罗震山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罗震山鄙夷地瞥了对方一眼,道:“东南宗主,还请你施展手段封了他们的五感。”
对于这个结果,东南清月不是很满意,她已经厌倦了战斗,就算能成功引诱天穹派出击,想要战胜对方也必然花费极大的代价,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死亡和鲜血之上,她远没有华剑远那样的仇恨。
可她没有选择的权力,已经对天穹派出手,如果再同听风谷决裂,那么自己的掩月宗就不要在天穹山脉混了。随手甩出五张发着微光的灵符,这些灵符飘在鲲鹏四周。东南清月不紧不慢地掐着诀,一道道光丝从她手上放出,最终在五道灵符之间凝聚成一层光网。
“封灵!”
东南清月轻声说道,那层光网印入鲲鹏上每个生灵的额头。乐翔突然感觉天黑了下来,声音也消失了,狮子身上恼人的臭味也消失了,最后就连自己在何处也不知道了。仿佛整个身体漂浮在一个充满液体的大池子中。
。。。。。。
陈云生不知道怎样面对张明远那张长满胡须的大脸,曾经的酒友,当下的对头。他不自然地笑了笑,道:“张兄来此地不是为了叙旧?”
经历了死里逃生和几场血战之后,张明远变得麻木,当他接受下书者的任务之后,只是僵硬地点了点头,此行无论如何也回不去了。
“奉听风谷掌门之命,邀你会猎于太白峰西两百里处百花谷。若有不从,五百狮头外加三十天穹修士人头奉上。”张明远例行公事的宣读了战书,双目无神地盯着陈云生身后墙壁上的墨迹。
“乐翔被你们抓了?”这个消息陈云生已经知道,对于张明远的来意他已经猜到,只不过还没有想好对策。
“我不知道谁是乐翔,不过这里有一柄剑,你看看是不是他的。”张明远将一柄长剑丢给陈云生,他的举动引来两名天穹派修士的警觉。
陈云生接过长剑,没有拔出便认出那是乐翔的剑。
“罗之青还没有死,也在俘虏之中。”张明远抬起头,眼中露出一丝光芒,令陈云生心中一动,然后有凉了下去。他希望罗之青不死,却不想从张明远的口中得到这个消息。
“你期望我和听风谷一战?”
“是!”张明远冷冷说道。
“为什么?”
“如果双方的仇恨已经深入膏盲,那还不如同归于尽。”张明远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原本为你准备了酒。”陈云生淡淡说道。
张明远抬起头,表情冷漠地说道:“不用,我戒了。”
陈云生挥了挥手,让两名侍卫带张明远下去,并没有放他回去,而是将他软禁在一座被法阵环绕的木屋之内。方圆十丈之外只要一踏足便会引来极强的禁制,没有杀伤力却有禁锢力。
诸葛靖宇摇了摇头,道:“只为了当年一段情谊你便救他性命?没想到师叔对男人也这般动情。”
“我将他软禁,怎么谈的上救?”陈云生面无表情地答道。
“华剑远不会放回狮子和乐翔,只想和你一战,你囚禁他一点作用都没有,不如杀了,有什么比一个死人更没有威胁呢?”
“两国交兵不斩来使。”
“我看你是不想让他回去送死,毕竟战场之上谁都有死掉的可能。”诸葛靖宇戳穿了陈云生的借口。
陈云生轻轻叹了口气,道:“人总要念些旧情,不是么?若我是那么健忘的人,恐怕你也不会死心塌地的留在天穹派。当年你不远万里从灵阳国返回太白峰,不也一样吗?”
诸葛靖宇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乐翔,罗之青,还有你那三个宝贝徒弟,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