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陈云生看着韩枫被月光照的惨白的脸颊,感到一阵发寒,这个看似忠厚老实的徒弟也并非像其外表那般憨厚。他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呢,还是应该郁闷。
韩枫看到陈云生不说话,惴惴不安道:“师父,徒儿说错什么了吗?”
陈云生摇了摇头,将那两瓶药拿了过来,说道:“我收下你的药,谢谢你的一片心意。”
韩枫有些羞赧地笑道:“师父能用弟子的药已然是我天大的荣幸了。对了,最近弟子的元磁之道有了些进展,要不你来指点一二?”
陈云生扬眉道:“哦?耍来瞅瞅,为师我当年修炼元磁的时候远没有你入道的快,看来人各有专攻这话没错。”
韩枫兴奋地一如赤子,双手熟练地打出一个元磁法诀,身前五丈凝成了一个只有陈云生才看得到的黑色元磁小手,那只手飞快地摘落不远处指头的树叶,然后将树叶轻轻地放在韩枫的肩头。如此反复,直到韩枫双肩放满了树叶。
虽然这其中没有半点力道,可是就凭这份精准和娴熟也值得他赞叹。可就在陈云生准备开口之时,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劲,韩枫肩头的树叶一动不动,可四周明明有风的。
他神念加强,发现韩枫居然在自己身前凝聚了一道不算强的元磁壁垒,将风挡在身外。陈云生当年掌握这一手的时候已经是修炼元磁一年之后了。
他惊喜道:“枫儿,你没想到一月不见,你元磁居然精进如斯!”
韩枫搔了搔头,道:“弟子虽然理解元磁的使用之道,可是元磁太弱了,无法修炼‘突’,‘盾’等元磁法术,实在遗憾之极。”
陈云生笑道:“修行岂能一蹴而就,你此刻对元磁的操纵手法已然成形,只不过需要加强元磁的储备就是了。这又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了。”
看到韩枫的元磁手法和无念的元磁手段之后,陈云生深有感触,元磁之道看似大同小异,实则有不少的区别,不同人修炼会呈现出不同的效果。自己的力量,无念的随心所欲,韩枫的精巧,三人各有所长。
两人又在月下走了很久,才回转各自的屋子。陈云生略感疲惫,并没有修行,倒身入睡,一觉醒来时已然天色转亮。
昨夜韩枫的话提醒了他,如果水中不限制使用辅助之物,那么自己手中尚有几枚中品的金刚符可用,这是方明兰临走之时给他防身的。除此之外,还有两枚中品的雷符,其余都是些下品的符箓,恐怕起不到太大作用。
他将两瓶药拿出来,仔细端详半天,又收了起来。用还是不用,这真是个问题。他不想要了公孙行的性命,两人毕竟没有直接的仇恨,没必要生死相向。可如果说对方先有歹念,那就讲说不起。
这场战斗既要防范人,也要防范龙,着实不是一场轻松的活。
白天再没有人来打扰陈云生,甚至连他所住的木屋四周都安静的很。准备了一下随身应用之物之后,陈云生开始修炼水灵聚气术,今天晚上他尚没有想好到底用元磁遁入水中,还是使用水遁。
修行的时间过的很快,一轮夕阳斜挂天际,众人登上了龙首艨艟。大船在血色的残阳中向西北方飞去。人们默默无语,紧张的说不出话,呜呜的秋风不断扰动着船帆,令人有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凉。
往往这样的时间过的很慢,在漫长的煎熬中,龙首艨艟终于飞临了碧玉潭。一汪青碧色的潭水仿佛一块透亮的翡翠,深邃而迷人,令人感叹其美丽的时候,又对其下隐藏的危险心有余悸。
碧水四周十里之内被一些帐篷占满,还是有一些金沙的膏粱子弟对于这种一辈子都看不到的精彩对决无法拒绝,冒着危险在此地蹲点,他们不敢距离潭水太近,而是分散在距离水边五里左右的地方。
银沙的巨舟已然光临,不少身着甲胄的银沙修士穿行于大船和营地之间,行色匆匆,看样子是有什么大人物光临。
李铁嘴命令龙首艨艟降落在一处平坦的滩地上,大船刚刚停稳,有不少人便迫不及待地跳下船去,仔细勘察湖边的地形。
陈云生和李铁嘴走在最后,二人来到一处土丘,登高望远,仔细观看着湖面的情形。
李铁嘴眯着眼睛盯着湖水,感慨道:“若此地不生孽龙,倒不失为一处风景怡人之地。”
陈云生点头道:“群山环抱,绿树掩映,若此地无人打扰,倒不失为一处绝佳的龙穴。”
第一百七十九章湖底的洞穴
李铁嘴瞄了陈云生一眼,道:“老弟何出此言啊?”
陈云生笑了笑,道:“不知怎地,我忽然有些同情起那只蛟龙。明明在此地生活的悠闲惬意,突然有一群人不问青红皂白,闯入家中,欲夺龙珠,真乃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铁嘴翘起大指,笑道:“还是兄弟你见识独特,佩服,佩服。”
两人正说着,天空中传来一阵剧烈的风声,一艘通体镶玉的楼船从东方飘来,大船极为平稳地落在距离碧波潭二十里的小山丘上。这个角度无论观看潭水还是看天空,都一览无余。
不少修士从船上跳下来,将楼船固定住。数十名刀剑在手的战修潜入四周的林地之中潜伏,做到万无一失。
借逍遥镜,陈云生看到楼船最高的露台之上并排坐了三个人。中间的自然就是柳一生,他身旁是多次露面的梵若曦,而他左边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柳晓山。今天柳晓山穿了一件月白色带着碎花边的露肩长裙,肩膀和手臂被一袭轻纱罩着,月色中能看出她冰洁如玉的肌肤。
柳晓山正巧也向这边望来,两人的目光在一瞬间交汇在一处,虽然相隔数里,可眼光中的柔情蜜意让陈云生顷刻间充满了力量。
经过了一番整备,那位年轻修士从楼船中飞出,飞临碧波潭的上空时,明显看得出他紧张的哆嗦了一下,飞行轨迹打了个突。
年轻修士手持海螺状的扩音法器,高声宣读着一段热情洋溢的感谢之言,其中不乏对银沙和龙川两国修士能够参加明月台的赞誉。最后诚挚要请双方在今日斗法结束之后,无论胜败如何,都能在金沙逗留一段时日,以尽地主之谊。
年轻修士语速很快,似乎很怕在空中多留片刻,而他的位置正好对着潭口。说完之后,不做片刻停留,一溜烟地返回了金沙的楼船之中。
此刻不用别人多说什么,陈云生轻飘飘来在半空中,他身穿一件黑色的甲胄,胸口有一只咆哮的麒麟头,正是曹子建送给他的甲胄。这件铠甲本来在天水城一战之中损坏了,曹三修补之后特地让方明兰带来。
此刻,银沙方向飞来一道银光,缓慢而稳定,银光之中公孙行冷峻地盯着陈云生,恨不得一口将他吞掉。
陈云生看向公孙行,只见他穿了一件银色的皮甲,甲胄表面到处都是繁复的阵纹,粗粗看下来就有三十多重防御各种攻击的阵法。
公孙行撇了撇嘴,俊俏的脸孔拉的比驴脸还长,道:“我还道你畏战逃了,没想到真的敢来。你知道下面有什么吗?是一只即将化形的蛟龙。你知道蛟龙是什么吗?不是朝云蟒,不是金丝狻,是一条活生生的蛟!劝你一句,不要为了女人丢了性命,你身旁的美女还少吗?现在逃命还来得及,下水之后可就晚了。”
看着臭屁的如同一坨屎一般的公孙行,陈云生暗中想笑,这个银沙太子屡次被打脸,却坚强的如同蟑螂一般,到了现在仍然保持话唠的本色,看起来也不是穷凶极恶之辈,他淡淡说道:“你贵为银沙皇储,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为何单单和我争晓山,若你能退一步,银沙便是我天穹派的长久盟友,共患难,历生死,你看如何。”
公孙行被陈云生的坦诚逗乐了,笑罢,他冷然道:“给你三分颜色你便开染坊,给你三根朱砂狼毫你便为人画符,就算你穿件麒麟铠甲也只不过是一头土鳖而已。我堂堂银沙国岂能结交你这等野修,废话少说,下水。”
他率先掐了一道法诀,淡蓝色的光芒涌起,嗖地坠入水中,连一蓬水花都没有激起。陈云生不敢耽搁,一道水遁法诀击出,整个人被一层幽蓝的水汽包裹着,坠入倒映着名月的潭水中。
这潭口的面积并不大,只有方圆数里,可等陈云生入水之后才发现下面别有洞天。虽然潭口不大,可是下面形状如同一个葫芦,越下坠,四周越是宽阔。水对神念和元磁都有阻碍,饶是如此,陈云生依然能够探知前后左右一百丈的距离。
他没有吝惜元磁和神念,探知的距离越长,越能提点洞悉危险。公孙行下潜的速度很快,远远超过了陈云生,可见其的水遁功夫要好过陈云生。
不过这种事也并非先到先得,没准那恶龙正张大嘴巴等着先下去的人呢,陈云生依然按照自己的步调行事,不紧不慢地向下潜去。
一盏茶的光景过去了,陈云生越行越慢,四周如山一般的压力让他每下潜一丈都花费极大的精力。四周仍是漆黑一片,上看不到丝毫的光亮,下探不到潭底,四周都空荡荡连一条鱼都没有。
虽然水遁不是以速度见长的遁法,可一盏茶的时间,足够行出去将近十里的,这在陆地上不算什么,可是纵向看起来就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这潭水居然有千丈之深。
此时此刻,他的水遁功法已然无法再用,只能依靠元磁分开如山一般的湖水。又行了约有盏茶之功,四周的水已经变作了黏稠油状物质,陈云生不记得自己走了多深了。只觉得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有种如芒在背的恐惧,仿佛黑暗之中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他不断地提醒自己,这是在幽闭环境下的幻觉,因为元磁和神念不会骗他,四周挤满了黏稠的水,却仿佛什么也没有。
就在他屡次陷入彷徨之时,脚下的元磁开始弯曲,陈云生一阵惊喜,终于摸到潭底了。他缓慢地降落,双脚踏在一块坚硬的石板之上,这和他预料的不一样。缓慢地向前移动着,陈云生发现前方似乎有一座水下山脉。山势逶迤向北方延伸而去,经过一炷香的缓慢前移,终于来到山脚下。穿过厚重的水帘,陈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