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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生急忙说道:“前辈客气了,我天穹派日后定当帮助狮族在天穹山脉落地生根。”
威煌满脸感激,连连道谢,他目光转而落在白十三的身上,说道:“天穹山脉门派众多,其中白虎神坛的威名老夫早有耳闻,当年血狮小儿不懂规矩,惹了神坛诸位白虎英杰的虎威,老夫在这里赔个不是。请白兄弟向白虎神君好言几句,他日定然登门谢罪。”
威煌自降辈分,称白十三为兄弟已经给足他面子了,虽然白虎神君是化神修为,可威煌和他同为一族之首,理应是平辈论处,怎么算白十三都是晚辈。
白十三大手挠头,倒也不客气,哈哈笑道:“好说,好说,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白花花瞅出其中情形不对,暗中踩了白十三一脚,急忙客气道:“前辈莫折杀我等,当日十三哥也有他的不对之处,他日若前辈光临白虎神坛,家父必然扫榻相迎。”
威煌觉得白花花说话得体,越看这丫头越觉得喜欢,想了想说道:“不知花花小姐是否有意中人,我族中青年才俊不少,老夫到真愿意为你引荐。”
此言一出,白花花双腮桃红,众人哄堂大笑。
虽然狻猊一族登堂入室的多是化形的狮妖,可是兽族对于婚配的淳朴观念丝毫没有受到人类影响。他们更在意两人在一起的感觉而非门第,更在意相伴终老的幸福而非从中获利。威煌话语真诚,毫不做作,更没有因为自己族人式微,而白虎一族势强而表现出丝毫的趋炎附势。
看到这里,陈云生不由得轻轻叹息,若金沙皇族如此开明,自己又何必拼得这般辛苦。想到自己只拿下四场,而对方已经取下七胜,心头再次一紧。
白花花思忖了一会儿,说道:“不劳前辈费心,花花已经心有所属。”她说罢眼神扫过陈云生,这个小动作被威煌看在眼中。
老狮子表情略有滞碍,道:“花花恕我直言,陈小友是重义之人,不娶到金沙的明月誓不罢休,恐怕会让你单相思了。”
白花花脸色变得更红,支吾道:“不是啦,当然不是他。”
陈云生属于躺着中枪的主儿,急忙从思忖中回到现实,看了看白花花,突然明白其中的道理,笑道:“前辈的确理解有误。花花中意之人不是我,但是和我有些渊源,所以刚才她在看我。”
威煌“哦”了一声,岔开话题。兽族之人多半都爽朗果决,这件事提过一次便罢,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从天南扯到海北,从金沙扯到擂台,天色转暗才各自散去。
离开屋子的时候陈云生看到江雪芹走在前面,便出言道:“雪琴慢走,我有几句话说。”
江雪芹停驻脚步,转身看着陈云生,此刻夕阳西下,层林尽染,红晕爬上女子的衣衫和脸膛,当真美艳不可方物。
陈云生让自己的目光落在对方的唇齿之上,这样让双方不会尴尬。他从纳虚戒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香囊,递给江雪芹。
女子接过香囊愣了一下,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解和害羞,道:“师叔,这是干什么?”
陈云生脸色由白转红,好在夕阳余晖映照,看不出来,不过当他想到战死的谷剑之时,这抹红云瞬间消失,他肃容道:“香囊是谷剑的,他取义前将此物给我,让我转交与你。这些年颠沛流离,忘了此事,昨夜经四师兄说起才恍然。”
第一百五十四章清溪别话
江雪芹脸上的神情变得复杂了很多,显然是想起了很多过往,她纤手在香囊上摩挲了良久,轻轻解开香囊封口处两枚檀香珠。从香囊之中取出两枚杏黄色的木质小人,每个都有拇指大小,小人身上布满了咒文和符箓,隐约有灵气的涌动。
“这是替身傀儡?”
陈云生见过谷剑使用此物,当年他杀掉张大猛也是多亏了此物。这种替身之物在危机关头使用起来能救一命,他在尘世游历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神奇的东西,单是一枚恐怕就价值连城了。
“当年他困于血战,能将保命之物给我,足见其的用心。那些年他暗中爱慕于我,却从不曾表露,我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那份炙热。可身为女子这种事如何能先说起。此时阴阳两隔,当真令人无限唏嘘。”江雪芹话语中透着淡淡的伤感。
陈云生听到此处才明白,原来谷剑从来没有对江雪芹表露过心意,当年门派中传说的被女子拒绝数次只不过是有些看不惯谷剑之人杜撰出来的。恐怕他迟迟不愿向女子表白多半也是因为这些无稽之言。
“他当年早就做好以身殉道的打算,所以替身傀儡并没有使用。如果他不想死,即使不用此物,相信也能脱身。”陈云生徐徐说道。
江雪芹点了点头,道:“有时候感觉我们的肩头好重,有上千亡灵看着,若稍有不慎,便觉得辱没了他们的英灵。”
陈云生看到女子眉头的凝重,不想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缠,说道:“如果有亡灵一说,就上他们注视我,你做本色的你,不要活得太累。如果有不错的男人,就嫁了,不要荒废了青春。”
最后这句话秉承了兽族的爽朗和陈云生一贯的不羁,不过听在江雪芹耳中却不怎么受用,女子抬起头,明亮的眼中升起一层薄薄的水雾,薄嗔道:“哪有晓山妹妹这般幸运,找到一个敢爱敢恨的奇男子。”
陈云生不敢在说下去,江雪芹双目清澈的如同见底的溪水,谁知道这丫头又会抛出什么让自己难堪的话题,他干咳一声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我还要梳理经脉,不陪了。”
陈云生转身离去,江雪芹看着他的背影眉头微蹙,喃喃自语道:“奇怪,为何他身上有这么重的金灵气?莫非修炼了什么金行的功法不成?”
陈云生顶着一轮圆月回到自己的木屋,简单收拾一下屋内的杂物,便坐定开始吐纳修行。被飞云子强行扰乱的经脉经过几天的梳理变得有序了很多,只有两成尚在混乱之中。
他一手指天,一手划地,鼻口相照,眼心相观,进入入定的状态。不一会陈云生周身逐渐弥漫起浓稠的金灵气。金行的灵气是白色的,浓稠的如同白雾一般,在明亮的月色照耀下越发的耀眼。只不过陈云生处于入定状态,并没有察觉。
三个时辰过去,天色转亮,东方破晓。万里大屿林披上了一层炫目的红霞。陈云生吐纳完毕,站起身啦,此刻乐翔已经在拍打他的木门了。
打开木门,乐翔一进屋便诧异道:“为何屋内的金灵气如此浓重?”
陈云生由于一直待在这个环境中,故而没有注意,经由对方提醒才发现果真是这样。他走到窗前,伸手在粗木的窗台上拂过,一种凹凸不平的感觉从手掌上传来。
陈云生的心跳加快,呼吸变得局促,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他一辈子也忘不了。当年他入道之时,在凌云峰巅,和金灵一人一猴就是在这种浓重的金灵气之中不辍修行,只不过此刻,这股金灵气更加浓烈罢了。呼吸着盛夏炙热的空气,陈云生的心仿佛回到了那冷冽的高山之巅。
金灵苏醒的迹象并不是最近才有的,确切说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直到今日这种感觉才变得迫切起来,仿佛那块沉睡了数十年之久的紫金,终于要再次化形成人。
陈云生心情大好,取出紫金放在窗台上,四周立刻聚拢起一片在阳光下可见的白气,似乎比在纳虚戒中聚拢的金灵气更浓一些。四周的树叶和草茎逐渐被锋锐的金灵气割出一道道豁口。
乐翔没有见过金灵化形,故而在一旁啧啧称奇道:“乖乖,为什么你总能拿出一些奇怪的东西,这块金属居然能够聚拢金灵气,奇怪,奇怪。”
陈云生瞅了他一眼说道:“这并不是一个物件,而是一个兄弟,他复苏在即,恐怕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
乐翔惊异道:“金属化形成人,这种逆天的事情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今天我就不走了,要在这里看个究竟。”
此刻窗台的后冒出一个脑袋,韩枫带着早晨的露珠出现在窗前,他盯着陈云生和一脸专注的乐翔说道:“师父,你在干什么?”
乐翔不待陈云生接口便说道:“韩毒物,你可见过会变化成人形的紫金吗?”说罢朝金属块努了努嘴。
韩枫睁大眼睛道:“如果你不曾见过,我一定是没见过的。我那点江湖经验不都是和你一起厮混出来的嘛,乐猪头。”
陈云生听到两人之间的称呼感到好笑,这两个人有过一段生死与共的经历,之间的感情深挚,口中也就没有遮拦了。
陈云生指着紫金说道:“你们两人不是打算在这里一直等下去?”
乐翔抬头道:“有何不可?我要看看它怎么从金块化形。”
韩枫也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的兴趣极大。
陈云生看了看日头,觉得时间尚早,不想荒废一天,便说道:“我打算去山谷那边练刀,如果你们两个有时间,就在这里看守,我估计会在两个时辰之后回来,这个期间你们不准离开。”
乐翔点了点头,对韩枫说道:“正好,我去找点茶点,我们坐在这里看着这块紫金变成人。”
陈云生看了看四周森严的戒备,自忖不会出意外,便驾起遁光飞向自己练刀的山谷。
经过这些日子的浸淫,他对青云刀诀理解越发的深入,使用麒麟斩越发得心应手。可是御刀并非一日之功,修行者的本命之物大多是一两件,当然有元神不够强大,无法驱使的原因。但是也有一部分是因为修行之人和本命物之间需要建立一个某种精神上的连接,而这种纽带除了长时间浸淫之外别无他法。
麒麟斩是陈长青亲自植于陈云生体内的,经过数十年的浸润,早就和他血脉想通,正因为这样才他在驱使麒麟斩的时候才比寻常修士有优势。经过数月的磨砺,这柄刀的威力逐渐显现出来。
陈云生持刀而立,刀尖指向太阳初升的方向,把元神灌注于刀身之上,借由麒麟斩延续自己神念的边界,此时此刻,麒麟斩变做他身体的一部分。
另一只手掐了一个雷诀,明亮的闪电击中一片湿润的泥土,激起一蓬青草。他手腕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