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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的汉子脸色更白。
当人们看到叶思寒那晶莹剔透的面颊,乌黑柔顺的长发,高挑的腰身,玲珑的身材,由衷地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吟,声音虽然很低,无奈人数极多,故而显得很大。
柳一生也透过一柄装饰着宝石的逍遥镜看到了叶思寒的面容,这位见多识广的金沙国君也不由得叹了一声,“好一个冰山美人。”
而后他瞥了一眼身旁的梵若曦酸涩地说道:“这龙川国怎么就出了这么多的美女。晓山若嫁过去,真的让我有些担心。”
梵若曦眯着眼睛,甜甜笑道:“陛下恐怕想多了,登台的女人叫做叶思寒,据说是陈云生的一个晚辈。”
柳一生奇道:“这你都知道,看起来你背着我做了不少功课。”
梵若曦乖巧地摇了摇头,说道:“前些日还有人说我对嫁女不上心呢。有时候关心不一定写在脸上,淡漠未必就不会表现出热忱。”
柳一生若有所思地沉默了起来。
擂台之上,左坷恭敬地朝叶思寒拱了拱手,行礼的时候身体弓的如同一只大虾,礼数做得很足。
“请问小姐芳名?”
看着白脸无须,精壮的汉子,听着对方稍显油滑的话语,叶思寒脸上露出一丝厌恶,她冷冷说道:“北边石板上写的清楚,何必多问。”
左坷再行一礼,恭敬道:“我叫左坷。很荣幸能和小姐在擂台上切磋,左某自幼便受师尊教导,和人切磋之时要亲自问明人家姓名以示尊敬。要也要问明家学渊源,一旦有误伤,一定要将人送至门派,说明情况,以求谅解。”
叶思寒光洁如玉的面颊上露出一丝笑容,冷的令左坷打了一个寒颤。
“就凭你?也配!”
左坷皱了皱眉,在太虚宫的教义之中,与人和善是第一位的。他修行的这些年里从来没有遇到如同叶思寒这般冷冰冰的人物,刚才一番言语也并非油嘴滑舌,现在被对方噎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场面有些尴尬。
叶思寒冷冷地看着白脸的左坷,快速说道:“开始!”
话音刚落,她手上一道法诀击出,速度之快令人炫目。左坷头顶在瞬息之间凝结了一道蓝色冰凌,长逾三尺,散发着一丝丝冰气。
说是迟,那时快,冰晶携着刺骨的寒风刺向左坷的天灵。这位白脸汉子急忙向左边躲去,饶是他速度极快,可右臂的衣衫仍然被冰凌扫过。冰晶如刀,将衣袂挑开,在肌肤上留下长长一道白色的痕迹,虽然没有伤及皮肉,冰气却透入肌肤,左坷感到左臂一阵麻木。
左坷脚下还未站稳,只觉得右肋下一阵寒意袭来,他想也不想,身子向后纵去,一道扁平的冰刀紧贴着他的衣衫划过,惊得他一身冷汗。
身子一边后撤,左坷一边抬头,眼中却露出一丝绝望。原来,头顶,身前,脚下,到处都弥漫着冰寒的气息,在这些看得见的白色冰气之中,不时闪烁着冰凌折射阳光所泛出的七彩光晕。
他手上极快地掐着法诀,一股股发白的土灵气逐渐在他周身鼓荡起来。与此同时,叶思寒的双手轻盈地向前一挥,两人之间那些冰晶如有灵性一般,呼啸着扑向还在急匆匆掐诀的左坷。
五条粗大的泛着白光的土灵气凝聚在左坷身前,最终变化为一个巨大的盾牌形状的物体,长宽都逾丈许,将左坷的身体遮蔽的很好。
冰晶夹杂着寒风直接击中横亘在左坷和叶思寒之间的盾牌之上,爆发出极为刺耳的一声巨响,擂台都随着这种强**力的对撞而瑟瑟发抖。
灵盾上的白光被冰晶击散,露出泛着白光的土,这个盾牌的主体便是此物。虽然盾牌的形状被打的破烂不堪,可是每每一枚冰晶快要击穿时,总能吸纳更多的白土,重新凝结成形。
叶思寒脸上露出一抹不屑,她水袖一摆,天空中的冰晶和冰气都消散殆尽,手中多了一个半月形的兵刃,握柄在中心,两边都是弯曲的刀锋。刀锋之上纹刻着古朴的阵纹,看起来就是一件年代久远之物。
女子如风一般冲向那个土盾,手中的半月斩变作一团疾风斩向那团白土。半月斩在劈向那团土盾之时,刀刃上挂着一层层蓝色的冰霜,冰霜逐渐汇聚成为巨大的冰凌,当刀刃击中土盾之时,冰凌已然长有数丈,宽有丈许。
如此巨大的一柄大刀砍下,与其说那个白色盾牌是被斩开的,不如说是被砸开的。白色的土屑如同波浪一般荡漾开去,在擂台上形成一滩白色的土层。
叶思寒乘胜追击,素手一翻,半月斩旋转着斩向距离她十丈开外的左坷。面对如此犀利的一击,左坷双手合十,然后迅速分开,手中多了一柄长约八尺的土黄色棒子。棒子两头箍有黑色的玄铁,玄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阵纹和符箓。
只见他双手飞快的拂过棒子,一阵土黄色的光芒从棒身氤氲开来,在叶思寒的半月斩就要击中他头颅的一刹那,那根棒子骤然跳了起来,挡住这摧枯拉朽的一击。
两股力道在一个点交汇,释放的冲击力可想而知,淡蓝色的光泽宛如流水一般从棒子和半月斩相交的那个点释放出来,脚下的擂台发出“轰隆”的哀鸣,十重金刚法阵一同闪亮,整座擂台犹如一个小太阳,不断释放着强光,让四周观看之人睁不开眼睛。
第一百二十七章冰与土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叶思寒的半月斩四周的冰凌开裂的情形,能看到这点的人少之又少。女子眉头皱了皱,身子宛如一道惊鸿掠过左坷身前,张开纤手,数道冰晶袭过。
左坷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笑意之中带着自信和从容,和刚才的狼狈形成鲜明的对比。不见他掐诀,在身前四周突然冒出一面土墙,冰晶尽数刺入土墙,激荡起一阵白色的烟尘。
随着左坷扬眉,这些冰晶都被土墙巨大的压合力碾碎,化作一片蓝色的粉末。
蓝色冰晶粉末令叶思寒脸颊冰冷,她握住了自己的半月斩,身子飘荡荡向一旁撤去。她意识到左坷并非自己刚开始想象的那般不济,自己不用和他这般硬拼下去。
可就在她还没有脱出左坷周身三丈的区域时,惊变陡生。
不知何时从地上冒出一个巨大的白土凝结而成的拳头,带着烈烈风声和决绝的威势砸向叶思寒。女子手中半月斩横扫,一片蓝芒挂着冰晶斩出,从刀锋上传来的巨大的反作用力震得叶思寒手腕生疼。但是借着这股怪力,她已经成功离开左坷的攻击范围。
左坷对于刚才一下没有取得更大的效果显然有些不满,悻悻然地咬了咬牙。此刻冰气凝结的雾水散尽,人们又能看到擂台上的情形了。只见那个犹如冰晶雕琢而成的美人站在擂台的东方,而白脸的中年男人站在擂台的西方,两个人之间相隔三十丈左右。人们不知刚才雾气之中发生了什么,都睁大眼睛,想从对峙的两人表情上看出一些端倪,不过这都是徒劳的。
交手一轮之后,两人都知道对方的实力,也都变得谨慎起来。叶思寒盘算着下一轮的攻击方式。对方手中的哨棒力猛势大,在御物之法中走的是“增势”路子,如果和他硬拼,自己的半月斩恐怕很难抵挡。除了这根棒子之外,这个面容泛白的汉子对于操控白土也极为有天赋,若真论五行相克,自己的水可是被人家克个正着。
左思右想之后,叶思寒决定还是以冰法胜对方,毕竟这是她最有把握的方式。玉手在身前缓慢而有节奏地掐着诀,一阵幽蓝的水灵气从叶思寒脚下升起,进而弥散到女人周身两丈之内。水灵气随着四方台的风改变着形状,显得极为飘忽,女人的身影也逐渐消失于这团蓝色的水雾之中。
左坷双眼瞪圆,双手也在掐着诀,刚才一轮电光火石的攻防之后,虽然对手没有沾到什么便宜,可自己多少还处于劣势,绝不能等闲视之。他心中可清楚如果此战不胜会是什么结果,首先公孙行那关就过不去。
东看台之上,陈云生身旁作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小胖子,正是易小虎,这些天除了定期观战之外,他都在闭关苦修,参详众家之长之后,修为已经到了筑基后期巅峰的状态。这种速度令陈云生和薛离惊愕不已,要知道他们二人在易小虎这个年纪时,远不能达到对方的修为。两个人在天赋之上都是万中取一之人,可修为上进展却出奇的缓慢,故而二人之间共同的话题颇多。
陈云生看到左坷手上的法诀有些熟悉,却又不是完全认得,便问道:“小虎,你看左坷施展的是什么法诀?”
“土甲术的一种,另外有些奇怪的是,他手上的法诀似乎不是一种。”易小虎一边看,一边说道。
“是了,他在同时施展两道法诀,一道进攻,一道防御。”易小虎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他是天赋异禀,虽然还是筑基修士,在土法上的修为已然不可小觑,早就超过了他师父的造诣。
陈云生点了点头,眼光落在叶思寒的手上,女人的法诀他认识,是一个群攻的法术,“冰风暴”。对于叶思寒选择这样的攻击方式,他并不认为是合理的,毕竟攻击范围太广,消耗的灵元也就变得多了起来,而左坷这边精通土法,防御的本事一定不低,这样就变成了比拼灵元的拉锯战,就算险胜,也必然累的精疲力尽,弄不好还要累及修为。
左坷施法完毕,周身都裹上一层白色的粘土铠甲,土甲上有天然的纹路,看起来就像炼器大师纹刻在甲胄上的一般。陈云生也略通土甲术,可是他做不到这点。与此同时,左坷身前的土地上缓慢地冒出一个身高过丈的土人,五官凹凸有致,四肢粗大,土人身上同样铭刻着粗大的阵纹。
“土儡术!”易小虎在一旁惊呼道。
陈云生也不由得微微蹙眉,这个土儡术在天星阁浩如烟海的修炼典籍之中提到的次数不少,可并没有具体的修炼之道。属于土系功法之中上乘的法术,没想到被左坷施展出来。
土儡逐渐成形,双臂在自己胸前快速拍了两下,发出啪啪的脆响,张开嘴发出一阵含混不轻的呼啸,便冲向叶思寒。土儡两根如同石柱一般的巨腿落在地上,咚咚作响,整座擂台都被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