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信不信我把你从桥顶上扔下去?”
又是这一套。
因为长时间倒立,霍皙脑子缺氧,赶紧拍他:“你给我放下来,我真晕。”
许善宇这才给她放到地下,霍皙不情不愿的拉着他许善宇给同事们介绍:“这是我哥。”
虽说不是一个妈生的,但是俩人是一个爹的,既然是一个爹,长的像的地方肯定是有。哥俩,一双细细的小剑眉,一双浓重的大剑眉,眉眼间透着飒爽劲儿,倒都是俊男美女的坯子。
大家以为这是兄妹俩开的玩笑,乐一乐就算了。
可谁知道这兄妹俩背后复杂的家庭关系呢?
上了车,霍皙坐在副驾驶,被安全带绑着,面无表情。许善宇开着车,一边吹着口哨一边跟她聊天儿。十句里有一句霍皙能应上一声儿就算不错了。
为啥,因为霍皙对这个哥,是真落下心里阴影了。
她十七岁来北京的时候,依稀听人提起过她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可是人家说的好听,霍皙明白,说穿了,他是许怀勐原配夫人的儿子,许家名正言顺的长子。
许怀勐怕两个孩子见面,特地让人小心看顾着。
可是没想到,还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让两人正面遭遇了。
那时候许善宇才刚大学毕业,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说了他爹从南方接回来一个私生女,还就养在他小时候住过的大院里,许善宇这人霸王惯了,知道这事儿以后气势汹汹杀到了老房子楼下,霍皙正好下了晚自习一个人回家,在门口,俩人对视,看了一眼,霍皙就知道他是谁了。
本来来之前构想了一系列收拾霍皙的手段,可是一见面,许善宇又犹豫了。
这丫头长的干干净净文文弱弱,那小身子骨,使劲儿掰都能给掰折了,那双大眼睛怯生生看着他,还带着点戒备。
让他下手去打她,他还真干不出来。好歹,也是小了他好几岁的妹妹。
这个妹妹放在心里,恨的时候是真恨,可是让他心疼,又耗着面子拉不下脸。从那以后,许善宇只要一见到霍皙就阴阳怪气斗狠耍威风,十次,有八次说要把她弄死。
久而久之,霍皙都习惯了。好在,俩人一年也见不上几面。
许善宇开着车,幸灾乐祸问她:“怎么着,听说你前一阵儿挨打了?”
霍皙把头扭过去看窗外,声音淡淡的:“命大,没让人给打死,给你添堵了。”
许善宇乐:“真应该打听打听是谁干的,回头我给他们发一奖状,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许善宇这人,用沈斯亮的话说,人不坏,但就是没情商。许怀勐也劝过她,你这个哥,我跟他妈离婚早,从小就没人管他,他脾气性格肯定有问题,但是我跟你保证他绝对做不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你就多容忍容忍。
霍皙不说话。
许善宇孜孜不倦的烦她,见她没反应,用手掐了掐她的脸:“你说话啊!”
霍皙厌倦,一个猛子坐起来:“许善宇你有病吧!”
“反了你了,还敢跟我横?”许善宇拧起眉毛:“你信不信我把你跟沈斯亮在南京干的事儿告诉老许?”
许善宇故作痛心:“简直没羞没臊!”
霍皙心里烦闷,直爽骂他:“去你妈的。”
骂完,霍皙迅速沉默,许善宇也静了下来。他嚣张按了按喇叭,直接从岗哨闯进来,一直开到许怀勐的驻地楼下。
他嘲讽笑着:“我妈,哎,你知道我妈在哪儿吗?”
霍皙蔫了。
“许善宇。”
“你能别再拿阿姨威胁我了吗?我知道你妈妈跟许怀勐离婚了你恨我,可是好歹她还活着,你还有个念想。”
许善宇烦躁给她解开安全带,撵她:“滚下去。”
霍皙听话,拿起行李就开门走,许善宇又叫住她,恶劣笑笑:“知道为什么给你接到老许这儿来吗?”
霍皙摇头。
许善宇趴在方向盘上,故作玄虚:“老许要把你许配人家了,等着你去相亲呢。”
“还有件事儿,是老许不让你知道的。我看你可怜,还是告诉你吧。”
说完,他如愿看到霍皙激灵的眼神,幸灾乐祸补了一句 :“沈斯亮受伤了,伤的惨呐。”
作者有话要说:
第28章
霍皙彻底被许怀勐软禁起来了,手机没收,整整五天,除了上班,只要她走出报社那栋大楼,一准儿有人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她被接到许怀勐现在住的地方,吃住都在那个二层小楼里,自家院外的大铁门从她回家起就被封死,访客一律不见。
之所以这么做,一是许怀勐真生霍皙的气了,想好好教育教育她,二是,他也真不想让霍皙再见沈斯亮的面儿。
自从霍皙从外边回来以后,许怀勐心里一直记着她的终身大事,直到他出了院以后,在一次开会的时候碰上了多年不见的老战友宋致润。
宋致润以前在北京一个材料研究所当研究员,一直搞科研,就住在海军大院,后来调到了山东的航空工程学院当教授,一年也不回来几次,这回他这个科研项目跟后勤保障相关,正好批到许怀勐这里,老战友见面,万分感慨,叙旧许久。
谈到最后,许怀勐有意问他,你那儿子我记着没错的话……叫方淮吧?
宋致润呵呵笑,对,叫宋方淮,今年都三十了,以前一直在B市做航运,鼓捣点生意,这几天我也跟着我回来了。
许怀勐沉吟,都三十了,也该成家立业了,有合适的姑娘没有?
这么一问,宋致润心里明白一二,反问,怎么,你老许什么时候做起这保媒拉纤的行当了,是有合适的人给我们介绍?
许怀勐跟宋致润正色道,不瞒你,这事儿你也知道,我有个亲闺女,叫霍皙,前些年一直在外头工作,刚回来,眼瞅着二十五了,要不……让俩孩子见见?
宋致润当然知道这个女儿的身世,不由得严肃几分,虽说心里顾忌着她的身世,可不愿意拂了老战友的面子,他问,老许,你这话可当真?
当然。
那成,今天晚上,咱老哥俩上家喝酒去,我跟你好好说说。
许怀勐一琢磨,今天正好是霍皙从南京回来的日子,不妨直接让宋致润看看,他怕派别人去接她不肯听话,干脆找了许善宇。万万没想到,霍皙听说了这件事儿,进屋以后,除了跟宋致润规规矩矩打声招呼,就再没下过楼。
临走时,老宋还打圆场,孩子今天累了,没精神,等下回,下回再说。
许怀勐好不容易豁出一张老脸,还被霍皙给搅合了,他心里能不气吗,再者说,她去了一趟南京,跟沈家那儿子在南京纠缠不清了好几天,当闺女的一点矜持都没有,许怀勐心里不顺,说什么也不再依着她。
给大铁门上锁的时候,年轻士兵还憨厚挠头:“首长,这门锁上了,大宇哥回来了咋办?”
许善宇这人看着粗,但是待人,尤其是这些年轻吃苦的娃娃兵,特别仗义。
许怀勐听后一脸镇静:“不要紧,他要是真想回来,翻墙进来。”
反正这小子逃学的时候也没少翻,而且他一听说霍皙这几天住在这儿也不爱回家,说是要誓死捍卫自己嫡长子的尊严,不与私生女共存亡,许怀勐听了爱答不理的,就一句话,你爱回就回,不回拉倒。
大铁门咣当一锁。
霍皙为了发泄不满,连着绝食了两天。
这天晚上,她正在窗台上看书,听见有人敲门,也不应答。
许善宇干脆大大咧咧推门进来,霍皙捧着书,嘴里叼着烟,眯起眼:“我让你进来了吗?”
许善宇站在门口,手一背,开始说风凉话:“在外头三年别的没学会,抽烟喝酒这臭毛病我看你一样都没落。”
霍皙不在乎,当没听见,捧着书不疾不徐的又翻了一页。
许善宇见她没把自己当回事儿,踢上门,开始刷存在感:“你看什么呢?”
霍皙弹了弹烟灰,镇静在书上做笔记:“说了你也不知道。”
她看那书全是外国字,不是英语,许善宇真看不明白。他最烦她这样,淡淡的,高高在上,会说两句外语好像特看不起人似的,说到底,这些都是她那个妈教的。
想起她那个妈,许善宇心里添堵,一时嘴里恶毒了些:“谁让你在屋里抽烟的?还真是野生的啊,一点规矩都不懂。”
霍皙啪的一声把书合上,冷冷的盯着他:“烟我是在你床头柜上拿的。”
许善宇被呛住,摸摸鼻子。
一个快一米九的大个子,在屋里这么堵着,霍皙心情阴郁,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从窗台上跳下来。
连着两个晚上没出门,霍皙披头散发的,有点不修边幅,穿着条松松垮垮的灰色运动裤,黑色半袖,起身去浴室梳洗。
她一边洗脸刷牙,许善宇一边站在门口跟她说话:“哎,你是不是特想出去见沈斯亮?”
“他这回伤的重,车翻过去压的那叫一个瓷实,要不是捞的及时就得截肢了,半条胳膊都没了,啧啧啧,想想就壮烈。”
霍皙仰头漱口,哗啦吐出一大口泡沫。
“哎,你说,他要是真残疾了,你还跟他吗?”
霍皙擦擦嘴:“他就是瘫在床上我都跟,死了我给他当烈士家属,行了吗?”
许善宇气的咬牙切齿:“都不是我说,一个女的,做到你这份儿上,也真够倒贴了。”
霍皙反唇相讥:“做男人,倒贴到你这份儿上还没拿下一个女人,也真可悲。”
许善宇喜欢他们学校里的一个小教员,他当年高考的时候不爱学习,十八岁就被许怀勐下放到连队磨炼了,当了几年兵,深感自己学识不够,主动提出去军校深造,所以别人大学毕业的时候,他才刚刚上学,念了四年,学历攻下来了,顺带着把个人感情问题也给解决了。
他喜欢上了负责教外语课的小教员。
那个教员上课的时候细声细气,温温柔柔,一笑起来脸上有两个酒窝,看的许善宇天天闭上眼睛就想啊……入了魔似的……
学员期间不许谈恋爱,好不容易挨到毕业,他分到机关,开始正大光明的追求人家,他这人脑筋粗,追求人家的方式也挺特别,不是大早上起来堵在人家办公室门口非给人家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