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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见时没有说什么,淡淡的看了眼韩锋,转身就走。王小山轻轻摇头,这中统是越来越差了,连这些基本的判断都没有了。
等他们走后,王小山轻轻敲敲桌面,过了好一会才说:“去把花处长和林月影叫来,另外把后勤处的装备科乔卓成叫来,别说是我叫他们,我在我的办公室等他们。”
没多久,三人先后到了他的办公室,王小山把叶絮菲疑点谈了下,然后说:“现在唯一的疑点是,叶絮菲事前不知道庄司令会去四十七军军部,花春,记者归你们新闻处管,你能否确保这点?”
“能,在前一天,只有我们新闻处的人知道,消息没有外泄,”花春心里暗暗吃惊,响起叶絮菲那摇曳的身姿,忍不住暗叫惋惜:“第二天一早,我们才通知记者,记者是随我一起出发的。”
庄继华去四十七军,事前通知了新闻处、作战处、动委会几个部门,王小山略想想后说:“既然这样,这就说明,我们内部那个间谍还没找到,他一定与叶絮菲有某种联系,叶絮菲是从他那里得到这个情报的。”
“要不要把她抓起来问一下。”花春问道。
“没用,很难从这样的间谍口中掏出东西来,”王小山摇头说:“只要她不跑,就不动她。花春,你和林月影负责监视她,乔卓成,你负责清查她与我们内部那些人有关系。”
林月影张张嘴,欲言又止,王小山有些奇怪便问道:“怎么啦?你有什么建议吗?”
“王处长,我现在是在秘书科,行动有些不方便。”林月影犹豫的说道。
这倒是个新情况,王小山没料到几天时间,林月影居然到了秘书科,花春补充道:“是宫秘书直接抽调的。”
王小山明白了,这肯定是庄继华的安排,否则调几个秘书用不着宫绣画亲自出面,她只需要把关就行了。
“花春,你暂时布置下,我另外调人给你,乔卓成,你还是负责调查她在司令部内接触的人,司令部外的不用你管。”王小山很干脆的放弃了林月影。
布置完毕后,林月影磨磨蹭蹭的走在最后,等他们俩人出去后,林月影却返身坐到王小山面前。
“王处长,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讲,是宫秘书让我办的。”林月影犹豫着说。
王小山心中微微叹口气,这林月影还是没经验,宫绣画让办的肯定是庄继华授意的,他想了想问:“她有没有说可以让我知道?”
林月影很是惊讶的看着王小山,忽然间,她明白了,宫绣画在司令部内超然地位的原因所在,怪不得连参谋长徐祖贻对她都客客气气的,韩锋也不得不顾及再三。
“她说了如果你问起来,可以说。”林月影答道:“宫秘书让我监视一个人,就是新进与我一同调到秘书科的纪妃香。”
王小山沉凝片刻,知道庄继华肯定发现了什么,心说你们这些人,要躲在司令部某个角落倒也罢了,非要往司令身边凑,司令什么人,连我都是他培养出来的,微微叹口气:“她那天有没有异常?”
“那天,我一直压着她,让处理司令在刘湘祭奠会上的讲话,我记得一直拖到傍晚才完稿。”林月影仔细回忆后断然说道。
“嗯,明白了,那你就继续盯着她,其他事情不用管。”王小山点点头。
林月影没再说什么,起身你去,她走后不久,乔卓成又敲门进来,王小山心说看来这司令部内的情况还真不少。
“王处长,有个情况,我刚才没说。”乔卓成说:“后勤部的徐副处长与叶絮菲交往密切,我在徐州时碰到过几次。”
王小山心中一惊连忙问:“什么时候的事?你确定吗?”
“不知道。”乔卓成说:“每次我都避开了,我私下里打听过,就叫叶絮菲,俩人现在好像是恋人关系。”
徐昌明是副参谋长兼后勤处处长王庚的重要助手,王庚虽然是副参谋长只负责后勤,但依然可以接触大量作战计划,顺带徐昌明也完全可能知道这些作战计划,即便不能,也完全可以通过物资集结状况推断我军作战计划。
王小山感到汩汩汗珠从背心往外冒,这个情况太可怕了,如果徐昌明被拖下水,后果十分严重。他稳定下情绪后对乔卓成说:“你回去,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我去向庄司令汇报。”
王小山急急忙忙跑到庄继华那求见,庄继华正在召开会议,他等了一个小时会议才结束。庄继华出门就看到王小山,知道他肯定有重要事情。立刻把他带到自己的办公室,然后吩咐伍子牛守在门口,别让任何人进来打扰他们。
听了王小山的报告,庄继华冷静的想了想,然后轻轻摇头:“王庚不可能是间谍,徐昌明嘛,至少目前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是间谍,王庚那,我去提醒他,徐昌明继续监视,不过我认为他是间谍的可能性不大,如果他是间谍,虞城反击就不会这样顺利,他最大的可能是间谍的目标。”
说完之后,他的语气转为严厉:“我们内部的事情慢一点没什么,是鬼,迟早会被挖出来。不过上海南京的行动一定要在近期执行,话,我已经放出去了,别让人说我们只会说大话。”
“是,我明白。”王小山挺胸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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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血火抗战 第四章 暗流汹涌 第四节 以牙还牙(二)
第三部 血火抗战 第四章 暗流汹涌 第四节 以牙还牙(二)
春雨浇湿了黄埔两岸。各种式样的洋伞在大街上形成一道道亮丽的风景,公路两侧巨大的荧红灯在蒙蒙细雨中闪烁,欢快的音乐随风散播,大街上行人匆匆,偶尔一辆轿车带着四溅的水珠快速驶过。
夜色愈发浓厚,街上的人迹更加稀少,静安寺路上高级舞厅依旧喧闹,十几辆黄包车在百乐门一侧静静等待舞会散场。
从街道尽头拐出两辆黑色轿车,轿车在百乐门前稳稳停住,六个黑色西装的大汉从后面的车上下来,迅速将前面轿车团团围住,四下张望,然后才拉开轿车的门,从里面下来两个中年人。
俩人没做过多谦让便向大门走去,就在这时,“啪,啪。”两声清脆的枪声划破夜空,走在前面的人身形一呆,后背上爆出两朵血花,随即俯身扑向地面。
后面的中年人迅速被保镖扑到,另外的五个保镖立刻拔枪。向街对面望去,对面的大楼上又闪出两个亮点,两声清脆的枪声后,两个保镖应声栽倒。
“啪啪,啪啪。”四把手枪同时射向对面大楼,子弹撞击在墙上,发出噗噗响声,一侧的黄包车夫中,站出两个人,两支冲锋枪喷出连串死亡火焰,三个保镖应声倒下,剩下的保镖护着中年人向门内逃去,他刚站起来,立刻被对面射来的子弹击倒,从门内出来个穿着风衣的人,冲着中年人连发两枪。
枪声停息,街上迅速过来两部轿车,黄包车夫和风衣随即上车,轿车立刻启动,很快消失在茫茫春雨中。
几乎就在同时,虹口区的海军俱乐部,晴气庆胤与上海特高课课长以及两名海军情报官说笑着登上轿车,在两辆摩托车的护送下向重光堂驶去。
最近军统和李士群丁默邨的特工总部斗得很厉害,双方都施展血腥手段,暗杀、强攻层出不穷,租界内十分混乱,政府各级要人包括他们这些日本人纷纷加强安全。
轿车没走多远。就停下了,一辆轿车停在公路上,车灯划破黑夜的空寂,两个日本浪人在车灯前殴打一个黄包车夫,黄包车歪倒在一旁。一个年轻人站在车旁,用鸟语大叫着,两个浪人更加凶狠了。
晴气微微皱眉,这种事情在目前的上海十分普遍,日本人自认为征服者,稍不留意就对中国人拳打脚踢,十分嚣张,车内的几个军官也似乎见怪不怪了,满不在乎的坐在那,根本没有要干涉的意思。
几个中国人畏缩在远处,不敢上前说半个字。晴气看看四周,感到有些不对,这里太安静,他真想催促司机快走,一辆轿车从旁边的巷子驶出,突然加大油门,直冲冲的撞向晴气轿车。
“小心!”后面摩托上的士兵大叫一声。他尚未来得及拔枪,畏缩在远处的中国人突然开火,轿车旁边的那个年轻人转身,手里出现两支驳壳枪,正在殴打的浪人和被打的黄包车夫也转过身,手上的武器同时开火。
刹那间,大街上枪声大作,晴气的轿车被狠狠的撞到一旁,车门处立刻凹下一大块,车内的人还来不及掏枪,从轿车上跳下两个人,两支冲锋枪冲着轿车猛烈开火,随后向轿车内丢进一颗手榴弹,爆炸声响彻整条大街,残骸四处飞溅。
两个目睹此景的日本人吓得丢掉手中雨伞,调头就跑,袭击者没有管他们,为首的年轻人扔下一张纸条,跳上两部轿车,从容离去。
五分钟后,大批日军宪兵赶到,整个区域立刻被封锁,但袭击者如同这绵绵细雨样,化作水珠汇入黄浦江中,现场只留下那张纸条:“我们言出必践!”
梦飞咖啡厅内,音乐依旧轻扬,在办公室隔壁的包房内,气氛却十分轻松。
“干得漂亮,真是太漂亮了。”大泽真五郎笑呵呵的对罗文定举起酒杯。红色液体就像流淌的鲜血:“没想到,真没想到,他们居然如此大胆,敢在海军俱乐部外袭击晴气,换我是不敢作这种计划的。”
“他们都是老手。”罗文定微笑着说,不过他更担心的是大泽:“对你有没有影响?近期最好停止见面。”
晴气的行踪是大泽提供的,他被刺杀后,日本谍报机构必定会在内部展开调查,大泽的处境将会变得艰难。
“影响不大。”大泽自信的说:“这次最好的是将上海特高课课长野天一起干掉了,所以排查的范围很大,因为他们不知道是针对谁的,野天与军统的关系十分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