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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昌、方振武、邱山宁、宣侠父。
看到黄绍竑和庄继华进来,冯玉祥乐呵呵站起来迎着两人过来:“季宽兄,文革老弟,抱歉,抱歉,正与北平来地客人说话,没有迎接,还请原谅。 ”
黄绍竑不以为意地说:“焕章老兄说的是哪里话,我们来已经打搅你老兄了,怎敢劳您迎接。 ”
“冯将军说笑话了。 ”庄继华只是淡淡地说,眼睛却不住看向那两个商人,他赶到其中那个年青人的面容有些熟悉,只是想不起在那里见过。
“你们来得正好,我给两位介绍一下。 ”冯玉祥见庄继华的眼光不住往那两人身上扫,大手一挥便大声介绍道:“这位是南洋来的李运深先生和文勇先生。 ”
穿白色西装的李运深和深色西装的文勇同时站起来,李运深笑着上前说:“黄将军,庄将军,久仰大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
黄绍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先生从南洋来?”
“是的,我南洋华侨同胞听说我军在长城取得胜利,深受鼓舞,募集了一批物资委派我们俩送往前方,可到北平之后,我们听说…。”他说到这里既痛苦又惋惜的摇摇头:“后来又我们听说冯将军在张家口竖旗抗日,所以就把东西送到这里来了。 ”
黄绍竑心理疑惑重重,却还是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庄继华心中更是疑惑,他感到这俩人身上的商人味道怎么那么淡,那个年青的文勇握住他的手时,还在他手心上轻轻敲了两下。 庄继华不动声色的坐下,心里默默的回想,这个文勇到底是在那里见过。
“李先生和文先生在南洋作何贸易?”黄绍竑坐下后就问。
“转口贸易,主要还是将广东的桐油、猪鬃等卖到南洋,然后将南洋的木材,橡胶等卖到广东。 ”李运深神情有些不自然的答道。
破绽,绝大的破绽,冯玉祥等人没去过广东,所以他不知道,广东的外贸中绝少猪鬃和桐油,进口中的橡胶也很少,木材也同样很少。
庄继华笑道:“两位老板好生发财,只是这里兵荒马乱,可要小心了。 ”
“我们怎么说都是炎黄子孙,不能坐视祖国危难,没有强大的国家就没有我们华人的地位。 ”文勇大义凛然的说:“诸位可能不知道,同样经商,我们华人就有许多限制,洋人就什么都可以作,税收还比我们低,为什么?只因为我们没有一个强大的祖国。 ”
“说得好!”性格暴烈的吉鸿昌一拍椅把站起来大声嚷道:“只有抗日,坚决抗日,收复失地,才能让列强不至于小看我中华。 ”
“对,吉将军说得对,”文勇不失时机的接口道:“不仅要收复热河,收复东三省,还要打到朝鲜,打到东京去,彻底击败小日本。 ”
庄继华平静的看着他,见他说到打到朝鲜时的那丝不自然,他心中猛然一动,原来是他呀。
可转念一想,不对呀,他怎么来张家口了,陈立夫没有派人去联系他吗?还是暴露了?叛变了?日本人故意派他来的?
第二部 经略西南 第四章 长城 第四节 塞北烈焰(六)
各种念头在庄继华的脑海纷乱踏来,他决定先观察一下,不过既然这里有日军间谍,那今天的话题就不能再谈反攻的事了。 庄继华想到这里给黄绍竑一个眼色,可黄绍竑没有注意到,他依然按照事先的安排说到:
“焕章大哥,上次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黄绍竑问道。
冯玉祥有些黑的脸膛绽开笑容,正要说话,庄继华抢先说到:“冯将军,中央对张家口的事情很清楚,委员长说了,如果您不愿意就任检察院院长,可以在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或者北平军分会副委员长这两个职位中任选一个,这个条件不知您意下如何。 ”
黄绍竑差点就要叫出来了,他难以掩饰心中的震惊,转过头直直的看着庄继华,他不清楚为何庄继华突然改变话题,而且许下这样的条件,难道蒋介石另有电报给他?不可能呀,与庄继华相交的这段时间里,蒋介石的任何电报他都拿给他过目了的,可所有电报里都没有这样的条件呀。
可庄继华却平静如水,似乎根本没看到黄绍竑眼中的惊异,他的眼角却留意到李运深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扭动了一下。
“哈哈,多谢委员长看得起我,”冯玉祥乐呵呵的笑道,有些憨厚的脸上笑容更加灿烂:“可是我想做些更具体的工作,日寇占我东三省,又侵我热河。 我是个老兵,保家卫国是我的职责,当不当官倒无所谓。 ”
“说得好,”黄绍竑正想拿话堵他,可庄继华再次打断他地话:“冯将军,您既然说您是老兵,自然知道。 任何战争都需要统一规划,全局一盘棋。 抗战就更应该这样了,所以我想问问您,还有,吉将军、方将军,您们究竟是真的抗战,还是以抗战为名行割据之实。 ”
黄绍竑再次掉头看着庄继华,他不明白庄继华怎么突然变得咄咄逼人了。 他皱起眉头,暗示庄继华尽量和缓一点,不要把气氛搞得太紧张。
可庄继华置之不理接着说:“您说抗日,好,我们提出张家口的军队开到长城前线直接与日军作战,你们不同意,说什么委员长没有抗战的决心,最后会出卖抗日将士;于是中央又提出您单独指挥张家口的部队向热西进攻。 您们还是不同意,说你们还没准备好。 冯将军,我想知道,你们靠你究竟什么时候开始行动?打算在哪里抗日?”
冯玉祥脸色一沉,他还没开口说话,方振武冷笑一声:“皇帝不急。 急煞太监,我们准备好了自然就会行动,这用不着你操心。 ”
吉鸿昌更是大怒:“你算什么东西,居然在这里说三道四,来人!”吉鸿昌的副官带着几个卫士就冲门外冲进来,吉鸿昌指着庄继华叫道:“把他赶出去!”
副官立刻冲着庄继华来了,庄继华却好像没看见他们,他冲着吉鸿昌冷笑道:“怎么被我说破了,就心虚了!”
副官还没冲到庄继华面前,伍子牛带着两个卫士就冲进大厅。 他见此大叫一声谁敢。 然后双枪变戏法一样出现在手中,一枪指着冯玉祥。 一枪吉鸿昌。 大厅里的异常立刻引起在外警卫地注意,负责警卫的卫士长一挥手,大队士兵冲进客厅,把伍子牛三人也包围起来,而更外面,黄绍竑地卫士也被控制起来。
庄继华看都没看伍子牛那里,只呵斥了一声:“出去!”伍子牛就乖乖收起双枪,掉头就要往外走。 警卫连长拦住他,伸手要他把枪交出来,伍子牛脸色一沉张口就骂:“老子从来只缴别人的枪,要我缴枪得看你的本事。 ”
连长冷冷的说:“交出武器,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
伍子牛傲慢的双手环抱,根本不理他,连长大怒抢步上前就来抓伍子牛的胸襟,伍子牛身体微微一侧,单手抓住他的手腕,猛地往外一拧,脚下一拌,连长地身体啪地一下扑倒在地。 周围的士兵顿时大怒,噼噼啪啪响起一阵枪栓声,两支枪口直接顶到伍子牛胸膛。
连长从地上爬起来,看了冯玉祥一眼,脸上闪过一丝羞愧,他转身叫道:“散开!”士兵们立刻收枪后退两步,连长几步走到伍子牛面前,也不答话,俩人就这样对视着。
伍子牛这下也放弃了刚才的傲慢,他双臂自然下垂,两眼紧盯着对手的双肩,余光则放在对手的脚上。
两员悍将的对峙,屋内的高级军官们却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他们好像没看到门口地纠纷,冯玉祥冷漠的看着门口,庄继华却直盯着冯玉祥,吉鸿昌怒视着庄继华,好像随时要扑上来把他撕成碎片;方振武若有所思的看着庄继华。 应该说这屋里还是有人在想法化解这突如其来的危机,黄绍竑、宣侠父就在开动脑筋,如何让情况平静下来。
就在伍子牛和连长就要交上手时,黄绍竑站起来,走到门口大声说:“你们这是做什么?要打架,上前线去打,看谁杀的小鬼子多,那才是真正的英雄好汉!都下去。 ”
伍子牛稍稍犹豫了下,看了看依然全神贯注地对手,才慢慢的收起架势。 宣侠父也走过来说:“张连长,这是做什么,下去!”
张连长可以不给黄绍竑面子,但不能不服从宣侠父的命令,他气哼哼的扭头就走,伍子牛也随之消失在门外。
小插曲过去后,宣侠父回到屋内,他看看庄继华说:“庄文革,我们自然是要采取行动的,这的确用不着你操心,我们不会参加你们主导的长城抗战,你们那是片面的抗战,我们要做的发动全民族起来抗战。 你们将会失败,而我们的抗战将会胜利。 ”
“哈哈,全民族抗战,说得真好听,剑魂,这这个圈画得不圆呀,”庄继华毫不客气地说:“国民政府控制着五百万军队,受过严格训练地五百万军队,另外有支持国民政府的四万万五千万民众,你把这些人放在那里?”
“好一个支持政府地四万万五千民众,”宣侠父针锋相对的说:“他们真的支持南京政府吗?恐怕不是,一枪不发丢掉东三省,热河望风而逃,这样的腐朽政府已经丧失民心,民众早就在唾弃他了!”
“你的意思是说要推翻国民政府?”庄继华的问题十分尖锐。
宣侠父稍稍迟疑了下反驳道:“不是推翻政府,而是改组政府,把那些主张妥协投降的投降派清除出政府。 ”
“可你们说的投降派正在长城奋勇作战,你们这些主战派却还在后方坐而论道。 这样的主战派和投降派的划分真是天下奇闻。 ”庄继华面露嘲讽,宣侠父顿时语塞,他愤怒的说:“时间会告诉我们的,中国将士的血会被出卖的。 ”
就在这时,李运深忽然插话了,他严肃的对庄继华说:“庄将军,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