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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文革,你这就闹笑话了,”曾扩情笑着说:“这问道亭不是问路的,是皇帝问道地地方。 ”
“那个皇帝?”庄继华好奇的问。
“不是那个皇帝。 ”邓锡侯擦擦额头的汗乐呵呵的说:“是轩辕始祖那个黄帝。 ”
庄继华不以为耻的耸耸肩,自我解嘲的笑笑:“出丑了,出丑了,当年在黄埔,校长就让我多补习下中国传统文化,当初真该听他老人家的话,认真学习下中国传统文化。 ”
“呵呵。 不是四川人是不清楚这个传说地,其实就算是四川人。 不是成都地区的人也不清楚。 ”邓锡侯说。
这时观里地道士送来茶,邓锡侯热情的说:“文革,尝尝这青城茶,绝不比龙井差。 ”
庄继华端起茶杯,学着邓锡侯的样子,用杯盖轻佛茶水,然后才把杯盖放在一边。 茶杯内,青青的茶叶根根倒竖,透出一股幽静。
“好茶,”庄继华忍不住赞叹道:“这个真是茶如其地,龙井透着一股苏杭的繁华和贵气,这青城茶就如青城山,扑面就是一股凉意。 ”
“这天下纷扰,有这么块幽静的地方真不容易。 ”邓锡侯也欣赏的看着山间地云雾:“每年盛夏都有不少人上山避暑。 ”
庄继华淡淡的说:“说实话,这里山清水秀,确实是个好地方,就算不避暑,我也愿意在这里待上一辈子。 ”
“怎么这么年青就看破红尘了,这可不应该呀。 老弟,现在正是你们这样的年轻人大展宏图的时候。 ”邓锡侯也不知道是在恭维还是在惋惜:“不像我们,已经老迈了,快要被淘汰了。 ”
“唉,邓将军这时说的那里话,”庄继华指指缥缈于山间的云雾说:“你看这云雾,在山峦间闲庭信步,好不逍遥自在,相反那山峰,别看它挺拔雄峻。 缺得忍受雨雾雷电的侵扰。 看似笑傲群小,实则有苦难言。 ”
“云雾缥缈虽美。 可阳光一至,就雾散云消,过眼云烟罢了。 ”邓锡侯凝重的说。
“嗯,”庄继华点点头:“不错,千古功名,过眼云烟,也许另一句话更合适,蜗牛角上争何事,这蜗牛角上有何可争地。 ”
“争的也许就是那一丁点风光吧。 ”邓锡侯默然良久才回答。
“可那点风光能持续多久呢?”庄继华说完轻轻抿了口茶水,汗水已经侵湿他的军装,可风景扣还是纹丝不动。
邓锡侯沉默了,庄继华却又说:“这四川风光秀丽的山峰不少,可只有青城和峨眉,冠绝群山,其他山峰再美再秀丽也难望其项背。 ”
邓锡侯含笑点头:“是的,不过风光各自不同,峨眉俊秀,青城幽雅,雪山却是神秘,山与山之间各有不同。 ”
“嗯,邓将军说得不错,”庄继华也点点头,心里却在暗骂老狐狸:“不过,不管是峨眉还是青城,亦或雪山,都不及泰山之博大厚重。 登泰山而小天下,我想绝不是因为泰山是天下最高的山,而是因为泰山是历史最厚重地山,其他的都无法与他争锋。 ”
邓锡侯看看庄继华凝眉沉思:“可再厚重他也远在山东,可在四川却是两峰争奇。 ”
“那邓将军更看好谁呢?”庄继华含笑逼问道。
这一下奇峰突兀,邓锡侯有点猝不及防,他心里暗叫厉害,想想后试探的说:“不知文革更看好谁?”
滑不溜手,不愧是名副其实的水晶猴子,庄继华笑了:“我是个外乡人,四川的山对我来说只是领略罢了。 ”
邓锡侯也笑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我们是当局者迷,难以分辨呀。 ”
庄继华微微一愣,这个猴子的确不好对付,忽然他想起前世的那场地震,于是灵机一动:“要是有场地震把这两座山都毁了,你说将会出现什么情况呢?”
邓锡侯眼睛猛然一睁,两座山都毁了,他早已经明白两座山是什么意思,可这两座怎么毁,谁来毁,蒋介石?可不对呀,蒋介石现在还没有力量派出这么多部队入川呀。
“那可得是场大地震,四川的山恐怕都得毁了。 ”邓锡侯摇头说。
“那可多虑。 ”庄继华乐了,这老狐狸终于还是露出了尾巴:“这世界上还没这么大地地震,顶破天毁坏点青城的幽静,峨眉地秀丽,让其他山峰也有点机会。 ”
“哦!”邓锡侯若有所思地看看庄继华和曾扩情,后者正开始有点明白这场哑谜是什么意思了,邓锡侯沉凝良久又说:“四川有句老话。 肉烂了在锅里,谁可不愿意把锅给端了。 ”
“怎么会。 ”庄继华翕然一笑:“把锅端了,谁有那么大能耐,也许十几二十年后有,但现在肯定没有。 ”
邓锡侯没有说话,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庄继华。
“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庄继华终于驶去耐心了,这个水晶猴子实在太滑手了。 既想要削弱二刘,又不想中央插手四川,自己还想不但风险:“四川地山我都很清楚,二刘争锋,不管谁取胜都会对其他人形成压倒性的优势。 不过这对我来说无所谓,但对您却是至关重要,因为您地风光将再不会出现。 ”
“那委员长不会插手四川吗?”邓锡侯这时也不打哑谜了。
“从长远来看,中央是肯定要插手四川的。 您想想看,中国历史上有哪个政府有那个容许独立于中央之外地力量存在?”庄继华正色的说:“不过,从目前来看,至少十年内,中央没有力量大规模插手四川。 ”
“所以派你来了。 ”邓锡侯尖锐的说。
“我来也算是一种形式,不过我的任务是协调四川内部各方势力。 保持四川局面的平衡。 ”庄继华显得十分平静,现在的情况是他必须然让邓锡侯相信,与他合作才能获取最大利益。
山风徐徐,轻轻吹拂,白云岩下的云慢慢舒卷,树林里传来轻柔地声音,远处几个秘书也正相谈甚欢。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可要是两虎都伤,不是更好吗?”庄继华眯着眼享受着徐徐山风缓缓的说。
“怎么让两虎俱伤?”能够让二刘的实力都削弱,那自然是最好。 邓锡侯故意问道。
“其实这个道理邓将军是明白的。 他们肯定也想到拉拢你们,邓将军。 恐怕刘湘已经派代表来联系你了吧,可是他能给您的,我也能给您,而且更多。 ”庄继华毫不含糊,邓锡侯绕了这么大一个圈,不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吗,既然如此,那咱们就直接点:“其实刘湘已经看明白了,谁能取胜,不在于他们自己,而在您、在田军长。”
邓锡侯笑了默然点头,没有否认刘湘代表之事:“文革,你是怎么想的?”
“刘文辉一旦战败,他的部下除了保定生就是军官生,您可以借机兼并他地部分军队,另外他的地盘您可以占领部分,此外我还可以资助您八百万大洋的军费,战后还可以为您提供五千支步枪,八百挺机枪,一百门迫击炮。 ”庄继华沉稳的开出他的价码,曾扩情悚然一惊,这个条件,蒋介石是不可能答应的。 可他还没来得及插话,庄继华又解释道:“之所以是战后,因为战前我没有,校长那里也急需武器弹药。 ”
邓锡侯沉默了,这是一笔巨大地让人眼红的收入四川全省税收不过三千多万,八百万相当于四分之一,再加上五千支步枪,八百挺机枪和一百门迫击炮,这让人无法不动心。
“第一,你怎么知道我拿了你的钱,就能保证按你说的作?”邓锡侯是那种见过太多风浪的人,不是说两句就能相信的:“第二我怎么保证能拿到武器弹药?”
“第一个问题好说,八百万我现在就可以给你,邓晋康贵为一军之长,当然不是那种要钱不要脸的人,在四川也是个响当当的人,更何况你这次坑了我,难道就不担心将来吗?说实话有你的帮助,我在四川的事情可以更快更好地完成,没有你,我要花地时间不过长点;至于第二个问题,我无法保证,只能用人格保证,无论胜败我都会待在四川,如果我不给你,每一次见面里都可以指着我的鼻子骂。 ”庄继华神情慎重,他心里有些紧张,现在他地底牌可是亮了一大半了,可对方却还没有亮。
邓锡侯仰头思索,他的心思更复杂,面对庄继华他几乎没有底牌可言,四川的形势明摆着,二十八军的实力也摆在那里,他唯一可以打的牌恐怕就是向刘湘泄密,可这样的泄密对他有什么好处呢?没有,一点好处都没有,刘湘不会在击败刘文辉后给他更多的东西,能保住目前的这点实力就算不错了。
“这么说委员长打算扶持刘甫澄了,”邓锡侯心里叹息,神情却十分平静。
“不是校长要扶持他,而是刘文辉太不会做人,一方面在四川四面树敌,另一方面在国内争端中几次都站错队,校长岂能容他,最后,选择他是因为他最肥,击败他,可以得到最大的红利。 ”庄继华语气阴森森的,曾扩情不由打了个寒战。
“最后一个问题,”邓锡侯问:“你能得到什么?”
“很简单,我的任务是开发西南,四川现在的局面对我完成任务很不利,战事一触即发,我的什么事都无法作,勘探、筑路,都无法进行,既然有脓包,那就把脓挤出来,然后达成新的平衡,如此我就可以做事了。 ”庄继华好整以暇的说,他忽然想明白了,邓锡侯没什么牌,要么答应,要么拒绝;除非他想损人不利己,跑去给刘湘告密。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邓锡侯牙关一咬,仿佛下定决心。
“很简单,答应刘湘,促成他们开战,不过您什么时候参战,听我的通知。 ”庄继华轻声说:“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
邓锡侯楞了下哈哈大笑,这实在太简单了,要是时机不合适他完全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