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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一声隐约可闻的惨叫再度传来!
司马姗姗神色一惊,不由紧张的问:“里面怎的不时传来惨叫?”
雷霆雨立即道:“不管它,我们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司马姗姗不由忧急的问:“就我们两人?”
雷霆雨毫不迟疑的说:“就我们两人足够了!”
说罢,当先向前走去。
司马姗姗一面跟进一面问:“你看方才崖上碰见的布衣少女,可是死亡谷的人?”
雷霆雨略微一沉吟道:“现在还很难说!”
说话间,洞势已向右斜。
两人一拐过斜弯,目光同时一亮!因为,前面已现出一点亮光,看来是那么遥远,至少应在数十丈外。
随着洞口亮光的扩大,发现一个高大雪白的骷髅头,赫然矗立在洞口外。
尤其,两眼口鼻四个大红窟窿,似乎正在鲜血滚滴滴出,看来十分可怖!
雷霆雨凝目一看,发现雪白的骷髅头,竟浮雕着三个大白字……百吉门!
一看“百吉门”三字,雷霆雨的两道剑眉又蹙在了一起,这当然是他感到很迷惑又意外的事。
他根据方才两个白衣人的说法,杨舵主虽然未必指的就是“滚雷刀”杨长寿,但杨自雄已逃回谷来应该不会假!
如果他的判断正确,前面的大骷髅上应该浮雕着死亡谷才对,何以浮雕着“百吉门”?
继而一想,恍然似有所悟,这座洞口可能就叫“百吉门”。
心念间,发现洞口的两边同样的站着四个身穿孝衣,手持狼牙哭丧棒的大汉。
这四个大汉在洞外阳光的照射下,人人凶眉立眼,个个面目狰恶,虽然不可以貌取人,但可断言,他们均非善类!
雷霆雨根据四个凶汉静静地站在那儿的神情看,他们可能听到了进口处的喝声,却不知道已发生了事情,否则,绝不一会这么镇定。
是以,回头望着司马姗姗,轻声道:“不要紧张,我们尽量混进去!”
把话说完,咳嗽了一声!
这声咳嗽,立时引起了四个凶汉的注意,同时转首向两人望来。
只见靠里面的一人,竟沉声催促道:“还不快一点儿,第三场已经开始了!”
雷霆雨一听,立即应了两声是,同时加快了脚步!
看看到达洞口,发话的白衣凶汉已再度催促道:“快随我来!”
说话之间,有些迫不及待的转身就要走去。
雷霆雨知道凶汉要引导他们前去,应了两声,快步走到了洞口。
两人跟着引导凶汉,绕过高大骷髅头一看,神情不由一呆!
只见眼前俱是惨白光秃的干枯古木,有的高耸半空,有的半腰断裂,每株均有二三人合抱那么粗,乍看之下,不下千株。
四周是高耸的断崖,但崖上的树木却十分茂盛,一片油绿!”
由于四周断崖看不到缺口,而这座谷如又有千多株死亡枯木,雷霆雨立时恍然似有所悟,这儿就是外间传说的死亡谷。
死亡谷只是一个地名,而这里的邪恶组织由于极为保密,所以外界绝少有人知道他们的组织名称百吉门。
四周枯木林隙间,盖了不少以枯木为建村的大房屋,每间房顶上都有一颗雪白的骷髅头。
这座死谷非常奇特,地面光滑,并非坚石,但同样的寸草不生。
两人正在游目察看,前面快步前进的凶汉,头也不回,沉声问:“你是什么人推荐来的?”
雷霆雨觉得反正已进了谷,用不着再有所隐瞒,立即道:“是位布衣姑娘!”
岂知,前面引导的凶汉浑身一哆嗦,急忙回身急问:“是我们门主的千金?”
他虽然紧张的说话,但底下的脚步并没有停。
雷霆雨见凶汉的脸色都变了,足证他们门主的这位千金平时多么厉害!
既然凶汉这么说了,只得蹙眉道:“在下眼拙,倒没看出她是你们门主的千金!”
凶汉的神情已趋镇定,而且有些兴奋,一听雷霆雨说“没看出来”,不由正色分辩道:“什么?她坐了八人抬的黑呢大轿,男女护卫不下三四十人,你还看不出她的身份?……”
由于想到了那台黑呢轿里的老妇人,灵智立生,是以,两人几乎是同时说:“我们看她那等气势,以为她是哪一位武林世家的千金呢……”
凶汉立时正色神气的说:“我们百吉门的势力一天比一天大,不久就是天下第一武林世家……”
雷霆雨不敢随便接腔,只是含糊的应着是。
凶汉突然又回头关切的问:“我们姑娘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雷霆雨只得道:“她说要去三河县……”
凶汉一听,立即有些紧张的说:“是呀!三河县的杨分舵主不知怎的泄漏了身份,被一个塞外来的小子给杀了,听说他姓雷……”
说此一顿,特地又压低声音,加重语气道:“听说这个姓雷的小子武功高得很,杀人像宰小鸡,脸上整天冷冰冰的,他问他三句话,他也未必肯回答你一句……”
司马姗姗对找雷霆雨的女人都特别敏感,不由关切的问:“你们姑娘找姓雷的什么事?”
凶汉立即正色道:“当然是找他斗一斗,再说,顺便到三河县调查一下,不能光听杨舵主他儿子的一面之词!”
雷霆雨故意问:“既然知道姓雷的本领很大,姑娘为什么还要去找她?”
岂知,凶汉竟回头神气地说:“他大?咱们姑娘的武功比他还大,在咱们百吉门一提起姑娘魏部依来,没有哪一个不头皮发麻,看到她发怒,吓得你马上趴下……”
雷霆雨一听“魏部依”,恍然似有所悟,难怪他说“是位布衣姑娘”凶汉便立时说起他们门主的千金,原来凶汉把他的话听成了“是魏部依姑娘。”
他根据凶汉的说法,断定这位魏部依姑娘的年龄不会太大,所以,她在轿中一开口,精通易容术的司马姗姗立即察觉出她的老婆婆声音是伪装的。
想到她说话时的功力,身手必极惊人,可是,断崖上的布衣少女,内功也极精深,莫非她不是匆匆赶回来的魏部依?
但是,根据凶汉方才的询问,魏部依似乎还没有回来,那崖上的布衣少女又是谁呢?她特意将他和司马姗姗诱进来的目的又何在呢!
说话间,三人已穿林深入了百多丈距离,同时也隐约听到了传来的打斗吆喝和兵刃的相击声!
司马姗姗却含混的问:“现在是第儿场了?”
凶汉毫未思索的说:“第三场了!”
说罢,又回头望着雷霆雨,有意讨好的继续说:“所以我请你们快一点,第三场如果是前一个人获胜,三河县分舵主就是他的了,不过,你自认武功高强,还可以向堂主,总管或更高的护法挑战!”
雷霆雨听得心中一动,不由“噢!”了一声!
又穿过十数株高耸枯木,眼前突然现出一片广场,广场的尽头即是一座枯木建成的大厅。
大厅高阶上,雁行站立着数十身穿白衣的人,他们身上佩的都是一般刀剑兵器,不像洞口的凶汉等人一律手持哭丧棒。
不过,他也发现了那些人与洞口的凶汉们有所不同,那些人的白衣襟上,分别绣着黑蓝红三种颜色的骷髅头,有的绣一个,有的绣两个或三个。
厅阶下摆着一座三丈见方,高仅数尺的大木台,台上正有两个人激烈的打斗中。
打斗的两人都在四五十岁之间,穿灰衣的使刀,穿绿衣的使鞭,看来灰衣使刀略占了一些上风。
一群穿着各色劲衣,携带各种兵器的人,则静静地站在大木台的右侧三丈处观看。
任何人都看得出,那些人不但神情凝重,而且也透着惴惴不安!
在大木台的左侧远处,聚集了四五十名白衣大汉,有的拿担架,有的拿拖把,旁边尚堆放了十多具崭新的白棺!
雷霆雨看得神情一呆,不由迷惑地低声问:“那边为何放了那么多棺材?”
在前引导的凶汉也不由迷惑的问:“怎么?我们门主千金没有告诉你?”
雷霆雨只得含糊的说:“魏姑娘只说到了这儿一问就知道了!”
引导凶汉“噢!”了一声,似乎有所顾忌,特地压低声音道:“咱们百吉门的规矩,不管求职或晋级,必须将对方置死才算完成晋级手续……”
雷霆雨听得心中一惊,不由惊异的问:“为什么不点到为止呢?”
岂知,凶汉正色轻声道:“那怎么成?双方既然为此打斗,心中业已有了嫌隙,谁输了谁都是不服气,将来办起事来一定也不和协,甚至心存报复,倒不如将对方置死,少了一条祸根……”
雷霆雨倏然升起一股怒火,但仍镇定的问:“这是谁的规定?”
凶汉毫不迟疑的说:“这是我们百吉门的老规矩,多少年都是如此!”
雷霆雨不由沉声问:“这么说,那些各地前来的人,岂不都要被杀死吗?
话未说完,凶汉已解释道:“怕死的可以不上台呀,留在谷里当‘白衣’!”
雷霆雨不解的问:“什么叫‘白衣’?”
凶汉一笑道:“就是我们这些打更巡逻守洞口的入门弟子!”
雷霆雨见凶汉待在这等险恶的环境里还笑的出来,不由蹙眉问:“看你在这儿生活的好像满自在……”
凶汉立即得意地说:“在这儿有吃有喝有银子拿,总比在外面被人家到处追杀要好吧?”
雷霆雨一听,立时明白了这个邪恶组织的成员,都是些在江湖上作恶多端,无法容身的罪恶之徒。
正待再问什么,厅阶左边的白衣人行列中,一个飞眉瞪眼,一脸横肉的大汉已望着他们三人走过来。
引导的凶汉一见,立即望着雷霆雨,低声道:“迎下阶来的是我们的吴堂主!”
雷霆雨一听是堂主,立时注意到那个左胸上绣着一个红丝骷髅头。
打量间,那位一脸横肉的吴堂主已越过木台左侧的人群走到了近前。
引导凶汉未言先笑,急上两步,抱拳恭声道:“启禀堂主,这位是咱们姑娘推荐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