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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大嬷是老江湖,难道还不知道这点儿道理?只是人家那位飘洒儒雅男士,根本就没对二小姐多注意,换句话来说,二小姐对人家根本没有吸引力!
正待驳斥来喜几然,呼延花已不好意思地说:“我们快上去吧!这么多人围着看……”
姜大嬷一听,这才发现三人的马停在街中间,两边已立了不少人迷惑的望着她们看。
姜大嬷无奈,只得拨马跟了上去,心想:碰碰运气也好,免得事后又怨我老婆子不关心她们的终身大事。
到达太白酒楼下,三四个酒保早已热情恭谨的迎过来,招呼的招呼,接马的接马。
三人下马后,呼延花当先走进酒楼,姜大嬷和来喜则跟在身后左右。
站在楼口的酒保先堆笑行礼,接着向上朗声高唱道:“楼上雅痤准备……”
朗声呼罢,赶紧又肃手哈腰说请。
昏黄灯光的一楼下虽然坐满了人,但呼延花看也没看,她根据雷霆雨的华丽衣着,绝不可能和那些贩夫走卒们挤在一块儿饮酒。
随着二楼三楼的连声恭喏,呼延花已轻灵快捷得走上了二楼梯口!
呼延花转首一看,明亮的灯光下坐了八成客人。
想是因为梯口的酒保们恭声应喏,部分临这桌上的酒客们,正转首向着这面看来。
梯口恭迎的酒保们见呼延花三人都携有兵器,赶紧哈腰堆笑恭声道:“女侠,老奶奶,你们三位……?”
由于二楼坐了八成座,只见人头攒动,目光闪烁,加之有人正在那里猜拳呼干,乍看之下,看不见雷霆雨和司马姗姗是滞坐在这些酒客之间。
来喜举手一指三楼,沉声问:“上面还有没有空位子?”
酒保一见问起三楼,个个目光一亮,几乎是同时欢声道:“有有,刚刚还上去两位!”
呼延花再不迟疑,迳向三楼走去。
酒保一见,立即向着上面欢呼道:“贵客三位……”
早已在上面恭候的酒保们,立即欢声恭喏了一声。
急步登楼的呼延花,刚刚登了三五级,便听到上面有悦耳的笙弦竹丝乐声,而且还有一丝有脂粉香气。
呼延花心中一惊,急忙刹住了脚步!
姜大嬷一见,立即爽快的说:“怕什么?这儿本来就是有钱大爷享乐的地方,你愿意点她们唱她们就唱,你不爱听她们唱她们也不强求你?”
呼延花担心是美女陪酒,这时一听是卖唱的,只得继续向上走去。
酒保们脸上的笑原本僵住了,这时见呼延花又走上来,才又欢声招呼道:“女侠、老奶奶、姑娘、请、请!”
呼延花三人登上三楼一看,不由同时一呆!
因为,面前就是一排雕花落地屏门,在明亮灯光下,眩眼生花,由于屏门紧闭,看不见里面的情形,只能听到悦耳的竹丝声!
两个酒保早已勤快的跑过去将屏门拉开,另一个酒保则哈腰堆笑,肃手说请。
屏门一开,呼延花的目光倏的一亮!
只见里面灯光明亮,恍如白昼,窗悬绛紫绒帏,地铺猩经地毡,分别摆着漆椅亮桌,上面均摆着精致细磁的茶壶和茶碗。
对面尽头,设有一座尺多高的平台,两边分别坐着八个身穿云裳的少女,个个捧着三弦、古琴,或笙胡乐器,正在那里轻巧的弹奏吹拉着。
其余云裳少女,则分别站在每一张光可鉴人和桌旁边,哪一桌来了客人,就由哪一个来负责伺候。
呼延花虽然有些感到意外,但她发现雷霆雨和司马姗姗两人果然坐在靠里面的一桌上,而且已摆上了小菜和酒杯银壶,立即大方的走了进去。
雷霆雨正待端起玉杯来饮酒,慕然看到呼延花三人走进来,不由皱了皱眉头。
司马姗姗虽然暗自焦急,但心坎儿里也妒也气,没想到呼延花竟尾追到楼上来,实在是太不害臊了!
这时一见雷霆雨皱眉头,赶紧悄声警告道:“你的招牌脸又摆出来了!”
雷霆雨一听,赶紧舒眉含笑,并将杯中的酒喝干,一等云裳少女执起银壶为他满上酒,恭谨的退到窗边后,他才悄声问:“是仙女宫的人吗?”
司马姗姗当然不敢胡说,只得道:“不是啦!回头我再告诉你!”
因为她知道呼延花三人的底细,不敢说不认识,但不愿意告诉雷霆雨,只得先拿话应付过去。
就在两人说话间,呼延花三人已坐在进门口左边的一桌上,正好和雷霆雨两人为成对角之势,就是再上来客人,也不会将她们的视线挡住。
姜大嬷已向伺候的云裳少女点好了酒菜,而来喜却向着呼延花,悄声道:“二小姐,他在看你耶!”
呼延花当然也看到了,香腮不禁一热,不自觉的说:“不知道这里的侍儿们认识不认识他们!”
来喜立即兴奋的说:“好!小婢去向她们打听打听!”
说着,已离座站起身来。
姜大嬷立即阻止道:“傻丫头,你可不以胡来……”
来喜毫不为意的含笑道:“不碍事啦!”
说着,向着另一桌旁的云裳少女一招手,迳自走出不远处的廓门外。
来喜一走出门外,即见廊上摆了不少盆花,在明亮的灯光映照下,花朵显得特别鲜艳,夜风吹过,弥漫起丝丝花香。
她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远处夜景,那个被招呼的侍女已走了出来。
侍女先向着来喜福了一福,含笑恭声问:“请问女侠有事吗?”
来喜先谦和的笑一笑,举手向楼内一指,低声问:“小妹,那位带了个书僮的相公,你们可认得……”
话还未说完,侍女已摇头道:“不认识,好像是外地来的!”
来喜不禁有些失望,但仍关切的问:“你是说,他们以前从没来过?”
侍女摇摇头道:“没有来过!”
来喜一听,不禁懊恼的叹了口气。
侍女一看,立即迷惑的问:“女侠可是想知道他们是由哪里来的?”
来喜急忙失望的说:“是呀,我们二小姐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们……”
侍女一听,急忙道:“那小婢去把那个书僮叫出来,您一问不就知道了吗?”
来喜听得神情一喜问:“他会来吗?”
侍女含笑道:“让小婢去试试。”
说罢转身,迳向尽头的另一个廊门走去。
来喜高兴得几乎跳起来,忙不迭的欢声道:“谢谢你小妹!”
说着,也向中间走了几步。
代客转话找人,这是侍儿酒保们的责任和义务,而且办好了也有赏赐,当然乐意去。
小侍女绝不怕找错了人,因为,整座三楼上,就雷霆雨和呼延花两桌客人。
只见小侍女一走廊门,立即喜孜孜的走向了司马姗姗桌前。
司马姗姗早已注意到来喜叫了一个云裳侍女出去,只是不知道什么事情。
这时见小侍女含笑向她走来,不由暗吃一惊,不知是不是来喜已认出她的底细身份来。
小侍女一到桌前,立即向着雷霆雨福了福,同时恭声道:“启禀大爷,廊上有位女侠,要见这位小哥!”
说着,指了指一旁的司马姗姗。
雷霆雨剑眉一蹙,正待说什么,司马姗姗已由椅上站起来。
因为,司马姗姗心里明白,如果不去应付一下,只怕那位四肢发达的女力土,必然纠缠个没完。
司马姗姗拱手应了声是,跟着小侍女走去。
雷霆雨举目向那边呼延花望去,发现那位老婆婆刚刚拒绝了前去要求点曲的歌女,而呼延花也正惊异的望着走向廊门的司马姗姗和小侍女。
呼延花收回目光去看雷霆雨,发现雷霆雨正望着她,一阵心跳,又颊绯红,急忙收回视线低下了头。
恰在这时,几个侍女已前去上菜摆酒。
雷霆雨转首再看,司马姗姗已跟着小侍女走出廊门外。
司马姗姗一出廊门,即见神情惊喜的来喜正含笑向她走来,同时兴奋的说:“小鬼头,你真的出来了?”
小侍女见任务达成,立即含笑走进了楼内。
司马姗姗一听来喜喊她小鬼头,立时宽心了不少,前迎一步,深躬一揖,温文有礼的恭声道:“啊!这位大姐,你将小可唤来,不知有何指教……?”
话未说完,来喜已惊异的笑着说:“嗨!小鬼头,看不出来,你说话还会文绉绉的?”
说此一顿,迫不及待的一指楼内,问:“我问你,你们是由哪里来?”
司马姗姗依然文绉绉的说:“小地方,山东省,历城县……”
来喜不禁吃了一惊问:“什么?就你这两个‘小萝卜’会是山东人?”
司马姗姗立即道:“小可年方一十三岁,这样的身材已经不错了……”
来喜一听司马姗姗才十三岁,立时联想到自己真的配给他做老婆,他就成了她的小丈夫了,想想他这么小,自然感到有些失望。
虽然有些失望,但仍关切的问:“小鬼头,你叫什么名字?”
司马姗姗对来喜喊她小鬼头,一点也不生气,依然恭谨的回答道:“小可名叫小三子……”
来喜立即蹙眉道:“这是什么名字?多难听?”
司马姗姗正色道:“此名乃是六姨太所赐……”
来喜一听“六姨太”,不由大吃一惊问:“六姨太?谁的六姨太?”
司马姗姗微一拱手道:“当然是我家老爷的……”
来喜更加吃惊的举手一指楼内,问:“你说的就是他?”
司马姗姗恭谨的颔首应了声是。
来喜既失望又懊恼,又有些生气的问:“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
司马姗姗恭声道:“我家老爷姓田,单名一个洪字……”
来喜哼声道:“你们两人的名字都怪怪的……”
司马姗姗立即正色道:“这有何不好?田是大地田无的田,洪是洪福齐天的洪,姓田的洪福齐天,你说名字好不好?”
来喜,觉得满心希望,刹时落空,不由恨声道:“好个屁,我恨不得一杵砸瘪你们!”
司马姗姗当然了解来喜这时的心情,立即拱手道:“大姐如无别事,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