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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原本那个杨戬施变化之术坏了张奎的坐骑独角乌烟兽,又施毒计斩杀张奎的母亲,让张奎心神大乱,最后与妻子高兰英一同死在杨戬、韦护、雷震子、杨任、哪吒等人的合击之下,实力可见一斑。
这次纣王让两人随闻仲征伐苏护,除考虑到征伐本身的重要性外,同时也为今后对两人地提拔创造了条件。古人对于知遇提拔的恩情看得极重,尤其纣王以天子之身钦点二人,又刻意将张奎母亲封为品阶夫人,享俸禄,入住朝歌纳福,更是让夫妻俩下定了誓死报效君恩的决心。
“今日虽胜一阵,却未伤到冀州根本,贤夫妇先去歇息,明日剿灭逆贼,还要倚仗二位之能。”
张奎深知闻太师地威名和道术,行礼道:“末将微末之技,怎敢在太师这等高人眼前逞能!太师只管差遣,末将夫妇自当鞠躬尽瘁,以报天子隆恩!”
闻仲欣慰颔首,说道:“我等将帅一心,三军用命,大破冀州指日可待!
二日后正午,闻仲率军在冀州城下搦战,苏护知道不可领军出城迎敌。
闻太师一身道装打扮,头戴九云金冠,身穿绛绡道衣,座下是一只浑身如同墨染的黑色,背上负着雌雄双鞭,显得卓然不凡。
苏护见到闻仲,心中暗惧,在马上微微欠身,将准备已久的话说了出来:“老太师别来无恙。苏护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还请见谅。当今天子无道,不思量留心邦本,听谗佞之言,强施暴政,欲动摇八百诸侯之根基,乱祖宗之法。苏护本是忠臣,不得已才反之,太师何不退却兵马,上表天子,远小人,亲贤臣,取缔那暴政之法,还天下一个太平!”
“好一个逆贼,居然敢在本太师面前巧舌如簧,颠倒是非!”闻仲怒极反笑:“当今天子智勇双全,仁德无双,欲施新政解除天下万民苦难,尔等为一己私利,竟然忤逆天子诏旨,还公然口出大逆不道之语,实乃罪不容诛。今日天兵压境,尔等不行降伏,犹自兴兵拒敌,巧言饰非,真可令人痛恨!”
苏护被说得哑口无言,闻仲冷笑一声,回顾左右:“谁与我擒此逆贼?”
一将应声而出:“末将愿擒此叛贼献于太师!”
此人正是张奎,身穿乌金甲冑,手中一柄长刀,骑着独角乌烟兽冲出阵来。苏护一方也有一将飞马迎出:“吾乃偏将刘凯,来将通名!”
张奎一拍独角乌烟兽头顶的肉瘤。乌烟兽地速度顿时快了数倍,如风驰电掣一般转眼已到刘凯跟前,在错身的一刹那,张奎将刀飞快一抹,傲然应道:“大商讨逆先锋,张奎是也!”
话刚落音,刘凯的头颅忽然掉了下来,鲜血染红了马背,原来刚才那一刹那之间。张奎已经取了刘凯的性命。眼见张奎这一刀就取了己方大将的性命,冀州将士不由士气大降。
“张奎匹夫,休要得意,昨日你我未分胜负。索性今日来个了结!”苏全忠见冀州军马士气低落,按捺不住怒气,不顾苏护阻拦,纵马飞奔而出。
苏全忠倒也不是一味冲动之人,心中着实忌惮独角乌烟兽的速度,当下出言道:“张奎!你就是仗着那匹马快而已,算不得好汉,你可有胆和我步战一场!”
“苏全忠。你倒好算计!”张奎哈哈笑:“也罢,本将军就如你所愿,让你死得心服!”
说罢。跳下马来,拍了拍乌烟兽,让它退回本阵。乌烟兽极具灵性,径直奔回女主人身边,闻仲不料张奎如此托大。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一旁高兰英低声道:“太师不必担心,拙夫自有取胜之术。”
苏全忠见张奎下马。自以为稳操胜券,也跃下马来,扬戟就刺。张奎不慌不忙,以手中长刀相迎,两人武艺高强,一时斗得难解难分,两军将士看得眼花缭乱。
苏全忠没想到张奎不仅有匹神驹,本身功夫也如此了得,而且在耐力上竟然还压过自己一头,久战下去,自己必败无疑,不由有些焦躁。当下虚晃一戟,掉头就走。张奎怎肯放过,紧跟而上。苏全忠见张奎赶来,自以为得计,逃出几步,猛然将腰一扭,拖在地上的银尖戟如灵蛇一般准确地噬向张奎咽喉。
眼见张奎已经避无可避,苏全忠不由大喜,忽然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张奎忽然凭空消失,让那势在必得的一戟落了个空。就在苏全忠一愣神之际,张奎忽然从他背后出现,一刀斩向来。
苏全忠出于武者地本能,感应到了危险的临近,下意识地就地一滚,躲过断头之厄,却被张奎赶上,一脚踏在胸口,银尖戟也被踢飞。苏全忠被他这一脚踏断了几根肋骨,闷哼一声,张奎将他提起,奋起神力,朝本阵一扔,喝道:“绑了!”
苏全忠在空中腾云驾雾飞了好几米后,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下,只觉胸口伤处疼痛无比,一时无法反抗,被冲上来的兵丁五花大绑,生擒回阵。
两人交手时动作极快,旁人只见到苏全忠回身一戟刺空,莫名其妙地就被张奎打倒。而闻仲额间的神目却看得清楚,张奎躲避那一戟时,整个人都没入了地面,随后又从苏全忠身后地地面升上来,将其击败,时机和位置捏拿得恰到好处。闻仲大悦,脱口赞道:“张将军好神通!竟有如此地行奇术,何愁冀州不平?”
苏护见儿子被捉,心中大急,早有郑伦纵骑冲出:“张奎休走!吾来会你!”
第一百三十六章
郑伦生得面如紫枣,须似金针,头带九云烈焰冠,身穿金锁甲,披着大红袍,胯下坐骑是一只火眼金睛兽,手里拿着两根降魔杵。身后一簇人马,按北方壬癸水之形布阵,黑衣黑甲,如一片乌云,唤作“乌鸦兵”。
张奎早已骑上自动走来的独角乌烟兽,见郑伦装束稀奇,心中顿生好胜之念,也不回阵,摆刀问道:“来将通名!”
郑伦大叫道:“冀州督粮上将郑伦也,你擒我主将之子,自恃强暴,可速献出少将军,下马受缚。若道半字,立为齑粉!”
张奎闻此狂妄之语,大怒道:“好匹夫!苏护为私利违犯天条,有灭门之祸,你等皆是反贼逆党,你一个小小督粮官,竟然如此狂妄!”
张奎催开坐下乌烟兽,直取郑伦。郑伦知他坐骑速度极快,早有思忖:常言道“打人不过先下手”,快,而且此人身怀异力,只怕另有奇术,若不先下手为强,反倒遭了他的毒手。”
郑伦曾拜西昆仑度厄真人为师,得传窍中二气。吸人魂魄。凡与将对敌,可施异术擒人。郑伦把手中杵在空中一晃,后边三千乌鸦兵一声喊,行如长蛇之势,人人手拿挠钩,个个横拖铜索,如擒人之状,飞快冲来。
张奎还当他要倚多胜少,赶紧停下乌烟兽。
刚一停下,只见郑伦鼻窍中一声响如钟声,窍中两道白光喷将出来。张奎乍听其声,只觉眼目昏花。头脑中一片空白,顿时从马上跌了下来。乌鸦兵趁机以挠钩铜锁拿住,将张奎五花大绑,生擒活捉。
张奎半晌后方才苏醒,发现自己已经被擒,也不惊惧,冷道:“有趣!不想冀州还有如此异人,我一时不察。竟遭你擒获,也算你本事。”
“你已是阶下之囚,还敢大言不惭!”郑伦面露得意。命乌鸦兵看牢张奎,朝商军喊道:“商军听仔细了!如今你家先锋已被我所擒,速将我军少将军苏全忠释出,走马换将,可保双方性命无虞!”
话刚落音。就见乌鸦兵们一阵喧哗,刚才还是俘虏的张奎已经不见踪影。郑伦怒道:“方才还吩咐尔等小心看守俘虏,怎么才一转眼。就不见下落了?”
亲兵战战兢兢地答道:“回禀将军,非是小人疏忽,刚才……此人将身一扭,就已消杳无踪迹。”
郑伦还要再问,对面阵中张奎地声音远远传来:“郑伦休要狂妄,天下道术之术何其之多,并非你一人独专!”
郑伦定睛一看,张奎骑着独角乌烟兽又出现在商军阵前,大商将士见先锋官居然不受对方所擒,安然返回,顿时欢声雷动。苏护大惊失色:“天下竟有如此异术!我军当如何取胜?”
“张将军地行之术精妙,真乃我大军之福,”闻仲对张奎的神通赞不绝口,“将军连战二阵,擒敌有功,且先退下,略作休息。”
张奎遵命回阵,与妻子高兰英会合一处。闻太师骑着墨,撤下背后雌雄双鞭,遥指郑伦,也不多说,喝声“逆贼看打”,将那双鞭飞在空中。这雌雄双鞭原是两条蛟龙化成,按阴阳,分二气,是闻仲师尊金灵圣母所赠。闻仲炼化双鞭多年,极为纯熟,甚至将一些武技融入法宝应用之中,威力倍增。那两条鞭在空中雌雄不定,或起或落,打将下来,正中郑伦肩臂,翻鞍落骑,被乌鸦兵抢救回阵。
闻仲也不追赶,驾驭着双鞭凌空飞舞,冀州军所站的地面在雌雄双鞭凌厉之气的作用下,出现一道道长及数米深痕,冀州军惊得肝胆俱裂,一退再退。闻仲地声音远远传出:“本太师双鞭今日不打无道术之人,只是略作惩戒。天子恩泽四方,推行新政,立志解万民苦难,冀州苏护为私欲公然谋逆,胆敢对抗天兵,实在罪不可恕。天子有令,若是冀州军民深明大义,归附纳降,可不作任何追究,只责首恶苏护一人!”
此言一出,比那双鞭威力更甚,冀州军马顿时一阵骚动,苏护本见想冲杀一阵,趁乱救回苏全忠,但经闻太师这一发威,深恐军心生变,不敢恋战,赶紧领军退回城中。闻仲也不强行攻城,回到本阵,命军士将苏全忠剥去铠甲,上刑具枷锁,关入囚车。
张奎深晓兵法,赞道:“久闻太师双鞭神威,今日亲见,果然名不虚传,令末将佩服。那几句话更是直切要害,相信冀州必会军心溃散,无力再战。”
高兰英深表赞同,又道:“不止军心溃散,民心亦会涣散,太师可遣人于城中四处散布流言,言明天子只诛首恶之意,相信不久城内就会发生骚乱,甚至会有军民主动献城,届时冀州唾手可得。”
“贤夫妇不愧是陛下钦点的将才,果然好见识,就依高将军建议,”闻太师酹须笑道:“其实陛下比我等的准备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