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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先生连忙问有没有方法能解决?巴登摇摇头:“这道符很明显附着了强大的法术,别说我,就算我师父鬼王恐怕也没有那位庐山道长的法力高深,现在只有试试看能不能压制住小鬼的暴戾之气。”
就这样,巴登开始用域耶对供奉小鬼施法,十几分钟过后,巴登摇了摇头,对方刚说:“这个小鬼怨气太重,我已经压制不住了,除非拿回菲律宾让我师父鬼王处理。”
方刚问你师父怎么收费,巴登说最少也得五千美元。出了法坛室,方刚告诉X先生必须到菲律宾施法解除,费用是两万美元,先付。X先生顿时跳了起来:“为什么这么贵?明明是你卖给我有问题的小鬼,现在是不是还想骗我的钱?”
方刚气得反而笑了:“好吧,凭你这句话,你的事我不会再管了,随你怎么样。”X先生气势汹汹地和方刚吵了半天,最后悻悻而走。
大概过了半年,方刚又在八卦电视新闻中看到关于X先生的最新进展,说他和电视台签的部头约已经失效,现在基本无戏可接,不但沦落到要去广州、深圳和珠海等地的酒吧及KTV走台唱歌,而且经常神志出问题,很多人都猜测他是养小鬼却被其反噬,所以才会有此下场。
对X先生的这个结局,方刚丝毫也没觉得内疚,他讨厌为这种事擦屁股,除非愿意出大价钱,但X先生这种小气鬼,完全没有同情的必要。
转眼两年过去,方刚已经在芭提雅买了自己的公寓,其实按他的收入,买栋小洋房也够了,但他不想太张扬,毕竟这行业是捞偏门的,而且自己的泰籍身份也不那么清白。佛牌生意在他看来如鱼得水,平时吃喝玩乐,想女人了就去泡,一个人倒也潇洒自在。他的生意越来越顺,与黑衣阿赞们的合作伙伴关系也很好,客户越来越多。阿赞巴登欠方刚的钱不但早已还清,而且也与同他的合作中赚了不少,对方刚十分感激。
这天方刚在曼谷办完事,顺便到曼谷最大的商业中心闲逛,想买一套新的西装。今天商业街也不知道怎么了,美女特别多,方刚边走边喝果汁饮料,眼睛在穿梭的美女身上看个不停。忽然有两个男人迎面走来,这两位一个四十出头,虽然戴着墨镜,但方刚对这张脸再熟悉不过了,就是当年他和阚仔去台北时认识的黑帮老大耀哥。而他身边那人看上去五十几岁,当方刚看到这张脸时,顿时全身血液都凝固了……正是台湾屏东新埤大武山的茅山术师陈鬼。
第0094章方刚报仇,十年不晚
方刚下意识转过脸去,耀哥走路趾高气扬,但陈鬼显然认出了他,擦肩而过的时候还回头看着他,直到消失不见。方刚暗想,这世界真是太小了。陈鬼从台湾跑到泰国曼谷,居然能在大街上碰见,还真是“见鬼”了。他立刻想起当年在台北阚仔惨死的情景,这么多年来,能让他感到愧疚的人只有阚仔。显然陈鬼那时候被耀哥的对头肥东请去想报复耀哥,陈鬼答没答应不知道,但那时候阚仔正在给肥东下降,陈鬼不可能袖手旁观,必须出手帮忙,结果就必须有一个活、有一个死。最后虽然阚仔是被降头术反噬,但其实真正害死阚仔的人。还是那个奸诈的耀哥。
在商业中心转了半天,方刚最后来到一间冷饮店坐下休息,心里一直在想某个问题。真奇怪,陈鬼既然是肥东请去的人,现在怎么又和肥东的敌人耀哥走在一起,难道耀哥后来把肥东干掉了?
正在他胡乱猜测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耀哥和陈鬼已经来到他对面的座位坐下,方刚想躲已经来不及。耀哥摘下墨镜,皮笑肉不笑地说:“还真是方先生,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要不是陈师父提醒,我早就把你给忘了。”
方刚面无表情:“原来是耀哥和陈师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陈师父当年不是帮肥东专门对付耀哥的吗?”
耀哥把嘴一撇:“那个肥东几年前就被陈师父弄死了,现在陈师父是我们社团的大法师!”
方刚笑着对陈鬼说:“我记得当初在屏东。我去拜访陈师父的时候,您说您不是那种收钱就什么都干的师父,现在怎么改了?”
陈鬼表情有些不自然,也没回答。耀哥把眼一瞪:“关你屁事?我他妈的看到你就觉得不顺眼,你给我小心点儿!”
方刚哼了声:“耀哥,你在台北是老大,可别忘了这里是泰国,在我面前充什么金刚?欠我的那一百万新台币什么时候给?”
耀哥一愣:“我他们什么时候欠你的钱?”
方刚冷笑:“你记忆力真不好,当年我和阚仔给你解针降,救了你一条命,钱到现在也没给吧?”
耀哥怒道:“你他妈的还敢提这件事!”他猛拍桌子,站起来就要上前。被陈鬼拦住。
陈鬼说:“过去的事就过去吧,大家不要再提,今天能在泰国见面也是缘份。”
方刚喝了口饮料,说:“两位来曼谷是观光还是旅游啊?”
耀哥哈哈一笑,扯开衬衫露出前胸的纹身:“这是我刚在阿赞明大师那里纹的五条经,不但能保平安,还能增强性功能,你也试试吧,不然老婆会对你不满意的。你要是相信我,可以先让你老婆试试我,我包她爽。”
方刚嘿嘿笑了:“不好意思。我还没老婆。但耀哥的老婆我可知道,大嫂年轻貌美、性感多汁,也难怪你要来泰国纹这个东西,再不纹的话,估计以后大嫂还不知道生出的孩子是谁的!”
耀哥大怒,抬腿把桌子踢翻就要动手,陈鬼死死拦住。这里是曼谷商业中心,立刻就有佩枪警察过来。勒令耀哥马上离开,不然就要拘留。耀哥恨恨地瞪着方刚,和陈鬼两人朝西北走去。
当晚方刚并没有回芭提雅,而是在曼谷找了个小旅馆过夜。深夜,他坐在沙发里一罐一罐地喝着啤酒,脑海里经常闪现当年在台北,阚仔从耀哥夜总会包厢跳楼摔死的惨相。这里是泰国,方刚认识那么多黑衣阿赞,黑白两道都得给他几分面子,耀哥再狂妄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可今天看到耀哥那副嘴脸,方刚总觉得这是天意,怎么这么巧,竟然会在泰国遇到耀哥,难道是阚仔想让他为自己报仇?
方刚想起白天耀哥和陈鬼是从曼谷商业中心往西北方向离开,应该是回住处去,但那边没有汽车站,出租车也是禁停处,所以方刚推测,两人落脚的酒店应该就在附近。他从酒店的书架中翻出曼谷旅行地图,看到商业中心的西北方向有三座酒店,就把酒店的名字写在纸上。
第二天上午,方刚分别去那三家酒店前台,打听有没有从台湾来的叫耀哥和陈先生的男子入住,他要来找朋友。在第二家酒店就得到了答案,两天前有位叫张X耀和陈平的台湾人就住在本酒店XXX号房,退房时间是两天后。
方刚立刻赶到阿赞巴登的家,说有急事找他。巴登问什么事,方刚说要给两个人下死降,越快越狠越好。巴登问价钱,方刚说:“你说多少,我马上付给你!”
巴登很奇怪:“为什么这么急?”
方刚咬着牙:“这两个人是我多年前的仇家死对头,现在居然在曼谷碰到,我要弄死他们。”巴登和方刚合作几年,从没见他如此痛恨谁,于是就答应了。
计划开始,趁耀哥和陈鬼出去游玩的机会,方刚和巴登在前台开了耀哥对面的房间,再用钱买通酒店的洗衣店员和保洁员,把耀哥和陈鬼送洗的内衣和袜子偷出来,又收集了两人的毛发,带出来一起交给方刚。
两人躲在房间里,巴登在这里已经设下简单的地坛,方刚用门镜盯着对面的动静。晚上九点多钟,耀哥和阿鬼回来了,方刚连忙通知巴登,他开始用域耶施法。巴登用的是菲律宾鬼王派最厉害的降头术……鬼魂魄降,和陈鬼修的茅山鬼术差不多,但效果更厉害。他取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里面什么也没有。但要是对着阳光,轻轻晃动瓶身,似乎能看到有些淡淡的黑气在飘,那是刚横死不久的人的灵魂。
方刚打开空调的送风系统,巴登将耀哥和陈鬼的那些衣物和毛发都放在法坛上,割破左手中指,把鲜血滴在域耶上,再点燃衣物毛发,同时念动经咒。衣物烧光之后,两客房之间的隔壁发出咣咣声响,好像有人在用头撞墙。忽然外面有人急促地敲门,方刚透过门镜一看,竟是陈鬼和耀哥。
耀哥边敲边大叫:“方刚,给我开门,干你娘,看我不弄死你!”
外面很快围了不少客人,服务生问发生了什么事,陈鬼急迫地说:“快报警,这里有降头师在施法害人!”服务生一时没听懂,方刚很着急,问怎么办?巴登一言不发,慢慢打开玻璃瓶的盖子,里面那团黑气缓缓飘出来,消失在空气中。
门外的陈鬼正要向服务生解释,忽然身体不动了,服务生一再追问,可陈鬼就是不说话,双眼发直。他慢慢转身回房间,服务生紧跟着刚要进去,突然陈鬼冲出来,手里拿了一把水果刀,猛地插进服务生的脖子里,鲜血喷涌,围观的客人们发出尖叫,纷纷逃开。耀哥也傻了,陈鬼迈步来到耀哥面前,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陈鬼手里的水果刀已经捅入耀哥腹中。耀哥张大了嘴,浑身颤抖,慢慢瘫倒在地上不动了。
方刚透过门镜看得清清楚楚,他心惊肉跳,回头看巴登仍然在闭念经咒,丝毫不动。不到五分钟,几名警察跑上来,陈鬼仍然在走廊里发疯,警察举枪喝令他放下刀,陈鬼好像清醒过来了,连忙把刀放下,说:“警察先生,这个房间里有降头师,正在给我们下降,快去抓他们!”
警察们互相看看,没明白他的意思,方刚急得火上房,巴登也听到外面的声音,他用刀子将左臂切开一个大口子,鲜血喷涌而出,把域耶都染红了。
外面的陈鬼缓缓弯腰捡起刀子,警察大叫:“把刀放下,不然开枪!”陈鬼大叫着举刀冲向最近的警察,那警察慌了,一枪打在陈鬼胸前,把他打倒在地。
方刚转回身连忙撕下床单为巴登包扎伤口,外面乱成一团,急救人员也赶到了,把陈鬼和屋里撞得头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