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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6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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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班提高念诵经咒的速度,玛丹身体猛震,回头看到洪班,气得她操起那根木柴,就要去打洪班。洪班闭上眼睛,他没有别的选择。只有这一条路。

玛丹举起木柴就要砸洪班的脑袋,却久久没能落下,她脸色青得吓人,剧烈咳嗽,喷出几口鲜血。

“别、别再念了。求求你……”玛丹吃力地说着,身体靠在墙上,从嘴角流出鲜血。看到她这副模样,洪班居然有些不忍心,经咒中断。玛丹喘了几口气,脸上露出笑容,突然冲上去举木柴就要打洪班。

念诵经咒已经来不及,洪班悔得肠子发青,没想到旁边床上的朱明屈起双腿,耸动腰部。用力踢在玛丹的后背上。她没防备,身体直摔出去,撞在木柜上,洪班连忙继续施咒,这下他毫不留情。在缅甸法门中又混入三明拘魂咒,这是洪家祖先巫医独有的巫咒,也能起到禁锢的作用。

玛丹从地上爬起来,还要冲过去打洪班,两人看得很清楚。玛丹双眼中都在流着血,很快就是鼻子、嘴角和耳朵,凡是头上有孔的地方都在流血。她支撑着,盘腿坐在地上,也用经咒对抗。洪班紧闭双眼,念诵经咒的速度和音量都在增大。

原本摆在地上的那颗域耶头骨,就像受到震动似的忽然倒下,顺着地板滚向玛丹,最后在屋子中央停住,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头骨上那两个黑洞洞的眼眶,就直直地盯着玛丹的方向。玛丹看着这颗头骨,经咒开始中断,嘴里的血越来越多,从流血到喷血。最后她那张漂亮的脸已经被血糊满,人也摇摇晃晃,最后把头一垂,再也不动了。

玛丹死了,被她自己父亲的灵体和怨气所杀死,也算是罪有应得。

朱明从床上滚到地上,再站起来跳出屋,背着手捡起柴刀,割开洪班身上的绳索,两人才算脱了绑绳。朱明把玛丹尸体推倒。又猛踢几脚,大骂:“臭女人,真是比畜牲还不如!”

洪班止住朱明的动作,看着玛丹那张满是血的扭曲的脸,洪班却半点也高兴不起来。她死了,但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也不能复生,在这件事当中,所有人都是失败者,没有一个赢家。

接下来的几天,洪班和朱明继续在密林里寻找阿赞腾林的坟墓。最后终于找到。哪里有什么坟墓,他的尸体居然被卡在小河的两块岩石中,原来玛丹将他杀死之后,就把无头的尸身从山崖抛下河,随河水冲到岩石中卡住。幸好被卡住。不然洪班和朱明恐怕永远也找不到。

两人将阿赞腾林的尸体组合完整,再重新安葬,然后把玛丹的尸体也埋在附近。两个修法者都成了灵体,至于它们在阴间是继续互相攻击,还是全部消除怨气。就不得而知了。

从缅甸回到云南,洪班谢过朱明,又回到腾冲老家。他在洪霞和妻女的坟前拜祭,称已经找到杀人凶手并报了仇,让她们安息。

经过这个事件之后。洪班心如死灰,他对任何人和任何事都不再相信,也断了再娶妻的念头,一心只想修法,为村民驱邪和举行各种傩巫仪式。村民们都以为洪班因为获得了与鬼神沟通的能力。所以老天爷就要让他孤独一生,于是更加敬重他。

到这里,洪班的经历就算是讲完了。他把头靠在墙上,沉沉睡去。我和老谢、方刚互相看看,悄悄打了个手势。走出客房,把门带上。

回到隔壁房间,我叹着气说:“没想到洪班师父竟也有这么悲惨的遭遇,之前登康也是,难道修法者都这么命苦?”

“当然不是。”方刚道,“很多时候并不是你去招惹别人,而是恶人来找好人的麻烦。登康的事是因为那个女寡妇,而洪班师父的事,一半是因为老谢,另一半是那个心狠手辣的女巫师。”

这话把老谢说得垂下头,我连忙说:“那不能怪老谢,当年他才多大?不过十六岁而已,比我强多了,我十六岁的时候连女同学的手都没碰过呢!”这话把老谢说得更尴尬,方刚让我闭嘴,说快去再开一间房,让老谢自己睡。洪班勾起了伤心往事,今晚肯定心情低落,就别让老谢跟他一屋,他那呼噜,谁也受不了。

次日从昆明出发,乘长途客车走高速,一路来到腾冲。这里地势不平,交通闭塞,途中又走了一段盘山路,到腾冲的时候已经是傍晚。雇车从县里来到村落,路上洪班告诉我们,哪个村庄是苗乡,哪个又是傣乡。

老谢上次去洪班家还是六年多前,现在旧地重游,他也很感慨。说:“唉,上次来是接洪班出山去泰国,没想到几年后再来,是送洪班回乡。”

第二十卷阴险的同行和敌人

第0846章分配合作关系

洪班淡淡地说:“落叶迟早都要归根,我早点儿回去,也能为村民们做些事。”

之前都是从老谢和洪班的口中多次听到洪班的家,现在终于看到了。这是个被环山拥在里面的小村子,家家户户都是黑白相间的屋瓦和灰白墙,村子很安静。雇的车在村子里停下,我和老谢扶着洪班从面包车里钻出来,好几个中年村民看到洪班,惊讶地围过,用本地话和他热烈地聊东聊西。

我连忙告诉他说洪班师父生了重病,身体不好,以后有空再聊天。来到洪班家中,我和方刚在院子里这看看那看看,见到洪班家院里的两趟房屋,洪班告诉我们。村里好多家都翻修过屋子,但他们洪家的祖屋已经有上百年历史,从未翻修过,以后也不打算。

前面三间房是当年洪班和他妻子女儿住的,而后院的两间。应该就是之前洪霞居住过,后来又让给玛丹的那间。看到这间房,我脑海里甚至能浮现出玛丹在那个下着雨的晚上,用经咒把洪班女儿引出房间,又带着她急匆匆跑去后山的身影。

得知洪班生了重病,村长带着不少人来看望,问我们是什么病。我们当然不能说实话,只说洪班师父在泰国染了风寒,刚好,准备在村里多恢复一阵子。

村长很不高兴:“以后不要去那种地方了,都说东南亚的那几个国家特别乱,坏人也很多,还回去干什么!”

当晚,洪班在我们的搀扶下进了后山,来到洪霞的坟前,老谢很难过,一个劲地磕头,看来是心中有愧。其实我也不舒服,要不是被熊导游那笔生意的优厚条件所麻痹,也不会搞成这样。

“这里是埋葬我妻子和女儿的地方。”洪班指着旁边十米左右地面摆着的两块岩石。不仔细看的话,根本无法发现这两块石头几乎是一样大的。我们三人分别在两块岩石前磕过头,心想她们也真是没福气,偏偏遇到玛丹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也许这就是命运吧。

因为洪班身体弱,起码半年内都不能修法,我拿出早在昆明就取出的五万块钱交给洪班,让他这段时间多补身体。这钱也是我从熊富仁身上赚到的,现在洪班失去法力,我这钱拿得也不安心,于是都给他。洪班开始不收,老谢说:“叔啊,你就收着吧,把身体尽快养好,继续修习傩巫咒,以后还得为村民们服务呢。”洪班这才收下。

晚上又下起雨来。我做了个噩梦,梦到洪班的女儿就睡在床边,外面有个黑影在低声念诵经咒,他女儿慢慢爬起来,走出屋去。我很想叫她,可全身都不能动,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她轻轻推门出去,再把门带上。

我猛然惊醒,坐起来呼呼喘气。方刚睡在旁边的床上,并没有睡着,转头看着我问怎么了,我说:“她、她跑出去了,快追回来!”

“谁跑出去了?”方刚疑惑地问。我说是洪班的女儿,让玛丹给引出去了。方刚失笑,没再理我。翻个身继续躺着。我这才明白过来,只是个噩梦。

我们三人在洪班家住了七八天,得告辞了。早晨,洪班早早为我们做好饭菜,吃完后。洪班把碗筷拿到厨房,对我使了个眼色,然后就向后院。我看到方刚和老谢坐在床边聊天,就悄悄出了屋子,也假装溜达,来到后院。洪班进了后院的那个房间,也就是当年玛丹居住的,我随后跟进去,他把一个小布包给我:“再回泰国的时候,替我转达一下对登康和阿赞巴登两位师父的感谢。大恩不言谢。而我今后可能不会再去泰国,也许这辈子都没机会报答,只有感谢。另外,请帮我把它交给阿赞Nangya,就说是我送她的礼物。今后恐怕再没什么机会见面。希望能对她修法有所帮助。”

看着这个扁扁的小布包,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也不好多问,就说放心,肯定帮你带到。心想为什么要送给阿赞Nangya礼物。他平时和阿赞Nangya也没什么交情,见面次数也不多。这时方刚在外面喊我,我连忙把小布包收进皮包,出了后院。洪班把我们三人一直从村落送到镇上,再帮我们雇车去腾冲县城。

汽车缓缓开动,已经驶出很远时,我忍不住回头看,见洪班仍然站在路旁,静静地望着我们的方向。

在车上,我还在回想洪班给我们讲的那些事。很不能理解。我在泰国这几年,所遇到的人当中,无论阿赞还是普通人,恐怕洪班是最好的了。即使他后期来到泰国修黑法,也只是为了加持佛牌。施法只驱邪和解降头,从不接落降的生意。而之前在云南,他们家世代都是巫医,为村民谋福,应该是有大福报的人。可为什么他的命运这么惨?洪老伯摔下山崖,也算是横死,洪霞就不用说了。到了洪班这里,本应该安安稳稳过平淡日子,却又遇到玛丹那个毒货,搞得妻女俱亡。

那些无恶不作的人都活活好好的,比如熊导游和阿赞尤,可洪班这样与世无争的好人,为什么却落到如此地步,到底是为什么?我想破了头也想不通。

失去法力的洪班,到现在就算是退出泰国的阿赞舞台了。我原以为今后基本不会再见到他。可没想到的是,后来因为某个关键时刻,我居然又和洪班再次相遇,当然那是后话。

来到长途汽车站点,我们踏上了回昆明的高速公路,由昆明转机到广州再回到曼谷,老谢仍然是那模苦瓜相。我说:“我带你去大城见阿赞Nangya去,以后你就跟她合作,还有什么可愁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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