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么朋友,除了我、方刚和洪班等人,而能借给他钱的人只有我和方刚,可却也没帮得上忙。
第0693章奇迹
转眼十几天过去,老谢没联系我,我给方刚发短信,他说也没有老谢的消息。我给老谢发短信询问,老谢晚上才回复,说事情已经解决。我心想,看来他已经是卖掉了仙桃的那所房子,才凑够出国治病的钱。可问题是。就算他儿子的病在国外顺利被治好,回湖北仙桃之后住哪呢?也只能租房了。不过老谢对佛牌行业极为精通,又抠门能省钱,几年之内再买一套房恐怕不是什么难事。
那天,美瑛给我发来列表,让我帮着弄二三十条正阴牌,店里缺货需要补。我托方刚和老谢分别帮我找牌,老谢说他在湖北老家办事走不开。就让我去孔敬某阿赞的家中自己取。我觉得很意外,这家伙对自己的渠道看得比脸还重要,这次居然肯让我去他的上游师父家自取。可能是他觉得人不在泰国,但又不想推掉这笔生意,到时候回去再找阿赞师父分成呗。
一个礼拜后,我接了个苏州某画家想作法事驱邪的生意,觉得阿赞洪班比较合适,就给老谢打电话问我是否可以直接去找洪班,回头再算钱。老谢说他明天就回泰国,我问:“你在什么地方?澳洲还是湖北?给你儿子治病的事进行到哪一步了?”
“田老弟,我还没带儿子出国呢,现在他的病情越来越好转。昨天大夫还找我,说我儿子的肾脏负担减轻了,还说是医学奇迹,哈哈哈!”老谢的声音很兴奋。
我很惊讶:“有这种好事?那大夫有没有说今后会怎样?能自己痊愈吗?”
老谢高兴地说:“想痊愈恐怕没那么容易,毕竟是好几年的重病,但很有可能在一年内出院,以后定时打针和吃药就能维持。”听到这个消息,我非常高兴,心想难怪前阵子他儿子重病昏迷,难道这就是好转的前兆?但以前只听说重病患者在快死的时候会先好转,原来反过来也成立。
我去孔敬跑了一趟,到阿赞洪班家里跟他说了情况,两人去苏州给那位著名画家作驱邪法事。过程很顺利,搞定后我给老谢打电话,想顺便去湖北看看他儿子。老谢见我这么够朋友,非常高兴,客气着说不用了,太折腾。但我当然不只是嘴上客气,而是真想去看看。上次在仙桃医院看到他儿子的病容,心里还是很同情的。于是我问阿赞洪班是否同去,要是他不想折腾,就自己坐飞机回曼谷,我帮他订好机票。
阿赞洪班说:“他是我侄孙。要看。”我笑着点头,在某旅行社帮订机票的时候,心里还想发笑,这爷爷比爸爸还年轻。真和相声里说的包袱一样了。
从苏州到了武汉,在火车站外包了一辆夏利来到仙桃市,半路在超市买了不少水果和点心。还是之前那家医院,在门口就看到老谢的身影。这家伙左顾右盼。我俩下了车,老谢高兴地迎过来,先把我手里拎的礼物接过去:“田老弟,看你。大老远的和洪班看我,还买东西。”
我笑着说:“这是阿赞洪班想来看看他的侄孙子,又不是看你!”
在医院病房,我看到老谢的儿子坐在床边,正和老谢的父亲有说有笑地聊天。看来他是真好转了,因为以前我听老谢说过,他儿子的肾病很重,全身代谢功能失常。别说下地走动,连坐起来都不能。
可能是觉得阿赞洪班脸上纹刺的那些经咒太没牛闲坏亩用媛逗ε轮闲凰簿帕恕@闲涣樯埽骸鞍帧U饩褪俏夷俏蛔≡谠颇系脑斗勘砀纾泻榘啵盖资侵资Γ背跷夜没谷梦胰フ宜又尾〉摹D阃耍俊�
老谢父亲想了半天,哦了声:“原来是你啊!”连忙让阿赞洪班坐下。交谈中得知,老谢的儿子自从病重之后,医院就给下达了病危通知,让老谢尽快转院出国救治,不然可能坚持不了多久。就在老谢焦头烂额地筹钱时,医生和护士忽然发现老谢儿子的病情正在悄悄地减轻,肾脏的透析频率被调到只有原来的一半。但也没什么事。
医生会诊后也没得出什么结果,都觉得是个奇迹,因为这种情况的病人还能好转,这机率太低了。老谢高兴得不行。最后主治医生还说,要是情况持续乐观,他儿子很有可能在半年内出院,以后只靠吃药和定期打针就行。
这把老谢给乐的,他似乎看到了希望,在病房里,老谢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他父亲也很高兴。我问:“你的房子没卖吧?我看先不用卖了。看看再说。”
“没卖,没卖呢。”老谢笑呵呵地回答。
他父亲说:“英伟这几年为了给孩子治病,一个人在泰国也不容易。我孙子还很羡慕他呢,说爸爸天天出国,以后他也想去泰国玩!”大家都笑起来。
我说:“老谢在泰国可不是在享福,而是受苦,这点我太了解了。他只有和我们几个朋友聚会的时候才能吃顿饱饭,平时都是能省就省,一天最多吃两顿饭,还是最便宜的。哪怕赚一千泰铢,也要立刻汇回家攒着看病用,他的衣服全都是旧的,我看他两年也没买过新衣服。”
这话让大家沉默了,老谢的儿子眼眶发潮,对他说:“爸,等我病好了。也能上班赚钱,到时候给你买新衣服穿。”老谢乐呵呵地说不用,都中年人还买什么衣服,又不出去相亲。
阿赞洪班说:“再找一个。”
大家都发愣的时候。我连忙说他的意思是让老谢再找个老婆,洪班师父这人话少,但说的都是心里话。老谢父亲哈哈大笑,老谢却表情尴尬,他儿子坐在床边发笑,看来比较赞同。
为了庆祝老谢儿子病情好转,当晚老谢破天荒地在医院附近的饭店请大家吃饭。老谢儿子身体太虚,只能在病房中慢慢走动,出院赴宴医生不让,就只好让他先在病房里休养,我们四个人出去吃饭。席间,老谢的父亲颤颤巍巍地向我和洪班敬酒,感谢我们这些朋友在泰国对老谢的帮衬。
我喝着酒,说:“老谢,能吃到你请的饭,我这辈子也值了!”阿赞洪班没明白。问为什么,我说这两年多来,老谢在泰国都是蹭我和方刚的吃喝,他从来就没请过客。
老谢和我都喝了不少酒,他是因为高兴,我则是为他而高兴。啤酒消化得快,我俩经常要跑去卫生间放水,十几分钟就要跑一趟。后来我俩在卫生间中并排站着嘘嘘,老谢打着酒嗝,说话都走板了,不停地嘿嘿傻笑。我心想他也真不容易,难得看到老狐狸有这么高兴的时候,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系皮带的时候,老谢歪歪斜斜地拍着我的肩膀,说:“田、田老弟,你说我儿子要是病好、好了之后,我是不是就不用这么辛、辛苦了?”我说当然,那时候你负担就小了,但在泰国卖佛牌还是能赚些钱,你一年也可以带老爹和儿子出国旅游玩玩,把前几年失去的都弥补回来。
“嘿嘿嘿,想都不敢想啊,出国旅游……”老谢打嗝喷出的酒气快把我给熏吐了,本来我的胃就在翻腾,这下更是恶心。我连忙推老谢让他快出去,低头整理衣服时,忽然发现胸前的五毒油颜色发深。
卫生间灯光比较暗,看不太清,再加上酒气上涌,我也就没在意。
第0694章回光返照
三人商量了一下,我和阿赞洪班后天就离开仙桃回泰国。老谢在仙桃会多停留一段时间,他要是在泰国有什么业务,就由我来处理。
老谢的房子并没卖掉,所以我和阿赞洪班就可以住在他家。这是个两居室,以前一直出租,以贴补家用,老谢的父亲就在医院搭个折叠床来长期照顾孙子,老谢基本不回家。而前阵子要卖房,所以老谢就把租客清退。但后来儿子病情好转,房子没卖成,现在暂时空着。
进了家门,老谢指着北卧说:“田老弟,这个房间你住吧,我和阿赞洪班住南面的那个屋。”我说哪个都行,只要能睡觉。阿赞洪班没说话,只站着发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面。老谢见状,连忙把他推进南卧。关上房门,我心想这些修法的人也不容易,练得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看电视,正好有个节目是讲到东南亚旅游的。我心想泰国佛牌真是好东西,我这两年多赚了不少钱,全都托佛牌的福。无聊的时候我把五毒油项链取下,在手中把玩,这东西也是托方刚的福,他自己的五毒油戒指都没了。我这个恐怕就是孤品,在接生意的时候非常有效果。能遇到这么多贵人和机遇,我心里十分得意,觉得自己前世肯定积了福,所以这辈子才会这么顺。
盯着五毒油看。我总觉得油的颜色有些不对劲,好像比平时要深。因为这东西是透明的,在各种光线下都会反射出不用的效果,也经常看花眼。但用得太多,我对五毒油颜色的判断还是很熟悉,现在屋里开着日光灯,油的颜色似乎不太正常。
我握着五毒油项链,在屋里来回走,颜色一致。我走出房门,借着走廊的感应灯,看到油的颜色似乎又变浅了。如果说和光源不同有关系,走廊感应灯是白炽灯,颜色偏黄,但油的颜色却越来越淡,说明有问题。
屋里屋外转了几圈,最后我发现,站在南卧室门口的时候,颜色会更深些。我敲门把老谢叫出来,将情况一提。老谢说:“哦,是这样,我屋里有个小柜子,用来存放一些暂时用不上、又比较好卖的佛牌。要是有国内的客户想请,我就托我爸回家,按佛牌的编号帮我发货,还能省国际运费。里面有好几条邪牌的宾灵。所以有阴气吧。”
“原来这么回事,吓我一跳!”我说,老谢拍着我肩膀说你这五毒油还真是宝贝,这点阴气也能检测出来。
次日,在老谢的带领下。我俩在几个当地的景点转了转。阿赞洪班不愿跟着,就留在家中。转到下午才回家,老谢推开南卧室的房门,我俩都吓了一跳。只见阿赞洪班盘腿坐在地上,戴着傩面具。身体慢慢地一起一伏,似乎有些劳累。老谢连忙进去低声让阿赞洪班躺在床上休息,出来之后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