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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姓左,和一位叫阿赞霸的黑衣阿赞共同居住。”我回答。
登康说:“那就等着阿赞霸出现吧,我倒要见识一下泰国阿赞的厉害,敢动我的目标。”我无语,心想我现在成了案板上的肉,任你们宰割啊。
我又给方刚打去电话,他不相信登康会帮我对付阿赞霸,因为没理由。我又不是登康的朋友,我的死活对他来说根本无所谓。我说:“我也不相信,可现在没别的办法,我在泰国惹的麻烦越来越多,只能这样处理。至于成与不成,就得看运气了。”
天渐渐黑了,我到前台,问下午有个戴宽边帽的左先生在哪个房间,服务生告诉了我,原来就在我隔壁,如果登康是5号房间,我是6号,而小左则是7号。晚饭我是和登康在酒店对面一家餐厅里约见吃的,他对我说,要是那个阿赞霸师父真出现在这里,他会替我解决掉。我心里高兴,但也知道我在登康眼里不过是个高级猎物而已。
回到酒店,我到前台打听有没有一个脸上纹刺图案的瘦矮男人来到酒店,服务生称没看到。
在房间不敢睡觉,心想我要住到什么时候。这时接到电话,是方刚的,他说已经来到信武里,让我去车站接他。我连忙乘出租车来到大巴车站,把方刚接到我的酒店,给他在登康房间的另一侧开了4号房间。
在我的房间里坐着聊天,方刚神色有些异样,我问他又不说,后来他提出要和我更换房间睡,说那个4号客房看起来风水不好,睡不舒服。方刚这老哥一向神神叨叨,我也没多问,就和他换了。
方刚让我把登康的手机号码给他,就把我赶出房间。在屋里,我不敢睡觉,但到了半夜实在困得不行,就迷迷糊糊地睡去。不知道几点钟,我听到从走廊里传出惨叫声,听上去既非方刚,也不像登康的。我刚从床上坐起,就有人在外面咣咣敲门,打开一看却是方刚,他说:“小左跑了!”
“什、什么意思?”我刚睡醒,还没完全回过神来。
方刚又说:“阿赞霸只剩下半口气了,快来帮忙!”我更迷糊了,没明白什么意思。揉着眼睛跟在方刚屁股后头进了6号客房,我吓得立刻精神了,只见阿赞霸躺在地中央,眼睛、鼻子和嘴都流出鲁血,眼睛紧闭,牙齿咬得都渗出了血。登康盘腿坐在床上,脸色有些发白。
我问:“这、这是怎么回事?”方刚说先别问,赶紧退房离开这里,不然要是让阿赞霸死在酒店,就不好解释了,找湿毛巾来,给阿赞霸擦干净。我连忙从卫生间弄来毛巾打湿,把阿赞霸的脸擦净,和方刚共同扶起他,慢慢走出酒店。
阿赞霸已经不能自己走动,我们两人几乎是抬着他拖行。在前台退了房间,顺便也帮7号客房结了账。服务生看到奄奄一息的阿赞霸,就问这位客人是不是病了,是否需要给医院打急救电话。我们连忙说不用,现在就是要把他救医院去。服务生热心地帮着出去叫了一辆出租车,把阿赞霸塞进出租车,在登康的指引下,来到信武里府西北部某个偏僻地区。这里全都是茂密的树木,路边有几座竹楼,里面隐约亮着灯。
下车的时候,出租司机看我们的眼色很怪异,也很紧张。毕竟现在是深夜,这地方又很偏僻,司机害怕我们是杀人凶手吧。我这才发现阿赞霸五官又开始往出流血,而且眼睛还半睁着。我连忙结了账,告诉司机这是我们的朋友,中了很厉害的降头,现在我们要找法术高深的降头师帮他解开。出租司机脸色有些缓和,这才把车开走。
拖着阿赞霸进了竹楼,有三个房间,屋里堆了很多杂物,有几个装满水的大塑料桶,还有木柜和木板床。登康让我俩把他平放在一间空屋中,这屋里的地板上嵌有一个堆柴用的大铁锅,旁边堆了很多木柴,还有个铁架子。我和方刚互相看看,都立刻想起当初那个疯子阿赞屈带活烤姜先生的场景,看来这些阿赞们施法和制作原料的场所都差不多。
我和方刚把阿赞霸扔在地板上,都累得直喘气。
第0506章变域耶
登康告诉我们:“你们俩分工明确,动作要快,一个趁着这家伙还没断气,马上把他的衣服脱光。另一个去把木柴放在锅里点着,快点儿!”我和方刚也没敢多问,连忙照做。我去烧柴,方刚则动手将阿赞霸扒了个精光。登康掏出一柄锋利的小刀,在阿赞霸胸前划了几刀,鲜血涌出,他用手指蘸着血,在阿赞霸额头和左右脸颊上都画了奇怪的符号。
然后他盘腿坐在阿赞霸面前,开始低声念诵经咒。架好的柴慢慢烧起来,先冒烟后冒火,火苗越来越旺。我把窗户打开,好让柴火更旺。烟也能冒出去一些。
忽然,阿赞霸睁开眼睛,嘴里反复说着什么。声音越来越大,他身体也扭动着,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登康让我俩把阿赞霸移动到柴火旁边,他抱起阿赞霸的头,像拔萝卜似的拖着阿赞霸的身体。竟往火堆里放。
顿时阿赞霸的头发就烧着了,他也发出惨叫声。我实在不敢看,浑身发抖地跑出房间。在外屋,我能闻到焦糊味,阿赞霸的叫声异常地惨烈,后来渐渐变小,最后听不到。方刚走到门口,让我去拎桶水来,我颤抖着摇头,他瞪了我一眼,我才极不情愿地去外间屋拎了一大桶水走进来。
阿赞霸的头已经被烧成一个黑球。什么也看不清,还冒着烟。方刚让我浇过去,我放下桶就跑,听到登康在后面哈哈大笑,方刚咒骂着,说这家伙就会偷懒,把这鬼差事留给我去做。
剩下的事我没看到,反正最后登康手里多了一个域耶。他很高兴,称由黑衣阿赞制成的域耶法力比较强。以后对他有很大帮助。我能想象得出那晚发生的事,在心里暗暗感激方刚,要不是有他在场,这事就得我亲自来做,那我非吓尿不可。
把阿赞霸的尸体弄到竹楼后面的树林中草草掩埋,这种黑衣阿赞基本都是无亲无故,连朋友也不多,更没人关心他们的去向,所以我们也不太担心有人报案失踪之类的事。
离开这里,在餐厅中吃饭时,我问登康:“你不是说从没用巫术杀过人吗?”
登康大笑着:“我这不是用巫术杀的,而且又是为了帮你们。再说,是方刚动的手,和我无关。”方刚斜眼看了看他。没说话。
吃饭的过程中,方刚给我讲了那晚他为什么非要和我换房间。
原来,小左应该是早就通知了阿赞霸,让他来到酒店外等时机。在我去大巴车站接方刚时,他们终于得到机会,买通服务生打开了我的房门,悄悄躺到我的床底下。我并没有发现,但方刚居然能听出屋里多了个呼吸声,他不动声色,和我换了房间,再给登康发短信,把这事和他说。
登康悄悄让方刚出来,两人再次互换,登康坐在床上开始念诵黑法阴咒,阿赞霸也是修黑巫法的,立刻就能感应到。其实他要是不回应也没什么,但毕竟做贼心虚,他马上用黑巫咒对抗,但他只能算是个三流的黑衣,在登康面前毫无机会,被他用黑巫控灵术击破心智,搞得七孔流血,只剩下一口气。小左听到阿赞霸的惨叫声,就知道他完蛋了,迅速逃离酒店。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对方刚竖起大拇指,心想他主动要来信武里,真是又救了我一命。而登康更高兴,他得到阿赞霸牌域耶这个极阴物中的佳品,对我们俩也很满意。我问:“那你是不是可以彻底解开我俩的降头了?”
“那不行,你们还没打听到阿赞巴登的下落。”登康连连摇头,“我说话算话,只要你们知道他具体在哪里,我立刻就兑现。”
方刚很不高兴地说:“要是阿赞巴登躲一辈子不露面,我俩就得每半个月找你一次?”登康说只能这样,降头师自有降头师的规矩,既不能食言,也不能随便取消。为了表示对我俩的感谢,登康当场给我和方刚每人一瓶解降水,说是加大了剂量的,能三十天之内不发作,让我们尽快打听阿赞巴登的消息。
和方刚离开信武里,我心情很沮丧,虽然干掉了阿赞霸这个黑手,小左这种货色肯定也被吓得短时间内都不会再露面,他和阿赞霸关系密切,但不见得和别的阿赞师父也好。但阿赞巴登没消息,我和方刚仍然是登康笼子里的猎物。
“你这个扫帚星,自己惹出来的祸,却把我也连累了,怎么办?”方刚很愤怒。
我双手一摊:“我也没办法啊,小左的那件事算是祸从天降,要不是那王八蛋冒充我在佛牌界行骗,我也不会着了他的道。再说,敲诈他的那十万块钱当中,不是也分你了嘛!”
方刚生气地说:“那是因为我帮你演戏,算是片酬,懂吗?”我说你演我亲爹、占我便宜,我还得给你钱,这好事去哪里找。争执了半天,最后双方达成谅解备忘录,我要连续在芭堤雅请他玩十天,从吃到玩一条龙服务,不得还价。
在芭堤雅,我把老谢也叫了来,吃饭KTV外加马杀鸡,三个人躺在按摩床上,享受女技师用身体的泡沫按摩,方刚心情这才恢复。其实我比他还着急,我经常要回沈阳,可现在都不敢多做停留,说不定有什么事一耽误,把这茬给忘了,降头发作,我在沈阳直接睡死过去,那简直比窦娥还冤。
玩了几天后,我回沈阳看望父母和小外甥,那边叮嘱方刚多打听阿赞巴登的消息。小外甥还没到周岁,白白胖胖很可爱,我就在沈阳多呆了几天。这天晚上在姐夫家吃完饭,我正坐在沙发上抱着手机QQ响起来,是个年轻女孩的留言:“我在论坛看到你的广告,你在泰国卖佛牌,还认识泰国的法师,能驱邪和治邪病吗?”
这类询问我每天都能收到不少,我把孩子交给姐夫,回复:“没错,谁要治,都有什么症状?”
女孩说:“我爸得了怪病,你能治吗?”我问什么症状,她回复说,怕狗叫,也不能看到狗,一看到就害怕得要死,浑身忽冷忽热,咳嗽无力,更不敢出门,只要遇到有遛狗的,或者是流浪狗,都会凑过来跟着他,有时还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