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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回国后就把钱赔给他。那同学还算好说话,答应立刻就办。
阿赞巴登住的这所房子是他朋友的,这位朋友经常跑吉隆坡做生意,一年中有小半年都不在曼谷居住,所以就成了阿赞巴登在曼谷的临时下榻地。有好几个卧室,我和方刚、庄先生就住在这里。几天后,国际快递发到,午夜时分,阿赞巴登取出这块19灵坤平,让庄先生佩戴在脖子上,他用小刀划破左手中指,将鲜血滴在域耶上,开始正式施法。
庄先生闭着眼睛,忽然又慢慢睁开,说:“你不是让我永远别离开你吗?”声音完全是个年轻女孩发出的,只是语气冷冰冰,而且十分低沉,听上去很不舒服。
阿赞巴登继续念诵经咒,庄先生又说:“我对你那么好,你却对我这样!”我远远坐在旁边,心想这个小玲也真是死得冤,几乎把心都掏给庄先生,却换来这个下场。
庄先生提高声调:“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这下你满意了吧?”声音忽低沉忽尖锐,听起来特别的别扭。阿赞巴登把中指的鲜血涂在庄先生脖子上那条19灵坤平上,庄先生哭着说:“不要拉我,为什么要拉我走?我是为他而死的,死也要陪着他一辈子,别拉我!”那条佛牌忽然悬空而立,好像有个透明的手把它拿起来似的。
庄先生哭得很伤心:“我对不起你,小玲,是我有私心,我不是人,你原谅我吧,求求你……”又恢复了自己的本声。
阿赞巴登加速念诵经咒,庄先生突然爬起来,双手像疯了似的抓自己的脸,顿时血痕密布。我要上去阻止,被方刚拦住。庄先生在屋里乱跑,边跑边将脸部抓得血肉模糊,方刚悄悄朝我打个了手势,我立刻明白,过去伸手摘下庄先生脖子上的佛牌递给阿赞巴登,阿赞巴登将佛牌放在域耶头骨上,用左手五指按住,庄先生嘴里嗬嗬叫着,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瘫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阿赞巴登把佛牌递给方刚,说:“这条19灵坤平已经失去法力了,也不会再为供奉者服务,你自行处理吧。”方刚把佛牌收进皮包,示意我掏钱,我走到庄先生身边蹲下,从他的随身皮包里掏出那三十万泰铢钞票,自己收起十万,余下的递给方刚,方刚分给阿赞巴登十六万泰铢。
过了两个多小时,庄先生才慢慢醒转,他茫然地看着我们,问发生了什么事。阿赞巴登说庄先生的魂魄并没记住刚才发生的事,要过几天才恢复正常。
就这样,我们又在阿赞巴登朋友家里住了三天,庄先生才记起施法的事,连忙问我们是否解决。我说:“放心吧,你已经没事了,钱我已经付给师父,一会儿我送你去机场。”庄先生道了谢,由方刚开车,载着我们俩去机场,将庄先生扔在机场大厅,我们就回去了。
这笔生意我赚到手两万元人民币,方刚赚八千,他十分地不爽,等信号的时候又说觉得不公平。我说:“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我的上游只有你,而你有很多上游师父呢。”
方刚翻了我一眼:“那次我们从湖北回来,不是已经讲好,大家赚的钱要平分吗?”
第0321章香港的客户
我笑着说你有录音和录像吗?拿出证据来。方刚看了我半天,用手指着我的鼻子:“小子,你有种,以后千万别落在我手里!”我哈哈大笑,从皮包里抽出一万泰铢拍在仪表板上。方刚哼了声:“这么点钱,你以为是在打发乞丐吗?”我心想原来他只是说着玩。刚要伸手把钱拿回来,方刚却闪电般将钱抓走。收进衬衫口袋。
在芭堤雅吃晚饭的时候,我提起蒋姐去找鬼王烙掉刺符的事,问方刚:“蒋姐会不会猜到,当初阿赞NangYa是故意给她刺的阴符?”
“以那个蒋姐的精明和多疑,肯定会怀疑的,但她没证据。阿赞NangYa做刺符灵验虽然是我们三个人散布出去的消息,但她以前就做刺符,只不过宣传力度没那么大。再说,这种一传十、十传百的消息,很难找得到源头之谁。不过今后还是要小心,我一会儿要给阿赞NangYa打电话,让她谨慎与这个蒋姐合作。”
回到罗勇。有一天上网的时候,我看到庄先生的QQ空间有一篇日志,很多人回复,题目是“别说自己高尚”。点进去一看,我顿时火往上撞。具体内容已经无法复述,但大意是,有人喜欢接济和施舍别人,以为自己很伟大很高尚,就算是以喜欢和爱为由,也应该考虑一下对方的接受。有时候,接济反倒成了一种侮辱。我相信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有所图的,即便是帮助别人。就算不是为出名。也是想自己得到心理安慰,或者是想让某人留在自己身边而已。
我很反感这篇日志,但在后面的回复中,却看到不少庄先生的同学朋友纷纷留言赞同。我气愤地留言,说你说的是小玲吗,一个为了你付出那么多,最后还因你而死的女孩?
几个小时后,我发现庄先生先是删掉了我的回复,随后又把我拉进黑名单。很显然,他永远不想再和我有瓜葛,也不想任何人对他提小玲的事。
我很生气,心想要是知道庄先生是这种人。当初就应该让阿赞巴登再多给他吃点儿苦头,光破相算什么,庄先生又不是人妖,不靠脸蛋吃饭,应该让他落下点儿什么疾病,比如阴天下雨就浑身疼,让他永远也不能忘记当初那些自私的许愿的话。
在表哥家的日子很悠闲,但他就忙得多了,一天到晚看不到人。水果加工厂的生意越来越大,他准备进军国内,先在深圳开厂,从泰国大量进口新鲜水果,这样可以省很多发货到中国各地的费用。
那几天表哥和表嫂去印尼谈生意,我在附近的一家海鲜餐厅吃炒饭,这是我百吃不厌的味道。正吃着,手机响起,对方操着广东话,我根本听不懂。我问他是否会普通话,对方改成广东式的普通话。说实话,这人的广普太差,方刚也是广东人,说话带有明显的广东口音,但我完全能听懂,而且还听得很习惯,很爱听。有时候和方刚出去办事,我故意找岔让他瞪眼睛,这老哥的口音就更有意思。
但这位客户的广东口音普通话就让我很抓狂了,十个字勉强能听懂六个,剩下四个只能靠猜,有些字咬得特别不准,让我很难捋顺。他说:“你是卖佛牌的田七吗?我叫阿鹏,他们都叫我发财鹏,你可以叫我鹏仔。我在香港,不知道您在泰国还是什么地方?”
听到他说自己是香港人,我还有几分小激动,因为这是我做佛牌两年多来,第一个来自香港的客户。
我问:“你有什么要求吗?我目前在泰国。”
鹏仔说:“难道从我的名字还猜不出?我就是想要发财啊,发大财,越大越好!”我失笑,心想他说的也对,发财鹏嘛,可不就是成天想着发财吗。
听了鹏仔的自我介绍,才知道他住在香港一个叫大角咀的地方,是比较落后的贫民区,住的都是没什么钱的人。鹏仔原籍在广东韶关,母亲早亡,爷辈是解放后以难民身份从广东逃到香港的,大量难民都挤在九龙城寨,后来被香港政府拆掉,鹏仔和父亲被安置在西龙九的廉价公寓。几年后,他父亲无力偿还赌债,投江自杀,鹏仔身无长物,只好跑到大角咀,一个人租住在最便宜的公寓里混日子,靠给几家快餐店送外卖为生。虽然他命比纸薄,但却心比天高,总希望自己能摆脱现在的穷苦生活,也能赚些大钱。但他既没什么文化,也无一技之长,平时除了偶尔赌马和买六合彩之外,没别的爱好。
“你对泰国佛牌有了解吗?”我问。
鹏仔说:“当然有啦,我经常给一家佛牌店送比萨,店主和我很熟。今天有两个人在店里说要还愿,已经买了手指粗的金项链,店主还说过几天和他们一起去曼谷。我问什么愿要用那么粗的金链去还,店主说那两位是生意人,以前生意不好,在他的店里请了一条什么佛牌,短短半年内就赚了几百万港币,好风光啊!我就给几个朋友打电话,问他们懂不懂泰国佛牌。有个和我一起送外卖的家伙说,他叔叔在珠海的什么狗屁公司做课长,从一个住在泰国的内地人手里请过佛牌,效果不错,价钱也不贵,就向他叔叔要了你的电话,所以我就打给你啦!”
我不由得感叹,这六度人脉的理论真是太牛了,只需要三个人,我的客户就已经发展到了香港。忽然我想起一件事,就问:“你送外卖的地方不就是佛牌店吗,怎么还来问我?”
鹏仔说:“那家店开在西九龙,最便宜的佛牌也要七八千港币,太贵啦,你这里有没有便宜些的?”
我心想,香港那是什么地方,寸土寸金,商店的东西肯定贵,就告诉他,我这里效果霸道的邪牌也就是四五千人民币。
一听能便宜近五成,鹏仔动了心,就问:“可不可以介绍些品种给我啊?”我让他发我邮箱地址,我把佛牌的图片和介绍报价等资料发给他。
鹏仔说:“没问题,一会儿我再打给你。国际电话费很贵的,我先挂断啦!”
吃完饭回到表哥家,鹏仔又打来电话,让我记下一个新注册的邮箱地址,和他的手机号码,嘱咐我尽快发邮件给他,然后回电给他。
可能是因为头一次和香港人打交道,虽然这是个穷人,但就算香港郊区也是香港,在我心目中,总觉得比内地高端大气似的,没办法,屌丝心态难改,谁让内地以前穷呢。给方刚和老谢分别发去短信,让他们提供能强效招财的阴牌,价格不要超过一万五千泰铢。
老谢这次回信很快,发给我四条彩信,分别是招财蜈蚣和一尊不知是什么胎的面骨路过,各有正反面的图,报价也都没超。方刚是晚上回的信,只有两张图,是个印着年轻少妇黑白图案的珐琅质佛牌,背面嵌着尸油和符管等物。报价一万七千泰铢。这少妇穿的衣服很像中国民国时期的丝绸外衣,头发束在脑后,长得很漂亮,丰满的身材在衣服里显露无遗。
我问方刚:“有点儿贵啊,这是哪位师父的牌?”
方刚回复道:“是阿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