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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箱槽哨兵仍然保持着不变的姿势,凯蒂兴奋极了,不停地问:“箱体后边是什么?谁做的?有什么用?您有没有去洞那头看看呢?”
为了回答她的第一个问题,我转过身朝我们身后的通道走了几步。我打开手电走在前面,心想凯蒂会跟在身后。过了一会儿,我回过头吃惊地看见她还站在原来的地方,正从连衣裙口袋里摸出一个小东西朝哨兵扔去。
我大叫起来,但为时已晚。那小玩意儿打在箱体上,立即,那哨兵处发出一阵“砰砰砰”的枪声,两个金属弹头擦着凯蒂的脑袋飞驰而过,击中离她不到一米远的墙上。
我猛地一把抓过凯蒂,非常生气。她大叫着哭起来,寂静的洞穴里她的哭声震耳欲聋。
突然,她一下子止住哭声问我:“您听见了吗!”
“听见什么?”我说,紧张得心“咚咚咚”直跳。
“在那边。”凯蒂朝哨兵身后黑乎乎的通道指去。我照亮电筒,什么也没看见。
我们紧握着手呆呆地站在那儿,从哨兵身后的通道里确实传来什么声音,那声音太小,听不出是什么。
“是只艾云鸟,”凯蒂肯定地说,“我听得见它扇动翅膀的声音。”凯蒂用她最大的声音高叫道:“伊——比——,伊——比——”
洞穴里的声音减弱了。我们在那儿等了一刻钟,什么也没听见。回家后凯蒂告诉西蒙娜和迈克尔:“我们听到一只艾云鸟叫。”我不想证实她故事的真伪,也不想和她争执。凯蒂很高兴,这个生日很不寻常。
2208年3月8日
昨天下午2时15分,帕特里克·埃林·奥图尔——一个各方面都很健康的孩子出生了。此时此刻,他骄傲的父亲正微笑着举起他。
夜已经深了。像往常一样西蒙娜9时钟就带她弟弟本去睡了。安顿好本后,西蒙娜自己也躺下了。她太累了。我长时间工作时,她一个人照料着本,没人帮她。本哭时,她会好好安慰他。
凯蒂已经向大家声称帕特里克是她的小弟弟了。她逻辑性很强:如果本是西蒙娜的,那么帕特里克理所当然就是她的。总算她对家中其他成员显示出了兴趣。
帕特里克的出生不是我们计划的,但迈克尔和我都很高兴。他的降临给这个家带来了喜悦。从理查德出走两年的那天起,我就无法入睡。想到余生的所有夜晚都将一个人度过,我就感到无比凄凉。那天半夜我走进了迈克尔的房间。
这段时间迈克尔和我相处得很好,感觉很轻松。本出世后,迈克尔就一直忙着帮我照料孩子。那段时间他稍微从他的宗教炽热中解脱出来,更多与孩子们和我亲近。我俩都知道理查德不会回来了。
和迈克尔在一起的感觉是和谐融洽;和亨利在一起的感觉是心旷神怡;和理查德在一起是热情奔放。迈克尔安慰我,给我安稳踏实的感觉。我作了些妥协,有时也会祷告,因为这令迈克尔高兴。迈克尔也作了些让步,他已经能容忍让孩子接受些与天主教不同的观念与价值观。我们都认为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应该保持和谐一致。
现在我们的家庭有六个人。这是一个远离地球、在茫茫太空中生存的惟一家庭。这艘巨大的外星飞船最终将停泊在何方,我们还不得而知。有时这个并不重要,因为我们已经在拉玛里创造了属于我们自己的世界。我们创造的这个世界很狭小很有限,但我相信我们是快乐的。
第十一节
2209年1月30日
拉玛里平静的生活被彻底打破了。
两个非同寻常的梦揭开了这一切的序幕。昨天早上理查德的形象相当清晰地出现在我梦中:当迈克尔、西蒙娜、凯蒂和我在做一些日常琐事时,他的脸就会出现在我视野的左上角,响亮地不断地叫着我的名字。醒来后我还能听到他的声音。
我正向迈克尔讲起我的梦时,凯蒂穿着睡衣站在门外。她全身倾抖,很害怕的样子。
“怎么了,亲爱的?”我问,向她伸出双臂。
凯蒂走过来紧紧抱着我:“是爸爸,昨天晚上他在梦中叫我。”
我打了一个寒颤,迈克尔也惊得从睡垫上站了起来。我安抚着让凯蒂平静下来。但这个巧合让我感到意外。难道她听到了我和迈克尔的谈话?不可能,她刚到这儿。
凯蒂回婴儿室换衣服,我对迈克尔说这两个梦非常特殊。
迈克尔和我常常谈论我突发的灵感,虽然不怎么相信,但他不得不承认我的梦预示着未来将发生的某些事。
“我得去上边找找理查德。”早饭后我对迈克尔说。他已经预料到我会作出这个决定并答应照看孩子。拉玛里很黑,我们认为最好等到晚上有灯光后才去。
午觉我睡得很久,以便能精力充沛地进行一次彻底搜查。我睡得不很安稳,不断做梦。梦中我总是身处逆境,陷于困苦之中。出发前我再次检查了一遍我的便携式电脑,确认理查德的画像已经准确无误地储存在里面。万一遇到艾云鸟我可以给它们看这个,或许还能帮上我的忙。
我亲亲孩子,给他们道晚安后直接到了艾云鸟洞。令我吃惊的是守卫的哨兵不见了,难道我被邀到此吗?这和我的梦有什么关系?经过储水房我深入到通常都有守卫的通道,我的心紧张得坪坪直跳。
我什么也没听到,走了大约一千米后看到了右边有个很高的门。房间里很黑,我谨慎地注视着房角。除了垂直通道有光外,整个艾云鸟洞都漆黑一片。我打开手电一看这个房间并不很深,最多只有15米,但空间很高。门对面的墙上有一排排椭圆形储存箱,一直堆放到高高的房顶。
我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每个储存箱的尺寸和玛纳瓜的大小一致,于是我自然而然地想到这是储存食物的地方。箱子是空的,我突然预感到什么,我折过头经过储存室沿通道往下走。通道肯定能通向某个地方,也许能通向玛纳瓜储存室。
走了半公里后通道变宽了,一个很大的圆形房间出现在我眼前。房间墙壁四周均匀分布着大约二十个凹进去的小房间,与中间的圆形结构形成一个和谐的整体。房间很黑,只有我的手电灯光。
我仔细检查了一遍周围的小房间,发现大部分都是空的。在一个小房间里有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哨兵整齐地排列在墙边。我本能地警觉起来,但不必担心——它们处于休眠状态。
房屋中间有一个精心设计的小房间最有意思。粗大的支架嵌入墙体;15根支架各3根地分布在左右两侧和门对面的墙上。左右两侧的支架上刻着整齐的图案,门对面的5根支架上还掏了5个圆洞。
填在圆洞里的东西很细,像灰。有的洞里面还装着一两个樱桃红或金色的环,我立即意识到这和我们看到的灰色绒毛艾云鸟脖子的环是一样的。
借助手电的光我发现长方形的门上刻着一个极其复杂的图案。图案中间是四个方格或扇形。左上边的扇形上有一只艾云鸟,右边的方格上有一个玛纳瓜;下边两个扇形的图案不太熟悉,左边的刻了一只六足奔跑、长着条纹的动物;右下边方格上画着一个大盒子,里面装着很薄的蛛网。
我迟疑着推开门,尖利的警报声划破寂静。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呆了,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警报响了足足一分钟,我没有动,想看看警报声后是否有人采取行动。
一切又恢复了寂静。等了几分钟后我开始察看这个圆形的内部结构。圆房中间放置着一个透明的立方体,长、宽、高大约都为二米五。立方体表面被一些斑点污染了,挡住了我的视线,使我看不清里面有什么。我模模糊糊地看到质地很细的黑色物质在底部覆盖了10厘米。立方体的一个面上有一扇可以进入的门,我从这扇门进去,那些黑色的粉末状物质像是灰但又与我在周围小房间中看到的不同。顺着手电灯光望去,我看见灰末中好像掩埋着一个东西。我走过去拾起它,抖掉灰尘一看,差点晕过去——那是理查德的机器人TB。
TB变得面目全非:它被烧得焦黑,小控制板熔化了,再不能活动了。但我肯定这就是TB,绝不会错。我把TB放在嘴边,轻轻地吻了吻它,仿佛看见理查德正快活地听它朗诵莎士比亚十四行诗。
显然TB经历了一场大火的洗礼,理查德是不是也落入了这个陷阱?
我仔细搜索了一遍,没发现骨头。我相信有什么东西燃烧过才产生了这些粉灰。TB来这儿干什么呢?
我肯定理查德就在艾云鸟洞的什么地方,于是我又在通道上下搜索了八个小时,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除发现一些目的不详的房间外丝毫没有理查德的踪影。连任何有生命的迹象都没有。拉玛里短暂的一天又要结束了,四个孩子马上就要起床了。我也困倦了,毫无收获,沮丧地走上了回家的路。
回来时我们的洞穴盖和铁栅栏都是开着的。我肯定我离开前我把它们都关上了,但走出洞口后的情况我就记不清楚了。也许当时我太激动忘了关吧。我正要朝下爬,突然听到迈克尔在叫我“尼柯尔,尼柯尔。”
我转过身,迈克尔抱着帕特里克正快步朝这边走来。他步伐很快很急,这对他并不多见。
“你在这儿呀,我真担心……”他喘着气对我说。
他突然不说话了,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又四处打量。然后焦急地说:“凯蒂在哪儿?”
“凯蒂在哪儿?什么意思?”他的表情给我不祥的感觉。
“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我摇摇头说没看见她。这时迈克尔突然哭了,帕特里克也吓哭了。我快步冲过去,安抚着帕特里克。
“哦,尼柯尔,我真是太、太抱歉了。帕特里克昨晚上不太好,我就把他带到我的房间来。接着本又胃痛,我和西蒙娜陪了他两小时。我们睡着时,凯蒂一个人呆在婴儿室。两小时前我们醒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