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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乔巴冲出去的刹那,左肩一阵剧痛,空气中传来带着消声器的枪响,罗的瞳孔猛缩,不是吧!?
妈的!左肩的剧痛渐渐浮现出麻痹感,全身的动作瞬间瘫痪,挣扎着拔出肩上的麻醉针,软软地倚在墙上。拿着麻醉针的手无力地垂下来,针筒掉在地上,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视觉和听觉也跟着退化……
最后一刻,罗看到那个男人正坐在椅子上轻笑着俯视着自己,去掉枪口上的消音器,交给身边的人。罗的视线终于一片花白,意识消失前罗很想大骂:
混蛋啊!有谁用抓逃兽的麻丄醉枪抓人的……!
“艾迪,明天起你不用再跟踪他了,回去休息一下。”唐笑着打发走穿西装的男人,踱步走到罗身边,单手托住他的下颌,抬起眼神涣散的人细细打量。
“你知道自己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特拉法尔加……遇到其他人为你牺牲你就会失去理智,这样的你拿什么赢我?”
“埃索拉一直很安静,之前除了公司职员没有其他人出入。”基拉拿着最后一张传真单走进基德的办公室,“刚才迎圣诞游丄行刚刚路过那里,大概过20分钟就可以到我们这边。”
“不要给我说这些无谓的话,我想休息一下,你让他们继续盯着那边,已有异动马上报告我。”揉了一下发胀的太阳穴,基德思索着是不是需要上楼搂着那只猫好好补一下自己的时差。想着想着就已经走进电梯。床上,那个人未换衣衫,帽子斜扣在脸上,一动不动。
“怎么还在睡?你就不担心那个蓝鼻子小鬼了?”拿起帽子俯身就吻下去。
就在距离还剩下不到一厘米的时候,基德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Penguin!!”一把拉起眼前的人大力摇晃,“特拉法尔加那个混蛋哪去啦!!!??”
Penguin觉得自己简直快被摇散了,他想说话,但连张嘴都很困难,看着基德那张抓狂的脸,Penguin有种想咬舌自尽的感觉。
不过,当他听到下一句话,他真的觉得自己还是死掉比较合适。
基德:“基拉!帮他恢复一下神智,然后让他告诉我特拉法尔加哪去了!”
看着基拉的拳头握得噼啪作响,Penguin的冷汗有如小溪一样瞬间浸透整个背心。
醒来的时候,四下依旧是一片黑暗。
单凭气味罗就可以分辨出自己在那里,这股掺杂了罂粟气息的熏香,只有一个人会用……
这也不奇怪。
罗想他这辈子里,有两个男人是他永远摸不透的。一个人表面上是个商人,却是一个药剂师和薰香师,了解后却发现这个人通过表面的商业网操作着地下的毒品和军火交易,还和政丄府挂着似有似无的关系。另一个曾经表面上是普通的商业集团经理,却藏着一个巨大的黑帮组织,嚣张从不在意他人的眼光,以残忍和杀戮闻名,却在不为人知的时候温情脉脉。
此时的自己不怒不悲,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静静地隔着黑布感受黑暗的安静,安全的颜色。
不过,很快,这样享受平静的机会大概不会多了。
一杯夹着冰块的红酒从天而降,猛地冲在脸上,让人无法隐藏地下意识打起冷颤。
“醒了就别装了,罗。”
所以说嘛,为什么要用‘不会多’这几个字来说‘平静’。
罗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气息慢慢靠近,似乎正对着自己俯身探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单是感受到这股气息就足以让罗有种想要尖叫的惊悚,他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挺身伸手扣向唐吉诃德的喉咙。
咔地一声脆响,手腕脱臼了。唐抓着罗有气无力垂下的手,鼻尖轻轻触碰着泌出冷汗的颤抖的脸颊,他满意地笑了。
“Jango的手段果然高明,看来当初种在你心里那个恐惧的‘根’也已经发芽了呢……”
桃色的针剂
Jango其人,罗深恶痛绝。
作为一名催眠术的使用者来说,Jango算是登峰造极,不过这个用在哪里,就如原子弹掌握在正义的手中还是罪恶的手中一样,是很容易出现问题的。
Jango有出色的技术,可惜的是他对正义这档事是完全没有兴趣的……
当初唐为了防止罗落跑而命Jango对其做了点手脚。
从唐吉上次出现在罗眼前时,罗就发现自己会下意识地闪躲。而这次,畏惧感更加强烈。
该死的。
来自心底的恐惧是怎样都无法无视,罗紧闭双眼,用尽全力抑制肌肉的紧绷。
不能动,是肌肉松弛剂吧,就算用这个都还是会害怕的全身发紧啊,咬紧下唇苦笑,不知道乔巴现在跑了没有。
“到现在还能走神,我还真的有点佩服你了……”唐的声音温柔至极,到罗这里却如同魔音灌耳。犹豫之际,眼前的黑布被一把扯下,屋内灯光照得两眼发花,不由得闭紧双眼。
察觉到罗在避退,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顺着脸颊上移,唐的手缓缓探入罗浓密漆黑的发,猛然收力。
“睁开!”
仿佛头皮要被撕扯下来的痛,罗被迫瞪圆双眼,死死盯着眼前放大的一张脸。
还是和结识的时候一样,浅金色的头发,上挑的墨镜,痞子似的笑容,为什么相同的一张脸,当初会有点崇敬的心思,现在却怎么看怎么恶心。难怪Penguin以前总是唠叨自己识人无能,看来还是有道理的。
“这么久不见了,你就没什么话给我说吗?”唐的语气如此温柔,不认识的人大概会以为此人天性就是如此。
不过罗深知,那么想简直就是放屁。
“我想起来了……所有的。”
“我知道。”唐松开手,看到罗直挺挺地倒回床上,左手缓缓抬起,拨开凌乱的额发。“如果你什么都没想起来,你就不会怕我。告诉你也无妨,那个心理暗示是,如果你恢复记忆,你会因此对最仇恨的人产生恐惧。”
俯身盯死那双银灰色瞳孔紧缩的双眼,唐的脸上笑意更浓:“罗,特拉法尔加·罗,从你在酒吧出现开始,我就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个天才,或许只有你,可以完成那个梦寐以求的药。香水走私案之后,罗宾那女人找你开始,我安排了艾迪跟踪你们的行踪,直到……‘兰芯’首次试验。”
“那个人也是你杀的吧。”语气非常肯定,罗早就这么想,但亲耳听到又是另一回事。
“那是个饵,鱼儿上钩了就失去了他的价值。”唐说着熟练地解开工服的拉链,一只手滑上隐隐显着肌肉纹理的小腹,停留在心脏的正上方。“你这种人,摧毁你的身体是没有用的,只有抓住你的心,你的心在哪里,你才会为谁卖命。”
“啊,是啊。”罗费力转头注视着天花板,忽然嘴角勾起一个可以称得上温馨的笑容。“我恨不得把脑子里装的东西都给他,可惜他不是你,他不要……”
唐吉诃德看着罗的眼底闪出一丝明亮,有如深夜寒星,他听到:
“他只要我这个人,这就够了。”
本来停留在胸口的手瞬间转移到脖颈,这下死手的一掐,差点送了罗的命。就在意识快要远离身体时,唐松开手,慢慢坐起身,舒了口气,冷冷地盯着自己,好似要在身上挖两个洞一般。
敲门声响起,一个高盘金发的美女推门走进来,向着唐深鞠一躬后,微笑地瞄了罗一眼:“特拉法尔加原实验员,没想到又见面了。”
“穆妮医生,没想到你还活着,在这里被当狗使唤就那么有趣么。”虽然眼前的美女走在大街上足以让一群男人撞上电线杆,在罗的眼里,这女人就是一条毒蛇,比多弗朗明哥好不到哪去。
穆妮,本职内科医生,兼职药剂师,是唐吉诃德手下的实验员之一,喜欢人体试验。
当初罗被抓后就是被这个女人注射的兰芯,如今仇家相见,自然不会吐出一句好话。但当穆妮拿出一支粉红色针筒后,罗瞬间有那么点后悔,想必此女绝不会拿什么好东西伺候自己。
穆妮注意到罗一闪而过的吃瘪样子,越发笑得一脸灿烂,迅速将满满一针管的药剂推进罗的血管,收拾离开。
五分钟过去。
周身的燥热一股股涌向身体各处,身体只要微微一动,强烈的□感立即袭来,刺激着罗极力想维护的神智。
“感觉如何?穆妮的新药,还未命名,据她说可以让皮肤的敏感度增加10倍不止。哦,对了,我让她加了两人剂的达米阿那。”听到唐的话,罗已经不打算回答了。
现在就算张嘴也吐不出答案,只会是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傻子才开口。
脑海中浮现一日他和基德聊天时的对话。
“你知道一只豹子可以活多久吗?”
“那可能要看猎人怎么想了。”
生死的分离?
不急不忙地伸手褪下罗的衣衫,手指抚过精瘦的腰线,感受身体本能的阵阵战栗。唐显然很满意罗现在的样子,没有攻击力,没有平日的嚣张,没有那种阴沉的锐气,任己摆布。
紧咬下唇,嘴里渐渐传来腥甜的气息,罗有些无助,以前,就算这样,他也不会害怕。可如今,心里竟隐隐地有那么一点委屈。不是那双手碰到自己,会难过恶心的头脑眩晕。
跟着雷利四处串的时期,这个绰号冥王的大叔,总是把一句话对着自己耳提面命。
“要认得清谎言,受得起敷衍,挺得住欺骗,忘得掉诺言,放得下一切。违背其中一条,小子,你就有的是苦头吃。我们这种人,做出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后是没什么人性可言的,活下去比履行什么坚定地承诺誓言都重要。”
那时他只记住了最后一句话。
刚认识唐的时候,酒吧里,他说:“你跟着那老头瞎折腾到底为了什么?”
“不为什么,无非是活的舒服自在。”仰头靠在卡座沙发上喷烟圈,被问过太多次,罗这句话说得如同背书。
“只是舒服自在?”唐吉诃德的眼中浮现出嘲弄的意味,“罗,以你的能力,随便一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