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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月24 日,邱吉尔实现了自己的愿望——再次访问蒙哥马利。之后,蒙哥马利给陆军大臣詹姆斯·格里格爵士写信说:“我亲爱的陆军大臣,首相和我一起呆了很长时间,我对他要做的事情提供了一切方便。我们讨沦了许多事情,他询问了我一些他在8 月2 日下院的演说中可以‘引用’的事实,我告诉他,在演说中必须大力表扬陆军部;这种表扬从前未曾有过,现在正是表扬,而且该是公开表扬它的时候。首相说他会这样做的。永远属于你的蒙蒂。”
对此,格里格怀着感激的心情给蒙哥马利写了复信。他说,“政治形势——我指的是国际形势——发展并不理想。我总认为,美国人和俄国人最终会陷害我们。除非我们下决心刻苦地干他一代人的时间,自我克制,不好酒贪杯,否则,我们将陷入1713 年乌得勒支和约后荷兰人所处的那种地位。”
几天之后,格里格写信给他父亲说:“战争结束后,我们将度过一段极为艰难的时期,俄国人和美国佬都很妒忌我们,企图削弱我们的力量,把我们变成三等大国。当然,他们是不会成功的,但这正就意味着,一切诸如有关大家都有好日子过的允诺,只是一张空头支票,相信他们的人,是会大夫所望的。顺便提一下,蒙哥马利己开始对这些美国佬反感,因为他们说蒙哥马利在强迫他们担起全部战斗任务的担子。这纯粹是恶意中伤。我知道事实是:计划正在按他一开始所设想的那样在贯彻;而我们将一直处在美国人的从属地位。但是,我们的新闻记者却上了人家的当。我担心,一些有嫉妒心的空军人士还在帮人家的忙。不管怎样,蒙哥马利现在已取得温斯顿的信任。我希望,温斯顿能在星期三作一次开门见山的演说。我和蒙蒂的关系相当好,他对陆军部感激不尽。附带说一下,温斯顿年事已高,十分怠倦。我想,他当首相的日子已屈指可数了。”
格里格在这个月底一直忙于写信。他给蒙哥马利的信中极力诋毁新闻界,特别是诋毁美国新闻界。他在信中称:“在最有利的情况下,美国人也会拼命贬低我们所取得的成就。而抬高他们自己。他们替别人唱赞歌,倒破坏您的声誉。不管怎样,在大选年最为不利。我深信,还在不断地损害您和陆军的声誉,而且这些流言蜚语通过特德再经比德尔很容易在最高统帅部不胫而走。比德尔这个人似乎很自负,爱发脾气,他会津津有味地听信这种有害的宣传。如果我看准了的话,那么在您要求实现把科宁汉从任何与‘霸王’计划有关的事务中调走之前,您的日子都不会好过。此人既让人讨厌又背信弃义,他对您将是个隐患。”
“假如我更不揣冒昧的话,我将设法在您下次见到艾森豪威尔之前,让他公开出面禁止这种可怕和邪恶的谣言流传,实际上,我要指控这种谣言是从他自己的司令部里传出来的。”
7 月24 日傍晚,艾森豪威尔还在和比德尔·史密斯及杰米·高尔特继续视察。他回到带篷的车上上床休息已经很晚了。次日凌晨一点,布彻身着睡衣,脚穿拖鞋,沿着煤渣路嘎吱嘎吱地来到艾氏的卧车说:邱吉尔来电话了。“真该死”,艾森豪威尔说着便把一件浴衣披在睡衣上,就踏着煤渣路来到设有保密电话的办公帐篷里。布彻听到了邱吉尔口齿不清的讲话声。后又听到艾森豪威尔回问道:“您手下的人对那边局势进展滞缓怎么看?”
很明显,艾森豪威尔是要验证一下特德关于蒙哥马利一定会被撤职的暗示,也想试探一下邱吉尔的反应。这场电话交待持续了半个小时。第二天上午,艾森豪威尔对布彻说,蒙哥马利显然是在首相最近访问时“骗取了信任”。艾森豪威尔说,“首相对那边的情况极为满意。”这就使事情复杂化了。
上午,特德给艾森豪威尔打了电话,说他下午要来继续讨论他最感兴趣的撤掉蒙哥马利的问题。艾森豪威尔告诉他已和邱吉尔谈过了,首相对蒙哥马利是满意的。特德说了声“噢,是这样”。从他的语调可以看出,他相信邱吉尔也骗得了最高统帅的信任。
艾森豪威尔动身飞往诺曼底(他要在那里同布雷德利一起待一天,观看一下“眼镜蛇”战役的实施情况)之前,对布彻说:“派人打电话给比德尔,如果他在开会就把他叫出来,告诉他对我们一直在讨论的事情即使暗示也不必了”——这里指的是蒙哥马利的撤换问题。
在朴茨茅斯附近的托尔奈岛机场,一个通讯员追上艾森豪威尔并交给他一封蒙哥马利的信,此信是他为自己辩护的,说什么天气“极为恶劣”,乌云密布,他们己连续好几天没有见到蔚蓝的天空,空军的行动实际上已经停止等等,蒙哥马利详细地叙述了他自己的打算,然而他用的却是一些含糊不情的非军事用语。最后他说:“最终结果如何,现在还不能预料。我的目标是要四面出击,力争使敌人的主力从布雷德利前面撤迟。”这就是当邓普西的部队采取一系列方向不定的攻击以迷惑敌人时,蒙哥马利想要取得“真正巨大胜利”的地方。
气象专家预告,7 月24 日的天气将对空军有利。因此,马洛里就选择这一天行动。布雷德利同意,在中午开始对敌人防御工事进行饱和轰炸之后,下午一点开始“眼镜蛇”战役的进攻时撤出来,以保证安全。
后来的情况表明天公不作美。7 月24 日,天气的实际情况和预告并不一致。马洛里上午十点左右飞到诺曼底,发现天色阴沉,便命令推迟进攻。然而,在最后一刻要取消一次有如此众多的飞机(而且其中大部分飞机已经起飞)参战的进攻决非是一件易事。“我正在卡昂城西部的我的指挥中心里,”三十六年后奎萨达将军回忆说,“当时,在我第九战斗机指挥部中的一位空军联队指挥官麦考利上校听说炸弹不够,就自作主张地用轰炸机能收听到的频辜反复通知它们停止轰炸。他中断了这一次飞行任务。当然,他这样做是冒了极大的风险的,因为他实际上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批准。大约百分之九十左右的轰炸机中途停止了轰炸。我认为,他倒是救了几百个,也许是几千个美国士兵的生命哩。”
虽然如此,待命参战的步兵部队的处境仍是非常险恶的。考特尼·霍奇斯将军在日记中生动地描绘了当时地面的情景。霍奇斯一行于上午十点五十从他指挥所出发,他和威廉·辛普森将军乘坐吉普车,后面是两位空军将领和一位墨西哥空军指挥官,他们都是应邀来观看这场炫耀美国实力的独特战役的。许多战地记者也和他们一起来了。莱斯利·麦克奈尔陆军中将(他从美国来接管巴顿领导的在英国参加“刚毅”行动的“幽灵军”,他现在到诺曼底仅仅是为了树篱的地方把车停了下来。晌午时分,四架一组P—47 型俯冲轰炸机群的第一组出现在空中,砰的一声巨响,一团黑烟在半英里处腾空而起。这说明了一辆美国军火卡军被误炸击毁。接着又是一组P—47 型飞机在离他们只有五百码的地方俯冲投弹。霍奇斯镇静地看着战争中的失误现象。一会儿,当这些将军来到一个名叫文茨的村庄里的一间乡间厨房里煮咖啡喝时,几个重型轰炸机中队又飞了过来,并射出一串串火箭照明弹。在第一批炸弹直冲将军们呼啸而下时,他们听到了震耳欲聋的尖叫声;炸弹在离他们几百码的地方爆炸开了,炸死了沿公路的第一二○步兵团的十七名美国士兵。这在当时可不是玩笑的事。布里尔顿将军也在霍奇斯一行中间,他看了着表,吼叫说:“正好十二点五十分,把它记录下来,上校。对这一帮家伙要好好查一查!”再往前一点看,麦克奈尔差一点被炸死他是个聋子,听不见炸弹呼啸而下的声音。幸亏他的助手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把他一把拖进了一条小沟。
整个空袭似乎刚开始就停止了。将军们走后,步兵们以这场空中轰炸的突然中止都感到莫明其妙。他们一边步履艰难地回到公路,一边说着进攻已经取消了。第三十师师长利兰·霍布斯将军对上述惨状火冒三丈,并向霍奇斯讲了,他说,“空军兵团是南北向飞来,而按计划应沿圣洛一埃斯公路东西向飞来的。”当他们回到第七军团指挥部时才听说,马洛里在正午前不久已取消了这次进攻,因而,布雷德利也政弃了步兵的突击。
“这个问题的重要责任应由杰米·杜利特直接承担”,几年后奎萨达说,“因为他坚持主张垂直轰炸队形,而我们则要求采用别的队形进行轰炸。轰炸机起飞。。目标正对着烟雾,可烟雾是北向飘行的,所以它们的轰炸方向也朝北移动。”这就是说,炸弹是正好对着美国战线而来的。
一半的战斗轰炸机没有接到临时改变的返航命令,因而飞完了轰炸航程。第一编队的五百架重型轰炸机中途停止了轰作,第二编队的大多数轰炸机也中途返航了。第三编队的三百多架轰炸机,尽管能见度很低,但它们仍把炸弹投了出去,却未造成德国部队的许多伤亡。
对此,布雷德利大发雷霆。但是,他不管风险如何(德国人正期望布雷德利冒此风险),仍满有信心地决定再度发起总攻。马洛里同意部署整个轰炸方案,但他拒绝下令采取队列飞行。他解释说,在参加战斗的数千名飞行员起飞之前,已没有足够的时间向他们重作最后指示。第二次“眼镜蛇”进攻定于第二天(7 月25 日)上午十一点开始。
艾森豪威尔给布雷德利送去了一封信。艾对凯·萨默斯比说,这封信是鼓励布雷德利的“强心剂”。最高统帅是通过蒙哥马利转交此信的。在蒙哥马利看来,这种做法也是有用意的。“在关键时刻的突破”,艾森豪威尔在信中说,”将使我们付出最小代价”,艾森豪威尔还敦促布雷德利“要设法利用一切有利条件放手大干、调动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