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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可给刘陶点步,说出姜靖的身份,其实暗藏机心,刘陶与姜靖同班数载,虽非姜靖的铁杆好友,但与庞御、蒋经等人私交甚好,若是寻这些姜靖的铁杆求情,姜靖怎能一点面子都不成?
刘可略一犹豫,坦言直告:“我与四哥关系非同一般,但是皇后包括何家与我也亲近,刘晔与三哥的关系很好,皇后与何家都会保他。我夹在其中左右为难,耍了个心眼,心想刘陶与四哥是同学,四哥总不能一点香火之情也不顾吧。若是四哥说句话,我也不必如此左右为难。”
姜靖笑道:“你这脑子太活,是优点也是缺点,若是事事讲究人情,父皇制定的以法治国的根本还用不用执行?这事你也别为难,你只管按实审问,等到口供出来,我们再好好合计一番。”
刘可点了点头,转了一个话题,道:“皇后方才提出一事,程武是仲德公长子,仲德公与刘子扬私交甚好,程武这次与刘子扬叫板,起因只是设关收税之事,但是最终查出如此大案,程武不无顾忌吗?是不是有人设局,故意引导程武?皇后娘娘认为,近段时间诸事透着诡异,似要离间太子与皇后娘娘一样。汝南王是华嫔之子,华嫔是皇后娘娘的心腹,上次事件就有些诡异,外面又发生程武告刘晔的事情,细想起来委实让人感觉不安。”
姜靖皱眉想了一会,道:“上次老二十二的事,肯定有人背后下手,但是查到最后,相关人都不能依律抓捕,也无法再接着追查,何况这事牵扯老二十二,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程武……”
姜靖说到这里,似是抓到一丝什么,扭头对南宫风说道:“速请六师兄来一趟。”
姜靖说完,又转向刘可,道:“皇后说得对,这事背后肯定有人操纵,只是手段巧妙隐蔽,若不仔细琢磨,还真被蒙在鼓里。
皇后……”姜靖略顿一下,眉头紧锁,欲言又止。
刘可见状,知道姜靖对皇后生出疑心,守着他的面不好说得太多,略一犹豫,道:“四哥不必讳言,我之所以复来求见,就是因为感觉不对。皇后娘娘信息不畅,不会想到这么深的,所以方才她说话时我仔细看过,又见皇后神态自然,说话流利,应是心里面的想法,不像有人教她这样说的。”
齐隶是姜述近臣,在宫中前院有公房,距离东宫不远,这时走进门内,给姜靖、刘可请安毕,问道:“太子传召,不知有何吩咐?”
姜靖招呼齐隶在刘可下首落座,道:“最后宫外可有人出入正安宫?”
齐隶略想了一下,道:“除了何苗进宫请安,余人未曾来过。今天刘晔之子刘陶来过,想必太子已经知道这事。”
姜靖想了想,又问道:“程武查出益州的问题,这次立了大功。但我怀疑这事不是这么简单,程武性格刚直,不是刘子扬的对手,背后肯定有高手筹划,你认为会是谁?”
齐隶负责信息汇集,又有过目不忘之能,脑子像是一台电脑,琢磨道:“这事背后出力最大的是张羡。张羡与春兴同族,是春兴父亲张勋的族弟。张羡自小随父母在襄阳居住,到他这代,与南阳族人没有多少往来。张羡是陛下亲自征辟,文武双全,机智百出,是个可以独挡一面的人才。张羡在益州多年,了解益州情况,与程武也熟识,有能力策划此事。不过张羡若是想谋得益州刺史,不必致刘晔于死地,也不必让程武参与进来。”
姜靖寻思一会,道:“程武性情虽比仲德公刚直,但也不是完全不讲情面的人。你去寻找史阿,详细询问当初的情况,仔细调查一下,程武从朐忍到成都,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给程武出这些主意的?”
送齐隶出门,姜靖对刘可道:“派你主持刘晔案,你要多请教子敬公,他是你的上任,对律法诸事很熟,现在虽已升为御史大夫,但皆在一衙办公,请教方便得很。
”
刘可苦笑道:“四哥,刘子扬非同普通刺史,与子敬公也熟,又牵扯皇家和何家这里,我这……”
姜靖不待刘可说完,打住道:“实话告诉你,我也不愿让你牵扯其中,但是这事你逃脱不了,谁让你接手延尉后,接二连三地出案子呢?有些事,咱们心照不宣,不能说得太明白。你是个一点就透的明白人,甭装糊涂了,你想这件案子会牵连多少人?这些官员单体并不可怕,可是背景汇合起来,这背景势力多庞大?廷尉问案的人,与这些犯官,也都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瓜葛。你不在中间主持公道,这案子能有办法审吗?”
刘可烦闷立上心头,愁眉苦脸地说道:“四哥,不用再说了,我好好办差就是。有件事还得太子示下,这个案子既然到了我手里,在律令规定下,我能关照的会关照,关照不了就不关照。对涉案人不论官大官小,出身门第,都是一样看待。但是太子关键时候得搭把手,不然我一人恐怕抗不下。”
说到这里,董睦一步闯了进来,见刘可在此,怔了一下,恭敬地向姜靖施礼,道:“问太子安。”
姜靖笑道:“都是咱家兄弟,不用多礼。”
刘可也道:“阿睦,太子是我们的兄长,你那么多礼数反而显得见外。”
别看董睦对姜靖毕恭毕敬,对着刘可却不客气,道:“太子是储君,我们是臣,岂能不讲礼数?”
姜靖拉着董睦坐下,道:“正说刘晔这个案子,你那边有什么消息?”
董睦略一迟疑,道:“益州那边传来消息,说相关世家巨商正在串连,准备上书保奏刘晔。”
姜靖笑道:“这事很正常,刘晔这件案子,最重要的就是益州州衙乱投资的问题,刘晔好处没有得到,反而惹火烧身。好处都让这些世家和巨商拿走了,刘晔案若是办实,他们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刘可道:“我近日翻看案宗,刘子扬的为人很好,也不贪腐,不过手下幕僚用了几位世家子弟。这几人如同当年的付丘一样,在益州能量不小。当然,比起付丘肯定远远不如,但路数基本接近。依我看刘晔这件案子,刘晔负的是次要责任,那些幕僚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姜靖微微皱眉,道:“刘晔出身刘家,原是旧朝皇族,不信任官府配备的书吏,使用幕僚是沿袭下来的毛病。都是谁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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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夺嫡篇VIP卷第557章与刘子扬的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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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阅读:刘可略思一下,道:“掌管刀笔的姓李,是李胜的堂侄,长安学院弟子。还有一名姓敬,是宫中敬嫔的族人,平常行走刘晔左右,极得刘晔信任。”
姜靖起身走了几步,扭头问道:“两人抓捕了吗?”
刘可笑笑,道:“史统领办的案子,怎会让这些人跑掉?”
姜靖想了一会,道:“你回去后让人将这两人的口供送来。”
刘可摇头道:“这两人没有口供,自抓捕以来只言不吐,史统领用过不少办法,但是都没有用,显然两人受过相关方面的训练。”
姜靖琢磨一会,道:“现在看来,这两人投奔刘晔不是碰巧,而是早有预谋。李家、敬家……严审,我就不信撬不开两人的嘴。”
刘可苦笑道:“这两人精通新律法,又能捱刑,若是别人那里撬不开口子,即使严审效果也不大。”
姜靖眼神一凝,道:“你去找六师兄,六师兄这方面有办法。”
刘可欣然领命,欲要告辞,又想起一事,道:“刘子扬那里怎么审?”
刘可这话问得很笼统,姜靖却知道其中所含的意思,道:“不能用刑,刘晔这人心中尚存忠孝仁义,你以礼相待,说不定会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刘可回到政衙公房,吃了午饭,就去寻齐隶帮忙,听说齐隶出了外差,明天方回,就又转回公房。刘可在公房里想了想,触起一件事,就带人去天牢探视刘晔。
天牢在政衙后面,牢内吏员狱卒隶属廷尉,外围负责守卫的是内府精兵。刘可来到天牢大门,见有几人坐在天牢对面墙边,为首者是位二十四五的男子,面目与刘晔与几分相像,但是没有刘晔的灵气,穿着一身便装,衣服已经有些污垢。刘可猜测此人应是刘寓,行到大门口时,停了下来,让从人找刘寓过来。
刘寓在海州从军,限于能力,升迁不是很快,现在只是部司马。刘寓上学时在国学益州分院,在海州已有近十年,洛阳并没有多少熟人。刘寓听说来者是延尉,忙不迭地上前,拜伏于地,道:“罪臣刘晔之子刘寓拜见大人。”
刘可见刘寓是个老实人,叹息一声,道:“刘子扬与我也相识,这次官司究竟如何,我心里也没底,但据我判断,这事还没到判死罪的程度。从你的衣着看,想是多日未曾换衣洗浴了。孝心可嘉,可这孝也不是这么个孝法,难道蹲在狱前就有用了?你父亲出事,想必家里也乱成一团糟,你身为长子,这个时候要在家中主持大局,只须派人守在这里,及时通传消息就行。我会跟狱官打个招呼,太子也有昭命,刘子扬不会受苦的。”
刘寓泣道:“家父遭难,我在此却无能为力,恨不得以身相代。望大人多多照顾家父。”
刘可点点头,道:“即使你每天候在这里,****看到你父亲,你这个模样,你父亲看在眼里,心里会好受吗?回去收拾干净,与父亲相见时心情好一些,让他知道家人平安,不要哭丧着脸,平白让人的心情变坏。”
刘寓重重地点点头,道:“多谢大人,在下受教。”
刘可转身向里走,正逢狱官带着一应属下出来迎接,刘可道:“刘子扬是皇后和我的族人,你等平常不得为难他。”
狱官应喏一声,刘可又指着刘寓,道:“此人是个孝子,你们能行些方便时就行些方便。”
刘晔身份不同常人,自下狱以来,发下话来的大人物不少,前任廷尉鲁肃也是刘晔好友,狱官狱卒还真无人敢难为他,专门在通风处准备一处单间,被褥饮食都是家里送来,并未受什么委屈。
刘晔往年常随姜述左右,宫中人物大都熟悉,望见刘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