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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沫见魏相跟在张靖左右,以为魏相与张靖熟识,料想瞒不住,打个哈哈,道:“想不到是鼎鼎大名的四哥,此来是有公务?”
当着许多官兵之面,张靖也不去揭郭沫的短,吩咐南宫风道:“向郭校尉出示令牌军令。”
张靖身着便衣,郭沫虽知张靖背景深不可测,并不知张靖职级。
他在军中多年,见多识广,见张靖随从都着军官衣装,猜测张靖职级怕是不低,验过领牌军令,脸色又是一变。郭沫在张靖手中吃过大亏,后来得袁谭请王越调解,又被父亲严斥一通,警告他不得招惹张靖,便知张靖背景不浅。郭沫也是能屈能伸的人物,当即跃下马来,上前毕恭毕敬地行个军礼,道:“一营左部校尉郭沫见过张将军。我看军报新近调来一名营将,还以为与四哥同名同姓者,没想到四哥入仕数年,已升到如此级别。”
张靖见状,暗自点头,心道郭沫要比于翔成熟得多,最起码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张靖走近前来,道:“郭校尉,我们不打不相识,现在都在水军,也算是同僚。你军中司马有窝藏钦犯的嫌疑,我奉陆逊大人口令前来搜查,若是此事为实,郭校尉怕是会受牵连。”
郭若自从贬职,郭图费了不少气力,将郭若名字改成郭沫,先是安排在凉州兵曹,复升为部司马后,又仗着与鞠义的老情份,将他送到交州兵曹,很快升为校尉。郭图判断身毒战事结束,还会继续西进,水军立功机会多,又托人将郭若调到水军,为了弥补与蒋钦的裂痕,提拔蒋钦之侄蒋安为凉州门下吏,在郭若身上可谓用心良苦。
郭若比起其他高官子弟,算是比较上道的人,除了性格高傲以外,并无什么劣迹,自从吃了张靖的亏,也时常反省个人所为。郭若重新入职以后,办差十分上心,经验又丰富,能于数年空间又升为校尉,除了郭图背后出力,个人能力强也是得以提拔的重要原因。
郭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复提拔为校尉,拿着这个官职十分在意,听张靖说到这里,神色立时紧张起来,道:“钦犯?”转头目视魏相,道:“魏都伯,怎么回事?”
魏相答道:“马司马先前陪着一辆马驾前来,说母亲要随船去邬那港探亲,马司马奉命去邬那港仓库提货,让母亲跟随辎重船同行。马司马是我们的上司,又持军令,我等不便搜查女眷车驾。”
军属随船是军中常事,辎重船到邬那装货,去时是空船,顺便捎带家眷并非出格之事。张靖要查的也并非这事,而是车驾内究竟是不是付丘?那两名女子是否付丘的义女?还有马司马究竟与付丘有无关联?马司马带人去邬那港提货,是否还隐藏着其他秘密?
张靖笑道:“捎带军属是人之常情,我营也有类似情况。
”小声对郭沫说道:“郭校尉可知陆逊大人负责哪件案子?”
郭沫略想了想,道:“南州大案除了天书案就是付丘案,陆逊大人具体负责什么案子我实在不知。”
张靖道:“陆逊大人现在负责付丘案,付丘一直在逃,我怀疑就藏在那辆车驾上。郭校尉若想建功,可以随我办理此案。”
郭沫闻言大喜,道:“捉拿钦犯,义不容辞,我定当竭力相助。”
张靖拍了一下郭沫的肩膀,点了点头,道:“我们一同去搜查马司马的公房和居处,或会发现什么线索。你与马司马共事,这事又无真凭实据,你出面怕是不妥,不若你派人引我亲兵前去,若是搜出证据,有你一份功劳,若是场误会,你只管推到我身上,也不影响你们的私人情谊。”
正在这时,只听马蹄声响起,只见一彪人马行近,为首者是员女将,身后跟着两人,正是熙倩、王小刀和黄猛,领着五营中军亲兵赶了过来。张靖正愁手中缺少心腹,见状大喜,让郭沫命令部下将人放进来,准备让熙倩、王小刀带人搜查马宁公房与私宅。
郭沫建功心切,派了两名心腹军官为向导,仔细叮嘱一番。张靖也在旁向熙倩、王小刀详细布置,并言其住宅定有密室,若是寻到密室,必能寻到相关证据。
待众人走后,郭沫恭敬地说道:“张将军,搜查需要一段时间,这艘是我部旗舰,请去公房饮杯热茶,静候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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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夺嫡篇VIP卷第311章有心人识破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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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阅读:张靖点了点头,吩咐南宫风道:“你将凤舞他们送去我们扎营处安顿,只管陪着她们,其余事暂且放下。”
郭沫当先领路,到了房间,亲自泡了一杯热茶,拘谨地说道:“往年在洛阳多有得罪之处,张将军莫记在心上。”
所谓怨家宜解不宜结,张靖笑道:“那时少年气盛,与你也是事赶事,想想当初为了一时之气,做法偏激了些。”
郭沫摇了摇头,叹道:“我是家中嫡长子,往年依仗父亲之势,眼高于顶,与部下融不了一块,总以为高人一等。上次犯错免职,又从基层干起,这几年感悟很深。但这性情自小养成,要想改变很难,虽然努力想改,但是见效甚微。”
张靖笑笑,道:“有这个想法就好,诸位皇子皆隐姓埋名,入仕或是从军,目的就是要受历练。你这次多了历练,对低层官兵认识又深了一层,未必是一件坏事。我观你部下军容齐整,士气很高,说明你有练兵之才,日后水军立功的机会多得很,只要保持这个心境,久后会有大成。”
郭沫点了点头,转个话题,道:“驽炮营编制在部队以外,武器运输保卫由部队负责。水军官兵虽然皆是汉人,但难免有败类,若是有人利用这个漏洞搞事,只要出事就是大事。就如这次马宁去领取武器弹药,驽炮营只派三人同去,余人皆是水军官兵。若有人结连外敌,扮为海盗在海上动手,辎重船未配备火炮,船小兵马少,一旦失手,就是惊天大案。”
张靖心头一惊,忽然想起付丘书信中有关于驽炮营武器的内容,心道车内若果真是付丘,正是风头正紧之时,付丘冒险前来,莫非真有大手笔不成?张靖想到这里,问郭沫讨了纸笔,速写数封信,招呼张一安进来,道:“这是我写给陆逊、齐隶、姜信三位大人的信,你速将信分头发出去。”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郭沫听到这里,开始琢磨起来。陆逊、齐隶是姜述近臣,去年两人皆驻于南州,张靖原在南州任职,认识两人不足以怪。姜信是姜家家生子出身,以前掌管神鸟机构,后来掌管驽炮营,是姜述的铁杆心腹。
驽炮营人财物独立,姜信不仅掌管驽炮营人事,还有驽炮营的相关工厂、营房、仓库,权柄很大。姜信出身情报部门,习惯隐在幕后,调任驽炮营统领以来,一直十分低调,很少出入公众场合,除了姜述那班旧臣,认识姜信的人少之又少。张靖认识姜信,足以说明张靖与皇家有关,郭沫想到此处,心中一动,道:“将军与姜信大人也熟?”
张靖心中挂着事,正在考虑驽炮营武器的安危问题,随意地答了一句,道:“以前经常见面,近年没有见过。”
说完,张靖冥思苦想,不仅考虑如何应对眼前这事,也考虑到驽炮营的日常管理及与部队的衔接配合。张靖身为五营营将,军中配备驽炮营一个中队,对驽炮营内部管理与对接了然于胸,逐渐理出头绪,开始奋笔疾书,好半天才止住笔,拿起来细看一遍,又修改了几处。
郭沫见张靖将此处当成自家公房,又是苦思又是疾书,知道他在处理公务,并未出言惊扰,在旁默默等候。等张靖搁下笔,上前续了一杯茶,笑道:“将军真是敬业,在下佩服得很。”
张靖方才全神贯注,打眼见是郭沫,这才回过神来,笑道:“方才触起一事,事关重大,给军衙写了个建议。”说完招呼张一全进来,道:“你回驻营处,让王诗抄写一遍,速报郭大将军。”
一般军队行文,若非特殊情况,下级公文需要逐级上报,上级公文逐级下发。张靖身为营将,上面有南洋水军主将甘宁,再上面是水军主将太史慈,最后才能到大将军郭嘉处。张靖随便写个文件,就能直报郭嘉那里,这种异乎寻常的做派,让郭沫逐渐回过味来。
郭沫是郭图嫡长子,虽然常年不在郭图身边,但时常有书信往来,在交州时常随鞠义左右,对上层情况比较熟悉。张靖与齐隶、陆逊能够直接通信,还不算奇怪,与姜信熟识,就让郭沫觉察到张靖身份不一般,一份公文直报给郭嘉,郭沫即使再二,结合父亲当初的警告,也琢磨出张靖身份不凡。郭沫在旁观察张靖,感觉跟姜述有些相像,忽然记起传闻,试探着问了一句,道:“张将军父母皆在洛阳,您常年在外,实属不易。
”
郭沫当年吃亏后,曾经派人查过张靖的底细,查到张靖父母都在青州,他问张靖这句话大有深意,若张靖默认父母皆在洛阳,基本可以坐实张靖是皇子隐姓埋名。
若说郭沫智谋远逊于张靖,但有心人盘问无心人,张靖立即露出破绽。张靖心里挂着事,并未深思这句话的味道,叹息一声,道:“你还不是一样?帝国无数官兵驻守在外,父母在堂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对于军人来说是一种奢望。”
郭沫探出话音,立即改颜行礼道:“当面不识殿下,万望殿下恕罪。”
张靖吓了一跳,见室内并无别人,细思才知被郭沫套出话来,也不讳言,笑道:“我在这想事,你在这想法套我的话,可真有一套。不过这事你明白就行了,不要跟别人提起。”
郭沫确定了张靖身份,又见张靖并无见怪之意,苦着脸道:“殿下实在害人,当初瞒着身份,将我陷在套中,让我有苦说不出,挨了你顿打不说,军职也没了。殿下不如将我调到部下,日后有机会提拔我一下?”
郭沫出身大家,这句话显示出水平来,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郭沫挨打贬职自认诲气,装可怜的同时又表了投靠之意。张靖笑道:“军中升职除了本身有能力,还要有军功才行,怎能为了补偿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