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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又有一事引起王权注意,马良、蒋琬亲自出门迎接张靖。蒋琬原本与张靖同掌占城,排名在张靖之上,张靖现在虽然升为营将,凭蒋琬的资历也没必要出大门相迎。马良身为一州大员,排名在兵曹之前,兵曹下辖各营主将皆是营将级别,从级别上说张靖是马良的下级,能够接见就算不错,怎会出大门相迎?
王权联想起张靖的背景,张靖与德贵妃有关系,但南州诸营将谁的关系小?若论宫中背景,关兴是姜述亲传弟子,妹妹是关凤,父亲是名将关羽,来州衙时马良只是出房门迎接。张靖与关兴皆是营将,为何待遇反比关兴高?若无意外,只有一个解释,张靖出身比关兴牛。
王权跟随马良等人迎接张靖进了客室,他是门下吏出身,对迎来送往的事情很熟,来不及去想张靖出身,在一旁沏茶送水,服务十分周到。
马良在张靖明荐王权以后,就暗地里观察王权,见王权手脚麻利,态度不卑不亢,心中暗自点头。送走张靖,马良让王权先去忙,与蒋琬一同往后走时,道:“门下吏出缺时间不短,我看王权比较合适。”
门下吏相当于省委秘书长兼办公厅主任,公议会成员,南州高级官员,比寻常太守级别还要高。蒋琬闻声而知雅意,知道马良是想提拔王权,以结张靖善缘,笑道:“门下吏是个重要职务,但主要是为季常兄服务,这个人选只要季常兄提出,诸位大人不会提出一点异议。只是王权资历浅些,由督邮门下吏直升州衙门下吏,连升两级,有些不妥。我看是否先调任为门下次吏,主持门下吏事务,间隔数月,再提拔为门下吏?”
门下吏主要任务是为刺史服务,马良到任以后,一直没有物色到合适人选。王权一来得了张靖推荐,二来入了马良法眼,这下子时来运转,真是挡都挡不住。
王权回到公房,将手中事务暂且放下,坐在一旁思索张靖的背景。正在深思时,有人过来通知:“陈大人有请。”
陈涛是南州督察长兼政衙驻南州督察使,级别比刺史低半级,也是公议会成员。陈涛是陈(袁)遗之侄,待人温和,做事干练,颇有乃叔之风。王权升为督邮门下吏,大半原因是得了陈涛赏识之故,可以说陈涛对王权有知遇之恩。
王权不敢怠慢,随即来到陈涛公房,见室内并无他人,先为陈涛茶杯加满水,问道:“大人寻我?”
陈涛指着对面案几,道:“坐。”待王权坐下,陈涛问道:“马大人想提拔你为门下次吏,主持门下吏工作。”
王权熟谙其中道道,闻言大喜,站起身来,施礼道:“多谢大人举荐。”
陈涛摇摇手,示意王权坐下,道:“这事跟我无关,另有人向马大人托请。你认识张靖?”
王权恍然大悟,点点头道:“是我一位姻亲,平常交往不多,但能谈得来。”
陈涛打量一眼王权,见他应该真不知道张靖的身份,道:“张靖身份可不简单,一言能让马大人重用你,你猜猜何人会有这般能量?”
王权一怔,道:“他当初说只与德妃娘娘有点关系,莫非他在说谎?”
陈涛笑道:“也不算说谎,确实是德妃娘娘的关系,不过比你知道的近多了。”
王权苦笑道:“大人,这事搞得我十分迷糊。您对我有知遇之恩,还是明白告诉我吧。”
陈涛伸出食指,指了指天,道:“这位背景能够到天,你猜猜是何人?”
王权讶然道:“莫非德妃娘娘的侄子?”,o
陈涛笑道:“德妃娘娘没有兄弟,哪来的侄子?再猜。”
王权福至心灵,道:“莫非是皇子?承祀天公将军那位?”
陈涛正色道:“我不知道,也没告诉过你,都是你自己胡猜,跟我无关。”
王权确定了张靖身份,满面惊容,道:“想不到他竟是皇子,怪不得当初不将于翔当回事。”
陈涛与王权谈完话,就去马良处汇报,这事当即定了下来,午后发下公文,令王权即日赴门下吏公房报到。王权这次调动,明面上只升了半级,但明眼人一见便知,一直空缺的门下吏,就是为王权刻意保留的职位。
王权在州衙人脸熟,到诸位上官处露了个面,回公房时,正好遇到冯彦。冯彦现是功曹判官,类似现在的省委组织部副部长,见了王权,笑道:“你甭春风得意,晚上可要出一下血,为你升职庆贺一下。”
王权苦笑道:“我刚报到,诸事还未理顺,晚上马大人若无公事,请你自是无妨,担心到时有公务,劳你空候。”
第二卷夺嫡篇VIP卷第306章饮宴巧遇于家子!
冯彦知道规矩,道:“要不这样,我们晚上先定好,若有公务,我们晚些开席就是。”
马良宴请张靖早上已经确定,人数也没有几人,王权猜测时间不会太长,就应了下来。王权回到公房不久,马良派人来通知:“给兵曹周大人、钦差陆伯言大人补个请帖。”
王权写了请帖,亲自给兵曹衙门送去,一问陆逊也在此处,将请帖一并留下。往后走时,王权顺路又去馆舍检查一遍,叮嘱侍者加了两个位置。刚回公房不久,又接到陪宴通知。
参加晚宴的人数不多,马良、蒋琬为主陪,周瑜、陆逊为副陪,只有张靖坐在客位。马良显然在向张靖卖好,安排王权坐在末席,但主要任务不是陪宴,而是服务。
酒席将开未开之时,门外进来一位不速之客,定睛一看却是费祎。在座诸人皆与费祎熟悉,马良忙让王权加上座位,列在张靖下首次客位置。费祎也不谦让,借势坐了下来,对马良说道:“张将军昨日救了小女,今天忙了一日,未顾上表示感谢,听说明晨就要启行,借季常兄盛宴,特来敬张将军一杯水酒。”
在坐之人都是老狐狸,张靖就住在费府,费祎想要答谢,宴后有的是时间表达谢意,这次冒昧过来凑局,肯定还有后话。只有王权有些糊涂,与张靖初识时费云说与张靖有婚约,后来又听说费祎打压张靖的传言,对费祎与张靖的关系一直没弄明白。
马良对费祎点了点头,见时辰已到,清了清嗓子,道:“张将军在南州任职时间虽然不长,但是规范郡县各项规制,组建占城水军,破获数起大案,对南州做出许多不可替代的贡献,这第一杯酒,我代表南州向张将军表达谢意。”
酒席开了局,又没有外人,众人说话开始随意起来。马良领完酒,费祎端起酒杯,道:“原本还轮不到我说话,今日借花献佛,我先独敬张将军一杯,代替小女敬一杯酒。”说完,不等张靖答话,已是一饮而尽。
张靖环视众人一眼,见众人皆不言语,端起酒杯,笑谓费祎道:“只是举手之劳,费大人不必客气。这杯酒我干了。”
费祎不待张靖放下酒杯,又道:“小女感念张将军救命之恩,自荐枕席,请张将军容留。”
马良与周瑜等人互视一眼,明白费祎表达谢意是假,想与张靖联姻是真。张靖是皇子身份,众人皆心知肚明,这事诸人都不好插话,当下皆默言不语。
费云年少美貌,性格开朗,如解语花一般,若说张靖不动心是假,何况费祎当着众人之面提出,若是拒绝,说不定会因此生怨。张靖摸了摸鼻子,笑道:“云妹妹生得美丽,性格又好,还是女才子,若是娶进门来,是我合家之福。费大人想必知道,我与凤舞已有婚约,云妹妹又如此优秀,我实在为难得很。”
费祎笑道:“我也知道你与凤舞有婚约,但云儿执意如此,情愿为妾为婢,还请张将军应允。”
张靖摸了摸鼻子,心道费云不计身份,收入房中也无不可,反正身边女子已经超了标,多一人与多两人也没什么区别,当下哈哈笑道:“云妹妹想嫁给我,我正求之不得,不过进门以后的身份,我实在作不得主,需要听从父母安排。费大人如此好意,在此心领了。”
周瑜在旁起哄,道:“既然认了婚约,你得改下称呼才对。还有,你坐的位置也要换换。”
张靖被周瑜挤兑得不好不做,起身与费祎重新述礼,又推费祎坐在上首。晚宴本是寻常公务应酬,插上这个环节,就有喝酒的由头,结果费祎、张靖都喝了不少。
酒过三巡,马良道:“张将军明晨将要启行,晚宴时间不好太长,今日喝得高兴,大家心情愉快。我们共同敬张将军一杯,预祝张将军步步高升,马到成功。”
宴会结束,众人一起出来,张靖年少,资历又浅,又没有公示身份,先让众人先行,正欲上马回府时,却见旁边有人叫道:“张兄!”
张靖扭头一看,认出是冯彦,问道:“冯兄也在此处饮宴?”
冯彦不知张靖真实身份,上前热情地拉着张靖的手,道:“今天王权升了职,前途无量,我约了朋友为他祝贺,一直等到现在。听说这边散了席,我来寻他过去。我们多时未见,又遇上王权升职,正好一起述话。”
冯彦如此热情,张靖不好不理,转身对张椿说道:“你们先等一等,我进去敬杯酒再走。”△≧△≧,
冯彦安排的雅座与晚宴在一家馆舍,张靖随着冯彦上楼,拐过楼角上来,正逢数人下楼。冯彦走得急,差点撞在为首一位青年身上,定睛一看,笑道:“于大人也在此喝酒?”
这人认清是冯彦,连忙招呼同伴让路,道:“与几位同僚一起聚了聚。冯大人先请。”
张靖听着声音耳熟,临到近前,借着过道上风灯发出的光,认出是于翔。于翔穿着便装,以往高傲的表情早已不见,让在走廊一侧,对着冯彦微躬着身体,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
张靖见状,不由摇头苦笑,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往昔于翔借着于禁之威,在夫甘耀武扬威,冯彦之流都是小虾米。现在于禁调到军衙闲置起来,于翔失了倚仗,在夫甘地位已是一落千丈。
张靖想起被于翔逼得跑路时的情景,不由感到暗自好笑,对于翔说道:“这不是于军侯吗?真是巧遇,一块喝上一杯?”
于翔认出张靖,脸色不由一变,当年为了张靖,他吃尽了苦头,被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