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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树自是听周仓提过马良,连忙答道:“家父也常提起伯父,自从离开益西,屯兵西州数年,此次随军参战,距离南州不远,与伯父应有见面的机会。”
马良确定了周树身份,又看刘开与刘辟年轻时有六七分相像,心中大约有了数,转向刘开道:“偏将军近来身体可好?”
刘开不知虚实,听马良问起父亲,连忙执子侄之礼,答道:“谢大人问安,家父身体一向很好。”
问完刘开,又见龚省有龚都几分模样,试探着问了一句,道:“龚射声可好?”
龚都与周树、刘开并列,距离很近,听马良与周树、刘开寒喧,已知马良与关羽部将应当都熟,见马良问好,连忙执礼道:“家父身体无恙,谢大人挂念。”
马良与众人见过礼,回观张靖气质高贵,应对沉着,相貌举止有几分姜述的样子,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与众人见过礼,然后一同进城。
途中,马良邀请蒋琬、费祎同驾而行,马良不经意地说道:“刚才感觉张靖相貌举止有些眼熟,一时间却记不起来,两位可曾留意?”
蒋琬意味深长地看了马良一眼,并未接话。费祎也是神色微变,但未接腔。马良见两人不语,心中立时明了,想是蒋琬、费祎已经知晓张靖身份。心中却又触起一事,心道费祎也是当世智者,明知张靖身份而出手打压,莫非与后宫有关?
马良深谙处世之道,待人接物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为人处事精明异常。益州从事贾布暗自串连,马良以为是招祸之道,暗中告诫马家族人,不得与人结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此次马良击败数位很有实力的竞争者,脱颖而出,升任南州刺史。
姜述重用马良,用意深远,除了马良洁身自好,没有与益州、荆州世家结党以外,还想借助马良良好的人脉,拉拢一批世家力量,以免党祸事发,最终牵连众多,从而影响益州、荆州两地稳定。
马良来时曾经奉召入京,姜述单独约谈近两个时辰,马良此次赴任的任务十分明确:确保贵霜战事后勤保障,保证南州政局平稳,查办一批以权谋私的官员,对各郡官员重新考评,对失职渎职官员进行重罚,提拔一批有能力的官吏,重新树立用人唯贤的用人标准。
可以说马良此行任重道远,马良此次现身占城,除了发现张靖身份特殊之外,对费祎十分警惕。张靖被打压事件,背后蕴含着官员私自结党,重新提拔张靖,除了拨乱反正,还要借此次事件,向各级官吏传达一个信息,有违朝廷用人之道者,不仅执行人要受到惩罚,领导者更要受到严惩。可惜因为这场战事,为了后方稳定,此事不宜大张旗鼓宣传,否则会更好地体现出教育意义,给任人唯亲的官员一个警告。
虽然未与马良深谈,但马良相见时的一系列动作,皆表达出了足够的善意,这让张靖又惊又喜。惊的是,马良确非易与之辈,心计手腕要高于蒋琬和费祎,数句言谈落实了周树三人的出身,张靖的身份已是呼之欲出。喜的是,马良与蒋琬、费祎显然并非一路人,从数件小事可以看出,三人举止虽然亲密,但马良对蒋琬尤其对费祎戒意很深。
张靖还发现了一个异常情况,在马良的从人中,隐藏着数名武艺不凡的高手。这些深藏不露的高手,平常难得一见,如今一下来了数位,断然不是马良私人雇佣,应是前来执行秘密任务者。
官场处处皆学问,很多时候细节决定成败。许多人认为官场之上全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其实不然,官场上的大事是由无数小事累积而成,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留心身边的细节,想成大事的希望十分渺茫。
细节往往最考验一个人的眼力,张靖由从人下车的次序,推出几个结论。一是这次随从马良来到南州的人,不是一拨,可能还有情报司或神鸟机构的人;二是这几位高手与其余人似乎不熟,应该属于某个秘密部门;三是其中一位身材单薄者地位很高,基于保密或者其余原因身份未知,此人应当可以指挥那几名高手。
再往深处想一想,能请得动这些高手的,除了皇宫大内,只有情报司和神鸟机构。这些高手很可能出自琅琊宫,因为这些高手的呼吸节奏基本相似,应是出自同门,而这世上能够培养众多高手,又与皇室关系紧密的,只有琅琊宫。数名琅琊宫高手出动,目的只有内忧或者外患。外患是贵霜,但没听说贵霜有什么绝世高手,也就剩下一个目的:内忧。现在最大的内忧是世家,重点是益州和荆州世家。蜀山派在益州,墨门总坛在荆州,难道益州和荆州世家请出高手来了南州?他们来南州的目的又是什么?
第二卷夺嫡篇VIP卷第255章神秘的马良从人!
张靖脑中不停思索,但是一点头绪也无,正在苦思之时,忽然感觉到一股杀气,凭着感觉往左前方望去。℃八』℃八』℃读』℃书,。■。o↑街角一位五十余岁的老者,穿着甚是整洁,脚步蹒跚,看起来弱不禁风。张靖相信自己的感觉,准确地说是相信张角的感觉,张角的记忆虽然没有全部释放,张靖至今也没有修炼到张角鼎盛时的武艺和道法,但这些经验和阅历已经十分难得,张靖不自觉地对这位老者倍感警惕。
前边是马良的车驾,前后左右皆有士兵沿途护卫,这位老者怎有胆量当街行凶?张靖望向马良从人的时候,忽然感觉那几名高手也涌现淡淡的杀意,目标正是方才那位老者。一道、二道、三道、四道、五道,对,共是五名高手。
郡衙即将到了,老者往车驾靠近了些,杀气继而暴涨,随即发现了什么,杀气瞬间消失。几乎同时,那五道杀意也缩了回去,再也觉察不到。张靖猜测,那位老者方才动了杀机,临近动手之际,觉察到那五道杀意的存在,不敢发动,因此悄然离开。
可以确定,方才那位老者是一名不可多见的高手,外表平常,但那杀意暴涨给张靖的感觉,似是到了血风腥雨的战场上,那位老者突然之间变成了一位大将,带领部下勇往直前,带有人挡杀人、神挡灭神的冲天威势。
这一行人中,有谁值得这位老者不顾生死当街行凶?马良、蒋琬、费祎,甚至自己,张靖想到的数人皆否定掉了。倘若老者真是冲着这些人来的,肯定不会冒险于光天化日之下动手,但若不是这些人,又会是谁?嫌疑最大的就是那位身材单薄者,此人是谁?是本身极具价值还是身怀异宝?那五位高手肯定觉察到了老者的杀机,为何会放任其安然离开?
到了郡衙大堂,马良召集众官,解释此来并无公务,只是顺路来见费祎、蒋琬两位故人,嘱咐诸人各自去忙。张靖也随众退下,但并未退出衙门,而是以检查防卫为由,围着郡衙外围转了一圈,又围着内衙打了个转。
马良近卫皆没走远,被请到东厢客室奉茶,还有数人被请到另一间客室,女眷已被接进内府。张靖心细,暗自点了点人数,确定与马良一同进衙的人,一共少了七人。张靖能够确定之人,七人之中包括中年文士和四名高手,另外两人是谁呢?张靖根据记忆,排除到最后,发现另外两人应是那位身材单薄者及其随从。
两人其貌不扬,隐于人群之中,很难引起别人注意,常人会以为是马良的仆人。越是不惹人注意的往往是最关键的,这普普通通的两人,引起了张靖极大关注,顺着这个思路拓展,张靖回想两人的身形与相貌,感觉两人身材有些婀娜,面容应该经过化妆,很可能是女扮男装。
这七人去了哪里?张靖身为郡尉,负责合郡军务治安,打探消息十分方便,很快查到五位男子让人带去了驿馆,还有两人随同马家内眷去了内院。
张靖问明情况,琢磨一会,踱步去了王诗公房。公房内只有王诗一人,低着头正在忙碌,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见是张靖,欢颜道:“不是来了大官了吗?怎么不去陪同?”
张靖笑道:“马大人只让费大人、蒋大人作陪,我们被打发出来了。诗儿,你手头事情很多?”
王诗指着案上一堆资料,道:“并没有什么事,只是担心马大人问起相关数据,我正在整理资料,以备蒋大人索要。”
张靖摇头道:“马大人还未正式上任,估计这次只是面上了解一下情况,不会谈得很深入。有件事情需你帮助查查,愿意做吗?”
王诗显然误会了,笑道:“郡衙普通资料没有问题,密件不行,要有蒋大人手令。”
张靖摆了摆手,笑笑,道:“不是,马大人两位随从去了内院,两人其貌不扬,但我认为其身份可疑。你是女子,出入内府方便,能否帮着打探一下两人来路?”
王诗眉头舒展,展颜道:“这有何难?我这就去寻璃儿,小璃儿出马,绝对能够搞定。”
张靖叮嘱道:“两人肯定不是仆人身份,我怀疑两人应是女子易了容,虽然不知两人目的,但我总感觉不简单。你和璃儿帮我查查,待会若是寻不到我,可将消息传给黄猛或张一全。”
王诗进了内府,张靖也随同出来,在院内寻到周树,道:“木德,你派人去驿馆那边盯着,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告诉我。那些人都是高手,不宜靠得过近,要做得不着痕迹。另外,你让张椿带人去调查一名老者的下落……”
再说王诗去寻蒋璃儿,听仆妇说蒋璃儿正在客堂,正中下怀。到了客堂门口,正好听到一个女子声音说道:“原来有这般好地方,午后不妨去看看。妹妹,您说呢?”
另有一名女子道:“只要姐姐有时间,我们就一道去。璃儿,你让人准备好车驾,下午去海滩看看。”
以话语判断,前面说话这位女子,应该是马良夫人,后面发话的应是蒋琬儿的母亲蒋黄氏。听蒋璃儿要出房,王诗立即停下脚步,静候蒋璃儿出来。
不说王诗这边,再说周树出来,分派众人任务,除了暗中护卫张靖的张一安、张一全,其余人都撒了出去。不一会工夫,张椿报回消息:“近日城内陆续进来不少人,皆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