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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椿取起望远镜向水军泊船区观察一会,道:“离得有些远,水军战船又大,遮住了视线,即使有小船过来也看不到。”
正在这时,在北边负责警戒的张一全,忽然发出三声鸟叫。一声鸟叫说明发现有人,两声鸟叫说明来者是敌人,三声鸟叫说明来者数量不少。张靖骂了一句,道:“这个付丘,看来是铁了心,非要置我们于死地不可。给马匹加上笼嚼,注意隐藏身形。”
众人立即忙碌起来,为了避免马匹嘶叫,先给马匹带上笼嚼,将马匹牵往密林深处,众人一齐退往林子茂密处。诸人很有经验,撤退过程中寻些绿枝条,编成帽子和披风,借以遮蔽身形。
张椿藏在一颗大树上,继续观察南边大路的情况,张一全此时撤了回来,伏在张靖身边,小声说道:“来者有三十余人,一人双马,有两名异族人向导领路。从这些人的行止来看,不似军伍中人,但都身具武功,应是江湖人士。”
周树在旁说道:“四哥,您的身份金贵,山下有兵马拦路,追兵又在附近,不如我们从信阔报信的路线撤走。”
张靖往西方遥望一下,摇了摇头,道:“西边有段平原,我们现在撤退,肯定会暴露身形,还不如躲在这里安全。痕迹刚才都清理了吗?”
张一安答道:“已经处理完毕,还做了一些伪装,若是敌人心细,会被引到山下。”
不久,小路上出现不少蒙面骑士,前行时小心翼翼,马蹄包着棉布,行军声音很小。这支队伍向前行了百余米,一位骑士忽然吹了个口哨,队伍立即停了下来。此人来到视线开阔处,从怀里掏出望远镜,向山下观察一番,咦了一声,道:“前方大路挑着将旗,怎会是水军旗号?付轻的兵马呢?”
一名美貌女子闻言上前,掏出望远镜观察一会,道:“这附近是水军防区,水军在此设岗不算意外。”
女子沉默一会,唤来一名瘦弱男子,小声吩咐几句。瘦子点头应允,到路旁林子中换上军装,骑马沿小路往南疾驰。女子目送瘦子上了大路,打个手势,道:“就地歇息一会,等老九探听消息回来再说。”
骑士们将马匹系在树上,各自寻找树荫,或是吃干粮,或是拿出水壶喝水,小声交谈着,神色十分放松。为首的男子与那名女子,站在原地未动,各自拿着望远镜小心观察周围情况。
张靖等人的藏身处距离这些骑士只有数百米,众人的行止看得一清二楚。张靖望着瘦子疾驶下山,笑道:“这人是不折不扣的倒霉鬼,若我估计不错,这人性命怕是难保。”
正在这时,张椿从树上小心翼翼下来,小声说道:“信阔已经现身,有人领着去见蒋钦了。”
张靖点了点头,道:“你上树继续观察,有何异常立即报告。”,
再说都卢严棉下了山,派了一名心腹族人去通知都卢也,自己寻到四尼卡,报告道:“北边并未发现异状。”
四尼卡倚在一颗树上,正在闭目深思,闻言睁开眼睛,摆摆手,道:“你们小心戒备,现在没有异状不等于以后没有异状,你们一定要盯牢北边。”
都卢严棉辞了四尼卡,从林木茂盛处绕到大路旁边,寻个隐密的地方藏身,正想进山寻找张靖时,只见一名骑士从山中小路疾驰而来。都卢严棉不由有些疑惑,心道这般快马疾驰,定会被其余兵马发现,这个张县尉真是太大意了。
都卢严棉正在忧心之时,骑兵越行越近,都卢严棉看清此人着装面貌,不由一愣。都卢严棉方才与张靖见面时,一行十人都朝过面,隔着这么短时间,相貌肯定不会忘记。若是连人都能认错,都卢严棉如何能做斥侯头领?都卢严棉既而发现骑士的军装,与张靖等人的军装有细微的差异,与自己身上穿着的军装样式一样。
“这不是张靖的人,难道有人从小路赶来报信?”都卢严棉放下心,暗自揣摩一会,随即想起自己的职责,吹了一个口哨,给后方的战友传递消息。
“来了,终于来了。”四尼卡十分兴奋,用望远镜稍微观察一会,随即传下军令:“待那骑兵行近,不管他喊什么,说什么,弓箭、标枪同时出手,定要致此人于死地。”
这句话已经判了此人死刑,即使以张靖的武艺,若是进了包围圈,在上百标枪的同时猛掷下,也很难逃得性命。那瘦子江湖经验十分丰富,见四周一片寂静,既而感觉杀气瞬间大盛,正在疑惑时,数百官兵突然从两侧树林现身,数十名弓箭手同时发射利箭,另有数百杆标枪疾驰而来。瘦子及时做出反应,身形从马上突然拔起,要向后方腾落。可是不少标枪准确度不高,后方同样危险重重,只听一声惨呼,数杆标枪几乎同时击中瘦子的身体,瘦子如同水中的鱼,被渔夫的鱼枪扎中,酒出一蓬血雨,既而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第二卷夺嫡篇VIP卷第205章追敌者损失掺重!
数名建功的都卢族人对视一眼,并无半点立功的喜悦,反而有些垂头丧气。∝八∝八∝读∝书,。◆。o+这些都卢族人提前得到通知,本想在这次事件中只当旁观者,怎奈老天爷就是这样有意思,在你不想建功的时候,故意掷偏的标枪偏偏将军功给送上门来。
四尼卡在瘦子现出身形时,拿着望远镜仔细观察山上情况,无意间被亮光晃了一下眼睛,朝着那个方向仔细观察,终于发现了正在观察下方的蒙面男女。四尼卡见瘦子丧命,心情大好,让人收拾标枪,将瘦子尸体拖走,打扫地面痕迹,不一会,地面恢复原貌,除了空气飘荡的血腥味,根本看不到凶杀现场的样子。
四尼卡心思对手已经发现伏兵,不会再下来送死,等待部下归位,又传下一个军令:“两侧兵马向北隐蔽行动,若是发现有人,不须等待军令,格杀勿论。”
山上两拨人表情不一,张靖一行兴高采烈,另一拨人垂头丧气。
刘开方才面见蒋钦,呈上公文信物,与蒋钦正在耳语时,突然听到有人说道:“山上下来一位骑兵。”
蒋钦、叶剑、刘开几乎同时取出望远镜观察,待见瘦子毙命时,蒋钦、叶剑皆是脸露惊容,神色十分紧张。这时刘开长吁一口气,道:“此人不是我们的人,莫非是夫甘方面派的追兵?”
蒋钦、叶剑方才神色惶急,闻言心事顿时去了大半,蒋钦望着刘开,问道:“那人确定不是你们的人?”
刘开摇摇头,道:“不是。我们还未报到,军装还是攻坚营配发的野战军军装,式样与兵曹军装略有不同,那人军装是南州兵曹官兵军装,应是夫甘方面派来追踪我们的人。再说张校尉早就发现路侧有伏兵,怎能让人现出身形?”
蒋钦笑道:“这回老于这边热闹了,部下自相残杀,出了人命,再也隐瞒不住。”
这时斥侯来报道:“都卢兵曹官兵正从两侧悄然运动,应是发现山上有人。”
蒋钦望向刘开,道:“我军需要跟上去?”
刘开踌躇一会,虽然相信张靖的能力,但是依然挂念张靖等人的安危,道:“这些多人马上山,张校尉若是露了行迹,定会十分凶险。”
蒋钦沉吟一会,道:“全军听令,排出两纵队列,跟随郡兵后面上山。”
这时只听有人前来禀报,道:“都卢太守王多、郡丞都卢也求见。”
不一会,王多与都卢也匆匆赶了过来,听说郡兵已经杀了一人,两人皆是脸色大变。王多不好责怪蒋钦,埋怨叶剑道:“你这是做的什么事?不是让你协调水军兄弟超到前面吗?”
叶剑还未说话,蒋钦接过话头,指着刘开道:“这是张靖的同伴,被害人并非他们的人,应是夫甘方面派来的追兵。”
再说山上的追兵,为首那名女子名叫马绵,是付丘义女。张靖一行当夜逃出夫甘城,马谊、马绵各自带人追出城外,与张靖等人不同,马谊、马绵消息灵通,不久就得了消息,判断张靖等人应该赶往都卢方向,两拨人马就从后追了上来。马谊带人与另一拨人狭路相逢,吃了大亏,狼狈逃了回去。马绵这拨人先往东追,又改向南方,一路行途十分顺利。马绵往前追了一日,遇到关卡,听说未见到张靖等人,判断张靖走的是小路,便从小路追了上来。
方才瘦子被伏兵击杀,马绵以为是水军的人出手,不由又急又怒。蒋钦领兵上了大路,跟在四尼卡后面,本意是想上山保护张靖一行。但在马绵看来,以为水军想上山剿灭他们,不由有些气急败坏,对身侧那人说道:“水军真是多管闲事,没追上张靖等人不说,反而失了老九性命,回去如何向义父交代?”
身侧那人名叫闵希,出身剑皇庄,略思一会,道:“先别想老九的事了,从刚才情况看,水军应是接了军令,无论是谁,只要从这里经过,二话不说,格杀勿论。我们追击张靖等人至此,若是料想不错,张靖等人也难逃得性命。水军已经整队上前,我等若不撤退,怕是也与老九一般,遭遇官兵的围攻。”
马绵看到蒋钦一行离得还远,并未如闵希那样慌乱,道:“未得到确切消息,怎能轻易撤回去?”
闵希见说服不了马绵,用望远镜观察一下,忽道:“水军身后怎有都卢族人精壮?咦,那不是付轻吗?”⑧☆⑧☆。$。
马绵拿起望远镜一看,见一队官兵簇拥着付轻,从后面向前疾驰而来,行近蒋钦将旗处停下,正与几名将领说话。马绵满脸疑惑,道:“水军这次出动,莫非是付轻说服水军所为?若是果真如此,将水军拖下水来,比我们的预先方案还要好。”
就在这时,只听几声惨呼,马绵、闵希循声一看,原来都卢郡兵不知何时摸了上来,弓箭、标枪齐发,一轮竟然伤了三四名手下。马绵急忙下令,道:“撤!”
马绵等人皆是骑兵,闻令不及接敌,纷纷上马。郡兵见马绵等人欲逃,士气更旺,一齐杀上前来,弓箭、标枪纷飞,又伤了数人。马绵暗骂一声,道:“这付轻做事真不妥当,说服水军出手,怎不提前通知一下?”
闵飞在旁忽道:“这不是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