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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们在美国好好学习,健康成长!来,干杯!”舅妈也高兴地举起了杯。
“干杯!”小Cathy人虽小,但第一个干完,当然小Cathy的可乐有一半是干在了她的新衣服上。
“有个问题要考考你们。”舅舅卖起了关子。
“什么问题?”姑娘们异口同声地问。
“你们知道美国的感恩节是怎样来的吗?”舅舅问道。
姑娘们面面相觑,面对满满的一桌感恩节大餐却动不了筷子,心里有点干着急。对于舅舅的问题感觉似曾相识,但是无言以对。虽然在中国,姑娘们也知道圣诞节、情人节等洋节,但是真的很少有人知道这些节日的确切由来,更别说这个从来也没有过过的感恩节了。
“不知道了吧?还是让舅舅来给你们讲讲有关美国感恩节的故事吧。”舅舅得意地说,“十七世纪初期,一些被逃避国内宗教迫害的英国清教徒为了寻求宗教自由,他们乘坐‘五月花’号船出海。在海上颠簸大约折腾了好几个月之后,1620年冬天,他们终于在现在美国的马萨诸塞州的普里茅斯登陆。登陆后的第一个冬天,他们一无所有,处于饥寒交迫中,半数以上的移民都死于饥饿和传染病。这时,心地善良的印第安人伸出了援助之手,为他们带来了生活必需品,并教给他们耕作和狩猎的技术。活下来的人们在第二年春天播种,在印第安人的帮助下,庄稼获得了丰收。在欢庆丰收的日子里,大家决定要选一个日子来感谢上帝的恩典和印第安人的帮助。开始各地都没有固定的日期,1941年罗斯福总统宣布每年11月的第四个星期四为感恩节,以后感恩节的庆祝活动便都定在这一天了。”
“那么,感恩节为什么一定要吃火鸡和番瓜饼呢?”佳琦好奇地问。
“这个问题问得好,”舅舅笑着看了一眼佳琦继续说,“火鸡和番瓜饼都是第一个感恩节上,初到美国的清教徒和印第安兄弟一起品尝的食物。这两道菜体现了美国人民忆及先民开拓艰难、追思第一个感恩节的怀旧情绪。因此,火鸡和番瓜饼也成为感恩节的象征,感恩节也就有了‘火鸡节’的别称。”
舅舅感恩节的故事,深深地吸引着佳琦、玛丽和茵,她们静静地聆听着,先前迫不及待地要向火鸡下手的筷子此时被冷落在餐桌上。看着姑娘们专心的神情,舅舅、舅妈都笑了。
“来来来,饿了吧,赶紧动筷子!”舅妈笑着招呼姑娘们,“瞧你舅舅,讲了那么长的时间,火鸡都快凉啦!”
舅妈带头一刀剖开了火鸡的肚子,顿时,一股香气袅袅地钻入姑娘们的鼻孔,她们再也忍受不住火鸡的诱惑,欢天喜地地锁定自己喜欢的佳肴,毫不客气地展开攻势!火鸡里的各种填料流出来的美味汁液,和着火鸡肉细滑鲜美,松软可口!
“真好吃!”佳琦、玛丽和茵是第一次吃到感恩节的佳肴,她们忍不住啧啧赞叹起来。
在以后的日子里,三个姑娘来到美国的第一个感恩节真的成了她们非常难忘的美好回忆。感恩节后,她们之间的友情也在日益加深着……
感恩节的晚上,玛丽从舅舅家回到学校宿舍后,心里一直觉得有点不太平衡。当她独自待在冷清的宿舍时,她想,为什么我不能像佳琦那样有个好舅舅在美国照顾我呢?为什么我不能像茵那样住在美国人的家里呢?为什么命运对我这么不公平呢?想归想,但是玛丽觉得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改变自己的现状。
在玛丽就读的学校里,学生们打扮得都十分成熟。几乎每个女生都戴着各种各样的戒指、项链和耳环,手上还涂花样百出的指甲油。有的女生化妆很出位,总是喜欢把嘴唇涂成乌紫色。在学校里,男女生的界线不太分明,男女生之间的打闹和拥抱司空见惯。
男生们大都喜欢穿着肥大的牛仔裤和体恤,那种肥大的程度足以在衣服里面再塞进两三个正常体形的人。女生呢?要么和男生一样,也穿着肥大的衣裤,要么就充分发挥节俭的作风,衣服用料精简得可怕。特别是在夏天的时候,前露肚脐后露屁股,上露胸部下露大腿,生怕少女青春的风韵无人注意。除此之外,他们还在身体的某些部位钻上些孔,比如眉毛、耳朵、鼻子、舌头、嘴唇、肚脐等,在孔里还镶上各种金属的圈圈、吊环,来装饰和展示他们的酷。在刚入学的时候,玛丽看到这些觉得是自虐,时间长了,她却觉得这就是扮酷。
虽然只是中学生,但谈恋爱的情况很常见。晚上,在学校附近的大街上,一对对的恋人们经常在那里闲逛到半夜。而没有谈恋爱的呢?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把车停在路边,将音响开到最高档,只要看见同龄人开车经过,他们就开始大喊:“Hey,Stop!e on!Join us!”(嘿!停下来,来吧,来聊聊!)就这样,每天晚上要在街上站上好几个小时,看见别人路过,就发疯似地大叫几声,这种无聊又空虚的日子他们却觉得过瘾。
玛丽在北京的贵族学校读书的时候,曾见识过那些给体育老师写肉麻情书的时髦女孩,也见识过那些吞安眠药为男生殉情的女孩。但在北京,所谓的叛逆学生最多也就是在牛仔裤上多戳几个洞而已。而来到美国之后,身边同学的这种意外表现着实让玛丽感到震惊,或者说,是让玛丽长了见识。
玛丽的父母是中国第一代股民暴发户,后来他们又准确地预见到了房地产市场的火爆,将从股市挣来的钱投资到地产上,又掘得不少桶金。因为中年得女,加上工作繁忙,所以玛丽和佳琦一样,和父母在一起的时间很少,但和佳琦的父母安排的不同,玛丽身边并没有谆谆教导她的五姨和杨老师一家。在金钱的堆砌下,玛丽被深深宠爱着长大,她任性的性格也如野草一般肆无忌惮地慢慢滋长,张扬而不愿受约束。
她在北京读书时,有一件事,使她深受刺激。一年前,左右玛丽视线的高个子男生留学去了英国,之后便杳无音讯了。玛丽固执地认为,这是出国的男人瞧不起国内女生的表现!不就是出国吗?你去英国吗?没什么大不了的!要去就去美国,世界上最发达的国家。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酷!我要去繁华的纽约购物,还要去疯狂的拉斯韦加斯,性感的好莱坞……总之,我要去美国最富有、最自由的地方,玛丽心中暗暗发誓!
在中国,让自己的子女出国成为当下中国有钱人的时尚目标以及中产阶级的奋斗目标。国内出国留学市场的迅猛发展,留学咨询的中介机构比婚姻介绍所还多。因此,玛丽的出国愿望,轻而易举地得到了父母亲的同意。玛丽的父母亲很爽快地把支票贡献给中介和律师,虽然费了点周折,但终于成功地把玛丽空运到了美国,而且进了J。F Kennedy Memorial High School,这所据说还不错的美国公立学校。记得妈妈把签证郑重地交给玛丽时,骄傲地说:“凤,美国是天堂哩。”妈妈的骄傲在于———毕竟并不是每一个中国父母都有能力可以把自己的子女送到“天堂”去的。
当玛丽第一次站在奥林匹亚街头的时候,川流不息的汽车令她目不暇接。在她面前,林立的大厦高耸入云,在阳光的照射下,玻璃通体透亮。往来的行人穿着都很有个性,还有些头发染成红、蓝、绿各色的年轻人在街头旁若无人地热烈拥吻。街头艺人、广告牌上摩登女郎的红嘴唇、随处可见的刷卡机、拖着长毛的贵族狗、五颜六色的冰淇淋……这一切都令玛丽眼花缭乱!她快乐地想:这就是我期待的、梦中的地方!
在奥林匹亚入学后的玛丽觉得自己太适应这里的一切了,在这里她可以为所欲为。她最喜欢的就是学校里没有人在乎自己别出一格的任何言行,她大声地说话,放肆地大笑,想穿什么样的衣服就穿什么样的衣服,因为父母给她准备的美金实在不少!
她流利地、毫不脸红地讲着错误的英文句子,和认识或不认识的白人同学打着招呼,绝不错过任何一个PARTY。她还学打橄榄球,把在国内“抛媚眼”的功夫练得炉火纯青———她盯着目标,右眼微闭,然后瞬间睁大,侧头,顺势把目光甩出。她甚至还很快学会标准的西方动作———耸肩,这样一个标志性的动作她是绝对不会忽视的。在偷偷观察了好多次室友的这一动作以后,终于可以深得要领地表演了,她总能感情丰富地从动作上表演不属于自己的内心活动。
尽管如此,玛丽还是感觉孤单———她没有真正的朋友,包括她的室友———Tina。探究原因,她给自己做了个总结:英文太蹩脚,黄皮肤的东方面孔,以及没有多少说服力的中国大陆身份。有时她觉得自己很委屈,因为美国这个令她热爱的地方居然把她残酷地排斥在外!她冒冒失失、跌跌撞撞,找不到方向,于是她干脆冷眼旁观,变主动进攻为被动防守。她从没有放弃在这个自由的国度中找寻自己舞台的任何一个机会,她有太强的表现欲望,如同一个左右杀敌的勇敢士兵,要努力找寻属于她的舞台,找寻为她绽放的绚烂花朵。
这天,玛丽听到宿舍外传来Tina和一个男孩子的谈笑声。Tina是一个胖胖的白人姑娘,星罗棋布的痘子盘在她圆润的脸上,旗帜鲜明地表露着荷尔蒙分泌物的过剩。Tina乌紫色的性感双唇总吐着烟圈,节省的布料衣服总包裹不住她发育良好的少女身体。玛丽见到那白人男生把手放在Tina性感的胸上,Tina的笑声从胸腔经过声带直冲到嗓子眼,干脆、劲爆。
玛丽明白,今天她将再一次被Tina赶出宿舍。玛丽的宿舍常常被Tina和她的男朋友霸占。有时候,玛丽正忙着复习功课准备考试,Tina和她男友就会冷眼望着她,然后大声用她听不懂的美国俚语说话,结果,玛丽只有怏怏地离开宿舍。更多的时候,当Tina 和她男友搂着腰进宿舍时,玛丽就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