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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斗咬着牙,本来低垂的脑袋慢慢抬起来,恶狠狠的看着刘守财说:“可是你让我扮演那死者在外地的男朋友就算了,干嘛还要认她肚子里的孩子?”
“这不是方便接近么!”刘守财一点都不绝的出卖八斗有什么不对的,自然说的理直气壮。
“你怎么不去?”
刘守财甩动一下脑袋,故作帅气的动作,却有那那种欠扁的语气道:“你见过我这种洗尽铅华,尘凡不染的帅哥会和一个村姑发生**上的感情么?”
“我就能?我都不知道死的姑娘多大,长的好不好看呢!”八斗这货……没法评价,居然想知道死者的样子,得亏这两个人不怕侮辱死者,否则这种晦气的话就该呸呸呸做结束语了。
刘守财继续忽悠:“所以啊,你就上去哭一嗓子,拦住这家人。我不知道为啥距离这么近的地方,这个村子里的人居然屁事儿没有,就算我稍微的涉猎了一点点相学也看得出来这村里的人印堂红亮,绝对不是倒霉鬼的模样。这种地方居然能碰到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就真的不好奇吗?”
八斗‘愤恨’地看着刘守财,恶狠狠地说:“你到底想干嘛?”
刘守财耸耸肩膀,道:“就是不想让人把尸体送上去,虽然只是怀疑。”
“怀疑什么?”
刘守财深吸一口气,向后退了一步,与八斗错开,在八斗不解为毛这货这样举动到时候,就看到刘守财一脚踹来,嘴里哭喊了一声:“老婆啊!你怎么就这样走了!”
紧接着!
在那个瞬间,八斗看到刘守财‘刷’地一下,窜到了路旁的一颗大树上,揉揉眼睛,他是怎么上去的?八斗可没有那双可以看到清晰图像的眼睛,没有意识到刘守财身上还有淡淡的功德。
这厮即使利用即将消散的功德,做了一把蜘蛛侠,瞬间窜上了一棵大树上。
而八斗被那一脚踹出去,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出殡的队伍前面,紧接着,膝盖一软,咕咚跪下了。
“我!!!”八斗刚想狂叫一声,忽然发现自己的样子。接着,瞬间入戏!!没办法,谁让兄弟坑他?
不过八斗打定主意,绝壁不能做便宜爹,哪怕是莫须有的也不行!
“老婆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八斗咧着嘴喊叫道,整个人从地上弹起来,一家伙扑在了棺材上。
乡下依旧是土葬的比较多,村里人的习惯,没嫁出去的姑娘不算外人,是可以入祖坟的。如果是长辈去世,棺材前面因应该有晚辈执灵头幡和相片的人。
但是这个姑娘尚未出嫁,根本没有晚辈,而乡下人多信奉子女是不能随便给人执灵头幡这种东西,即便是堂家的亲属也不能借个孩子随便做。
这个姑娘因为没结婚,还没孩子,更没男人,自然殡葬的队伍前面就是空的,只有几个村里几个大小伙子扛着棺材走在前面。
猛不丁儿的看到有个壮汉冲过来,还没看清楚长相,几个抬着棺材的小伙子就感觉肩膀头子一沉,一个趔趄险些把肩膀上的杠子丢开。
打头的小伙子的怒骂了一句:“你死爹啊,哭成这样!”
刘守财在树上听到对方这么骂,心知要不好,八斗这货别的本事稀松,可谁要是敢骂他父母,这孩子能跟人玩命!刘守财赶忙从树上跳下里,却还是晚了一步,跳落的瞬间就看到八斗那砂锅大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那个骂人青年的鼻子上。
28节、荒村‘下坎’【1】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好端端的事情被你们搞成了这个样子,唉,以后可别这么莽撞了。”村老拍了拍手,让自家的堂客上饭菜,看着眼前几个鼻青脸肿的村里后生,村外的娃。村老笑呵呵的说:“你们几个年轻人也算不打不相识,秀英这苦命的孩子今天是入不了祖坟了,过了时辰就只能在等三天。至于小刘你说的这些事情……呵呵,吃过了饭菜你们就回去吧。这望月村祖祖辈辈生活了几百上千年,有祖宗保佑我们。”
事情经过不用倒叙,这里不是奇幻故事还需要详细的描述几个人打架的样子。
只是汇报一下战果吧。
刘守财以一敌二,在维护八斗同志的同时,顽强树立了作为哥哥的模范作用,堪称典范(被人敲了一棒子,现在左手依旧挂着纱布吊在脖子上。)
八斗,作为学过武的拳法高人,在以一敌六的过程中,因为被刘守财同志维护,不幸左右眼眶分别被打了几拳,致使半小时后像个猪头一样的坐在这里啃着村老堂客送上来的猪蹄子。
战斗中的八个本村年轻小伙子,伤势最轻的正猪头一样的陪着猪头一样的八斗啃着猪蹄子,剩下的几个小伙子分别包裹着脑袋、屁股、腰、胳膊、脚腕等地方,一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伤残模样。
“来来,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啃了这个猪蹄子,咱们就是好朋友。”刘守财打算充分发挥他出色的忽悠本事,化干戈为玉帛。
换来的是一圈白眼,包括八斗的。
刘守财嘿嘿干笑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刚才出去的村老,说:“我也是临时想到的办法,我承认主意优点馊。可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还望在做的兄弟们原谅一下,哥几个看看为了这个事情,我们把自己都搭进去了是不是。”
几个本来挨揍挺重的小伙子心头都是一凉。
如果刚才还是敌视刘守财的话,他的这番话却让人陷入了深思。
这些受过教育的年轻人与村老不同,村老是坚定的认为村子的和平、安康是祖先保佑的结果,对村子里发生的怪事不闻不问,也不许他人询问。对此,村内的年轻一代早有意见,就说这个秀英的事情吧,不明不白的死了,村老居然允许土葬到祖坟里,对外说是意外死亡。可村里人心里都清楚,每年都要死个村里人,这个人一定是年轻人,或男或女。
听父母讲,三十几年前还没有出现过这类事情。
出现这样的事情后,是村老对村里的人说,这是山梁那面祖山上的老祖宗给他托梦,要凑齐本宗血脉九十九个男女,最好是属牛和属羊的孩子。
这三十几年来,每每到了牛、羊的年份生下的孩子,能够活下来的孩子少之又少。
但是,这养不活的‘牛’和‘羊’好像诅咒一样,死死地勒在年轻一代的脑袋上,在座的八个年轻后生,有三个就是牛羊生肖的,而死去的秀英和他们一样。
“问个问题。”刘守财忽然掉转话题问了一句。
“什么?”有人回应。
“下坎村的村长你们谁见过?”
八斗很好奇刘守财这时候怎么忽然想问这个问题来,实际上刘守财也是灵光那么一闪,猛然有点惊觉的问出。
“下坎村?那个荒了几十年的村子吗?”其中有人疑问。
“荒了?”刘守财。
“几十年?”八斗。
“你确定是下坎村?这附近还有没有有人住的下坎村?”刘守财追问,面色有些不好。
身旁的村里后生摇头说道:“几十年了,这周围就那么一个下坎村,好像三十多年前就荒了,一夜之间村里的人都走了。”
“听谁说的?”刘守财再问。
“不清楚,我父母那一代都没提起过,村老好想知道一些。你知道我们这种宗族的村子是没有村长的,村老就是村长。”那人回答。
刘守财陷入了沉默,难道一大早的就见鬼了?那个说是下坎村的村长是谁?忽然,刘守财觉得自己被人算计了,或者是被鬼算计了?还是被什么东西给算计了?
从昨天晚上开始,这个村子处处透着古怪,先不说村子晚上进不去(差点丢了小命),后面的祖坟宝山上也是诡异重重,隔着一道山梁竟然阴阳两隔。水脉龙珠被碎灵虫密密麻麻的包围,山上本应最好的位置竟然是山神遗蜕。
再加上那个冒着阴气的溶洞,这个村子是在太过诡异,甚至刘守财忽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的错觉。
好半天,村老也没有回来。这饭菜也没有上来。
刘守财回过神来,看到周围的人都看着自己。勉强的笑了笑说:“不好意思,走神了。”
身旁的人道:“你真的是风水大师?能抓鬼的吗?”
刘守财说:“算是吧,不过我和道士不同,属于另一种体系内的。”
“那我们这个村子到底怎么了?属牛和属羊的同龄人死的死,逃的逃,秀英就是逃出去的,也不知道怎么忽然就回来了,人却变得魔魔怔怔,回来没几天就死了。我父母那一代的人说,属牛和属羊的人就算出了村子,该死的时候也不知怎么就会回来,变得疯疯癫癫的,然后没今天就会死。你看看这里的兄弟,其中有三个就是牛和羊的属性。
说真的,我们真的怕了!根本没有村老嘴里的那种千年老村的荣誉感。沉甸甸的死亡压在我们这一代人的心头上。你能不能帮帮我们?”他这样的说,眼神里多了很多复杂的情绪。
面对死亡谁不怕?
何况这里面都是血气方刚、正是青春的年轻人,大好的人生还没有享受到,就要面临死亡的威胁。而这种死亡还偏偏如影随形,不放过任何一个牛羊属性的人。
刘守财沉默的摇摇头,这里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预估范围,深知承受程度。不说那个早上碰到的老头有多可疑,不说后面宝山上那阴阳界内的鬼王是否存在,单单是晚上想要看一看这村里的究竟都无法做到。
他该怎么回答?怎么的答应?
“很难吗?”那个小伙子问了一句。
“很难!”刘守财在这个事情上没有隐瞒的回答,摇头说道:“这里太邪门了,我是昨天晚上就到这里的,碰到了三件很邪门的事情,我只说其中一个最安全的给你们听听。”
整理了一下思路,刘守财把早上日出以后看到自称下坎村村长的事情不用任何文字加工,照搬一样的描述了出来。
惊得周围几个小伙子愣了好半天。
其中一个道:“不会啊,昨天晚上村老安排我和大牛守夜,守到天亮什么都没看到,甭说是来个老头,就是狗叫都没有。”
另一个跟着点头附和“恩恩”,显然是他嘴里说的大牛。
“昨天晚上你们守夜了?一晚上没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