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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想,这个庄子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我一个外人来了,夜里哪能安寝呢?笨啊,人笨没药医啊,饶是象偶这样的天才,遇到这样的笨人,都没法子啊。
表小姐轻轻的挑开了房门,蹑手蹑脚地进来,慢慢地轻轻地走到床边,偶在她进来的时候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下,这小丫头还挺胆大,手里连把刀都不拿。
她在我的床头站定,狠狠地盯着我,象是要把我这样盯死算了。过了好久,她轻轻地拉开被子。
我一直保持着平稳的呼吸,这是以前训练时的一项功课,象是毫无防备地睡着。
她把手伸到被子里,伸向了我戴着天绫镯的手腕。
咦,这表小姐的目标难道是这个镯子?
在她要触到镯子的时候,偶装作不经意地翻了个身,手臂就压到了身上,另一只手就把枕头抱在怀里:“相公,你回来啦!”
可怜的表小姐,吓了一跳,我明显地感觉到她一哆嗦,然后飞快地回头。
当然小白是没回来的,她气呼呼地转回身,发现偶又睡得象头小猪,她伸了半天手想要把偶戴镯子的那只手抓出来,可是手比划了半天,也找不到下手的地方。气得她恨恨地跺了下脚,再瞪偶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一屋子她身上甜腻的香气。
呵呵。表小姐慢走哦,等等偶哇,你不带路我还真的找不到你的房间呢。
她前脚出门,我后脚就跟上。
可怜的花花草草!表小姐路过之处,无辜的花草树木都受到她怒气的波及,折断一枝花,踹倒一棵树,踢飞一块石头,偶跟在后面,看到她这迁怒的样子,心里暗自发笑。
表小姐,沉不住气啊。唉,怎么做卧底啊?不合适啊不合适啊!再次恨铁不成钢!
一路对那些花花草草报以无限的同情,跟着表小姐来到她的房间。
表小姐一脚踢开门,气哼哼地坐在床边,偶悄悄地闪进去,找了个好地方呆着,什么好地方?当然是床底啦。这表小姐坐在床边,偶怎么还能钻到床底?呵呵呵,因为她的床大嘛,她坐在一头,背对着我这边,我就可以钻进去啦。(菜:谁敢说句不可能的?出来,想单挑还是群殴?群殴,我带着小白小黑小花殴你一个;单挑,你单挑我们四个!谁不服气的?)
表小姐在床边坐着自言自语:“奇怪了,可恶的老太太为什么把镯子给那个女人?哼!为什么上边要拿这个镯子?这个镯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啊!不是说只要天绫剑吗?为什么听说了这个镯子之后又要求把这个镯子也拿到手?唉呀,烦死啦,那个死女人睡得象个猪似的,偏偏把镯子压得那么紧!”
她站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象是在思考什么。过了半晌,终于再一跺脚,推开门走了出去。
呀呀呀,这是什么状况?偶还在床底等你睡觉呢,你倒跑出去了。
没办法,失算,唉,天才脑袋果然久了不用是会生锈的。偶赶紧从床底爬出来,跟着她出了门。
虽然她走得远了点,但不管怎么说,偶的嗅觉比较灵敏,跟着那腻死人的味道,就一路找了上去。
她一边走一边回头看,这次倒是比较小心,偶心中暗乐,看来这表小姐是要跟上面的人去接头啊。
她走了大约几分钟,来到路家庄后面的一座偏院,在一间房门前停了下来,进去之前,她又警惕地四处看了看,没人,才推门进去。
偶悄悄地跟过去,贴在窗子下面,学着电视里的镜头,把手指放进嘴里打湿,轻轻地捅开那一层窗纸。
房间里是一个身形比较高大的男人,看不清面孔,只听到表小姐说:“尊使,我刚才去了那个女人的房间,可是镯子被她戴在手上,没有办法拿下来。”
“嗯。没有被发现吧?”那个人的声音沙哑,象是砂纸在玻璃上摩擦,听着全身发抖。
“当然没有!”表小姐很是骄傲,“我的行踪,什么时候被发现过?再说了,就算有人发现,也没有人会怀疑我!”
唉,到底是路家庄的人都是笨蛋还是表小姐是笨蛋?她身上那股子味道一闻就知道,难道真的就没人怀疑过她?天哪。这表小姐还真不是一般的自信哪,我跟在她身后这么久了,她都不知道。唉,这哪能办大事?不适合啊不适合。
“嗯。你以后还是要小心一点,没事不要过来。你是表小姐,到这下人房里来被人看到终是不好。有事情我会通知你的,或者我也会直接过去找你的。”那男人又说,“查到天绫剑的下落了吗?”
“没有。”表小姐的声音里有着挫败,“我故意把话题引到天绫剑上已经好多次了,可是那个死老太婆和表哥都不肯接话,我私下里问过表哥一次,可他就说没有什么天绫剑。真是气死我了。”
“哼!”那男人冷哼,“这个路末平,倒还真是谨慎,连表妹都瞒得这样紧。”顿了顿,他又说,“你要记着,你是护法,别忘了你的身份,别以为你真的是路家庄的表小姐。”
呵呵,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个翠翠是假的。
“是!尊使,属下知道!属下会小心的。”表小姐这次的声音无比的恭敬!
“好了,你回去吧。加紧查找天绫剑的下落。再过几日,教主就要来了,教主他老人家来了,如果发现天绫剑还没找到,肯定会怪罪下来的,到时候,你我都担待不起。”那男人的声音里充满了敬畏。
“是!”表小姐再次快速回答,“那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嗯,走吧,小心一点。”
当她推门出来的时候,趁着月色,我看了一眼那个男人,极普通的一张脸,平凡到擦肩而过之后,你根本回忆不起刚才走过的人是什么样子。
只有这样才更可怕。好在他的声音比较特别。
一路又跟着表小姐回去,我想知道的东西,已经知道了,也无须再去她的房间了。
只是,站在她房间门口,偶干笑了几声,那个,好象,偶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呢。
挠了挠头,幸好,刚才表小姐一路摧残了无数花草,不知道偶跟随这些花草的残尸,能不能回得到住的地方?
感谢表小姐!当偶回到房间坐定时,心里还真是充满了庆幸,果然是什么人什么命啊,偶人缘好,天缘也好,这个时候,老天爷都帮忙。
一夜好眠。小白一夜没回来。
第二天一早,神清气爽的起床,收拾完毕,偶站在门口,对着初升的太阳,嘴里哼着那支可爱的健康歌“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PP扭扭,咱们来做运动,抖抖手啊抖抖脚啊,勤做深呼吸,学菜菜唱唱跳跳永远不会老!”一边做着扭脖子扭屁股,抖手抖脚的动作。
路家庄的一个小厮奇怪地看了看偶,摸着脑袋,一边念着什么一边走了过去。
仔细一听,原来是在埋怨表小姐呢:“奇怪了,昨晚睡觉前这花还好好的,怎么这一早起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偶顺着他的方向望去,吐了吐舌头,嘿嘿,那个,果然有些惨不忍睹呢。除了表小姐,偶后来回来的时候,因为要努力扒着看看是不是这枝花被折了,那棵树被踹了,好象一不小心,也搞断了几枝呢。
当然,这个我是绝对不会说的。
吃饭的时候,居然小白和路末平都在座。
偶过去在小白的脸上狠狠地啵了一口,小白虽然早就习惯了偶这样不分场合地亲热,但还是红了脸。而干娘和路末平还有表小姐,倒是瞪大了眼睛,怪异地看着偶。
偶毫不在意,笑嘻嘻地问声“干娘早安!”,坐下来吃早餐。
只是,偶眯了眯眼,怎么感觉路末平的头发,好象没有昨天那么光亮呢。
路末平那头长发,昨日初见的时候确实让偶有些微的震撼,真的如同洗发水广告里的那些长发美女们的头发一样,乌黑,亮丽,似乎还透着光泽。如果不是这古代没有现代的焗油染发剂,偶还真的当他是染的呢。
吃过早饭,小白和路末平又要离开。走前,路末平看着偶:“罗夫人,麻烦您今天还是陪在家母身边,家母非常喜欢你,她说昨天有你做伴,很开心。”
“嗯嗯嗯,没问题。”偶笑眯眯地回答,“她已经是偶干娘啦,我陪她是应该的,你们忙,你们忙,不用管我们!”我挥挥手,象赶苍蝇一样挥别他。
他没有什么,倒是小白,仔细看了看偶,眼中带着一抹警告,似乎在说“不要玩过火。”
小白,不亏跟偶交流过啊,哈哈哈,现在都知道偶想干什么了。不过呢,小白,你绝对不知道昨晚我已经探过险了,所以,今天这白天吧,我是不会做什么的,而且,玩那个翠翠也没什么意思,她太笨了,不禁玩,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我还是安份地做个小媳妇的好。
陪着干娘依然在花园晨赏花,今天轮到我给她讲故事了。
我跟她讲了好多好玩的故事,包括教了她好多如果DIY美容,如何使用昨晚我送她的那件礼物,嘿嘿,是一瓶面膜,呵呵,四十几岁的女人,皮肤一定是要保养的,虽然没有老公看了,但自己看看也不错啊。
表小姐一开始对我的故事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可我分明看到她的耳朵都竖起来了。现代故事,随便找个琼瑶片给她们讲讲,就会让她们感慨万千赚尽眼泪了;及至后来我给干娘示范面膜用法的时候,她也兴致勃勃的加入进来。
果然,不管走到哪里,美容,绝对会是一个赚钱的行业,如果以后偶们没钱花了,那我就开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