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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云天.风云变-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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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大人,既然来了,就快请进吧。”

被道破了行踪,耶律德疆整整衣襟,挤出一个笑容,推门而入。屋内烛光荡漾,精致的酒菜摆了一桌。可惜他惦念着那“三日断肠丸”,已经几顿食不甘味。“如今大事告成,还望两位大侠信守承诺,把那解药给了在下,也好让在下安心回辽。”耶律德疆嘴上服软,心里却骂声不停。

“解药?”顾惜朝一脸惊奇,随即又好像恍然大悟般,“噢,耶律大人是指昨晚之事。”俊美的脸上浮起一个无邪的笑容。“那只不过是一个玩笑,没想到大人当真了。哪里有什么‘断肠丸’,那是在下在大人屋内残宴上拾得的一颗花生米罢了。”说着,在盘中捏起一粒花生米,“大人说,这花生米,怎会用的着解药?”

“你?!”耶律德疆气的脑门上的青筋蹦了起来。但又强按怒火,“大侠可不要拿在下的生死当儿戏,还请快些把解药拿出来吧。”

“你昨日服下的确是一粒花生米。至于花生米有无下毒,在下便不得而知了。”顾惜朝说罢饮酒吃菜,不再理会耶律德疆。

耶律德疆羞恼难当,以手指着顾惜朝,恶狠狠地道:“顾,惜,朝!你,竟敢戏弄我。我乃大辽使臣,辱我便是辱我大辽!顾惜朝!你等着瞧!”说罢夺门而去。

戚少商知道顾惜朝的狂,但看完了顾惜朝安排的这场“好戏”,也未免担心。“惜朝,我看他适才的眼神,恐怕此人不会善罢甘休。”

“最好这样。”顾惜朝竟然笑了。


●19。


顾惜朝笑的时候一幅很轻松的样子。

这样的笑容让戚少商宽心许多。其实他心里明白,自从逼耶律德疆吞下那粒花生米,这个梁子就已经结下。但如果当时不那么做,这个耶律德疆很可能脚踩两只船,两边观望。

再往深了想想,那耶律德疆纵使再大胆,也不敢自作主张。这背后一定有天祚帝的授意。

“如果只是耶律德疆和我二人之间的芥蒂也倒罢了,我只怕这件事会闹大。耶律德疆回去以后不见得有脸对人说起这件事,但他极有可能编造出别的是非来,到时候难保那个辽国皇帝不会拿来做文章。。。”提到天祚帝,戚少商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就怕让李乾顺夹在中间为难。”

顾惜朝点了点头。戚少商这一番分析丝丝入扣,如果不是最后那一句话,倒是把从前那个意气用事的大侠影子撇得干干净净。

“嗯,夹在中间是会为难。”顾惜朝一边说着,一边把玩起那柄承天宝剑来。“不然,你觉得‘西夏和辽从此反目’听起来如何?”烛光下,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不时被剑的寒光照亮。

顾惜朝总是会说出些令戚少商吃惊的话来,可这一次,戚少商觉得未免太意外了。“你想要西夏和辽打起来?”

“大当家的难道不想和辽痛快的打一仗吗?”顾惜朝的手停了下来,认真地盯着戚少商。

“当然想!我们练云寨和辽兵打了那么多年的仗,死了那么多弟兄,国恨家仇连在一起,做梦都想痛揍辽狗!可是。。。”

“所以这仗一定要打。”顾惜朝斩钉截铁地道。

戚少商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原来你一早就作此打算?这一切都是你算定的吗?惜朝,你这是为什么?”

顾惜朝将剑还匣,道:“大当家的还记得在武林大会上说的话吗?当着武林众道,大当家的不惜一切为顾惜朝开脱辩解,以致自决与武林。。。”顾惜朝望着戚少商一字一句地道:“我顾惜朝并不屑去做他们所谓的英雄侠士,但我绝不能让大当家说过的话落空!”

顾惜朝不曾有一刻忘记武林大会的痛。戚少商为了自己几乎失去了一切。那是戚少商的痛,便是他的债。他欠他的,太多了。

欠了的,终于要还了。还了他大侠的威名;还回他驰骋的江湖;还给他,一个也许早就该圆满的姻缘。

中原之行,他本不奢求能够再见到戚少商。可没想到上天如此眷顾,不仅在茫茫人海中相遇,而后从树屋到冰舟,由太行至贺兰,日日夜夜,如影随形。他不敢再贪心,他也许没有时间再去贪图这份相伴相依的温暖。

戚少商呆立半晌,觉得胸中热热的东西在涌动,直冲上双目。挨了半天,硬是把那东西逼了回去,端起两碗酒,道:“惜朝,能认识你,不枉此生!”

炮打灯如同一团流动的火焰,将那汩水样柔情吞没。戚少商觉得爽快,更是就着坛子和顾惜朝对饮起来。

认识戚少商之前,顾惜朝从未见过如炮打灯这般烈的酒。即使是现在,每一口饮下去,都会烧灼难当,他怎么都学不会像大当家那样,甘之若怡。但他竟上了瘾,爱上了这种酒——也许应该说,爱上了同大当家喝酒的感觉:刚烈,直爽,豪迈。

九现神龙本来就不属于他。属于他的本只有孤独而已。

他不喜欢孤独无依的滋味,尤其当他已经尝过被拥在怀的美好。

他知道只要他开口,戚少商定会给他。一个胸膛,一个臂弯,便会把漫漫无边的孤寂充满。

可他不想再索要,他欠的已经够多的了。

他现在要给他,给一切他所能给的,甚至他不能给的。


戚少商觉得自己今天有点疯,竟然一个人喝掉了两坛酒,但是也喝得爽快。身体轻飘飘的,头却沉起了来。“恐怕会醉到惜朝前面去了。”戚少商笑了一下,一面想着,一面把头轻轻抵在酒坛上,合上眼睛。

“大当家的。”声音似乎从远处飘来。戚少商觉到一只手在轻拍他的肩膀。须臾,那只手臂探了过来,从后面揽住了腰。戚少商微微一颤,却发现自己被架了起来。只觉得托着自己的那个身躯也晃得厉害,却仍勉为其难的挪动着脚步。

“惜朝怕不是也醉了。”戚少商刚迷迷糊糊的想着,身下猛然一虚,两人一先一后瘫倒在地上,戚少商的左臂被压在那人身下。

“大当家的。。。”顾惜朝拼着最后一份清醒,将戚少商的手臂轻轻抽出,便即睡得人事不知。

凉凉的砖地驱走了戚少商几分醉意。他提起精神站了起来,将那人抱起,轻轻放在床上。双臂刚刚抽离,便也一头倒在那人身旁,连靴子都未及脱掉。

忽而觉得脸上被什么轻软的物什扫到,随着鼻息起伏,撩得鼻子一阵酸痒。戚少商胡乱用手抚了一把,原来是一缕顽皮的卷发。挣扎着撑开眼皮,只见那人的簪子不知何时滑落在枕侧,一头乌发云一样的散了开去。戚少商伸了伸手,试图将那头发拢住,可惜手粗指笨,不得章法,索兴双手将那人扳了过来对着自己。

于是那明丽照人的容颜便近在咫尺,忽而仿佛如隔世般如梦如幻,忽而又如水晶般清晰明澈。

戚少商迷蒙着双眼端详着,突然觉得这个叫做顾惜朝的男子和自己之间有中奇妙的因缘。自从身旁这个美貌男人闯入自己的生活,一切就都开始改变,他才有了那么多的第一次:第一次被人追杀得狼狈不堪,第一次被他厮混了半生的江湖抛弃,第一次对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下不去狠手。。。

“惜朝你说,这是为什么?”戚少商喃喃道。

那人却不回答。戚少商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划过耳鬓,掠过脸颊,游移在那唇上。“惜朝,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那唇没有开启,只是顺从地随着指腹的爱抚,扯出诱惑的曲线。

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开始还在不停的辩解:夕朝貌美,自己抑或只是酒后乱性,迷了心智罢了。但他的心却不听他的解释,越发狂跳不止。

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真得喜欢上了一个男子?那红泪呢?自己把红泪摆在哪儿?如果没有眼前这个人,自己现在应该已经和红泪成亲了。

戚少商猛地翻过身来闭上了眼睛,好像只要这样就可以把这个念头关在外面似的。

夕朝,你为我们两个设想过无数种结局,你有没有想过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他九现神龙爱就爱了,恨便恨了,什么时候有过如此困惑。原本以为见到顾惜朝便会找到答案,没成想二人如今真的朝夕相处,他却越陷越深。戚少商觉得脑子好像要被撕裂一般,精疲力尽。

“惜朝,我该怎么办。”戚少商捉来身侧的手,放在胸前。“我喜欢上了你,可以吗?”

借了酒意,话终于说出了来,戚少商心里顿觉爽快了许多,不消片刻也昏昏沉沉地睡去。

秋风乍起。

贺兰山中的白桦似乎一夜之间添了许多淡白鹅黄,和那终年葱郁的青海云杉织成一条斑斓的缎带,令那青山巍峨中显出些许妩媚。

一群骏马电一般驰过,惊起林间小路上一层落叶。马儿早已无踪无影;叶子们还兀自仰望天空翩翩而舞。空中一只苍鹰正翱翔林海,惬意自在,浑然不知自己早已成了林中两把弓箭追寻的目标。

“嗖——”

一支箭离弦而出,御风而驰。它出自西夏最硬的弓。

与此同时,另一只箭从不同方向射出,同样快如流星。

两支箭不分先后,同时射中了那只鹰。而其中一支箭力道极大,没入鹰腹只露出箭尾,冲力硬是将那鹰又托高数尺,才开始坠地。

林下两匹快马朝着一处奔了过来,马的主人们皆想缴获自己的猎物。突然,一道青影从马上越起,剑气迫空。银光闪处,一时间树叶纷飞。青影旋身而上,轻踏落叶,凌驾林梢,将那坠堕的鹰稳稳接到手中。

另一匹马上的人直看得惊诧不已,又有些气郁。惊的是这一番身手实在是漂亮;气的是明明那鹰身上有自己的箭,却被这青衣人抢了去。不过只是转念一瞬,便都释然——事先只说谁先拿到便算谁的猎物。

“殿下,顾惜朝射获一只雄鹰,请殿下过目。”青衫翩然而落。

“好身手!真是令人眼界大开。”李乾顺抚掌,真心称许。猎物在别人之手,无可抱怨。李乾顺从背后摘下弓,“说过的话要做数,这大夏第一强弓,送给你了!”

顾惜朝也不推辞,“谢陛下。”

“不过,”李乾顺忽然换了一种口气,“我还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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