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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说话,包括法官本人。几个神秘的仲裁人依然正襟危坐。
过了一会儿,法官终于犹犹豫豫的说了句话:“按照法律院方得向被告方讯问处罚要求。”
法官转向柳冬青问:“你是否接受原告方的处罚?”
“我……”柳冬青想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坚定地望着对方,“我不接受!”
然后那几位仲裁人坐不住了,他们和法官商量了一阵子,法官让柳冬青讲述拒绝理由。
“我说过的,你们不会相信我的话的。但事实就是如此,高坝的崩塌不是我所能控制的。我能做的都做的,请你们相信我。”柳冬青说罢眼里已经充满的泪水,“按照法律,我是要做六年的牢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原告宁可开高价也不愿我去坐牢。最后我想说的是,不要再在二窿村建坝了。”
柳冬青说完这句话,冯森洋注意到阿孝这小伙子的脸上写满了不解。也许,大家都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院方想知道被告究竟在高坝塌方前看到了什么?”法官又问。
“地——龙——”柳冬青一字一顿地说。
“那天,你说到虫子?”
“是的,就是地龙,它的别名又叫做——蚯蚓!”
全场一片哗然。显然,当大家听到这些的时候反映一定没有冯森洋来的剧烈。他还清楚得记得一年前马忠诚探员对他说过的话“它们是虫,又不再是虫”。它们是怪物,想吸血蝶那般。
“地龙……地龙……”冯森洋反复咀嚼着,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可他又不敢胡说。
“胡扯!你有证据吗?”那位老农指着柳冬青的鼻子跳了起来。
“没有。”柳冬青低声回答。
“没有就不要在法院上胡说八道,有本事你就拿个证据证明地龙的存在啊!”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冯森洋不是不知道,只不过大家还不能相信小小的蚯蚓能毁灭一座高大的水坝。就像他曾今不相信蝴蝶能把一条活生生的人变成干尸一样。
没有证据,更没有线索。水坝成了一堆杂乱的石头,新的高坝也快要在那里建起来。不过,等等,为什么从开庭至今都没有人提到过那个神秘的矿洞?冯森洋突然着急起来,昨天他提交的照片和报告呢,难道不了了之了吗?为什么没有人提起他呢?难道这里没有人知道它的存在吗?
不!阿孝应该知道呀!那个空洞一定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且还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秘密。
“肃静!肃静!”法官猛敲了一阵锤子。几位仲裁人依旧雷打不动地坐着,仿佛自己的出席只是为了撑场面似的。
“经法院商议和几位仲裁人的讨论,我们一致同意给被告柳冬青先生一下判决:被告人柳冬青因犯工程责任疏忽罪判有期徒刑三年零三个月,缓刑三年零三个月,缓刑期间继续担任天峡大坝重建工作,并赔偿二窿村受害者精神损失费两万元人民币。”
柳冬青的家人都疏了一口气,之前他们也问过法院了,法院的意思,让柳冬青去二窿村建功,坐牢的事在工程结束后接可以名正言顺的取缔了。
“原告有没有异议?”
十万换成了两万,那个老农倒没意见了。
“现在陕西省人民法院宣布,柳冬青工程事故责任案受理结束。2013年3月23日。”
就这样结束了?冯森洋反问自己。这明明就什么都没有说明白嘛!连案件的恰因后果都没有搞明白,怎么可以轻易宣布被告人的罪名呢?法院也是太草率了吧!
庭审结束后,门外停着的一辆警车就把柳冬青拉走了。大家也都各自散去了。冯森洋不知道媒体会对此次案件审理经过怎么夸大,但免不了的是,网上又将闹得沸沸扬扬的了。
他结束后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一直关注着那几位农民模样的原告人。因为在所有的审理过程中他们从来都没有和客座席上的任何一名村民有过谈话,甚至眼神交流都没有过。这让他不得不怀疑这些人的真实身份。最后他们并没有得道他们所期待的那十万元,恐怕,他们的真实目的还不在那十万元吧!
冯森洋点起一支烟,他觉得自己很头疼。
72。地龙传说·再访
那个老农和他的同伙,以及法官都离开了,而会场上那些最神秘的仲裁人并没有离开,依然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很快,偌大的法庭内只剩下冯森洋一个人了。
“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问我们吧。”仲裁人的其中一个终于说话了。
仲裁人一共有三位,全是西装革领,一眼看去都是一副知识分子的模样。
冯森洋吐了一口烟,架起了二郎腿:“你们是在对我说话吗?”
三人点点头。
“我想知道,法院把我的照片和报告扔到哪家的垃圾桶里去了?”
“你去过那个洞穴了?”
“没错!你们一定知道它会和天峡大坝的塌方有干系吧!”
“是的。”
“那为什么只字不提?你们在隐瞒什么?”冯森洋不客气地用烟头指向对方,“一场更严重的矿难?”
“请不要这么说,先生,我们是为大局着想。”其中一位仲裁者认真地回答。
“那就忍心看着柳工程师和他的家人受罪?”
“法院的处罚已经是最轻的了。”
“放屁!”冯森洋愤怒地站了起来,现在没有什么比看到一位善人被恶人欺负更加令人气愤的事了。
“请冷静!对于这件事,我们也无能为力。”
冯森洋狠狠地摔下烟头,在鞋底下碾成粉末:“我不管你们是谁?也不想知道你们的企图?但我要和你们讲明白,这件事没有结束,有我在,你们一个也别想逃!”
然后,这位安徽省的警察爸爸自顾自的离开了;直接把车开到了二窿村,他还想再去一次高坝废墟,再去那个矿洞,把真相彻底搞明白。
到达村里时已经是中午12点多了,阿孝等人都是由法院的车免费送回来的。冯森洋停下车没和村里人打过一声招呼就径直奔向高坝废墟。
“大哥!你要去哪里?”阿孝发现后拦住了他。
“去高坝!”
“那里已经开始施工了,不能进人了,吊车都开进来了。”阿孝手舞足蹈的说。
“就是坦克开进来都不怕!”冯森洋丢下一句,脚步不停的往那里走去。
情况正如阿孝所说的那样,政府已经叫人开始在这里施工了,尽一天时间,连工人们睡觉的帐篷都搭好了,在不远处的山体上,两棵树之间还挂着一条横幅,上面用红字写着:陕西一建。
两辆铲车正在工作着,将高坝的碎石铲起甩在等在一旁的卡车上。这个地方将会被清理干净,当然还包括那个“不能说”的矿洞。
这是想销毁证据!冯森洋更加气恼了,原来那些人利用了政府的大坝重建,或者更可怕的是,他们是和政府串通一气的。
“喂!你是谁?”过来一位大腹便便的男人,头戴浅黄色的安全帽,整个头看起来就像削了一半皮的菠萝。
冯森洋没有时间理他,想着矿洞的方向直奔而去。
“喂喂!你没看到这个牌子吗?”胖子拦住冯森洋的去路,把一块铁拍拍立在面前,“施工现场,闲人免进!”
“你看我是个闲人吗?”
“我看你闲得可以成精了。”
眼看着那唯一的证据即将被机械破坏,冯森洋再也忍不住爆发了。
“喂!这儿有人出事啦!”不远处传来一个人的喊声。那胖子立马摆正头盔摇着屁股小跑着过去了。不久,从声音传来的方向跑来一个人,原来是阿孝!
“赶快进去吧!”阿孝拉着冯森洋的胳膊混进了工地,钻进了矿洞中。
两个喘着气相互看着对方,好像他们彼此都清楚对方心里想着什么吧!
“你改变主意了?”冯森洋问。
“是我觉得柳大哥太可怜了。”阿孝诚实地回答。
“有你的帮忙真是太好了。”冯森洋从口袋摸出烟盒,抖了抖,对着阿孝。
“呵呵!我不会抽小烟啊!”
“我是有原则的。”冯森洋收起烟盒,“只给真正帮助过我的朋友抽,呵呵,可惜他们都不会抽烟。”
阿孝傻傻地笑着。他们借着缝隙中照进来的光往里面走去。这下冯森洋能非常清晰的观察周围的环境了。在洞口10米之内的地方可以看出明显的人工开凿的痕迹。可10米开外的地方怎么看都像是自然洞穴。怪不得那晚觉得洞越往里越狭窄了。
“你知道这个洞穴是什么时候有的吗?”
冯森洋问道这个问题的时候,阿孝依然很紧张,虽然周围没有人,不过他还是前后瞻望了一下:“这个,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啊!不然会害死人的。”
听阿孝这么说,冯森洋更有必要听听了:“好的,我不说出去!”
阿孝把他拉到洞的更深处,压低嗓门对着耳语道:“大概是两个多月前,我从这里路过去后山帮着给桃树剪枝,然后就看到有这么一伙儿人在水坝下用一种我没见过的机器开洞。我上前阻止,结果被那些人拉住了。他们说这是上面的规定,还不准我说出去。既然是上头的事,我当然不敢说了。我走后,他们还在那里施工,等我晚上回来,那些人就离开了。”
“村里其他人不知道吗?”
“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提。”
“发生什么了吗?”
“是地龙!村民说那个洞里有地龙!”
冯森洋笑了:“你说柳冬青提到的那个地龙,蚯蚓?”
“不!”阿孝严肃地说,“那不是蚯蚓,那是真的——龙!”
冯森洋吃了一惊,怪不得村民们到后山都要从山上而不是直接从山谷经过,为的就是避开洞里的地龙!
“虽然我没有亲眼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