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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我好饿啊。。。。。。
昴:冰箱里貌似只有几个番茄。。。。。。
祈织:泡面还是外卖,你们选择吧。
琉生:绘麻也不在么。。。。。。
此时的绘麻正将一勺香草鲜蘑菇浓汤送入口中,然后幸福地眯起眼睛,感叹这蘑菇的鲜美,随即又怨念地看了眼喝了口白葡萄酒的右京,狠狠地灌了口柠檬汁。
吃法国菜不给喝酒,相当于吃寿司不给沾酱油!怎么忍!
察觉到绘麻的不忿,右京放下酒杯,微微倾身,水晶吊灯的光在镜片上一闪而过,镜片后眼眸微垂,继而带着笑意抬起,目光深邃而柔和。
“想喝?”
绘麻馋得狠了,可怜兮兮地仰头看他,“可以么?”
“可以是可以。。。。。。”
“转折是什么?”
右京招手示意站定在身后不远处上前,把绘麻面前的果汁换成了和他相同的白葡萄酒。
“除了在我面前,不可以在其他地方碰酒。”右京举起酒杯轻晃,白色的酒液在灯光下漾着诱人的光。他对上绘麻渴望的眼睛,轻笑着说完了下半句话。
就这个?绘麻愣了一下,然后爽快地点头答应,迫不及待地拿起酒杯和他轻碰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
“cheers。”
“cheers。”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三章
绘麻上辈子虽不说嗜酒如命,闲暇时候也爱收集几瓶名酒品尝怡情,不过比起葡萄酒,她更爱以伏特加为基酒的鸡尾酒,其中法国的GREY GOOSE是她的最爱。
这辈子好死不死投胎到日本这个连喝酒都得限制年龄的国家,虽说不像成瘾的人那样难受得抓心挠肺,十七年都只有看的份也让她因憋屈而垂涎得不得了。
因此绘麻对面前的白葡萄酒也不过多挑剔,小饮一口后回味着酒液中蕴含着的各种味道。
口味微甜,隐隐有种植物的淡香,尝起来似乎有些梨子的酸甜味道,口感细腻丰富。
“Riesling。”绘麻情不自禁喟叹。白葡萄酒中的皇后。
对面的右京挑眉,颇有深意地看着她,“看样子绘麻很懂品酒嘛。”
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她第一次喝酒的绘麻眨了眨眼睛,“刚刚点单的时候我记得京哥说的是这个,果然如闻名中的那样好喝。”
右京微微一笑,不去深究。
掂量着自己的身体还没适应酒精,绘麻便慢慢地只是啜饮,直到晚餐享用完毕,才犹有不舍地喝完最后一口。
右京看着她意犹未尽的样子忍不住笑,“行啦,下次表现好的话,再给你喝一点。”
绘麻不满地白了他一眼,“别说得和喂小猫小狗一样。”
吃完结账,绘麻起身的时候眼前一晃,踉跄了一下,幸亏她及时按住桌子,不然差点又坐了回去。
右京连忙上去扶住她,“不会醉了吧。”不由带了点懊恼——带未成年来喝酒本就违反了他一贯的行事准则。
“怎么可能。”绘麻嘴硬反驳,“只是稍微有有点头晕,第一次喝酒还不太习惯而已。”
“好好好。”右京也不与她争辩,只是将她的手臂塞入了自己的臂弯中,“那就让这顿晚餐就这样完美的落幕吧。”
对方这样给面子,绘麻也就不再矫情,笑着靠了上去,“多谢款待。”
右京嘴角勾起,“承蒙赏脸。”
回程的时候路过江边,右京看绘麻拧着眉不太舒服的样子,便把车停了下来,带她下车走走,舒散一下。
“你在这站一会,我去那边买瓶水。”右京指了下不远处的自动贩卖机。
绘麻点头,撑着水边的栏杆眺望远处,江对岸的高楼大厦在夜色中辉煌耀眼,闪烁不停的巨大标识牌透露出繁华的气息,映得水面上也波光粼粼,恍若投射出了另一个奢靡的世界。
从水面上刮过的风吹到脸上带着丝丝凉意,让脑袋略沉的她舒服了一点,便抬起下巴深呼吸了几次。
脸上冷不丁地一冰,绘麻反射性地缩了一下,扭过头看着右京一脸无辜状,“京哥应该庆幸我不会空手道跆拳道什么的,不然一个过肩摔就可以看到美男鱼了。”
右京不为所动地把冰过的矿泉水递给绘麻,“西装革履的美男鱼应该没有什么吸引力。”
“有脸就够了。”绘麻道出了这个世界的真相。
“。。。。。。被你这样一说突然心情好了起来。”右京微妙地觉得自己被取悦了。
本意虽然并不是在于夸奖对方的好姿色,不过既然话说出了口,绘麻也就继续讲了下去,“兄弟们应该都是遗传美和妈妈的吧,都长得非常出众呢。”无论是哪一个,带出去都会觉得倍有面子。
被覆盖进了“都”里面,右京又微妙地有些不悦。不过他的气度涵养还不至于把这么点小心思表露出来,依旧是噙着淡淡笑意,不温不火道:“确实,遗传学上也有儿子像妈妈这种说法吧。我们兄弟的眉毛和眼睛上基本都是从母亲那拓本下来的,其他地方各自继承了父亲那边吧。”
绘麻楞了一下,这还是她第一次接触到朝日奈家的“父亲”这个话题。
麟太郎和她说再婚的时候有简单介绍过朝日奈家的家庭状况,美和是个事业型女强人,因为要继承朝日奈家,所以丈夫是招赘的。在最小的弥出生后不久,那个丈夫就因病去世了,算一算也有十年了。
之前在翻看家族相册的时候也看到过那人的样子,是个站在美和旁边十分相称的英俊男人。想来应该是和长男雅臣差不多的性格,能甘心负责家庭的男人应该是很温柔细腻的吧。
像是察觉到绘麻的心思,右京沉默了片刻,也说起了那个她未曾谋面的男人,“父亲去世是我刚上大学的时候,对我们几个已经懂事的兄弟来说,确实是个很大的打击。因为母亲专注于事业,我们对父亲都十分亲近。”
右京的视线落在远处的一点上,目光悠远,即便在夜色中也能分辨出那淡淡的暖意,“虽然经常带我们一块玩闹,但在家务上是个很粗枝大叶的男人,带一大堆兄弟出去的话,经常会拉掉一两个忘记带回去,烧饭的时候忘记关火而差点导致火灾也有过好几次。总之。。。。。。是个很负责的父亲。”
“。。。。。。完整无缺地长大这么大辛苦你们了。”绘麻由衷地表示了同情,她能深刻的体会到其中的无奈,毕竟有麟太郎这么个不靠谱的爸爸,她也曾饱觉心酸。
面对绘麻一脸找到组织的表情右京哭笑不得,心知她是在缓解气氛,便也露出个笑容,“当时也不太懂事,为了这个还对母亲有过一阵子的抗拒。。。。。。现在想来恐怕对母亲也造成了伤害吧。”
绘麻从来都不是个擅长安慰别人的人,以前有朋友总是来她这诉苦,基本上都会被她反骂回去,然后被骂的人都会一身舒爽地回去。。。。。。不过她理解右京当时的感受,况且他也并没有表现出感伤的情绪,她便不予置评地点点头。
“绘麻小时候也很不容易吧,感觉男性在带小孩上都不是很可靠的样子。”右京把语气放轻松。
“不容易的其实是麟太郎。”
绘麻换了个姿势,背靠着栏杆回忆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麟太郎是个天生不安于室的男人。”
“。。。。。。不安于室这个形容词用在这里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看字面意思就行。”
“请继续。”
“因为我的缘故,他那几年放弃了外出,整天都和牛奶尿布打交道,还要干一些他不喜欢的工作来赚取抚养我的费用。对于他这个‘风一样的男人’来说,不亚于是种煎熬了。”
带着作弊器的她虽然一开始语言不通,但作为小孩子来说已经很省事了,不会白天黑夜的哭,还能配合他不娴熟的动作,即使这样,无法自主控制身体和幼儿频繁的进食需求也限制了麟太郎的行动。他没办法从事公司里工作,只能在家里写一些旅行的文章,接一些校对或抄写的工作,还得研究幼儿养育手册,一个才二十岁的未婚男人每天为了这些手忙脚乱,灰头土脸。
这也是当初她和福山昌拍那部电视剧那么成功的原因,她是深深地感受到了单身父亲的不容易。
她也不知道在郁闷之极的时候麟太郎有没有后悔过收养她这个毫无血缘的孩子,反正每次他抱起幼小的自己的时候,都是笑得跟个幸福的傻爸爸似的。
听完她的话,右京沉默片刻后轻轻问:“绘麻那么小就出道,是不是,也是为了让麟太郎父亲能够继续自己的梦想呢?”
绘麻惊讶地扭头看他,右京也表情温和地与她对视,镜片后的眼睛似乎融进了夜色,蕴藏了她无法分辨的东西。
一时间绘麻有些发怔。
确实,知晓自己转世投胎的时候,她也沉浸在迷茫之中。她喜欢演戏,上辈子因为执意进入演艺圈还和古板的父母断绝了关系。虽然这条路走得很不容易,她也通过努力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所以即便离开得很突然,她也并没有什么遗憾。
所以这辈子她也在犹豫,是否还要选择那条路。她有更广阔的空间去体验更多的事物,这种未知让她心动。
是麟太郎的艰辛让她做出了决定,她用自己的早慧证明了自己有独立生存的能力,后来更是找到了上原和也,才让他终于放心下来,不再被自己牵绊住脚步。
当然,她并不遗憾。重活一世,她更确定自己的骨子里热爱着表演,为此错过其他风景也并不可惜。
想到这,绘麻轻轻一笑,“不,是麟太郎让我坚定了自己的梦想。”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半了,到了门口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那么点心虚。
现在才反应过来,他们好像是抛弃了一家嗷嗷待哺的兄弟,出去吃独食了。
看到客厅的灯光大亮,为免受到三堂会审的二人默契地把电梯按到了四楼,打算直接回了房间。
电梯门开,光那张清丽脱俗的脸出现在